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第46章
所以女人的手撫摸時,她也不得不感慨這具身體應該上過很多次沙場。後背上有三條深刻的疤痕,而她甚至想用最柔嫩的地方磨蹭。
她到底喜歡狼國的男人,他們的身體裏似乎有一股征服他人的本能。那對總是穿得精致得體的漁蛇和霧枭人來說就是荒蠻,可大部分欲望都滋生于荒蠻。
霧枭人則不是這樣,他們好像把所有的東西都收了起來。你看不出他究竟是想要,還是不想要。他們會在饑渴的時候推開,在抗拒的時候摟抱。他們的親吻總是不釋放真情實感,以至于就算與他們肌膚相親,也不知道這欲望到底有幾分真假。
而北原人——她不好評價,盡管她認識很多北原人。
她好姐妹的伴侶就是個北原人,那人悶罐子似的不愛說話,衣服褲子熨燙齊整。若不是小姐妹說了實話,她還不知道那人專門操刀。而且在谷覓還小有名氣,已經被招募到文勇旗下幹活了。
她的前老板也是北原人,但卻是個十足的大嗓門。在一樓就能聽到她嚷嚷,把所有女孩都叫起來吃飯。不過她對人卻很周到,至少她從來不強迫她們做關于男人的決定,只是讓她們想清楚是留個小逼崽子,還是繼續孤身奮戰。
北原人性子各異,戰争改變了他們性格的方向。
所以有的人圖安逸,有的人喜征戰。
雇傭她的大概是後者,所以他們給的錢足夠豐厚,逼着她經不住誘惑,不得不猛然抓住了對方的頭發,從身邊的衣物裏摸出了匕首。她的動作算不上老練,但聽說只要夠深夠快就可以做到。
房間的牆上貼着消音壁紙,讓他們能随便玩。于是她也不需要捂住對方的嘴,何況那人來不及呼喊。
鮮血湧到了她白皙的手指上,溫暖卻又如岩漿。它幾乎是噴射了出來,而她只需要把刀刃送得更深,更徹底。
直到門口傳來了響動,再有人把房門推開。
那兩個女伴拿着衣服走了進來,衣服裏放着消音手槍。而她們手裏卻拖着男人帶來的兩個安保,再拿過衣服,摁在了那仍然外湧血的傷口上,對女人說——“動手吧,清理出去。”
穿着藍褲子的家夥果然幾拳把對方幹趴下,讓所有人都站了起來。
然而靜默只有幾秒,接着的便是排山倒海的呼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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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裏面摻雜着謾罵,喝彩,侮辱,歌頌。
那成箱的酒精便被服務員源源不斷地送進來,他們在階梯的一邊對着箱子踢幾腳,箱子就會被傳遞下去,他們只需要在另一邊等着空箱,再去換得滿滿當當。
而燈光進一步打亮,照清楚他們身上的傷疤與鮮血的痕跡。他們是拳場裏值得花錢的地方,他們也配得上所有人的目光。
副手的電話響了,他跑出去接聽。
而箱子傳到了光頭的旁邊,被他擡起腳踩住。他把裏面剩餘的酒全部拿了出來,再踢了一下空箱。
冰涼的酒瓶挂上了無數的水珠,和場上選手的皮膚一樣。
酒釀稍微冷卻少許光頭的情緒,副手也跑了回來。他又俯身貼近光頭的耳邊,低聲地說——“他們做完了。”
他們做完了,意味着光頭和花豹也要行動了。他們可不會任由這個鍋丢到他們的身上,至少,在赤膊的人找過來前,他們得守住自己的人手和地盤。
“告訴花豹,讓兄弟們配家夥。”光頭說,而後又和對方拿起的酒瓶碰了一下,淡淡地感慨,“物業公司解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