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鬼君的妻子(7)

自此以後,黃玲珑竟真的開始接近了鬼君,鬼君見她是周詩詩的朋友,平時對着黃玲珑也還算客氣,而笙歌見黃玲珑這麽“聽話”,自然也下了個符咒替她驅鬼。

黃玲珑不知道這背後的事,只當是自己接近了鬼君之後果然沒有小鬼來吓唬自己了,嘗到了甜頭了黃玲珑越發殷勤。

黃玲珑最初無法接近拓跋陵,只有先去對着周詩詩大獻殷勤。

“詩詩,你男朋友對你可真好呀。”黃玲珑豔羨地對着周詩詩說道,周詩詩的眼角眉梢都帶了些春風得意,不過臉上卻露出了有些為難的神情:“哪有啦,他整天粘着我,像個小孩子一樣,讓我感覺很不自由呢!”

黃玲珑在袖子中的拳頭收緊了,臉上露出了個不自然的微笑:“那還不是因為他喜歡你……”他不陪在你身邊,那些小鬼吓不死你。黃玲珑咬着牙想道,她還不知道周詩詩的身上也有護身法寶。

黃玲珑開玩笑似的伸出手輕拍了周詩詩一下,揶揄道:“你呀,別嘴硬啦。”

周詩詩掩住嘴嬌笑起來。

自此黃玲珑便和周詩詩形影不離起來,對着周詩詩溜須拍馬、阿谀奉承。周詩詩最開始心中感覺受用,可是打她發現,由于黃玲珑一直在她身邊,她和拓跋陵二人世界相處時間便少了。

周詩詩本可以直接去對黃玲珑說,可是轉念一想,周詩詩心中突然産生了一種不安全感,她想怎麽鬼君都沒有對自己說要黃玲珑不要跟着他們兩人了呢?

是不是拓跋陵喜歡的人還是上輩子的慕流雲,而不是自己。

周詩詩這個想法一出現在腦袋中,便不可抑制的泛濫了起來。她開始對着鬼君旁敲側擊起來:“阿陵,你說玲珑為什麽一直跟着咱們呀?”

拓跋陵怎麽可能知道為什麽。他對那個膚淺而又沒腦子的女人也沒有什麽好感,可是看她和周詩詩的關系不錯,拓跋陵才對黃玲珑比較客氣罷了。

聽到周詩詩這樣問,拓跋陵寵溺地笑了笑:“傻丫頭,她不是你的好朋友嗎?你人這樣好,她肯定和你很相處的來,才跟着你的。”

周詩詩癟了癟嘴,又繼續對着拓跋陵說道:“那你不介意她打擾了咱們兩個嗎?”

若論介不介意,拓跋陵其實還真是不太喜歡黃玲珑總在他們兩個的身邊叽叽喳喳,可是周詩詩這樣問,拓跋陵害怕她誤以為自己不喜歡她的朋友,便對着周詩詩回答道:“你不介意就好,都按你的心意來。”

這樣的情話卻沒有感動周詩詩,相反,她的心漸漸沉了下去,拓跋陵如果真的喜歡自己,怎麽會希望和自己相處時旁邊一直有個電燈泡,看來他是無所謂的吧。

如果拓跋陵知道了周詩詩內心的想法,一定會大呼冤枉:有什麽話就直說嗎?你這樣拐彎抹角的試探,怎麽可能完全知道周詩詩的心意呢?

周詩詩甜蜜地靠在了拓跋陵的肩上,柔聲道:“你對我可真好。”內心卻暗暗警惕了起來。

周詩詩有了這樣的心結,再瞧黃玲珑在她面前撒嬌賣癡,便也心煩:黃玲珑這個女人一定是想要引起阿陵的注意力!

她這個猜測倒是真的沒錯,幾天過去了,周詩詩先無法忍受了起來,她挑了個她和黃玲珑獨處的機會,若無其事地對着黃玲珑說:“玲珑,這山莊這麽大,你平時也多逛一逛,不要總跟着我和阿陵呀。”

可是對于黃玲珑來說,這山莊這麽大又有什麽用,離了鬼君身邊的地方都很危險。何況出不去這山莊,黃玲珑心中也怄着一口氣。

笙歌和周詩詩都沒想着離開山莊,不代表整日提心吊膽的黃玲珑不想,可是別說黃玲珑根本就不敢離開周詩詩和拓跋陵太遠,有一次她走到了山莊門口想要出去,卻就如鬼打牆一般,怎麽也出不去。

這自然是拓跋陵的法術。

可是黃玲珑不敢怨怪在拓跋陵的身上,只怨周詩詩:一定是周詩詩讓拓跋陵施的法術。

因為在周詩詩拓跋陵二人身邊幾天後,黃玲珑已經感受到了拓跋陵如何對待周詩詩,幾乎是有求必應,無比寵溺。何況拓跋陵還是個異常俊秀的男子,如果是放在外邊,拓跋陵這種長相,根本不比娛樂圈那些大明星差什麽。

黃玲珑早就對周詩詩心生嫉妒。這種嫉妒倒不是因為黃玲珑喜歡上了拓跋陵,只不過是虛榮心在作祟罷了,她自認為并不差周詩詩什麽,為什麽帥氣的男人喜歡的是周詩詩,而不是自己呢?

