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月浪說完便消失了,留塔多一個人呆在庭院裏。陽光曬在麥色皮膚上,照進他晶亮的下身。塔多先前還松了一小口氣。月浪給他的壓力太大了。僅僅是站着不動就讓他難以喘息。裏面已經被灌過一次能量,他閉上眼睛,試圖抓緊時間恢複體力,應對下一輪少年的奇思妙想。
然而很快,他便開始難耐地在桌子上扭動。那些藤蔓的生長速度是塔多意想不到的快。它們沿着肉壁攀爬,不斷往塔多深處鑽,而塞進去的球果表面被他濕熱的液體泡軟,表層由硬刺變得滿是小疙瘩,在穴裏不停地滾來滾去。他癢得想并緊雙腿摩擦,腳踝卻被牢牢固定在木桌邊緣動彈不得。百爪撓心,就連沒受到太大刺激的乳頭也漸漸癢得難受。他想用手指狠狠地揉自己的乳頭或是插進穴裏,唯有如此才能遏制瘋狂的癢意。塔多甚至主動擡起屁溝摩擦木桌。然而除了讓上面的濕痕面積擴大以外,沒有什麽作用。
救救他。
塔多不知道自己身體發生了什麽變化,只明白這株植物違背常理地有了自我意識。它似乎決定選擇塔多作為宿主,枝葉散開,爬山虎一般吸附在堅實的皮膚上。細小的須紮進皮膚裏,不算刺痛,像蚊子叮入般有輕微的癢意。塔多想去撓,手卻抓不到,只好徒勞地在木桌上打滾。
月浪回來時,藤蔓已經多得快把塔多淹沒了。他勃然大怒,手一揮,那正茂盛生長的藤蔓便瞬間化為灰燼。塔多正被它抽插得神志不清,呻吟連連,身體裏的東西忽然消失令他驚訝地睜開眼睛。月浪不知何時已經站在他面前,手指深深掐入他脖頸。
“傻子,”他冷聲怒吼,“它會把你吸成幹屍的。”
男人瞳孔中倒映着他即使扭曲也依舊俊朗的面容。見塔多根本無法理解,月浪便幹脆利落地扯着他腳踝将男人拖到自己跟前。兩指兇狠地插進濕潤的甬道,一道紅光自月浪之間一路從塔多皮膚下向上爬。
“完了。”月浪譏諷道,“臨死前,它已經把種子留在你身體裏了。”
疼痛令塔多劇烈翻滾。他臉色蒼白如紙,渾身肌肉抽搐,甚至拼了命想扯斷繩索捂住肚子。月浪竟也皺緊了眉頭,細看之下,白皙的皮膚上竟凝了一層薄汗。紅光如絲線般在塔多腹部下不斷盤旋,最終如撥弦般“叮”一聲振開,兩人俱是一顫。月浪倒退一步,輕吐一口氣,擡頭看向塔多時,男人已經昏迷過去。豔麗的紅火在腹部跳躍,随後靜靜沉入皮膚消弭于無形。
“月浪。”
月浪身體一震,回過頭去,果不然,在屋檐下的拐角處發現風間。兄長似乎趕了急路,長發末梢纏在一塊。
“哥——”他急忙開口,便被風間擡手止住。
“我明白,”風間走過去,“他比我們想象得危險。”他手指點在塔多眉心,白光閃現,記憶再次被剪斷。兄弟二人靜默相對,像是時間被奪走一般,院子裏連一絲風都聞不見。
“不可思議,”良久,風間長出口氣,緩緩松開手,“我們竟然會被反噬。”
藤蔓正在汲取他的生命,難以承受的劇痛喚醒了塔多的本能,即使沒有記憶和認知,強烈的求生欲也讓他想要活下去。而月浪注入體內的力量像是沙漠中的綠洲,令他拼了命想要留住。
“要放走他嗎?”月浪咬牙,“你可是好不容易……”
若是想,現在的确還來得及收手。但族群必須得以延續,否則,他們将是這世界上最後的兩名精靈。塔多體內的确有超乎想象的力量,只是如果男人不徹底服從,所導致的暴走很可能令他們自己命喪黃泉。
風間抿緊嘴唇,沉默以對。月浪一揮手,院子便又回到鳥鳴魚躍的歡欣景象。“随你吧,這是你帶回來的。”他聳肩,“另外,我今晚和人有約。沒有我幫忙,你最好小心。”
