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濃情?迷情?

就在我以為自己會命喪野狼之腹時,一道寒芒閃過,一股溫熱的液體,濺在我的臉頰上,順着鼻翼緩緩滑下,流過朱唇,舌尖輕輕一舔,猛地一股血腥味沖過腦海,我緊閉的雙眼陡然睜開,潔白的月光下,只剩下滿地的碎屍,和面前刺目的血紅。鮮血不斷地野狼的碎屍中不斷地溢出,浸濕了我白色的長衫和雙手。

我驚恐的看向面前的黑影,身體不住的顫抖,下意識的不斷地向遠離他的方向蠕動。黑影似感受到了我的動作,微微轉身,月華灑在他的臉頰上,星目劍眉,厚實的嘴唇微微一笑,宛如修羅一般,竟讓我不由得寒意陡升,不斷地向身後蠕動。猛地不知道觸摸到了什麽尖銳的東西,刺破了我的掌心,我微微向那物體摸去,當我再次觸摸到那物體的時候,下意識轉身看了一眼,剎那我驚恐的尖叫道:“啊….”修羅般的男子聽見我的尖叫,微微皺眉,上前,跨過我的身體,将我身後的野狼斷爪拿起,扔向遠方。

随即悠悠的道:“還不走?”

我一時似沒有明白男子的意思,身體因為驚恐不斷地顫抖着,眼眶微紅,淚水瞬間悄然滑過嘴角。

男子劍眉微縮,以為我不願意和他離去,嘴角微笑道:“好自為之,後會有期。”随即黑影閃動,便消失了。

看着男子消失的身影,我微微抽搐,擦了擦眼角的淚水,喃喃自語道:“後會無期。”随即向營地方向狂奔而去。

可我卻沒有發現,剛才滿是狼群碎屍的地方,黑影閃現,男子再次出現在了那裏,微微擡眉看向我離去的方向,随後撩起衣服,一道深深的爪痕刺入血肉陡然映入眼簾,輕輕的搖無奈的搖了搖頭。

陡然眼光瞥見在月華的照射下,血泊中閃過一絲白芒,男子微微躬身,将血泊中閃爍着白芒的物體拾起,仔細端詳,竟是一顆水晶耳墜,只是原本清澈的水晶,在此刻竟閃爍着猩紅的血芒,顯得詭異異常。男子凝視片刻,有看了看我離去的方向,将耳墜握在掌心,又再次消失了,仿佛從未出現過一般。

當我再次看在燈火通紅的營地的時候,紅腫的眼睛,不由得再次溢出淚水,腳下的鞋,早就不知道落在了哪裏,這時才感覺到腳掌微疼,不由得微微皺眉,随即不再在意,繼續向前走去,當終于到達營地的時候,我下意識的擦了擦自己的臉頰,那血腥的粘稠,讓我猛地一驚,後退,忽然看見不遠處有個小水凹,我快步走過,借着月光,我竟被小水凹中的倒影吓了一跳,早已凝固的血漬宛如傷疤般爬滿臉頰,如地獄中醜陋的惡魔。我驚慌的趕緊伸手打碎着鏡面般的水凹,害怕極了,片刻緩過神來,拼命用水搓着臉頰,當水凹變成猩紅色時,才露出我原本的容顏。嘆氣,平複了一下心情,再次向營地走去,剛踏入營地瞬間,一道人影一閃,在我驚愕的目光中,将我緊緊的摟在懷中,我微微掙紮片刻,那熟悉的佛香竄入鼻中,我微微苦笑,搖了搖頭,亦是将懷中的人兒緊緊地摟着。忽然我感到肩上些許滾燙的水滴滴落,打在肩頭,我不由皺眉,輕輕的推開面前的人。陡然男子微紅的雙眼,竟吓了我一跳,面前的男子微紅的眼眶,濕潤的雙眸,竟是哭泣過,而使他哭泣的人,毫無疑問的是我。心中不由得一顫,感動萬分,面前的男子乃是帝王啊,帝王怎麽能哭泣呢…。我下意識的轉身看了看四周,幸好沒有人注意,趕緊的為男子擦去眼角的淚珠,嗔笑道:“皇上,看你現在的樣子,怎麽像個小孩子呢。”

男子溫柔的看着,在我措手不及之下,吻上了我的朱唇,而後分開,随即雙眉緊鎖,用手指使勁的刮了一下我的鼻翼,呵斥道:“這麽晚了,你還出去,難道你不知道朕會擔心嗎?”

