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皇後流産

為了弄清,到底是誰,想要将我至于死地,道:“柳絮,将那道菊花豬,端過來。”

柳絮心中略有驚恐,卻迅速又跑到餐堂,将那道絕美的殺人菜肴端了過來。

盤子邊緣以九裏香花瓣來作為裝飾,中心用蘿蔔雕刻成朱雀的模樣,而七分瘦肉,三分肥的豬肉條,散于中間,豬肉色澤紅亮,汁濃而香,用力一夾,肉質酥爛而形不碎,可此時誰知這精美的一道菜肴,一旦下肚,便是毒藥。

随即柳絮拿來取出銀針,刺入豬肉,可是竟不見銀針變黑,我暗道,要不是我知道食用之後的後果,恐怕我現在已經中毒了。想到這裏,我不由得心中發狠。

柳絮觀察良久,終于眼眸一閃,似乎發現了什麽,道:“主子,此人将菊花熬成汁,之後将豬肉表皮切開,在烹調的時候,菊花汁一遍又一遍的向豬肉表皮上澆灌,讓豬肉不斷地吸收着菊花汁,直至熟透。等熟透之後,再将豬肉切成條,在進行烹饪,而此時菊花汁早已滲入豬肉內部。外面的湯汁和九裏香花瓣,都是為掩蓋菊花香味而準備的。如果一般人對菊花香不甚敏感,是不會發現的。而剛才奴婢觀察豬肉表皮汁水的時候發現,竟嗅到一絲七色海棠花香。而這七色海棠花,是外邦貢品,唯一的一株現在正在慈寧宮內。”

我猛地一顫,眼眸瞬間變得狠戾起來,道:“原來是她,好一個東太後赫舍裏姤茵!”

我雙眸一轉,微微一笑,讓柳絮俯身下來,我将嘴湊到其耳旁,道:“明日我會休書一封,讓桡兒帶到宮外的将軍府。我要你暗中聯絡父親,讓父親将暗令給我。”

聽到“暗令”一詞,柳絮陡然一驚,看着我堅定的眸子,亦沒有再說什麽。

次日,坤寧宮。

今日是皇後禁足一個月之後的第一天,她雖被剝去治理六宮之權,可依舊是皇後,每日的請安禮數,不能少。

當我踏進坤寧宮的時候,看見已經有很多女子,聚集到了這裏,人群中,我猛然發現,尤美人和月美人,随即不予理會,自顧自的環顧四周,發現今天這坤寧宮中,四妃只來了三妃,岚貴妃并未到。沒有多久,忽然,內堂太監,喊道:“皇後駕到。”

頓時衆人紛紛起身,作揖,道:“皇後娘娘,吉祥!”

皇後似乎很是疲乏,右手一直撫着腹部,喃喃道:“免禮。”

這時香妃冷冷的笑道:“皇後姐姐,咱們岚貴妃娘娘,今天似乎沒有來啊。”

皇後下意識的瞥了一眼右側的空椅,眉頭微皺,不願多說。而一旁的麗淑妃淡淡一笑,道:“現在岚貴妃,擁有治理六宮之責,難免比我們沒有俗物纏身的人忙咯,還望皇後見諒。”說着麗淑妃媚眼一挑,看向正中的皇後。

皇後恍若未聞,只微微揚起嘴角,說一句:“但願能一直執掌治理六宮之權才好。”随即,下意識的撫摸着自己的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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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皇後對身旁的近身姑姑問道:“紫蘭,皇上說今日何時過來嗎?”近身姑姑,俯身,回道:“回主子,皇上說會回來用午膳。”皇後喃喃的,答道:“哦!”

