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Chapter 028 他的唇間,還……
屬于男人們的戰争一觸即發。
許厭倒是沒覺得有什麽, 甚至頗有興趣地站在一邊,跟宮景澤一道看起戲來。
就差沒捧着一手瓜子嗑上了。
游司亦和陳燼面對面站着。
游司亦:“我聽說過你,景天的項目你做得很成功。我身邊有客戶之前也想投資你們公司呢。”換句話說, 你們就是搞創業的, 我們才是搞資本的。
陳燼微微一笑:“游先生年輕有為, 之前我考慮操盤手的時候, 也聽您的同行提過您的豐功偉績。”
游司亦不甘示弱,“哪裏哪裏, 陳先生也是青年才俊。”
陳燼:“過獎了,比不得您盛名在外。”
游司亦:“誤會了, 我不過是無名小卒。”
許厭擱旁邊一聽, 差點沒笑出來。
怎麽還用上成語了?當這是成語大會呢?
許厭看戲看夠了, 叫了停。
“那個,要不你們繼續聊, 我先走了?”
游司亦不甘心, 還想說什麽,一通電話打過來,是今天和他一起來應酬的同事問他人到哪裏了。沒辦法, 游司亦只好道了別, 轉身走了。
宮景澤大看好戲的願望落空,不免心中有些失落。
“別啊!”宮景澤可惜地說, “我還沒學夠成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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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你個頭。”陳燼毫不留情地伸手做了個鐵鋼镚敲在宮景澤的腦袋上。
許厭撲哧一聲笑了起來,引來了兩個人的注意。
“打車送你?”陳燼主動地說。
知道自己今天要喝酒,陳燼故意沒開車。
許厭搖了搖頭,“我開車了。”
宮景澤哎呀一聲,“開車還怎麽回去啊?別回去了要不!我們三個好久沒見,也是應該聚一聚了。不如就去附近的酒吧玩一玩, 累了就去酒店。我在這邊還有年卡呢!”
得,一看就是個風流倜傥夜不歸宿的主。
許厭不想去酒吧,她這兩天有些累,現在塵埃落定,卸下心頭重擔以後,緊繃的神經放松,讓她覺得此刻只想蜷縮在被窩裏鹹魚躺一躺。去酒吧?太累。
“我叫個代駕吧。”許厭說,“她一會就到。”
許厭有個很熟悉的代駕阿姨,現在就給她打了電話。
眼看許厭走到另外一邊去通話,宮景澤拽着陳燼說悄悄話。
“哥們,你怎麽不阻止啊?”宮景澤恨鐵不成鋼,“我這是在給你創造機會!”
陳燼憐愛地摸了摸宮景澤的刺頭,沒說一句話。
宮景澤哼了一聲,不甘心。果然,許厭的車到了,宮景澤又在舊事重提。他更是直接拽着陳燼上車,非要蹭着許厭的車,要讓許厭帶着他們去酒吧。
許厭心裏不樂意,又怕今天把宮景澤得罪了,後面投資的事情不好談。正在糾結着措辭,陳燼便開口解圍了。
“後面再說吧。”他靠在車窗邊,手按壓着太陽穴,看上去是不太舒服的樣子。“頭疼。”
裝吧!宮景澤在心裏暗罵。剛剛見這個男人跟別人的前男友大戰成語詞彙的時候,怎麽就沒見到病弱的頭疼呢?現在來這一出,分明就是胳膊肘往外拐,硬是把他的好心腸當成了驢肝肺!
“哼!”宮景澤不爽地環抱自己的手于胸前,仿佛一個氣呼呼的撒嬌的小女孩。“沒意思!”他提高了音量,想要引起兩個人的注意。奈何陳燼太入戲,裝作頭疼,沒理他。而許厭則是真的疲憊,敷衍地說,“要不我讓車把你們順道丢在你要去的酒吧門口。”
“好吧好吧!”宮景澤确實想玩,“那你就把我們丢過去吧。”
于是許厭的代駕阿姨盡職地把車開到了宮景澤心心念念的酒吧門口。
宮景澤坐在前排,解開自己的安全帶,一回頭,發現陳燼沒動作,催促起來,“愣着幹嘛啊?走啊。”
這話一出,陳燼不樂意了。
“我?”他琢磨着,似乎是很困惑宮景澤的說法。
宮景澤瞪大眼,“你不去?”
