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不一樣的親征
陳圓圓順從的跪坐在浴池邊。
崇祯拍了拍陳圓圓肩膀。
“你的歌舞，妙不可言。”
拍肩膀在二十一世紀，是一種友好的鼓勵。
陳圓圓嬌軀一顫。
“陛，陛下謬贊，恕賤妾鬥膽。”
大明講究男女授受不親，除了丈夫和父母，身為妻妾不能與別的男人有任何身體觸碰。
拍肩膀這種感行為，逾越了男女關系，是一種輕薄的行為。
陳圓圓芳心大亂。
接觸到皇帝的龍體了，他可是九五至尊，天底下最有權勢的男人，又那麽年輕俊朗，氣宇軒昂。
陛下的意圖很明顯了。
怎麽辦，怎麽辦，怎麽辦……
能拒絕嗎？
若是與天子發生那種事，傳揚出去會辱沒天子，影響大明社稷的。
不過，此事不傳揚出去，又另當別論了。
好傻呀，自己能想到的，陛下如此睿智聖明，當然也能想到。
皇宮守衛森嚴，規則嚴謹，誰敢亂嚼舌根。
他是天子，自然有辦法保密。
自己本就是要獻給天子，是被吳三桂搶走，又何必為那亂臣賊子守節。
退一萬步說，若是社稷再次傾塌，自缢以報皇恩便是。
他，想怎樣便怎樣了……
崇祯道:“朕要重重賞賜你，你想要什麽？”
“賤妾不敢，能侍奉陛下，是賤妾畢生榮幸。”
陳圓圓怦怦心跳聲，微喘的呼吸聲，清晰起來。
她心很亂，但她清楚自己沒有拒絕皇帝的膽量和力量，潛意識裏也不想拒絕，只能豁出去任他擺弄了。
陳圓圓決定豁出去後，一種別樣興奮感受升起，心間激蕩。
“侍奉……包括侍寝嗎？你真願意……”
崇祯不知陳圓圓天人交戰後，心态的轉變，感到有些意外。
聽到崇祯說得直白，陳圓圓玉顏泛起醉紅，嬌羞的點下頭，聲若蚊蠅道:“賤妾願意。”
崇祯暢笑一聲，伸手拉住他白皙藕臂，稍微一用力。
嘩啦……
陳圓圓驚呼着掉入溫泉中。
池水騰浪，水花飛濺。
無非就是一番征伐。
一聲春雷響徹。
窗外下起滂沱大雨。
嬌粉花瓣，任那雨打風吹去。
落英缤紛，卻有新芽滿枝頭。
不知過了多久。
崇祯穿戴整齊，走到龍床邊，看一眼沉沉熟睡的俏佳人。
紅燭搖曳，火光映照在他的臉上，忽明忽暗。
這一次。
他穿的不是龍袍，而是一套制式武将戰甲，盡顯英武。
是的，要出征了。
趁夜色，秘密親征山海關。
上一次，他穿龍袍出戰，極度高調，萬衆矚目。
這一回，他穿制式铠甲，趁着夜色，掩人耳目。
兵者，詭道也。
與世間萬物一樣，唯一不變的，就是不斷的變化。
吳三桂可能正在山海關布置陷阱。
但，終有一戰。
能否變被動為主動，奪回山海關，頂住滿清大舉入侵，就看這一戰。
北上讨伐吳三桂前，先征伐了吳三桂心心念念的愛妾，身心都感到極其暢快。
陳圓圓媚骨天成，柔情似水，果然是磨人的妖精，令他回味無窮。
但他心中十分清醒，大患未除，沉迷在溫柔鄉是取死之道。
所謂紅顏禍水，只不過是男人不夠自律。
他二世為人，孰輕孰重，自然分得明明白白。
崇祯毅然轉身出門。
他走去小公主九兒的房間。
小妮子身受重傷，白裙沾滿血污，卻還在為父親着想的那一幕，深深烙印在他腦海。
對乖巧的九兒，他有一種說不出的憐惜。
與她似乎有一絲很奇妙的親昵感覺，想來是身上血脈相連的緣故。
他好像已經把小妮子當作親生女兒，事實上也算是他親生。
他走到九兒床邊，輕柔的幫可愛的小妮子拉了拉被子。
料峭春寒，容易着涼，她的傷還沒痊愈，體質虛弱。
“爹爹……”
壞了，吵醒她了。
崇祯仔細一看。
九兒依然安睡。
是在夢呓。
“爹爹……九兒聽話……”
“爹爹不生氣……”
她在睡夢中，還在想着他這個便宜老爹。
外傷痊愈容易，可深埋在她心底的陰影，恐怕沒那容易消除了。
“放心吧，爹爹再也不會傷害你，只要爹爹有命在，就會保護你，許你一生平安。”
“爹爹，出征了。”
崇祯走出門。
背影消失在雨夜的黑暗中。
不多時。
蹄聲隆隆。
一千多鐵騎出了皇城，冒雨飛馳出朝陽門，彙入城外在雨中整裝待發的隊伍中。
順軍與明軍整合，來往調配頻繁，一千多騎的調動，并不起眼，尤其還是在這雨夜中。
這兩日京師封城，宵禁。
太陽一落山，尋常人不得出門，違者當場格殺。
總有些人想試探法規，尤其是各勢力的眼線。
結果，他們的人頭都懸在了城門上。
……
清晨。
下一夜大雨，今日天氣晴朗，陽光普照。
“快看，皇榜上有皇帝新诏書了。”
“今日午後，皇帝陛下要禦駕親征，馳援山海關。”
“吾皇威武！”
“天賜神力于吾皇，吾皇神武蓋世，禦駕親征必能打退鞑子。”
“沒錯，吾皇聖明，大明萬勝！”
“大明萬勝！”
“書不讀也罷，昨日一戰，方知十年寒窗苦讀，在戰事面前屁用沒有，百無一用是書生，本秀才要投筆從戎，跟随陛下去抵禦鞑子的入侵。”
“你個文弱書生，會要你？”
“我才十七歲，身體還來得及鍛煉，先做個後勤辎重兵也好。”
“你也可以多讀兵書，算書，往謀士方向發展。”
皇榜之下，民衆熙熙攘攘，議論紛纭。
普通民衆思想相對單純，經昨日一戰，對崇祯皇帝崇拜得五體投地，信心倍增。
畢竟昨日那麽難的死局，都讓皇帝扳回來。
也有清楚八旗鐵騎厲害的老軍戶們，默不作聲，不想掃興，因為民心可用。
大明難得有這樣的士氣。
禦駕親征對士氣提高大有好處。
但皇帝陛下提振的士氣，只是一時的。
軍心并不穩定。
大明兵将士氣低落，戰鬥力衰落的根源，也并沒有消除。
明軍淪落到眼下這般境地，不是靠禦駕親征就能解決。
“之後這段時間，酒肆茶館裏，都将是禦駕親征的話題了。”
“鞑子大軍壓境，這一戰關乎大明興亡，能不關心嗎。”
“走了走了，我們去茶館裏聊。”
“等一下，有公公來了，可能又有新的皇榜。”
民衆議論聲中，王承恩拿着天子新诏書，親自帶一隊人馬來張貼新皇榜，昭告天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