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Chapter 027 想挖牆角的,……
那天晚上回家, 許厭刷朋友圈,看到陳燼發了張照片。
他給那束捧花拍了照。而他好看的手正好入鏡,指尖搭在花的包裝的邊緣, 顯得矜貴又性感。總是讓人忍不住去想, 如果他的大手抓住一片綿軟, 是否也會和現在拿着花一樣。
腦子裏的浮現聯翩一出現, 許厭就暗罵了自己一聲。也不是沒吃過什麽好東西,怎麽現在還饞起舊垃圾?不過......就跟垃圾食品不良卻香一個道理, 陳燼的手看起來,真的很不錯。許厭舔了舔嘴唇, 已經有些回憶不起上一次碰到他的指尖是什麽感覺了, 但此刻心跳的悸動, 在提醒着她,那感覺一定很不錯。
也不知道對手的迷戀是從何而來的, 但眼下這照片賞心悅目, 又勾起了許厭心中多年的饞蟲。她被蠱惑般保存了原圖,還點了一個贊。等反應過來,才覺得尴尬。雖然馬上就取消了, 但陳燼像是時時刻刻盯着手機似的, 給她發了消息。
陳燼:【[圖片]】
陳燼:【我會給一些點贊的人發一些額外的照片。】
那圖片還是捧花,只不過是另外的角度。陳燼像是瞄準了許厭的小心思, 故意把自己的手給露了出來。好看的手臂上還透着青筋,帶着一點野性的張力和不可掙脫的掌控感,花在他的掌心,仿佛是他的所有物。這樣的照片,對于許厭來說,變成了一種宣戰, 一種明知自己魅力而故意釋放的可惡,一種——徹頭徹尾的挑釁。
本來都不想回陳燼一個字的許厭現在被氣到不得不回他。
許厭:【?】
許厭:【你什麽意思?】
陳燼幾乎可以想象到女人生氣的臉了,他笑起來。
陳燼:【我看你點贊了,還以為你很喜歡。所以想和你分享更多的照片。】
可惡啊——?
許厭已經可以預料到陳燼那一張胸有成竹的臉了。
這一局,她輸了。美色誤人。
許厭恨得牙癢癢,迫不及待想要掰回一成。
Advertisement
許厭:【手不錯。】
許厭:【人另說。】
陳燼挑了挑眉,沒想到現在許厭說話這麽嚣張。不惱怒,只是他也燃起了鬥志。從剛剛故意找角度給花拍照的地方起來去房間換了一身衣服,然後對着鏡子,拍了一張。
陳燼:【老板,您再看看。人還行嗎?】
陳燼:【圖片】
靠!
許厭加載出那張圖,腦子裏只有兩個字。
媽的,騷包!
陳燼像是一只開屏的孔雀,賣力地推廣着自己這個産品。那照片裏正好把他的優點顯露無疑,俊朗的面孔,直視着鏡子的眼神充滿了暗夜般的蠱惑,還有他拿着手機的姿勢,适合摟抱的腰,寬闊的肩膀。最要命的是,許厭喜歡他穿休閑衛衣的樣子。三十歲的男人,還透着一股少年氣。
不得不說,的确是極品。
許厭又在心中原諒了過去執迷不悟的自己。她心思一動,好勝心起,不甘心讓自己一個人受影響,決定反擊。
她丢開手機,站在衣櫃邊,指尖在一排衣架上滑動而過,最後落在了一件她很少穿的睡裙上。那睡裙是尤依給她買的,說是讓她當作戰袍,只是後來生活忙了,許厭也沒有什麽戰鬥的興致了。更何況,只要一想到每次出征,女人總是要精致打扮,從頭發絲美到腳趾尖,全副武裝,由內而外,十分重視,仿佛把自己當作了一道美餐。而男人,有的男人,什麽都不會做,甚至不會洗一洗自己的作案工具。
不過現在不一樣了。
陳燼竟然有搔首弄姿的閑情,那麽許厭倒是要讓她看看,在性感這個領域裏,她早已登峰造極。