德妃這時輕飄飄的,道:“皇上無論如何,依舊是深愛着皇後娘娘的啊。”這話似告誡,似贊許,讓人無法分辨何意。

這時皇後不由的一陣咳嗽,一位宮女雙手捧着茶盤,其上有一杯熱茶,皇後抿了抿,随即又放回盤中,宮女适時退下。

這時,門口的守宮太監,大喝道:“岚貴妃,駕到。”

岚貴妃悠然前來,不急不躁,着了一身深蘭色織錦的長裙,裙裾上繡着潔白的點點梅花,用一條白色織錦腰帶将那不堪一握的纖纖楚腰束住.将烏黑的秀發绾成雙飛髻,僅插了一梅花白玉步搖,臉上薄施粉黛,一身大紅色挑絲雙窠雲雁的宮裝在此時顯得是如此的耀眼,微風拂過,撩起發絲,使她變得更加的高貴莊嚴。

除皇後外,衆人無不起身,作揖,道:“貴妃娘娘,吉祥。”她恍若未聞,繼續的走着,直至那只屬于她的座椅時,才道:“免禮。”

不知是否是紅色的宮裝太過刺眼,皇後揉了揉太陽穴,悠悠的說道:“岚貴妃,難道你真的以為自己已經是皇後了?”

岚貴妃原本微笑的表情,猛地一僵,皇後似乎并不想給她說話的機會,道:“鳳印依舊在本宮手裏。”岚貴妃的臉色越來越難看,皇後繼續說道:“如果本宮想處置你,随時都行。”

聽到這裏,岚貴妃頓時臉色慘白,怨毒的雙眼,死死地盯着上方的皇後,竟一時詞絕。

而另一旁的三妃亦是第一次感覺到皇後的強勢,心中不由的一顫。

麗淑妃率先打破這份寧靜,微微一笑,道:“不知皇後娘娘肚中的孩子,已有幾月了呢?等孩子出世,一定像娘娘這般美麗的不可方物。”

而座位上的皇後,恍若未聞,道:“本宮乏了,今日就到這裏吧。”說着向衆人擺手,向內堂走去。

看着欲轉身離去的皇後,岚貴妃再也忍不住了,貝齒咬着下唇,憤怒的轉身朝門外走去。

其後麗淑妃,淳德妃,衆人皆跟着離去,而香妃,晗昭儀,夏昭儀,敏婕妤,思婕妤,钰婕妤并未離去,我稍作停留,看到她們皆進入了內堂。

心中暗道:“晗昭儀,夏昭儀,不是貴妃的人嗎?”心中雖有疑問,可是這時人群已散,我也不便就留,随即轉身離開。

坤寧宮內堂:

皇後依靠榻上,香妃,晗昭儀,夏昭儀,敏婕妤,思婕妤,钰婕妤分坐兩側,看着榻上略微不适的皇後,香妃面露着急的,道:“皇後姐姐,你怎麽了啊?是不是被奈齊裏茹岚給氣到了,你可要保重身體啊。”其後思婕妤,附和道:“皇後姐姐,你才是**之主,掌管鳳印,她奈齊裏茹岚只不過是暫時嚣張而已,等哪天皇上回心轉意的時候,看她怎麽哭吧。”

而一旁的晗昭儀端起一杯茶,抿了抿,道:“小不忍則亂大謀。”

夏昭儀,敏婕妤,思婕妤,钰婕妤皆點頭附和。

皇後亦随即點了點頭,道:“晗昭儀,夏昭儀上次你們說的可否屬實啊?”

夏昭儀,颔首,急切的道:“我們怎麽敢欺騙娘娘呢,這确實是我和晗姐姐親耳聽到的。”

皇後略微皺眉,而一旁的香妃,眸光閃動,輕挑發絲,道:“這岚貴妃還真是狠毒啊,竟能對自己下如此狠手。那可是她自己的孩子啊。”

皇後雙眉皺的更深,疑惑的問道:“你們有什麽證據嗎?”