陳燼理所當然地說,“我頭疼啊。”
媽的。
宮景澤此刻已經下車了,怒火中燒,“裝你媽——”話沒說完,就見陳燼拿起車窗遙控板,無情地把窗戶給升了上去。隔音效果很好,一下就把宮景澤的聲音給阻斷了。
宮景澤罵罵咧咧,代駕阿姨左右為難,不知道現在這車到底是開,還是不開。
好在一直閉目眼神的許厭開口了,“沒事,走吧。”
于是乎,車轟然發動,呼嘯而過,留下宮景澤一個人形單影只地站在酒吧門口,仿佛一個失戀患者。
風蕭蕭兮易水寒。
宮景澤給陳燼發消息。
宮景澤:【!!!!!!!】
宮景澤:【有異性,沒人性。】
陳燼偷偷拿出手機,在許厭沒注意的地方回。
陳燼:【不是要給我創造機會?】
宮景澤站在風中,渾身透涼,想到剛剛他說要給陳燼創造機會以後陳燼摸着他的動作,一口老血梗在心口,幾欲去世。
陳燼,真有你的,陳燼。
宮景澤一走,車子裏又只剩下陳燼和許厭兩個人。再加上陳燼從上車開始就坐在了後座,相當于眼下,兩個人就靠得很近地坐着。
許厭在身上蓋了一條薄毯,這是她工作以後的習慣。會在車的後座留一條毯子,若是常有喝醉了不能開車的時刻,叫了代駕,她就會蓋着毯子在後座眯上一會。
許厭攏了攏薄毯的邊緣,看了眼陳燼,“謝了。”
為終于擺脫了宮景澤這個活寶而道謝,也為了他替她解圍。
陳燼沒吭聲,半晌後,問她:“經常這樣?”
“什麽?”許厭一時沒反應過來。
陳燼看向她的薄毯,邊角的地方都被磨得起了一些毛躁的邊痕。
許厭無所謂地笑笑,沒把這當回事。
“工作需要。”她說。
許厭似乎不想讓話題再往自己身上牽扯,轉頭問陳燼,“去哪兒?地址告訴我。送你過去。”
陳燼報了個地名,許厭一聽,有些驚訝。
她以為他會住在市中心。
畢竟以他的財力,城中心買上幾套房子,也不成什麽問題。
面對她困惑的目光,陳燼投降般感慨:“別這麽看我。”
“我喜歡郊區。”陳燼說。
人和人果然是不同的。
......有些人是喜歡郊區,有些人是只買得起郊區。
“我們住挺近。”許厭在地圖上搜到了陳燼的位置,就在她家開車不到十分鐘的距離。
陳燼輕笑,車從樹影之下駛過,明暗不定的隧道就在前方。他的回答被風吹散,似有回響。
“現在找到了一個更讓我喜歡郊區的原因。”
陳燼如是說。
許厭扯動嘴角,看向車窗。她似乎能夠從車窗的反光裏看到陳燼的影子。可這影子再也入不了她的眼底。
“那恭喜你。”許厭回答道。她現在渾身疲憊,沒有過招的心思。陳燼也不再多說什麽,留給她空隙讓她休息。
送陳燼下車,許厭又讓司機拐彎送自己回家。
因着一直都是這位司機給許厭代駕,所以兩個人的關系總是熟稔了些。司機阿姨八卦道,“許小姐,前男友啊?”
許厭哭笑不得,忙說不是。
為什麽怎麽不管過了多少年,別人看她和許厭,都覺得他倆還是一對?