三下五除二換上睡袍,紫色的紗襯托着雪白。
許厭坐在床邊,對着鏡子,交疊着腿,昂首挺胸,故意凹出三道彎,拿起手機拍了一張。
許厭:【還行。】
許厭:【之前說的免費,支持□□嗎?】
陳燼看見這句話的時候,腦袋一空,一時之間沒弄明白許厭的意思。等他反應過來後,才覺得口幹舌燥,他有些克制不住地多想。而完成緩存徹底打開的圖片,更是讓他血液上湧,渾身上下的所有熱情,似乎都抵達了一個地方。
許厭:【圖片】
照片裏的女人眼神裏寫滿了挑釁的魅惑,像是高高在上的女神,對着無知的人類進行着明目張膽的誘惑。而她知道,他也知道,沒有人能夠抵擋住這風情。陳燼從沒見過許厭這一面,她變得大膽了,變野了,可是——陳燼的心被勾弄,貓爪撩搔而過,叫他難耐無比。
他強忍着欲望,回着許厭的消息。
陳燼:【哪種服務?】
許厭見人上鈎,微微挑唇,漫不經心地回。
許厭:【不好意思,發錯人了。】
K.0。
陳燼看着手機上輕飄飄的幾個字,感覺自己的心髒被一只手撫摸又玩弄,攥緊又放開。他倒在床上,舉着手機,又是無奈,又是生氣。小孩現在長大了,撩撥起人來,也是很有一套了。心緊緊地懸着,再把兩個人的聊天記錄看了一眼,陳燼投了降。他甚至有個瞬間,竟然真的在擔心,如果許厭的确是發錯人了怎麽辦?她會對着別人,也露出這麽性感的一面嗎?陳燼煩躁起來,下腹的疼痛叫他情緒更加不穩定,可是一想到許厭,人又會變得又熱又軟,不受控制。
陳燼:【我錯了。】
許厭的火氣來得快,去得也快。
眼見陳燼認錯态度如此之好,她也不好一直擺架子,而且也不是真的打算把氣氛弄得如此暧昧,不可收場,于是打算發個表情包蒙混過關。
許厭:【現在知道誰是老大了吧?】
許厭:【國寶叉腰.jpg】
許厭轉頭去做自己的事情,等她再看消息的時候,發現陳燼又重新發了一張表情包。
陳燼:【小公主國寶叉腰.jpg】
他居然給熊貓畫了條裙子,戴了個王冠。
三十好幾的人了,幼不幼稚啊?
許厭罵道,卻不知此刻自己的雙眸都帶着笑意。
許厭:【無聊。】
許厭:【我要工作,別打擾我。】
陳燼:【嗯,我等你。】
發完這話,陳燼似乎是實在是按耐不住,又問了一嘴。
陳燼:【沒有發錯吧?】
許厭心中充滿了勝利的快感,她勾起唇角,回了賤兮兮的兩個字——【你猜。】
再後面,許厭就不回消息了,埋頭投入到工作裏。
留下陳燼一個人對着充滿了無限想象可能的兩個字,陷入了從未有過的仿若十七八少年一樣的心情裏。陳燼不受控制地再次點開了那張照片,覺得自己的呼吸有些停滞。他抿緊下唇,放下手機。沒過多久,浴室裏傳來水聲。
許厭也沒好到哪裏去。
隔了五年,她第一次夢見陳燼。
不是任何關于過去的事情,夢裏的一切都很直接。
重逢,見面,像是火柴被點燃,白紙被灼燒。
他們在鏡子前做着不舍晝夜的事情。
許厭在夢中仰頭的時候,能夠從鏡子裏看見陳燼取悅她的那雙手。一如那一束捧花。
半夜醒過來的時候,踢開莫名其妙被夾住的被子,許厭看着手機,無奈地笑了。
明明是開玩笑和過招,此時此刻,她竟然覺得自己真的需要一點□□。
這個念頭一瞬而過,許厭清醒過來,反手從床頭櫃裏找出一個箱子。一個粉色的魔法棒。她下床,赤着腳,去了浴室。
夜晚太熱,流了很多汗,是需要時間沖洗一下了。
那天以後,許厭沒再回陳燼的消息。
最開始是故意的,後來實在是太忙了。陳燼的消息早就被淹沒,許厭又沒有特意翻找出來的心思。久而久之,兩個人便不太聯系。
