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第六十二章
再是遲鈍的人，也知道朱猛想要幹什麽了！衣衫一件一件的解開，他是如此篤定小龍女逃不出他的手掌心，真不知道，朱猛到底是哪裏來的自信？還是，他本就看不起女子，一個女子能有多大的能耐呢？
很快，他就知道了。
朱猛瞅着始終不為所動的小龍女，懷疑起自己的判斷！哪有黃花閨女跟男人共處一室比男人表現得還要淡定。“杵在哪裏做什麽，難道還要我幫你脫衣麽？”
眼底閃過一抹流光，話語透着刺骨的寒冷：“如果我是你，就不會再上前一步。”似乎，意有所指。
笑容僵在嘴邊，朱猛果真如她所言不敢再動一分！冰冷之軟物纏繞在他的小腿上大有往上攀的架勢，朱猛的視線往下，軟物猛然竄起，褐色冷目與他相對，猩紅的舌頭散發出渾濁的氣息，這一刻，朱猛渾身一僵，徹底屏住呼吸……
巨蟒，通體紫紅色紋路，三角頭正對着朱猛的眼睛，二尺粗的身體緊緊纏住朱猛的腰身。微微偏着腦袋，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它看向的竟是小龍女，有種聆聽命令的錯覺。
“跟你說了，最好不要再靠近我。”小龍女抱着奶娃娃，自覺自發地坐在一旁，站久了也累了不是。“球球真乖，回去請你吃田鼠。”
巨蟒晃了晃腦袋，身子抖了抖，以自己的方式表達愉悅。吓得朱猛出了一身的冷汗，擺脫，蟒蛇在自己身上扭動，這可不是鬧着玩的！
蟒蛇垂涎的液體流淌在為着一物的胸膛上，朱猛竭盡全力去忽視那種令人毛骨悚然的粘稠感：“是我小看你了，難怪人家說最毒婦人心，越是美麗的女人就越是危險！玩兒蛇的女人，你是第一個。”
“球球很聽話，不會随便咬人的！”當然，要是随便起來……反正它本來就不是人。“雄獅堂歸于大镖局麾下有那麽難麽？以現在你的處境而言，不失為一條好的出路！據我所知，那三十九路的堂主掌門依舊好好的坐在那個位置上，甚至坐得更穩！”
朱猛哼了哼，不屑一顧道：“你個女子懂什麽？我朱猛就是敗，也要敗得有骨氣，就為了那張椅子成為整個江湖的笑話，哼！”
“你還不是守着那張椅子苦苦掙紮着？不要你的孩子，也不要孩子的母親，如此不仁不義，你注定不會是卓的對手。”小龍女孤傲地凝視着他，帶着一絲譴責。無論蝶舞是怎樣的人，她畢竟是他孩子的娘親。
朱猛像是聽到了最好笑的笑話，此時他已明了只要小龍女不下令這條蛇是不會亂來了，恢複泰然的他，态度放肆了起來。“為什麽我要要一個處心積慮接近我的女人？即便是我為了孩子娶了，她還不一定想要嫁呢，你不知道嗎，蝶舞真正愛的人是卓東來，她想要嫁的，恐怕也是卓東來吧！”
抿着唇瓣，小龍女周遭都泛着寒氣，慘白的手指無意識地抓住裹着平兒的紅棉襖。“卓，不會娶她。”小龍女從來都沒有意識到卓東來是要娶妻的。腦海中僅僅只是模模糊糊的畫面，她的心理就堵得慌！
