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第43章
班郡來到別墅的時候,一進門就摟住了蕭江。
他甚至沒有來得及看房內有沒有其他的安保在場,便把蕭江摁在門上親吻。
蕭江已經洗過澡了,他的身上仍然有沐浴露的香味。他又是披着那件松垮垮的浴袍,摸上去手感滑膩。班郡摟緊了他的腰,兇狠地撕咬着他的嘴唇。
而蕭江趕緊捂住了他的嘴,說你等一下,你還沒告訴我——
“蕭老板,我知道您已經等不及了,”班郡沒有聽完就打斷了他,摘掉了他的手,“我只能告訴您,那邊一切順利,具體的事情,我可以解決你的燃眉之急後再說。”
蕭江嗤笑,唇瓣又貼在了一起。
他們如饑似渴地親吻着,好似闊別已久的戀人。
班郡也已經洗過澡了,他的發茬還有濕漉漉的痕跡。蕭江用力地嗅吸着他的頭發和脖頸,推搡着從客廳挪到卧室裏。
他們栽到了床上,急切地脫開彼此的衣物。
而等到褲帶總算解開,胸膛相貼,對方握住蕭江的陰莖之際,蕭江微微皺起眉,舒服地嘆了一口氣。
蕭江不得不承認把班郡放在身邊實在有些分心,每天在眼皮底下繞來繞去,讓他總忍不住往他鼓脹的襯衣領口處瞟。文勇确實送對了禮物,以至于他甚至不相信這是文勇自己摸索出來的口味,而是誤打誤撞罷了,畢竟連蕭江自己都不知道他居然會如此地渴望班郡的侵略與愛撫。
上一次的疼痛還記憶猶新,蕭江卻已迫不及待地扯掉了對方的皮帶,環扣打在床邊發出嘹亮的碰響,而他也反客為主地把班郡壓在身下。
他饑渴地舔舐和啃咬着班郡的皮膚,那比霧枭人深的色彩就像一塊未知的領地,勾起了蕭江對北原的記憶,也激發着他探尋和掠奪的心情。
那是無數個夜晚他把手伸進褲裆裏面時的幻想,每次陰莖漲到難以忽略,他才會用拇指擦掉溢出的淫液。對方壓在自己大腿上的熱度讓他能感覺到對方的粗壯與堅挺,他會把那滿是硝煙的往昔改變味道,讓幹燥的空氣變得粘稠不已。
他無數次地想過那根陰莖插進他的後穴會是什麽感覺,那一夜對方的酒勁和略帶粗暴的磨蹭讓他的小腹幾乎要炸裂開來。可他的手卻只敢輕輕地環着對方的後背,任由激情壓抑在無聲的帳篷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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皲裂的嘴唇在他的皮膚上留下痕跡,以至于次日他不得不把領口立起,遮住被啃咬和啜吸出的證據。可是無比灼熱的呼吸仍然在他的身上打下烙印,手掌粗暴的捏擰也讓蕭江的心跳加速,疼痛和渴望交織成了汗水,讓他每一次回想起都覺得欲罷不能又罪大惡極。
所以他會加快套弄的速度,把所有的性幻想都遏制在射精之後。
大腿上的黏膩沾染到了被褥,而消退下去的激情卻讓蕭江更加深切地思念着那個年輕的身體。
然而另一個聲音卻在告訴他,不,他或許不會再見到那個人了,畢竟是他率先抛棄,畢竟是他背叛對方的期許。
已經潤滑過的後穴讓蕭江順利地吃進了班郡的陰莖,突入的疼痛被填滿的飽脹感取代。蕭江摁緊了對方的肩膀,緩慢地把整根陰莖都納進內裏。
濕潤溫暖的腸肉絞緊了班郡的莖身,讓他就算被摁住也忍不住向上狠頂了一下胯部。他抓住蕭江的胳膊拉下,繼續索求着對方嘴裏的唾液,再聽着蕭江一邊收縮着穴口适應他的大小,一邊低聲呢喃着,你好香,班郡,你好香。
他的手指胡亂地在班郡的脖頸和面頰上撫摸,血液在四肢百脈裏沸騰着,那熱浪幾乎能穿透皮膚,連班郡都感覺得到灼燒滾燙。
而班郡适時地抵住了他的胸口,拍了一下蕭江的屁股示意。
于是蕭江主動地上下起伏着,弓着後背不願意停下對班郡氣味的掠奪,卻又不可餍足般,讓陰莖在腸肉裏磨蹭。
翹起的弧度很容易就碾壓過體內舒坦的一處,隐藏在撐平褶皺的痛楚裏的酥麻卻比不上知道班郡已經進入了他的心理快感。勃然的欲望如開閘洩洪,蕭江都懶得理會自己硬起的陽具,只是由它在彼此貼緊的軀殼間若有似無地索求着撫摸。
班郡從蕭江的主動求歡裏得到強烈的滿足,可随着小腹的快感凝聚得更多,他卻不想再被動地接受着歡愉,而是握住了蕭江的腰,猛然加大手臂的力量,把蕭江壓在了松軟的被子上。
蕭江因為疼痛而輕喘了一下,睜開眼睛看着班郡。
班郡沒有着急頂撞,而是認真地打量着身下的獵物。他撫摸過他濃密的眉毛,撫摸過帶着皺紋的面頰,撫摸過勾起的鼻梁,還有那修建精致的胡茬。
歲月遮住了好多的東西,卻遮不住他看向自己時眼裏隐藏的情緒。
無奈的,留戀的,不舍的,卻又絕情的。
眼球上帶着輕微的血絲,而年歲讓目光渾濁。似乎也意識到自己的容貌不似年輕人值得反複玩味,蕭江選擇再次把眼睛閉上。他抓住了班郡的手腕,放到嘴邊親吻。親吻他手掌的紋路,親吻他的指紋,親吻北原人濃密的汗毛,親吻他粗糙的老繭和皮膚。
而後他含住了對方的手指,唾液沾濕了指節。
班郡則低下身子,輕輕地把陰莖拔出來,再狠狠地往裏面送去,而後駐紮在深處,伸出舌頭品嘗蕭江的耳廓。
他說,蕭老板,你所有的求饒,我都會當成廢話。
因為你如此地渴望着我,你的眼神,你的身體,你收縮的後穴,和你流淌着淫液的陰莖,它們全部都出賣了你。
我确定了,你也在想着我。
你想了我二十多年,從來沒有來找過我。我是什麽,是你的幻想,是你的青春,是你曾經給過我希望,又把希望踩滅的決絕,還是你為數不多的柔軟,和早就幹涸的眼淚。
而我卻找了你二十多年,哪怕你當初答應帶我走,又把我丢下。哪怕你進入帳篷,總算游說到首領答應帶走一個孩子,而你卻又悄無聲息地登上軍車。
我跪在你的腳邊懇求你,你抱住我,告訴我你也舍不得我,你帶不走我也會回來找我,所以只要我活下去,只要我穿越了槍林彈雨,你就會來接我。
你會帶我去霧枭,去那個故事裏充滿了霧氣與花香的地方,你的宅邸和你提到過無數次的公園與學校,去那個永遠繁忙熱鬧的港口,以及人潮熙攘的老街巷。
霧枭軍團撤退了,黑岩河徹底被永澤占領了,可戰争又結束了,永澤人也都離開了。
可是你再也沒有回來。
“蕭江,”捏住了對方的面頰,逼着他看向自己,冷下了語氣,輕輕地說,“你還記得我嗎,阿兵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