為了拉到《怒海沉船》的投資,許厭這段時間是快跑斷了腿。
公司開會、酒桌對飲、飯局往來。
影視圈很多的事情都是看人脈的,而人脈往往都是吃出來,喝出來的。許厭最開始進圈子的時候,還沒遇到自己的師父,沒有靠山,跟着老大出去談合作,組盤,拉投資,一個年紀輕輕的姑娘,總是要喝到胃疼。有次還差點胃出血了。可把尤依心疼壞了。不過那次大喝特喝以後,許厭拉到了兩個億的投資。那個劇集後來大爆,直接讓許厭在圈內名聲大噪。有了名氣,再出門辦事,待遇跟小啰啰确實不一樣。
沒人再敢那麽灌她。
她成為了掌握話語權的那個人。
今天許厭照舊去酒局赴約。
紅唇烈焰,裝扮精致。穿了一整套搭配的裸色西裝,看起來飒爽又頗具風情。許厭喜歡穿這種偏中性一點的衣服去談生意,一是更舒服,二是也能給對方一個下意識的印象——她不是那種可以被随便拿捏的人。
牽線的中間人說投資商是個煤老板,家裏是從事挖礦的,不懂什麽藝術,就是想搞點電影,來彰顯一下自己的文化氣質。圈子裏很多投資商都是這樣的,什麽都不懂,但是又想望藝術上靠一靠。不過這種人有的是錢,如果再沒有什麽‘藝術理想’追求的話,那麽這種投資商是許厭最喜歡的了。
俗稱人傻錢多,好诓騙。
聽這次的中間人的意思,今天要和許厭面對面談的煤老板就屬于這種人。中間人還說煤老板人很随和,對電影也沒有什麽要求,錢估計很好談。
許厭信心倍增,正打算大撈一筆,結果一推開門,看見人,頓時無奈了起來。
“宮景澤。”許厭喊他的名字,“你怎麽在這?”
宮景澤怔愣了片刻。雖然他一早就知道許厭要來,但是當真正看見她的時候,才會被她的變化所驚訝到。她完完全全是脫胎換骨了,和五年前不一樣。眼神中不再有陳燼的女孩變成了女人以後,成為了迷人的存在。她的眼中是野心。宮景澤看到她,想到了駱羽。為了掩蓋自己的心事,宮景澤調侃,“可以啊許大制片,還認識我。”
"不過我早就想跟你說了,許大制片,你不覺得你這名字有點晦氣嗎?許厭許厭,讨厭的厭。”宮景澤啧啧兩聲。
許厭挑了挑眉,只說,“是嗎?不覺得。”其實哪裏有這麽簡單。小時候也奇怪過,不明白過,甚至在暗戀的時候,也覺得自己的名字大概代表了某種既定的結局的寓意。但是現在——許厭想,讨厭的厭怎麽了?她自己愛自己。
許厭自己拉開椅子坐下,放下包,看着宮景澤,當真有點好奇,“你什麽時候去挖煤了?”
宮景澤瞪了她一眼,“這可是你不會說話了啊!我們這是傳統資源行業!”
許厭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宮景澤被她盯得心裏一顫,哎呀了一聲,解釋,“好吧好吧,其實我家就是做這個的。我家老頭今天沒空來,讓我來的。”
“是嗎?”許厭可不信。
她可不覺得事情有這麽湊巧。
宮景澤這人今天要是沒抱着什麽目的來見她,那幾乎是不可能的。
果然,宮景澤這下真的求饒了,沒想到許厭現在都這麽直接了,只好坦白,“我承認,我是從我老頭那裏聽到你的名字,所以過來看看。畢竟某人現在混成了大制片人,那可不趕緊過來看上一眼。”
“你也不差。”許厭打趣,“游戲公司做得挺好。”
“好什麽啊!”宮景澤抱怨道,“最近版號收緊,總是聊不下來。”
許厭喝了口茶,看清了宮景澤的目的。
“別繞彎子了,你想讓我幫忙解決版號的問題?”
