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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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個吻綿長而黏膩,蕭江的手指靈活地解開了對方的扣子,順着腰部向胸口撫摸,蓋住了那塊青黑色的紋身。他很喜歡這個紋身,那是一段和戰争無關的青澀與美好。
蜿蜒的河流和黑色的粗砂地,跪在上面的感覺既疼痛又讓人臣服。
他能理解永澤人為什麽把那裏當成處刑的場所,畢竟它看不到邊緣,能把心中所有的暴戾與欲望都嘶吼出去,再被荒野吞噬幹淨。
班郡的舌頭掃過他的齒沿,手指從褲帶邊緣伸進去,隔着內裏的布料,握住了蕭江也硬起的一處。
其實蕭江不是很清楚對班郡的感覺,畢竟班郡不是他平常喜歡的類型。
還是那句話,班郡年紀不小了,皮膚也不白皙。他的眉眼過于硬朗,不似老粟那般俊秀清亮。魚尾紋和法令紋也若隐若現,提醒着這個年紀所流失的脂肪。
可是不知道為什麽,班郡卻帶來一股熟悉又陌生的感覺。
這不是因為蕭江知道他總盯着自己看,哪怕每一次見面班郡都是如此。無論是隔着北瓦商會裏的賓客,還是在走廊或花園擦肩而過,甚至他在賭桌上玩樂,也能感覺到那灼灼的目光投在他的後背與面頰。
有那麽幾次蕭江甚至故意看向了對方,而這時班郡就會趕緊把注意力收回,再投向別處。
但蕭江感覺到的熟悉是在這之前,沒錯,在這之前蕭江就應該見過他。
所以他努力地回憶着是不是和文勇見面時邂逅過,可惜文勇身邊除了那個女秘書,不會帶任何人進會議室。
哪怕他幫文勇開車,也定然在外等候。
蕭江應該沒有見過他。
他們的褲子在彼此如饑似渴的松懈下滑落在地,而蕭江甚至沒有想好該怎麽進行接下來的步驟。班郡幾次想把蕭江翻過去,将他壓在鋼琴上。但蕭江卻不是這個角色,以至于他只能在接吻的間或說等一下,你等一等。
等什麽,班郡不想等。他的手摸到了對方臀瓣之間,指節搜尋着可以插進去的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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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反悔了,他不認為自己在上面或者下面都可以。他想要占有蕭江,那一刻他的陰莖脹痛到難以忍受。他需要蕭江在他的身下喘息求饒,需要他因為疼痛淚眼朦胧地看着自己,需要他在陰莖的掠奪下軟了身子,然後依戀地抱緊他,親吻他。
然後他便可以質問對方——你還記得我嗎,你知道我是誰嗎。
在班郡要把指節塞進去時,蕭江抓住了他的手腕,這一次明顯用了更多的力量。他硬生生地把班郡的胳膊拉回來,于是班郡暫時放過了他的嘴唇,垂眸盯着那一張總算與他記憶裏重合在一起的面容。
“我不适合。”蕭江說,“我……不習慣。”
“所以您打算讓人進來,把我拉開嗎?”班郡反問。
蕭江沒有說謊,他不适應。
他不是沒有嘗試過,也不是完全接受不了,只是每一次嘗試似乎都沒有太多可供留戀的地方。他能感覺到的大部分只有尖銳的疼痛,些許的快感甚至要他自己給與自己。
但他也是渴望被人入侵的,他從來沒有與任何人說過他卻會用其他的東西進入,因為他有一份沉睡在他心底的幻想。
那是一個他幾十年來都忘不了的身影,他甚至還記得那個人親吻的力量和灑在大腿上精液的溫度。那親吻帶着濃烈的酒味,而略帶蠻橫的撕咬甚至在他的身上留下了痕跡。
他确定自己對班郡很有好感,也不希望班郡的手從他的腰上移開,他的親吻拉扯着自己嘴唇和舌頭上的肉,那一份略帶陌生的恐懼與期待便從蕭江的心底裏油生。
他很糾結,他還是想說“不”的,然而班郡已經沒有耐心。
班郡再次抓住了蕭江的肩膀和腰,試圖把他翻過去摁在琴邊。
而他的力量過猛了,支撐杆晃動了一瞬,只聽“咔”的一聲,眼見後蓋砸下來。
班郡一把抓住了撐杆,蕭江也趕緊停止了動作。
兩個人就這樣盯着鋼琴蓋,片刻之後班郡才慢慢地松開手。
他們的目光回到了對方的臉上,彼此都有些尴尬。
班郡還想續上那一個吻,蕭江連忙捂住了他嘴,順手抓住對方敞開的衣襟,将其往後推了少許。
“我……”蕭江清了清嗓子,“我去洗一下。”
這是班郡經歷過的最漫長的等待。
之前幾千個日夜的追尋不過是白駒過隙,畢竟他不知道能不能找到,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找到,他手裏只握有一個名字,原本還有一張照片,可也在被關進囚區之後給人收走了。
可是這個身影卻讓他抗住了毆打,抗住了寒冷,饑餓,炎熱。他不相信那個人已經與炮火一起湮滅,也不相信他不會回來找自己,便揚長而去。
浴室裏的水聲嘩啦啦地響,打得班郡心煩意亂。
但如果,蕭江真的不是那個人呢。
說到底在北原的霧枭駐兵可不止這一個,而太多人姓蕭了。
蕭江會反悔嗎,或者轉移話題,他可以随時把外面的人叫進來,亦或是找個借口換一個住所。
他或許不會再留機會讓班郡接近他,畢竟在他看來他們才認識不到一個月,班郡就自作主張,得寸進尺。而且他想要班郡躺下,如果他出來還是如此要求,那班郡——是的,班郡會考慮。
他到底是太着急了,他不應該那麽迫切地暴露了自己的情緒。所以他會讓步的,只要蕭江不把他趕走就行,只要蕭江還給他機會。
但他很快便打消了這個想法。
他感覺得到蕭江的猶豫,那猶豫是只要更進一步就能軟下來的态度。他熬得已經足夠了,他從囚區熬到了霧枭,從文勇熬到了北瓦商會,從三年前見面熬到了三年後被當成禮物送出去。
班郡站了起來,他走到了浴室的門口。
然而他剛剛握住了把手,浴室門就擰開了。
一股熱氣從裏面撲面而來,見着班郡站在門前,蕭江也愣了一下,擦了擦頭發,“你這是打算也進去洗,還是打算叫我出來?”
