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鬼君的妻子(8)

這幾日黃玲珑不再跟着周詩詩和鬼君,鬼君也感覺到了些異樣,不過他并不關心黃玲珑,便也只是随口問了句周詩詩是不是不開心。

周詩詩怎麽可能對鬼君實話實說呢,笑着否認了。

鬼君便也就沒再追問。此番聽了黃玲珑的話,鬼君又有些莫名其妙,難道是他落後了幾百年,跟不上這些女人的思維了嗎?黃玲珑和雲兒吵架,為什麽要來問自己?

“雲兒脾性極好,你們為何吵架?”拓跋陵自然是覺得黃玲珑欺負了周詩詩。

黃玲珑的目光有些閃躲,聲音細如蚊吶:“詩詩她可能也是太在乎你了,而您又将小悠姑娘當成自己親妹妹似的親近了些,詩詩心裏便不舒服,我提了一嘴小悠姑娘,詩詩就……”、

“荒謬。”鬼君打斷了黃玲珑的話,他銳利的目光有如實質般掃向了黃玲珑,黃玲珑當即便覺得小腿肚子有些打顫,她本想要接近鬼君,把鬼君從周詩詩的手中搶過來,可是鬼君這樣子,讓她心中惶恐,心中當即退堂鼓。

可是周詩詩之前的表現欺人太甚,她不就是仗着背後有鬼君給她撐腰?黃玲珑念及此,心中又憤憤不平起來。

随即她聽到鬼君繼續說道:“雲兒最是寬闊不過,何況她也信的過我,從來不做這等拈酸吃醋之事。我勸你莫要在這裏挑撥離間。”

黃玲珑的額角滴下了滴冷汗來,她幹笑着:“怎麽能呢,我可是詩詩的好朋友。我只是想要您幫着勸勸詩詩,要她不要多想了……”黃玲珑說着,卻見鬼君的臉色越發陰沉,黃玲珑的聲音漸漸小了下去。

這一次,黃玲珑自讨了個沒趣。

可是,笙歌既然有心挑撥張小悠和周詩詩,自然不會把寶全押在黃玲珑那個蠢女人身上。

早在那場晚宴上,笙歌便發現了張小悠對下廚頗為喜歡。

現代也有很多女孩,喜歡美食,更喜歡親自動手做飯。這種姑娘笙歌見過的也不少,更何況張小悠心思單純,笙歌很快便通過美食與張小悠打開了話匣子熟悉了起來。

“小悠,你和拓跋陵的關系可是真不錯!拓跋陵對着誰都是那一副冷臉的樣子,只有對着你才會露出些笑意來。”經過了幾天的熟悉,笙歌對張小悠的生平有了個大概了解,開始和張小悠閑談起來。

“是啊,我和陵哥哥認識這麽久了,這幾百年來,有很多人來來去去的,但是只有我們兩個始終守着山莊,我們的情分自然比旁人要深厚些,不過陵哥哥對我,倒只有兄妹之情,而我與陵哥哥……”張小悠笑了笑:“除了對哥哥一樣的感情,還要多一份對于恩人的感激之情吧。”

張小悠臉上的表情不似作僞,笙歌竟然一時也看不出有假來,她對着張小悠眨了眨眼睛,一只手拉住了她的手,一只手伸出食指湊到嘴邊,比了個“噓”的動作。

見張小悠長大了眼睛湊了過來,笙歌才促狹笑道:“你這話同我說可以,不過可不要同詩詩說。”

這倒是實話,如果周詩詩聽到張小悠叫拓跋陵為陵哥哥,那還不得炸了。

張小悠失笑,不過随即臉上蒙了一層愁雲:“唉,我看嫂子好像是不大喜歡我。可是這要怎麽辦呢,自從嫂子進了山莊,我幾乎沒有出現在陵哥哥面前了。陵哥哥之前就對我說過一些他和嫂子生前的經歷,我真的特別佩服嫂子這種情深意重的姑娘。”

笙歌見張小悠說的認真,便也贊同的點點頭:“詩詩平時待我們也很好,不過她要和玲珑關系更好一些,我倒是可以找玲珑幫忙勸勸詩詩。”

張小悠聽到了這話,立刻露出驚喜的笑容來:“太好啦,雨然你真是個好人。”笙歌看着她開心的樣子,但笑不語,林雨然是不是好人她不知道,但她笙歌,從來都不是什麽好人。

就這樣,笙歌介紹張小悠和黃玲珑認識了,本來黃玲珑是不想要與鬼結交的,可是張小悠讨喜的很,穿着打扮也與常人無異,再加上張小悠愛美,平時略施粉黛,根本看不出她是一只鬼。

黃玲珑根本沒有別的選擇,在鬼君,周詩詩,林雨然,和張小悠還有其他衆鬼中,顯然是張小悠看起來最好說話。

何況有張小悠在黃玲珑的身邊,黃玲珑如倒豆子般把自己的害怕全與她說了,張小悠便也和衆鬼打了招呼,他們都不再來吓唬黃玲珑了。

這樣一來,黃玲珑之前接近鬼君的心思,便徹底熄了。

可是周詩詩見黃玲珑和張小悠混到了一起去,心頭卻有一股邪火拱起,自己上次明明就同黃玲珑表現出了不喜張小悠,黃玲珑還要去和她厮混在一起,這是要與自己作對嗎?