宮景澤嘿嘿一笑,“妹妹,還是你聰明。”
“你讓你爺爺去打聲招呼,總不是困難的事情。”宮景澤眨了眨眼,“如果能成,我跟我爸打聲招呼,也不是困難的事情。甚至說,我跟我們公司打聲招呼,也不難。”
“故事也沒聊,劇本都沒看。”許厭輕笑一聲,“你就這麽說?”
宮景澤無所謂地說:“我看過你這幾年制作的電視劇,這麽說吧,比起這個導演和劇本內容,我更相信你。”
“行。”許厭一錘定音,“版號的事情我幫你問問。”
“但是劇本和內容,麻煩你也轉交給你的父親,問問他的意見。”
“我仍舊希望這個故事可以打動他。”
宮景澤面露喜色,接過紙質的劇本,“放心吧妹妹,包在我的身上!”他拍着胸口打着包票。
本以為會是一場硬戰,哪知道這麽容易就談完了。
許厭說不出來心中的感受,其實多少有點空,但好歹事情解決了。
“先吃飯吧。”許厭招呼服務生上菜。
宮景澤點了點頭,“這家餐館味道确實不錯,一會可以多嘗嘗。”
許厭心想,終于有一次出來吃飯是當真為了好好吃飯了。
她剛動筷子沒兩下,宮景澤就不好意思地問他,“許妹妹,我這有個朋友,正好沒飯吃,我能不能把他叫過來?”
“都行啊。”許厭沒所謂,又挑了一塊豆湯娃娃菜,才反應過來,“我認識嗎?”
“認識啊。”宮景澤說,“肯定是你也認識的,不尴尬的,我才會叫來嘛。”
許厭開玩笑,“該不會是駱羽吧?”
宮景澤連忙說:“我倒是想啊!”
許厭哈哈大笑,“來啊。”她擺擺手,“沒關系。”
宮景澤哎了一聲,誇了一句妹妹你人真好以後,轉手打了電話,“你來吧,我問了,她說沒問題。”
宮景澤電話一挂斷,許厭才想起來了,宮景澤要邀請而來的朋友,還有誰?
她無奈地說:“你該不會是要叫陳燼吧?”
宮景澤聳了聳肩膀沒說話,包間的門就被打開了。
陳燼正好推門而入,帶着一身的雨意。
外面下雨了。
他收好傘,放進服務人員遞過來的防水袋裏。
“我怎麽了?”陳燼向着許厭點頭,又跟宮景澤打招呼,拉開椅子入座。
什麽怎麽了?
難道她要說她不想和他共處一室吃飯?
自從那天撩撥陳燼以後,兩個人沒聊過天,也沒見過面。現在忽然這麽打一個照面,弄得許厭心裏怪別扭的。瞧着現在兩個人都穿着衣冠整齊,人模人樣,誰知道說話都是那一套的。
許厭假笑片刻,“沒怎麽。”
見到陳燼,真還不如跟駱羽聊天過招愉快呢。她不恨駱羽,就覺得這女的當真是腦子有點毛病。不過也多虧當年駱羽點醒了她,不然現在執迷不悟的那個人,或許是她自己。
宮景澤大大咧咧,像是完全沒有察覺到氛圍的突兀,開口道,“你倆也好久不見了吧,時間過得真快啊!”
許厭:“呵呵。”
陳燼:“那也沒有。”
宮景澤看向他,沒聽懂他那句話是什麽意思。
陳燼大發慈悲地解釋道:“上次周不齊婚禮,她是伴娘,我是伴郎。”
宮景澤瞪大眼,“我擦,這麽精彩的瞬間我怎麽錯過了?”