晗昭儀颔首,道:“娘娘,這事兒事關重大,我只能告訴你一人。”随即晗昭儀看了看,香妃等衆人。

香妃适時點頭,作揖道:“臣妾這就告退了。”話畢,敏婕妤,思婕妤,钰婕妤亦附和道:“臣妾告退。”随即宮內侍女亦随着香妃等離去。

看着衆人離去,晗昭儀這才,喚道:“夏昭儀,将東西拿給皇後娘娘過目吧。”

夏昭儀猛地點頭,從懷中取出一個香盒,香盒精致小巧,華貴異常,夏昭儀輕輕打開香盒,只見盒中盛有一粒褐色的藥丸。

當香盒出現時,皇後眼角陡然一挑,這個香盒她再熟悉不過了,此香盒是番邦貢品,只有兩盒,一盒在皇後的首飾櫃裏,另一個則在岚貴妃的手裏。而這時皇後接過香盒,凝看着盒中的藥丸。

這時晗昭儀解釋道:“娘娘,這藥丸則是堕胎所用。”

皇後伸出手指夾起藥丸,凝神沉思,片刻,道:“你們下去吧。”

晗昭儀,夏昭儀起身,作揖道:“臣妾告退。”

夏昭儀率先起身,晗昭儀緊跟其後,可是在踏出房門的剎那晗昭儀的嘴角閃過一絲不明的笑意。

入夜,寒風微涼,皇後亦睡在榻上,燈火朦胧,皇後不由得感到小腹微疼,并未在意,片刻,疼痛的越發厲害,皇後高呼道:“紫蘭,紫蘭。”

一個宮裝侍女猛地進入屋內,當她看見榻上皇後的時候,陡然尖叫,道:“娘娘,血,血。”皇後迷離的睜開雙眼,看向宮女,順着宮女手指所指的方向,看向自己的□,驟然發現原本潔白的亵衣,竟變得如此的紅。

養心殿內:

一個男子坐在龍椅上,雙目瞪着面前匍匐的一個侍衛。猛地将手裏的奏折摔向侍衛,憤怒的道:“周平,最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不然你這腦袋就沒必要要了。”

周平神色依舊,喃喃道:“皇上,這就是錦衣衛調查的結果,不會有錯。”

皇上面目變得猙獰,惡狠狠的道:“你的意思就是朕認賊做母了十幾年?”

周平面色平靜的依舊跪着,并未回答。

看着面前不語的侍衛,男子頓時哈哈大笑道:“當年你們錦衣衛告訴朕,西太後的死亡是個意外,而今你卻告訴我,殺死西太後的兇手,是朕現在額娘?哈哈,這是個多大的諷刺。”随即皇上拔出一旁懸挂的長劍,猛地刺入周平的體內,再度用力,劍尖破體而出,猛地拔出,鮮血噴湧,濺在地上,有幾滴竟嚣張的攀爬在帝王的臉上,可就是這幾滴鮮血,竟讓男子顯得越發的邪魅。

男子淡淡的看了一眼地上依舊面無表情的屍體,喝道:“李宗奇,清理一下,不要污了朕的養心殿。”話音剛落,那白發蒼蒼的老太監竟宛若幽靈一般悄然出現在了大殿之上。一把抓住地面的屍體,又瞬間消失了。

這時,一個太監急慌慌的闖進了養心殿,嘴裏不斷叫喊着,不好了,不好了。可是當他進入養心殿的剎那,猛地被眼前的景象給吓住了,刺目的鮮血停在男子的嘴角,男子伸出舌尖,輕輕一舔。太監不由的哆嗦了起來。

男子徐徐道:“說吧。”

太監下意識的說道:“皇上,皇….上…,皇後她,她….流産了。”頓時男子身體不由得一僵,眸中戾氣閃動,劍芒一劃,夾雜着鮮血,在空中劃過一個優雅的弧度。

劍回鞘,男子依舊雙眉緊鎖,可眸中的戾氣中竟開始夾雜着嗜血的紅芒。喃喃道:“李宗奇,傳朕口谕,東太後永禁慈寧宮,沒有朕的旨意,不得離開半步,違令者:斬!且命上官靖重掌錦衣衛,徹查皇後流産一事。”

男子用右手食指,擦去嘴角血跡,喃喃道:“這一次,朕一個都不放過。”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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