“至于孩子……是不是我的還說不準呢？誰知道會不會是卓東來的呢？”黑眸中閃爍着瘋狂，朱猛仿佛抓住了小龍女的痛腳，無情地給予抨擊和刺激，他俨然已經忘記了自己的處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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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眸泛起薄霧，小龍女忽然發出一聲細細的低吟，與此同時安靜的球球與之呼應，圓滾滾的身子動了起來，再看朱猛時，全身置身在蛇身中，只露出一顆頭，因為呼吸的緣故臉被憋得紅紅的。
別說是說話，就連呼吸都困難了！蟒蛇重量超乎他的想象，随着球球的移動纏繞着他的力道越來越近，朱猛幾乎要窒息了！
小龍女渾然未覺，厲眸迸發出冷箭，強烈的煞氣鋪天蓋地襲來，根本就之前的她判若兩人！即使大膽如朱猛，此刻也忍不住心驚肉跳！
巨蟒比金剛石還要的堅硬不催，以朱猛的內力想要掙脫根本就是癡人說夢。這個看似稚嫩的小女子，真的會殺了他，不，她已經動手了，不留餘力的……沒有求饒，朱猛寧死也要守住自己的驕傲……他甚至做好了赴死的準備！
房門被人踹開，赤條條（僅指上半身）的朱猛現于人前，來人很快從他□的臂膀處移開，視線落在那條巨蟒上，眸光微閃。
“朱爺！”釘鞋大驚失色，刀尖抵着頸脖，縱然有心上前相助也無能為力。
溫熱的手掌擋在黑葡萄般的眼眸前，男人在她小龍女耳邊低語：“非禮勿視，傷眼。”
熟悉的氣息，醇厚的強調，無一不在告訴小龍女，他來了。
冬雪驟然退去，春暖已然花開。酔是那低頭的淺笑，輕輕的，暖暖的，何時見過她眉眼俱笑呢？
得了小龍女的暗令，球球火速朝着她飛奔過去，依照慣例被某個男人一腳踹飛出去，趴在地上委屈地嗚嗚直叫喚！
卓東來冷峻地瞥了一眼衣冠不整的朱猛，那只被踹飛的球球壓根就沒入他的眼。攔腰将小龍女抱起，無所謂畏懼，無所謂避諱。然而，變化莫測的黑眸，越發生硬的面部線條，無一不在告知所有試圖接近他的人，他的心情可不算好……
朱猛前腳踏進長安的第一塊磚，同一時間卓東來便得知了。之所以按兵不動，是想要看看蝶舞會怎麽做，等着蝶舞主動找上朱猛，沒想到，等來的人卻是小龍女！
在見到朱猛衣冠不整的那一霎那，若不是引以為傲的制止力，卓東來會生生捏爆他的頭！粗長的指尖青筋暴凸，眼底一抹深思飛速劃過，望着懷中人兒恬靜的側顏，嗜血的殺欲令他自己都心驚不已。
**
蝶舞守在大門處，言語無法形容她此刻的心情。朱猛是個怎樣的男人，兩年的時間足夠她的了解了，聰慧的她甚至連朱猛見到小龍女會是什麽樣的反應都算計到了。只是，卓東來發現的比她預想中的快一點，不過，從時間上看，應該正好吧？
唯有卓東來那時的眼神令她忐忑不安，在竊喜與擔憂中糾結。卓東來從來沒有碰過她，據她所知，縱使他身邊女人來來去去，他從沒有真正碰過她們！且不論是否是身體還是喜好的原因，沒有哪個男人會不在意女人的貞潔。
幸災樂禍的蝶舞，似乎沒有想到自己在男人眼中也算是“破鞋”了。女人的第六感告訴她，小龍女對于卓東來來說，雖然不會是心愛的女人，但也是個特別的存在！往往女人最愛的，同時也是最恨的，就是所謂“特別的存在”。
至于卓東來的怒火，蝶舞完全不擔心這個問題。反正，她都被他吊在城門口過，還有比那程度更可怕的麽？他是不會真的要了她的命的，對于這點蝶舞很自信！
馬車停在正前方，卓東來下馬，蝶舞正要迎上去卻見他鑽進馬車将小龍女給抱了下來……