明明蹉跎這麽多年,連擁抱都曾是奢侈。
阿姨一陣見血地說:“我覺得那小夥子對你有點意思。”
許厭才不信呢。
“張姨,別想了。他就是這樣的人。”
一雙含情目,看誰都有意思。在情場裏信手拈來,最喜歡看別人因為他的話而動搖的模樣。狩獵者的快樂,許厭現在也已經知曉。
“小越讀書的事情怎麽樣了?安排好了嗎?”許厭怕張姨一把年紀了,還八卦上頭,趕忙轉移話題。果然這事情讓她最上心,已提到這件事,張姨那張臉都要笑開了。“解決了解決了!許小姐,多虧了你啊,要不是你幫忙,小越這學校可沒這麽容易談下來。”
許厭忙說:“哪裏的,都是小越自己聰明,入學考試分數高。”
張姨一把年紀了,還要在外面給人當代駕賺錢,無非就是為了自己的小孫子。
女兒女婿不管用,眼高手低,還得讓老人來受罪。
屁錢沒有,還學別人請保姆,讓孩子上私立。
許厭沒什麽大本事,唯有在這種能幫一把是一把的地方伸出援助之手了。
至于往後是深淵還是天堂,個中滋味,只有他們自己知道了。
到了家,許厭手機一亮,彈出來的是陳燼的消息。
陳燼:【安全到家了嗎?】
別人的關心,許厭不好不回。她跟陳燼之間的那點破事讓她想離陳燼遠點,奈何兩個人之間的勾連實在太多,直接撕破臉皮也不算什麽好事。
——這麽想着,許厭終于有點體會到了當年陳燼對她的态度。
不就是一條消息嗎?随便回回就是了。
許厭:【嗯。】
陳燼瞧着這一個字,忍不住笑了起來。
許厭倒是變了許多。
他摩挲着手機,大約也明白了她的态度。
急于求成,不是他的風格。
于是他只禮貌地回了一行字。
陳燼:【好,早點休息。】
琢磨了一會後又發。
陳燼:【我可以給你點個外賣嗎?】
許厭乏了。
許厭:【你要買什麽了?】
陳燼:【醒酒藥。】
許厭困得不行。
許厭:【家裏有。】
她沒再回消息,陳燼盯着一直毫無回應的對話窗口,沉默了好一會。
等了大概半個小時。
陳燼:【晚安。】
發完這個,宮景澤又發來消息了。
宮景澤:【哥們,你今天不對勁啊?略顯風騷啊。真的假的啊?】
陳燼:【嗯,正處于孔雀開屏時期。】
宮景澤:【我擦,你真喜歡許妹妹啊?】
陳燼很困惑。
陳燼:【看不出來?】
宮景澤忙回:【主要我想着你們幾年前也這樣,也沒見擦出什麽火花啊。】
陳燼語塞,心口中了一劍。幾年前和現在,不一樣。至于哪裏不一樣......過去是他享受着許厭的愛,現在,是他想要得到她的愛。他犯賤了。
宮景澤:【追女人,最重要的是主動。】
陳燼一針見血:【所以,你又追到誰了?】
宮景澤:【......喂!過分了啊!】
不過陳燼覺得宮景澤說得沒錯。
他是應該更直接,更主動了。
如果她願意。
第二天休息了一天,許厭又開始忙着工作了。雖然有了煤老板的投資,但是事情還沒有定下來,而且能拿到的額度也不确定。拍電影,錢是永遠不會夠的。越多的預算和投資,能夠幫助電影擁有更多的可能。《怒海沉船》最要命的是特效很多,所以如果想要花錢,完全是有可以花的地方。好的特效,并不便宜。總之,錢越多越好。現在一邊籌資金,一邊還要給電影制作的盤子組局,許厭這麽一個主制片人,直接就差沒被分成兩半用了。
因而跟周家人提版號的事,許厭交代給了周不齊。畢竟他是周家的黃金寶貝孫子,不像她,像個給家族打工的。
周不齊金口玉言一開,再加上尤依又是她這邊的,新媳婦入門,未來還得生下重孫,現在可不得寶貝着?更何況尤依一張嘴貫會哄人,當即把版號的事情說通了。
宮景澤開心得不行,又讓老頭跟許厭簽了合同,錢也挺多。
眼看劇組盤子的底價有了,許厭整個人心情都好了。
這下宮景澤讓開個卡好好玩一通,許厭口一松,當場答應了。
城市裏最著名的酒吧來來回回就那幾個,許厭不說是老油條,但總都是因公因私去過的。其實沒有什麽新奇感,不過是很久沒有跟朋友一起玩鬧了,特別借着宮景澤的這個機會,放縱一番。
尤依和周不齊也來,這倆夫妻也算得上是新潮,結婚的時候說好了各玩各,現在當真是認認真真履行着當時的承諾。于是兩個人來局的時候,各自都帶了許厭不認識的弟弟妹妹。
尤依帶着兩個弟弟走過來的時候,她哥周不齊摟着身邊坐着的女孩大驚失色,頓覺不服,直呼:“尤依,你犯規!”