許厭聽他這麽說才想起來,宮景澤竟然沒去周不齊的婚禮。
“你怎麽沒來。”許厭好奇地問。
她記得宮景澤跟她哥也算是狐朋狗友的關系,這麽重大的婚禮,怎麽會不出現?
宮景澤看了陳燼一眼,陳燼正慢條斯理地喝茶,注意到他的目光,陳燼擡眸看了他一眼,大有看好戲的神情。
宮景澤尴尬地摸了摸鼻頭,咳嗽兩聲,顧左右而言他,“嗯,這......我有點事。”
什麽事能讓宮景澤變得這麽扭捏?
許厭腦袋裏蹦出了一個人名,她大膽猜測,“該不會是駱羽?”
宮景澤的茶杯剛被斟滿,匍一舉起來,湊到唇邊剛喝下去,就猛地被嗆到,一下咳了出來。
瞧他這反映,許厭就知道猜對了。
她眼底帶笑,扯了兩張紙巾,遞過去。
“慢點喝,着什麽急?”
陳燼頗為贊同地點頭,“是該緩緩。”
宮景澤不服了,桌子一拍,叫冤起來,“喂,你們兩個,過分了啊!怎麽還玩起男女混合雙打了?”
許厭側頭看陳燼,發現他雙眸溫柔充斥着笑意,似乎并不想反駁宮景澤說的話。
“駱羽怎麽了?”許厭岔開話題。
宮景澤大方笑起來,看上去似乎釋然了。
“她結婚了,你不知道?”
許厭有些驚訝,但——“我為什麽要知道?”她很認真地說。
她跟駱羽不熟,見面不超過三次,結婚這種人生大事,也跟她這個陌生人沒關系。
宮景澤啧啧兩聲,“也是。”
“總之就是她那天老公出差了,生病了沒人陪,叫我去了。”
“噢。”許厭一針見血地說,“你該不會等着上位吧?”
宮景澤被人說中心事,一時有些尴尬。
陳燼替他解圍,“他現在已經歇了這個心思。”
許厭不由得朝着宮景澤豎起大拇指。看來貴圈真亂這四個字,就算是結了婚,也不會停止。
宮景澤知道這是嘲諷,卻又反駁不能,只好埋頭苦吃。
結賬付款的時候,因為許厭一早說了,這是她請客的局,所以宮景澤和陳燼都站在一邊。
陳燼拿着手機回工作消息,宮景澤不知道看見了什麽,眼睛瞪大,壓着嗓子怒喊一聲我擦以後,戳了戳陳燼的手臂。
“兄弟,你看。”
陳燼沒所謂地擡頭,發現站在前臺結賬買單的許厭,身邊正站了個男人。
兩人聊得正開心。
宮景澤觀察一番,告訴陳燼,“那好像是游司亦。”
“Toc的執行人?”陳燼眯着眼睛問。
宮景澤點了點頭,“投行的,跟我們不是一路的。”
宮景澤奇怪地說,“他們怎麽認識,前男友?”
話正說着,就發現自己身邊的男人大步往前走了過去。
陳燼站定,驕矜又紳士地說:“介紹一下?”
許厭也不知道這家夥忽然湊過來幹嘛,但不得不對着陳燼說,“游司亦,我朋友。”
“陳燼。我哥的朋友。”
游司亦臉上的表情一僵,向前一步,朝着陳燼伸手,強調着:“你好,再補充一下,我是許厭的前男友。”
陳燼也回握了他,“你好,那我也再補充一下。”
“我算是許厭的哥哥。”
游司亦故意問,“我只知道許厭有一個哥哥,你是哪位?”
陳燼一時語塞。
許厭見了,忍不住有點想笑。陳燼啊陳燼,你也有今天?許厭挑了挑眉,說,“他,哥哥的朋友而已。不熟。”
陳燼臉一黑,游司亦帶着笑意,卻沒有多開心。
宮景澤倒是看戲看得開心,就差沒笑出聲來。
這下好了。
想挖牆角的,可不只他一個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