塔多揉了揉眼睛,迷迷糊糊地擡起頭。竹流水在不遠處咕嚕嚕響,腦袋還暈乎乎地,他揉了揉太陽穴,不明白自己為什麽渾身酸痛。
他記得自己醒了,然後出門見到了風間的弟弟。然後……
想起來了。那是個很可愛的孩子。和溫文儒雅的兄長截然不同,有着年輕的焰氣,像鋒利的刀。他們在院子裏喂池塘裏的魚,直到風間回來。
“您醒了。”熟悉的聲音令塔多自然地移動視線。竹椅上的風間将書本放在腿上,正巧與他對視。“真巧,差一點錯過晚飯時間。”
“啊……抱歉讓你等我。”塔多不好意思地撓撓腦袋。果然是受環境影響嗎?來到這荒無人煙的村莊後,生活變得尤其緩慢,令他總是不想動彈,睡得也沉,每一次睜眼閉眼,太陽便在空中轉了大圈。
“您是客人,不需要道歉。”風間搖搖頭,“月浪已經把晚飯做好了。如果您餓了,可以和我一起去餐廳。”
塔多點點頭。長期高強度的活動令他相當需要食物的能量支撐,雖然來這裏後幾乎沒太動彈,肚子卻還總是覺得餓。風間從椅子上站起,于是他也起身,回頭竟發現自己趴着的石桌多了一灘濕潤的痕跡,那是他剛才睡覺時溢出的汗水。塔多低頭看向自己胳膊下,發現也全是汗。
明明不遠處就是寒風呼嘯的雪山,他卻熱得想抖衣領。自己體溫這麽高嗎?塔多疑惑地停住腳步,在前面領路的風間便也回過頭。他不想讓男人發覺奇怪,搖搖頭表示自己沒事,跟上去。
“沒有了。”
輕輕晃了下空蕩蕩的茶壺,風間起身走向廚房,“您确實很喜歡我們這裏的茶。”
塔多不知該如何回答,順勢點點頭。他今晚異常口渴,明明穿得夠涼快,渾身卻燥熱難忍,只有不停喝水。不過風間待客禮數周到,茶不但不苦澀,且清香四溢,是塔多走遍各地也難得一見的珍品。
“如果您不舒服,可以先回房間休息。”風間沒走多遠,回頭,“我來收拾就好。”
雖然有些過意不去,塔多還是匆匆點頭,逃一般地竄出餐廳。直到躲進房間拉上門,他才長出一口氣,解下褲子。
性器以驚人的狀态高高昂起,周身因為泌出的清液而濕滑不堪。因為過熱,他又脫下上衣丢到一邊。兩顆挺立的乳珠早在晚餐時就從薄背心下頂起,疼痛難忍,弄得他十分尴尬,不知風間是否有注意到。是吃錯東西了嗎?塔多回憶了一番這兩天的飲食。雖然是風間下廚,但他冒險多年,對食材很熟悉,風間一家口味清淡,甚至到了單調的程度,不會如此引火。
塔多試着碰了碰乳尖,疼得倒吸一口涼氣。醫生檢查過,他的身體相當健康,欲望比別人相對旺盛些,也許是最近旅途奔波,令他有段時間沒有發洩過了。跪在墊子上握住性器,塔多閉上眼睛慢慢撸動。
“啊,哈……”
雖然很舒服,但不知為何總有些意猶未盡。在發洩後迅速清理好現場,塔多疲憊不堪地躺下。明明該是不應期,身下卻還半軟不硬的樣子。更奇怪的是,他總隐約覺得真正需要纾解的欲望在體內,而非前端。塔多想要入睡,乳尖卻被涼被柔軟的絲質來回摩擦。只要稍有移動,渾身就泛起觸電般的快感。高溫令塔多煩躁不堪丢了被子,大大咧咧躺在地上。雪山村莊的涼意總算自身下慢慢悠悠入侵身體,惬意極了。
風間推門進入時,見到地便是全裸躺在地上呼呼大睡的男人,以及挺立的乳頭和股間高昂的性器。他眉頭輕輕動了動,在白煙的纏繞下緩緩靠近。
睡夢中的塔多似乎也被高熱困得難受。嘴唇張合呼吸,雙腿摩擦掙紮。他似乎正在做噩夢,渾身肌肉無意識地繃緊,像在防備什麽人的攻擊。白煙從風間身邊離開,自他兩個耳洞鑽入。
“醒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