尤依給了周不齊一個白眼,把坐在她身邊十分拘謹的鄭瑞給推了出去,往許厭所在的方向。
“你懂什麽?我給我們許老板帶的。”尤依嗆聲道。
宮景澤起哄哇哦一聲,“你們夫妻倆,都玩這麽刺激的嗎?”宮景澤咂巴兩下嘴,“我忽然也有點想結婚了。”
尤依翻了個白眼,“你可別禍害人了。”她能接受周不齊,是因為她自己就是個禍害。但這個世界上能和她一樣的禍害,又能有幾個?
宮景澤哼了一聲,不服輸,轉念一想,“不行,我也得叫人來。”
這邊,許厭看着被尤依推過來的男孩,很是無奈。那男孩拘謹,看着文雅,臉蛋上還有一股少年的稚氣,看上去十分局促,不像是經常出來混的。
許厭往邊上挪了下,給男孩讓出位置來。
“坐吧。”她招呼道,也知道自己現在再推卻會顯得扭捏。于是落落大方,像個姐姐一樣自如。
鄭瑞緊張地坐下來,原本心裏的不樂意在見到許厭以後就消散了許多。他皮膚白,因着這個,沒被人少說‘娘-炮’‘小白臉’,可現在挨在許厭的身邊,竟然又落了下分。他在大學裏絕見不到這樣的女人。鄭瑞屏住呼吸,觀察着她。
許厭今天打扮用了心,畢竟好久不出山,得拿出女王的氣勢來。一身深藍色絲絨修身裙,燙卷發偏分,露出明媚五官來,鑲金紅寶石耳墜更是把vintage式的深藏意蘊都顯露無疑。
就連宮景澤這個萬花叢中過心中只有白月光的男人,也免不得覺得驚豔,更別提鄭瑞這個初出茅廬的小男孩了。
鄭瑞難安地坐在她的身邊,那目光一看過來,許厭就知道弟弟心中想了什麽。
只是她今天意不在此,只是想來飲酒,于舞池放縱。
“許厭姐。”因着酒吧吵鬧,說話的時候,鄭瑞會靠近她,兩個人之間的距離縮短,只留下一些微弱的空隙,看上去很是親密。
鄭瑞不太确定地問:“我可以這麽叫你嗎?”