“龍姑娘這是怎麽了？”捏着衣角，蝶舞一臉擔憂，暗暗觀察着小龍女試圖捕捉什麽，心裏不是滋味卻又升起希翼，這般作态，定然是發生了什麽吧？眼睛泛着光，殊不知被卓東來盡收眼底。
小龍女眼中只有卓東來，才不會去理會這個不讨喜的女人。而卓東來，大步流星直奔主屋，不忘囑咐豹去準備熱水。
熱水？蝶舞的眼眸更亮了，抛開被卓東來忽視的不悅，緊緊跟在他的身後。不想腳步沒有人快，被他遠遠地甩在身後。
沒想在進主屋之前就被人給攔了下來，蝶舞立馬就黑了臉。“孫通你好大的膽子，連我都敢攔着！”
孫通眼睛都不眨一下，利用自己的身體牢牢的擋住入院的門檻。“卓爺有令，命孫通護送小姐回閣樓。”
蝶舞難堪地咬着下唇，假笑道：“龍姑娘出事了，卓爺一人在裏面恐怕有損姑娘家的聲譽……啊！”
一道影子從蝶舞的身旁迅速地竄了進去，那冰冷的觸感令蝶舞花容失色，失去平的她重重跌落在地上。
她看清楚了，孫通也看清楚了，指尖顫抖着指着孫通：“那，那是條蟒蛇！孫通，是哪個不長眼的人竟然敢放蛇進來？”頭發亂了，裙子髒了，蝶舞幾乎是吼出來的！十個女人，是九個都是怕蛇的，更何況還是那種體型恐怖的巨蟒。
孫通抹了把冷汗，真心不懂龍姑娘是如何跟它交流的。“那是龍姑娘的寵物，球球。”
“它，一直跟着小龍女的麽？”蝶舞淡定不了了，狼狽地爬起來，倒是安分地回閣樓！她迫切需要知道确切的消息，蝶舞懷疑，她的計劃會不會被那條蛇給破壞了（妹紙，乃真相了）？
作者有話要說：
☆、小龍女生疑，吳婉被休
小龍女閉上眼睛，任由錦帕在她的眼眸上擦拭。男人的動作不算溫柔，也不算粗魯，奇怪的是她的唇角始終都是微微往上翹的。
動作越來越輕柔，在不知不覺中停了下來。細細打量着巴掌大的小臉，描繪着黑眸的輪廓，這般凝視着她已經是無數次了，每一次都覺得看得不夠，不知疲倦！卓東來一直都覺得，她就像是上天的寵兒，完美得不可思議！
小龍女于他而言，是與衆不同的，在教養她的前些年卓東來就已經有所覺悟了！他跟小龍女一樣，早已習慣了對方。如果非要卓東來定義的話，他的龍兒更像是貼心的小女兒，親密無間的摯友……然而，他卻不得不重新定義他們之間的關系，黑眸蒙上一層迷霧，亦如他的迷惘。
卓東來鮮少有這種無法掌控的情緒，于他，是極其陌生的。
“卓。”星眸輕輕睜開，毫無預警地撞進了男人黑眸深處——靈魂之所在。淺笑着喃喃道，“他傷不了我，只可惜，沒能幫到你。”
如同對待寵物一般，拍了拍她，卓東來扯了下嘴角：“那不重要，蝶舞會解決的。”
蝶舞，怎麽又是那個蝶舞？不愉之色甚濃，小龍女下意識握住卓東來的手腕，不掩飾對蝶舞的介意。“朱猛的事，為什麽你只告訴蝶舞而瞞着龍兒？龍兒不喜歡從別人口中得知你的事，很讨厭！”
“……朱猛，本來就該蝶舞自己解決，我們無需理會。”龍兒什麽都好，就是太單純了，不知人心險惡，卓東來甚為憂心，是他将她保護得太好了麽？“蝶舞的話，十分只能信一一分。朱猛如今猶如喪家之犬，他掀不起什麽風浪！”
小龍女點頭如搗蒜，忽然想起朱猛的話，冒出一句：“卓，你會娶蝶舞嗎？”
卓東來垂下眼簾，良久之後才問：“為什麽這麽問？是不是誰對你說了什麽？”這個誰，指的是蝶舞。