班郡笑了,他一把摟住了蕭江,幾乎将他攔腰抱起。
他們又接吻了,好似還沒有品嘗夠彼此嘴裏的唾液一般。只不過這會唾液裏多了須後水和沐浴露的味道,那香味跟着他們撲到了床上。
松軟的床鋪被兩人重量一壓,像一個溫柔的擁抱。橘黃色的光線暧昧地打在他們的身上,打在班郡赤裸的胸膛上,打在松垮地披着冰涼順滑的浴袍的蕭江身上。
蕭江的陰莖在兩人之間摩擦着,而班郡的手指已經迫不及待地尋到了溝壑裏。
那還帶着熱水溫度的褶皺立刻緊縮了起來,蕭江輕柔地撫摸班郡後腦勺的發絲,眼神也在晦暗的燈光下變得愈加暧昧。
他帶着的醉意在熱水的滋潤下更濃烈了,他說我應該給你嗎,為什麽我要給你。
班郡的手指節插入了穴口部分,于是自問自答的話便吞回去了半句。蕭江輕微地嘆出一個喉音,帶着煙嗓固有的沙啞和幹澀。
窄緊的後穴是強烈的異物感與被撐開的少許痛楚,過久沒有被入侵的感覺讓蕭江的手臂摟得更緊了。
手指在裏面攪動着,進去了一根,再進去一根,于是呼吸變得紊亂急促,皮膚和呼出的熱氣都在升高着溫度。蕭江貪婪地掐擰着班郡後背的皮膚,手指插到他的發絲之間撫摸。
“因為你也想要我。”班郡閉起了眼睛,把頭壓在對方的頸窩,一邊舔舐,一邊深深地嗅吸。
他說的是實話,蕭江的陰莖溢出的淫液沾到他的陽具上,收緊的後穴也如小嘴那般努力地啜吸吞吃,讓班郡寧可把抗拒當成欲求。
如果蕭江不提醒,或許班郡就這麽用龜頭塞進去了。他的小腹快要爆炸,悶痛的陰莖就像燒紅的槍管。
蕭江說潤滑劑在床頭櫃裏,安全套也在裏面。
班郡幾乎舍不得放開這具身體,又多親吻了幾下才拿出那用了大半瓶的玩意。
然而即便盡可能地擴張和松弛,進去時仍然窄緊得不可思議。
班郡的汗水溢滿了後背,蕭江的雙眉也鎖緊。直到班郡的陰莖全數沒入,兩人才擁抱在一起氣喘籲籲。
那是什麽感覺,班郡無法形容清楚。
他緊緊地箍住對方的肩膀,在律動的間或親吻蕭江溢出的每一滴汗水。那溫暖濕潤的腸道猶如他的擁抱,好似能把他的陰莖碾碎。
而班郡低聲念叨着,蕭江,蕭江。
可是當紮入身體的肉棍把蕭江撕裂,強烈的疼痛讓他悶吼出聲之後,讓他奇怪的是當陰莖填滿他的後穴再撐平褶皺,他聽着班郡在他耳邊的呢喃時,自己的陽具卻沒有因為痛楚而軟下去。它依然狠狠地挺立着,甚至讓他有些貪婪地渴望着班郡的律動。
蕭江覺着這大概就是酒精,否則他如何可能答應班郡的要求。
當班郡沒有等他适應便律動起來,他的魯莽與蠻橫便奪走蕭江掙紮的餘地,以至于他只能粗喘着任由班郡的插入與拔出,肉棍好似帶着鋼針一樣摩擦着後穴的嫩肉,每一下捅入都鑿進深處,而每一下拔出似乎都帶着鮮血的潤滑。
飽脹的感覺與若有似無的空虛交替,而後穴便慢慢地被操開,卻又被他狠狠夾緊,抱着連他自己都難以說清的心情想要留住陰莖。
而就在這樣的侵入之下,他竟然比班郡更快地射出了精液。
夾在彼此之間摩擦的陽具一片黏膩,讓他立刻把班郡抱得更緊,索求着對方的親吻。
可班郡還沒有結束。
收縮的後穴再次被班郡頂開,他似乎要把土地摧毀一般攻城略地。褶皺裂出的傷口在床褥上留下殷紅,卻又被蹭出的潤滑劑模糊成淡粉的顏色。
水聲與汗味交織着,能把血管裏的酒精都蒸發出來。
班郡把陰莖拔了出來,摁住蕭江的肩膀,讓他跪在床褥,再從身後捅入。姿勢的變化讓疼痛再一次鮮明起來,大腿的根部全是撞出的黏膩泡沫。