此時,周詩詩見黃玲珑,竟如眼中釘、肉中刺無異了。

山莊中難得平靜了幾天,卻是在醞釀一場暴風驟雨。

……

……

“黃玲珑。”

黃玲珑再一次天黑才回到自己的房間中,和張小悠結交的幾天來,黃玲珑和張小悠一起在山莊閑逛,也沒有鬼來吓唬黃玲珑了,黃玲珑這才有了一點出來游玩的感覺。甚至淡忘了自己前幾日被衆鬼們吓成了那個樣子。

今日她剛一推開房門,便聽到了房間中有一個冷幽幽的聲音在叫自己的名字,黃玲珑向聲音的來源看了過去,卻因為太過昏暗,只能看到個輪廓,還有一雙陰冷的眸子,猶如夜裏捕食的嗜血蝙蝠。

黃玲珑哆嗦着手點亮了油燈,昏黃的光輝登時灑滿了整個房間,房間中間的卻不是鬼,而是一個人,美人。

是周詩詩。

黃玲珑見是周詩詩,松了一口氣,笑道:“詩詩,你怎麽來了也不開燈呀,吓死我了。”

“你最近和張小悠玩的不錯。”周詩詩淡淡道。

“是呀,小悠人很開朗。”黃玲珑沒心沒肺道,稱贊張小悠的話脫口而出,可是她随後便瞧見,周詩詩聽了她的話之後,更冷若冰霜了些,黃玲珑這才恍然想起,之前周詩詩和林雨然對自己說過的話。周詩詩似乎很是忌憚張小悠。

黃玲珑讨好的笑容露了一半,卻又斂了起來,如果要在周詩詩和張小悠之間站隊,那麽她還是要站張小悠的,于是黃玲珑又輕輕地哼笑了起來:“小悠呀,人美心善,整個山莊的人都很喜歡她呀。”

此時她倒不記得這整座山莊除了她、周詩詩、林雨然三人,都是鬼了,黃玲珑瞧着周詩詩的臉色愈發難看,心中異常爽快,得寸進尺地話中有話道:“和某些表裏不一,口蜜腹劍的人一點也不一樣。”

周詩詩猛地向前跨了兩步,抓起了黃玲珑的領口:“你這個賤人,你說誰表裏不一,口蜜腹劍呢!”

黃玲珑,冷笑道:“某些人可不要對號入座,最好還是裝好了你的小白花。”

“你!”周詩詩氣急,指着黃玲珑,看她一副自己越是生氣,她越開心的樣子,周詩詩深吸了一口氣,緩緩地放下了手,她陰狠地瞪着黃玲珑:“黃玲珑,你以為我拿你沒有辦法嗎?”

黃玲珑輕蔑地瞟了周詩詩一眼:“你不就是仗着背後有拓跋陵。”

周詩詩氣極反笑,她緩慢地從貼身口袋裏掏出了個繩子,金色的,像是演舞臺劇用的那些很誇張的金絲繩。

黃玲珑看出了周詩詩來者不善,連連後退,退到了門邊,她警惕地看着周詩詩,問道:“你要幹什麽?我記得詩詩你好像是打不過我吧?”之前的周詩詩柔柔弱弱的像是蒲公英,一吹就能散架似的。

“我要是親自和你動手,未免有點太自降身價了。”周詩詩周身漸漸放松下來,她将手中的繩子拿出了後甩了開,那繩子竟向是活的一般,徑直向着黃玲珑飛了過來。

“啊!”黃玲珑推開了門,想要跑出房間,可是她的剛剛邁出一只腳,整個人便又被那金絲繩拉了回來,那繩子雖細,卻無比堅韌有力,黃玲珑直接摔倒在地上,随後被繩子拖到了周詩詩的腳邊。

周詩詩笑着,蓮步輕移來到了房門口,輕輕地關上了房門。

“咔噠”一聲,黃玲珑如墜冰窟。

“玲珑……你聽說過人彘麽……”周詩詩輕撫着黃玲珑的肩膀,在她耳邊呵氣如蘭,引誘似的對着黃玲珑說道,黃玲珑此刻還不相信周詩詩會對自己做什麽,但是聽到了“人彘”這個詞還是抖了一下。

黃玲珑将頭偏了偏,想要盡力離周詩詩遠一些,腦子一向不大好用的她此刻居然分外的冷靜:“周詩詩,我看拓跋陵就是喜歡你裝出來的那副樣子。你把我殺了恐怕就不能在拓跋陵面前裝白蓮花了吧?”

周詩詩的笑容有些挂不住了,她擡手給了黃玲珑一個耳光,對着黃玲珑吼道:“他喜歡的是我這個人。無論什麽樣子的我,他都喜歡!”

黃玲珑見周詩詩亂了分寸,內心更是安定:“那你敢在拓跋陵面前表現出這副樣子嗎?”

周詩詩狠狠地揪住了黃玲珑的頭發,黃玲珑的頭向後仰了去,入目的是周詩詩扭曲的臉:“他不需要我在他面前這樣!黃玲珑,你也別怪我,人不為己天誅地滅,何況你這麽不識好歹。”

“詩……詩詩……”黃玲珑見了周詩詩瘋狂的模樣,本來安定的心狂跳了起來,她這才開始慌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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