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第44章

無數的軍車離開了黑岩河。

小阿大從帳篷裏跑出來,追着軍車的尾氣。

他的身體還留着阿兵哥擁抱的溫度,他不明白為什麽阿兵哥走了。

他把鞋子跑掉了,便赤腳踩在砂石地上。他的眼淚噼噼啪啪地掉,可他來不及擦幹淨。他不懂哪一輛軍車上才有阿兵哥,所以他一邊跑,一邊呼喊。

他說我在這裏,我在這裏。

你是不是忘記帶上我了,你是不是忘記帶上我了。

沙塵讓他嗆了起來,還鑽進了他的眼睛裏。

于是沙粒混着淚水流淌,而那黑影一樣的車子就這麽開向了遠方。

他跪了下來,他再也跑不動了。他的腳板都出了血,他的膝蓋也磨了傷。可是那痛卻在靈魂上,周圍是擁擠的黑暗,他看不到絲毫的光芒。

蕭江馬上想反抗,然而班郡卻牢牢地抓住了他的手腕,另一邊手扯開了他的衣袍,那塊手臂上的傷疤證明着他沒有找錯對象。

所以他奮力地進出了起來,把蕭江要出口的話都拆散。支離破碎的申辯和疑問化成了粗喘,每一下的頂入都把悶哼擠出喉管。

蕭江的後穴緊張地縮起,又被班郡賣力地鑿開。肉體的快感和內心的痛苦撕出傷痕,被褥之下是汗水與淡紅的污斑。

也不知道是因為害怕還是過于強烈的快感,蕭江竟然率先在兩人之間射精。随着班郡的捅入,龜頭一汩一汩地溢出了精液。蕭江緊閉起來的眼角也有了濕潤的跡象,而就在班郡松開他手腕的剎那,他馬上想要把還在進攻的班郡推開,只可惜他又被班郡一把箍緊。

肉體貼合得更加緊密了,班郡把他從床上撈起,讓他壓在了床與牆的角落裏,蕭江不再可能往後閃躲逃離,而有了施力處的班郡恨不得把他揉碎了塞進牆磚。

後背冰涼的牆壁和胸口滾燙的貼合形成鮮明的對比,而下身像用燒紅的棍子捅戳的痛楚也讓蕭江逐漸适應後麻木,之前的射精帶走了他的力氣,他好似一個空了的皮囊,被班郡肆無忌憚地啜吸和索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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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穴口被徹底地操開,班郡輕易地便能長驅直入。然而他卻又停下來,如野獸一般用舌頭撬開蕭江的嘴唇,掃蕩着他的牙龈,再奪走了本就所剩無幾的唾液。

蕭江的喉嚨因為喘息和悶哼而變得幹澀,舌系帶也被扯得生疼,可他卻已經沒有餘地再把班郡推開,只能把雙手放在對方的腰上。

他有很多的話想說,他想說他也不知道那天為什麽就下令撤退,為什麽又會收回那個名額。

他聽到了小阿大的追逐和叫喊,可是在他馬上從卡車上站起時,他被狠狠地甩了一耳光,而後領袖捂住了他的嘴。

他只是一個阿兵哥,他什麽都做不到。他甚至不能告訴對方哪怕一句對不起,只有淚水順着首領的手指滑落。

他的情感被徹底地埋葬在沉默的硝煙裏,而小阿大留給他的只是一個影。還有那一句句的控訴,包含着小阿大落空的期許。

在那之後,他去過北原很多次。

只是太遲了,他去得太遲了。

在永澤人駐紮的時候,霧枭與永澤短暫地斷交,他不能去。

在永澤人圈起囚區的時候,霧枭因獸象聯盟建立而航線被取消,他也不能去。

等到永澤人走了,他總算踏上了黑岩河的土地,可他再也看不到那些窮苦的人們和擁擠的村落,取而代之的是留下的廠房和年邁的老人。

年輕人都走了,無論走去了哪裏。

他到處詢問,可是他竟不知道小阿大的名。

他甚至都不知道,小阿大的胸口上已經紋了黑岩河的刺青。

蕭江再次被操到了勃起,他可以感覺到班郡強烈的恨意。那仇恨變成了粗暴的侵略,好似要把他脫掉層皮。以至于陽具挺翹起來都顯得勉強,而他的血液在被班郡吸納幹淨。

他說不要了,不要……很痛很痛,不要。

他受不了了,他不想要了。他的快感已經變成了痛苦,可是他卻還想要射精。

在這樣的掠奪裏,他的下身好似已不屬于自己,只成了承載班郡的容器。他把下巴擱在班郡的頸窩,而他的嘴邊,他的舌尖,都是班郡鹹澀的汗水。

不過班郡說過,他所有的求饒都是放屁。

班郡在他的乳尖狠狠地掐擰了一下,逼着蕭江再次把手摁在班郡的紋身上。

施暴似乎永無止境,他的精液就這樣被攆了出去。

班郡則攥緊了他的頭發,幾下抵到內裏,就着像要把他精液吸掉的後穴,到達了高潮。

精液灌進深處,兩人大汗淋漓地抱在一起。

那是穿上的囚服和拉起的鐵網,那是舉起的沙袋和推不完的黑煤,那是炎炎的日光和蕭瑟的雪花,那是皲裂的砂石地,和奔湧的黑岩河。

那一顆小小的苗子就這樣在裂開的縫隙裏生根發芽,它頂過了曝曬和雨打,頂過了謾罵和鞭打,頂過了被關進黑屋和地窖,再被送上打靶場,然後他跑了。

他光着腳在砂地上奔跑,沒有穿鞋,沒有上衣,摘掉眼罩的剎那他便向着那個綠色的旗幟跑去,然後噗通一下,跪在了霧枭人的跟前。

他抱住了來者的褲腳,他說帶我走,帶我離開北原,帶我去霧枭,我什麽都願意做,我什麽都可以做。

文勇哈哈大笑,他擡了擡靴子,摘掉墨鏡,打量着腳邊的班郡。

班郡卻沒有擡頭,他不在乎帶走他的是什麽人,他只知道,那個人就在霧枭。

文勇跟副手說,這小子不錯,你去交涉一下,看多少錢能買下。

陰莖在後穴裏滑脫出來,而班郡躺在蕭江的身邊。

他們長久地沉默,直到身上的汗水被蒸幹。外面的光線透過紗簾照進來,溫和地打亮這一片塵埃落下的沙場。

“你恨我。”蕭江總算說話了,“你……确實是專門接近我的。”

“是的。”班郡坦白。

蕭江有些無奈地苦笑了一下,長長地嘆了口氣。

“所以,我身邊的那根針是你嗎?”

“我不是,但我說的不算,你信了才算。”班郡不假思索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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