而班郡的陰莖卻絲毫沒有疲軟的跡象,那毫不放松的力道與節奏像要把蕭江的力氣全部沒收。蕭江無數次地想抓住身後那摁牢了他腰的手,想從這完全沒有主動性的姿勢下解脫,然而班郡卻抓住了他的雙手反扣身後,逼着他只能随着撞擊一點一點往前,再一寸一寸被退出的陰莖帶後。
後穴火辣的疼痛變得麻木,穴口徹底敞開了。班郡的手繞過了他的小腹,火熱潮濕的胸膛便貼住了蕭江的後背。
蕭江再一次被操硬了起來,半軟不硬的陰莖被班郡握在手裏把玩。帶着老繭的手掌摩擦着龜頭邊緣溝壑,強迫蕭江繼續挺立,索取着比第一次稀薄太多的白濁。
于是呻吟變成浪叫,而浪叫又化為沙啞的喘息。蕭江都分不清楚床單上的濕潤到底是汗水還是眼淚,或者是他已經射出的液體以及即将再鋪上一層的黏膩。
而班郡總算在大汗淋漓之下撞入內裏,再蕭江又一次射精後,就着對方綿軟下去的身體,承接着他的高潮。
兩人繼續不知餍足地親吻着,就像搏鬥過後的野獸享受片刻的溫存。親吻少了正在退潮的情欲,而更多的是依戀和倦意。
終于,班郡從對方的身體滑脫出來,在蕭江的耳邊撐起手臂,低下頭看着酒勁也退了不少的蕭江,那眼眶也已因為痛楚而通紅。
他的手指再次摸到穴口的位置,它微微敞開着,好似在提醒班郡之前過于猛烈的掠奪,過于徹底的進攻和占有。
蕭江的頭發和衣衫都徹底亂了,他好像給人丢到貧民窟裏扒光了再扔出來一樣。他的浴袍都沒有完全脫掉,兩人就火急火燎地進行了交歡。以至于那吻痕和少許的血跡,還有更多淫靡的液體都粘在淺藍色的浴袍上。
班郡扯了扯衣服的邊角,蕭江則把手擡起來,讓對方幫他把領子合上,蓋住了胸膛。
“感覺怎麽樣?”蕭江先問了,他撫過班郡的脖頸,把手放在他的肩膀。
褪去的欲求也讓班郡冷靜了下來,他低聲說,感覺很好,很久……沒有那麽滿足過。
蕭江笑了,他說你這恭維用錯了地方。
然而那笑意卻逐漸變濃,氤氲成了另一份更為暧昧的情緒,蕭江渴望這個懷抱,那堅實的胸膛和棕色的皮膚似乎能給他難以描摹的渴望,只不過蕭江不會說出來,他只會說——“感覺好就行。”
“你呢,你……還滿意嗎?”班郡問。
他在心裏幻想過無數次這樣的場景,然而真讓他在蕭江的身體裏射出精液後,他卻變得忐忑。
“疼,很疼,”蕭江說,他的手指又回到了對方的乳尖旁邊,摸索着躲在紋身下的傷疤,“好像被錐子紮進了下體,又像被火棍捅穿。”
班郡很抱歉,他或許是太過渴望這具身體,讓他根本沒有心思去把握節奏,可是他道歉的話還沒有說出口,蕭江又補充——“但沒關系。”
“還會有下一次嗎?”班郡再問。
“如果你想的話,”蕭江說,但他也表示,“當然我不幹涉你去找樂子,這只是……你知道的,我不會幹涉下屬的私生活。”
班郡聽不明白這份澄清。
所以他只是笑了笑,起身想離開。蕭江關于“下屬”的提醒讓他想起自己的身份,他到底還是要到安保那邊去睡。他還不願意讓蕭江覺着自己得意忘形,可是他剛起來,卻被蕭江一把抓住了手腕。
“別走了。”說出這話時,蕭江自己都好奇。他已經多久沒有讓另一個人陪在他的身邊了,哪怕是床伴,他也沒有留過夜的習慣,可是——“不要走了。”
他喜歡班郡。
他确實不太喜歡這一款。
可他就是很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