“你會娶她嗎？”小龍女固執地追問。誰跟她說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的答案。“他說，蝶舞愛你，很愛你。”
“龍兒覺得呢？龍兒覺得，我愛蝶舞嗎？”卓東來将問題踢回給她。
眼睛眨也不眨，直直地凝視着他，太過于嚴肅的氣氛在她的淺笑中放松了下來，小龍女很是确定：“卓不愛。”談及蝶舞時，卓的眼神就像是在說一個陌生的人，甚至還有幾分的厭惡和不滿。
小龍女沒有注意到，卓東來的笑未達眼底。
**
小高向來是無謂的，一回到長安，徑直找上吳婉！沒有經過任何人的通報甚至是告知。
吳婉在見到小高那一霎那，心都提到嗓子眼兒了，下意識看向面無表情的司馬超群，故作鎮定。
唯一表情稍微豐富一點兒的，大概就是李莫愁了！天知道她為什麽要出現在這種場合？再說，她跟高漸飛壓根就不熟，憑什麽要給他當所謂的見證人吶？
小高為何而來，司馬超群清楚，吳婉更是清楚，只李莫愁一頭霧水！實在沒有那個耐心圍觀三人的對視，李莫愁打破僵局：“小高，你到底需要我見證什麽？”
“咳咳，師姐，是那樣的，實在是因為那件事有些難以啓齒。”小高摸了下鼻尖，司馬超群是吳婉的丈夫，鑒于那件事的性質，最好還是有一個姑娘在場會比較好。“總镖頭，你的夫人拿走了我的淚痕劍，現在該還給我了吧？”
眼底閃過一絲慌亂，吳婉惴惴不安地瞅着司馬超群，硬着脖子對小高說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什麽淚痕劍，誰拿走你的劍了！”萬萬沒有想到，小高居然沒有死！郭壯不是說他早就命喪黃泉了麽？
原來，刺殺小高的人回來之後并未說實話，郭壯只以為人已經被解決了，屍體被銷毀了。高枕無憂的吳婉在見到活生生的人時，那表情真跟見了鬼一般。
小高的歸來，無疑來給她的是毀滅般的沖擊。吳婉咬着下唇，這一刻她甚至覺得只要能封住小高的嘴，大不了就把淚痕劍還了給他，該死的淚痕劍如今并沒有在她的手上呀！
鬓發被冷汗浸濕，對上小高似笑非笑地眼睛，吳婉只覺得背脊一涼……他，會說的，會把那件事說出來的。
“夫人，真的沒有拿過我的淚痕劍嗎？”小高微眯着眼眸。
“我……”吳婉欲言又止，承認不是否認更不是，她到底該怎麽辦？
司馬超群怒極反笑，忽然覺得一切可笑極了，複雜地看着小高，終是沒有阻止。當他下定了決心，多年來沉重的心倒是緩和了不少。
小高上前一步，咄咄相逼：“夫人沒有在去紅花集的途中攔下我嗎，沒有承諾要助我一臂之力嗎？那為什麽，夫人安然歸來，丢下小高一個人呢？”
小高這話，說得有幾分逾越了！不知情的人，還以為他跟吳婉已經熟悉到相互映襯的地步，殊不曉飽含的深意。“過去的事已然過去，亦不必再提，我只想要回我的淚痕劍。”
“婉兒，把劍還給他。”司馬超群的語氣中帶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聽似和煦的語調中暗藏着冰冷，吳婉為之一震，她似乎捕捉到了什麽卻又沒能抓住。穩定心神，拿不出劍的吳婉唯一的選擇就是死死咬住牙關：“我沒有什麽淚痕劍。”不能出賣那個人，她只能這麽說。