許厭可以聞到鄭瑞身上的清爽洗衣液味道,檸檬香,幹淨純粹,看出了他眼底的無措。這個瞬間,鄭瑞和她過去很像。大概是因為顧影自憐,許厭對鄭瑞多了幾分耐心。
“可以。随你。”
得了她的允許,鄭瑞開心起來,連帶着後面玩游戲,也放得開了些。因而跟許厭之間也更加熟絡了起來。
但是許厭覺得無聊。
她不過是借着游戲故意輸了幾局,喝了酒,聽見DJ打到她喜歡的音樂,便起了身。
“你們玩,我先去蹦會。”
放下包,踩着高跟入場。
音樂的鼓點和韻律讓許厭久坐的身體跟着節奏晃動了起來,她的長發搖擺,像是風卷海浪。性感的身姿,高傲的眉眼,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
奈何許厭實在是覺得自己上了年紀,DJ一切過于嗨和快節奏的音樂,她就覺得累。
作罷,許厭又回了卡座。
宮景澤叫來的姑娘們都到了,現在盈盈繞繞,好不熱鬧。
許厭從包裏拿出了一包煙,抖下來一根,夾在指尖。鄭瑞見了,忙不疊摸起桌上的打火機,撩燃火焰,讓許厭就着點好了煙。
她抽煙很慢,雖然不想承認,但每次抽煙的時候,她的指尖和呼吸的頻率,都帶着陳燼的影子。
尤依見她這一副表情,就知道這丫根本沒上頭。她可不樂意。憑什麽大家都被弄得五迷三道了,你許厭還要故作清高?尤依一拍掌,叫人上了酒。
“骰子無聊,換別的。”尤依一錘定音,“玩撕紙巾。”
許厭無奈,用眼神示意尤依別鬧,尤依卻在桌下狠狠踹了她一腳。
她還不是怕許厭見了陳燼以後舊情複燃,才搞這麽大!
許厭只好答應,跟他們一起玩起來。
按照規矩,尤依傳給許厭,許厭該轉頭傳給鄭瑞的。因而為了撮合姐妹和翹屁嫩男,尤依下了狠手,把紙弄得只有一小片。
許厭轉頭,心想鄭瑞就鄭瑞吧,男孩也幹淨。總比跟宮景澤玩這破游戲好多了吧?哪知道眼睛一睜開,看見的是陳燼。
尤依也傻了,這他媽什麽時候玩了一手偷梁換柱?
陳燼坐着,看着許厭,像是沒反應過來。
許厭覺得尴尬,伸手就要把紙片拿下來,幹脆認輸。手一擡,她的手腕就被陳燼握住了。陳燼的指尖好燙,擦在她的皮膚上,喚醒了錫紙的溫度,閃爍出銀色的浪漫火花。
“別認輸。”陳燼輕聲說,把她拉到自己的面前,靠近她。
周圍的人看好戲,宮景澤叫得最起勁。
陳燼雲淡風輕,現在就快親上她了,目光中都沒有半分閃爍。
許厭忽然好勝心起,微微張開唇,一下主動湊近陳燼,用舌尖把紙張給推了過去。
那一片小小的紙張,早就被唾液染得濡濕無比。
陳燼大概是沒想到她會這麽做,愣了片刻。等他反應過來,許厭已經舉杯拿酒漱口,又看向剛剛走過來的鄭瑞。
“去哪兒了?”許厭問。
完全不知道自己被偷家的鄭瑞腼腆地笑了笑,晃了晃手裏的酒杯。
“宮哥讓我去拿酒。”
許厭掃了眼宮景澤,宮景澤連忙移開目光,推了一把陳燼,“快繼續傳啊!”
陳燼看向坐在他旁邊那個有些期待的女孩,禮貌地笑了笑。
“我認輸。”他把紙巾撚了出來,好看的手指上都挂着不堪的銀絲。
媽的,妖孽。
許厭暗罵。
鄭瑞摸了摸後腦勺,對着陳燼說,“那個,你好,這是我的座位。”
陳燼裝瞎,說,“太黑了,走錯了,不好意思。”
他起身讓鄭瑞,正好看見許厭唇邊嘲谑的笑容。許厭拍了拍自己身邊的軟墊,示意男大學生,“過來坐。”
鄭瑞像只小狗,喜形于色,搖頭擺尾,坐在許厭的身邊,樂不思蜀。
許厭嚣張擡眸,“正牌玩家來了,重玩一局?”
陳燼心頭一剜。
他的唇間,還停着她的甜蜜溫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