于是黃玲珑裝作聽不懂的樣子,可憐巴巴地對着周詩詩說道:“詩詩,我在這個山莊中,就認識你和林雨然,林雨然你也知道,最近也不知道發什麽瘋,我只有你一個人了詩詩……”

別說,黃玲珑這些天來呆在周詩詩身邊,周詩詩的心思她沒學到什麽,但是這表面裝可憐的功夫倒被她學去了大半。

可是周詩詩是裝可憐的老手,怎麽可能看不穿黃玲珑,她當即甩開了黃玲珑挽着自己的手,對着黃玲珑冷哼道:“你不要和我裝了,我剛想着給你點面子不戳穿你,你整天跟着我和阿陵,是何居心?我告訴你,阿陵只喜歡我一個人,也只會喜歡我一個人。”

黃玲珑被周詩詩甩的一個趔趄,最近周詩詩總是那副小白兔無辜純良的樣子,讓黃玲珑以為周詩詩又變回之前的白蓮花了,還暗自揣測着初進山莊那日周詩詩的反常,果然是因為這個山莊!

可是現在周詩詩說翻臉就翻臉,黃玲珑像是看什麽怪物一樣看着周詩詩。

周詩詩美麗的臉又有一些猙獰,落在黃玲珑的眼裏,竟和山莊那些鬼怪沒什麽差別了,黃玲珑尴尬地咳嗽了一下,又腆着臉湊了上去:“詩詩,你這是說什麽呢,你想太多了,我可沒有什麽別的想法呀,再說鬼君身邊還有那個小悠姑娘……”

最近幾天黃玲珑也摸到了些門道,自然看出了拓跋陵身邊

可是黃玲珑的話毫無疑問觸到了周詩詩的痛處。

周詩詩咬了咬唇,“啪”一聲的打落了黃玲珑再次想要過來挽住自己的手:“我都跟你說了,叫你不要再裝了,你以為我看不穿你嗎?我勸你有點自知之明,接近阿陵,沒有你們的好下場。”周詩詩陰着臉,眉間一絲陰狠一閃而過。

這個“你們”,自然也包括張小悠。

黃玲珑有些被吓到了,呆呆地站在原地看着周詩詩自己一個人離去的背影。一直躲在樹上看熱鬧的笙歌見到了這一幕,無奈的聳聳肩,這黃玲珑真是個慫貨。看來又需要自己去點撥點撥她了。

至于黃玲珑剛剛說了林雨然最近不知發什麽瘋,笙歌全當沒聽見,因為在笙歌眼裏,黃玲珑和一個屍體最大的區別就是,黃玲珑能夠按照自己的心意演戲給笙歌看。

這一出閨蜜因為男人反目開撕的大戲,真是太有趣了。

想着,笙歌輕飄飄地從樹上跳了下來。笙歌身輕如燕,地上的堆積的落葉竟絲毫沒有被掀起。

她轉過身來對着黃玲珑說道:“和詩詩吵架了。”這一句話本應該是疑問句,卻被笙歌說成了肯定句的語氣。她的目光釘在黃玲珑的身上,不容黃玲珑質疑。

黃玲珑見到笙歌從樹下跳下,一臉驚愕,因為她是知道周詩詩一定是特意找了個周圍沒有人也沒有鬼的地方的,于是怔怔地看着笙歌:“然然,你,你怎麽會在這裏?”

“怎麽,說我壞話被我聽到了?”笙歌嗤笑一聲,對着黃玲珑挑了挑眉。

笙歌不說黃玲珑還沒想起來,笙歌這一句,黃玲珑當即想到了自己剛剛說的:林雨然最近不知道發什麽瘋。黃玲珑的臉色白了白,結結巴巴地解釋道:“我,我,我那是……”

笙歌微不可察地皺了皺眉眉:“不要解釋了,你既然和詩詩吵架了,可以去問問拓跋陵怎麽辦呀。真是沒想到詩詩這麽介意張小悠,你只是提了一句張小悠,詩詩就生氣了。”笙歌意味深長道。

黃玲珑又是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對着笙歌感謝一番,便也匆匆離去了。

笙歌擡起頭來,陽光被茂密的樹葉割碎,只零零散散地落在了笙歌的臉上。笙歌揚起嘴角,貓兒似的圓溜溜的眼睛漸漸彎成了一條縫,她露出了個天真爛漫的笑來。竟比落在她臉上的光點還有燦爛。

是這樣的笑容嗎?

一個之前有着那麽深重的怨氣,而又這山莊裏待了幾百年的鬼,怎麽會有這樣純澈無垢的笑容呢?

笙歌可不相信。

……

……

黃玲珑得了笙歌的點撥,便找機會,獨自一人來到了鬼君的房間。

“你怎麽來了?”鬼君見到了黃玲珑獨自前來,眸中閃過了一絲詫異。

“鬼君,我……”黃玲珑裝出一副不知如何開口的樣子,對着鬼君支支吾吾着。

其實平時周詩詩也常常露出這副神情來,可是換了黃玲珑來,鬼君見了心中便只有不耐煩,

黃玲珑一直觑着鬼君的臉色,見鬼君面色不虞,眉頭微皺,連忙将後半句話說了出來:“我和詩詩吵架了,不知道如何是好……”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