眸中的溫度盡數褪去，小高正色道：“沒有？怎麽會呢，那日夫人不惜寬衣解帶以色相誘，如若不然手無縛雞之力的你怎麽可能奪走我的劍？啊，不對，我忘了夫人你有一位忠心的守衛，叫什麽來着，郭壯？我沒死，你倆肯定特別失望吧？”
李莫愁戳了戳司馬超群，問道：“郭壯又是誰啊？”鵝黃水袖如清風般掠過司馬超群的臂膀，當然，莫愁師姐只是作為一個合格的觀衆單純地問出疑問罷了。
司馬超群黑眸一沉，斜睨過去，吳婉下意識挺直了背脊。
瞧他倆的模樣，李莫愁忽然想到那天晚上，流光微轉，眼神在吳婉和小高之間徘徊，最終停在吳婉身上，唇角微勾諷刺一笑：“原來，那天晚上那個男人叫郭壯啊！”
吳婉臉色瞬間蒼白，怒視李莫愁：“飯可以亂吃但是話不可以亂說，什麽男人不男人的，你一個道姑整天把男人挂在嘴邊不好吧？還有你只是大镖局客人，誰給你權利插手我們的事的？”
吳婉惱怒李莫愁，卻不知，那天晚上不光李莫愁在，司馬超群也在。她壓根就沒有注意到自己變相地露出了馬腳，這般口不擇言不正說明了她的心虛麽？
“我給的。”司馬超群搶在李莫愁前面，深深地看了吳婉一眼，踩在虎皮毯上，淡然得就像是十年前初次登上總镖頭寶座時一樣，俯視着最底下的所有的人。“吳婉，把劍還給他，這件事就到此為止。”
吳婉慌亂地一把抓住司馬超群的衣角，哀求道：“超群，你聽我解釋，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是他們污蔑我，對，是高漸飛和李莫愁聯合起來污蔑我！他們都是卓東來的人，一定是卓東來指使的！”
李莫愁挑高了眉，對司馬超群閑閑地說道：“你女人不錯呀，想一出是一出啊！都捉奸在床了，還有得說……逮着誰咬誰啊！”
捉奸在床？晴天霹靂，吳婉不相信，說什麽都不相信！其實，心中冒出一個聲音，如果超群真的知道了，那麽，他這些年來的行為，是不是就有合理的解釋了呢？吳婉不願承認也不想承認，在戳破那層紙之前只能放手一搏！
“超群，我沒有，我真的……”
司馬超群擡了下眼皮，淡淡地說道：“淚痕劍還給他，這件事到此為止！”隐忍不發，完全是看在兩個孩子的面子上，看在多年夫妻情分上，這是給她的最後一次機會。
吳婉渾身微顫，眼淚早已不知不覺流淌了下來，她何嘗沒有聽懂司馬超群話裏的意思。一時的沉默最終還是敲響了警鐘，由不得她選擇！“劍不在我這裏，被流水拿走了。”
高山流水覓知音……小高正色，陷入深思！
“超群，我跟郭壯……”詞窮，在司馬超群緊盯的壓力下，吳婉實在是找不出新鮮的解釋。
“不要再提那個人的名字！”司馬超群低吼，陰森如鬼煞，雙目泛着紅血絲。渾濁之氣總算是有所舒緩，司馬超群忍耐地閉上眼眸，再睜開時早已一片清明。“回去收拾東西吧，明日我會派人送你回娘家。一紙休書，從此我娶你嫁，再無任何關系！”
“超群？”吳婉癱軟在地，她從來都沒有想過要跟他分開！“你，你要休了我？”
李莫愁領着小高悄然離開，正如吳婉所說，他們都是外人。
“是，我要休了你！”
作者有話要說： 柚子最近好沮喪……感覺木有喜歡看俺滴文文，碼字一點兒激情和動力都木有……看着收藏掉掉掉，俺心拔涼拔涼滴……嗚嗚嗚，打滾求收藏，求留言……
☆、舞之嬌媚，恩情盡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