我一時辭竭,道:“臣妾…”随即男子瞥了一眼我淩亂而帶有血跡的長衫,驚訝的問道:“怎麽了,羽兒,你沒事兒吧。”

我微微搖了搖頭,為了讓男子不那麽驚慌,我只好用最平淡的語氣,說道:“沒事兒,只不過是遇到了一群野狼而已。”

男子陡然一顫,大聲的重複道:“遇到一群野狼?”随即劍眉倒豎,快速的檢查着我全身上下,之後,吐了一口濁氣,道:“還好沒事兒。”随即怒斥道:“羽兒你不要命了啊。這草原上的野狼最為兇狠,又因為是群居,所以有時候連蒙古族最好的獵手都不願意招惹它們。你…你…你…”聽着男子怒斥的話語,我不怒反笑,因為我從那三個“你”字中,聽到了其中透露出的無盡的擔憂,惋惜,和憐愛。随即我再也無法控制自己,上前,抱住男子,将朱唇覆在男子唇上,舌尖探入,學着以前男子的模樣,深情的吻着。剛開始男子還略微驚訝,後似乎情欲被瞬間點燃,亦回吻着我。

剛才遇見狼群的驚恐和戰栗皆化為過眼雲煙,抛之腦後,此刻我的腦海中,只有一個念頭:我愛面前的男子,我深深的愛上了他。為了他既是放棄生命也在所不惜。

涼風襲來,将我們的情欲無情的澆滅,我微微顫抖的身體,在男子懷中顯得格外的明顯,男子猛地分開我的唇,摟着我向前走去,忽然我腳底一疼,雙腳無力,向地上癱坐而去,男子猛地将我拉住,以至于我不會用力的摔倒在地。我借着男子的力道,做到地上,将膝蓋蜷曲,觀看腳掌,此刻才發現,原本雪白的腳底,此刻已經被碎石刺破了肌膚,男子微微皺眉,猛地上前,将我橫抱而起,向帳篷走去,一道若有若無的聲音從男子口中迸出:“羽兒,朕真的害怕失去你。”

次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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紮薩克再次邀請我們在他的帳篷中做客,當我們剛進入帳篷時,那純粹的歌聲,悠揚的響起。

“走進草原就聞到草香,踏進氈房就聞到酒香,清馨的草香帶着芬芳,醉了江河醉了牛羊,啊~草原的美酒伴着牧歌,醉了小夥醉了姑娘,啊…… 遼闊的牧場,夢中的天堂。

草肥水美令人神往,啊…… 故鄉的牧場,處處飄香,飄出草原 飄向遠方,飄入我的夢鄉。

走進草原就聞到花香,踏進氈房就聞到奶香,甜蜜的花香飄飄灑灑,醉了山林醉了牧場,啊~草原的奶酒包含深情,醉了牧雲醉了希望,啊…… 遼闊的牧場,夢中的天堂。

草肥水美令人神往,啊…… 故鄉的牧場,處處飄香,飄出草原 飄向遠方,飄入我的夢鄉,飄入我的夢鄉。”

此時的我,似乎對這首歌曲又有了新的理解,和新的诠釋。似乎我們的進入打破了原有的和諧,歌唱的蒙古女子戛然而止,略微疑惑的看了看我們,又看了看上座的紮薩克,眸中閃爍着疑惑的神色。

紮薩克起身,對着歌唱的蒙古女子介紹道:“降央,還不拜見當今的皇上和婕妤娘娘。”

降央微微一驚,應聲跪地,學着咱們滿族人的習慣僵硬的做了一個揖,道:“降央參見皇上,婕妤娘娘。”

看見蒙古族的降央竟能有模有樣的作揖,我微微好奇,上前,扶起降央,問道:“降央,你怎會作揖呢?”

降央微微驚慌,似不知該如何回答,這時紮薩克哈哈大笑道:“降央是我的侍妾,我比較喜歡京城的文化,所以專門從京城請了個先生來教導她們。”

我微微皺眉,嘆道:竟是為了一己私欲。輕輕搖頭,退後。頓時帳篷內彌漫着濃濃的尴尬的氣息。紮薩克似乎也感覺到了什麽,傻傻的一笑,上前霸道的摟着降央的纖腰,向餐桌上走去。

男子似乎亦是看穿了我的心事兒,莞爾一笑,道:“走吧…”随即手掌握住我的手腕,向餐桌走去。我亦不好忤逆男子的意思,向着男子苦苦一笑,表示沒事兒,微微落座。

似為了掩蓋住着尴尬的氣氛,讓大家變得愉快,紮薩克端起面前的酒樽,首先說道:“皇上和婕妤娘娘,來我蒙古乃是我蒙古的榮幸。昨日未成盡興,今日再飲如何?”

男子亦是豪情萬千的附和道:“正和朕意,昨日朕狀态欠佳,今日必将扳回來。”随即男子亦是端起酒樽,一口飲下,酒樽反倒,似為了告知我已飲畢,亦似為了挑釁一般。

紮薩克哈哈大笑道:“皇上的酒量我怎會不知,不過嘛,我是不會讓你的。幹!”

我目光呆滞無趣的看着兩個男子相互的對飲,右手撐住香腮,看向帳篷外。

而此刻紮薩克身旁的降央,似發現了我的異樣,不斷的給紮薩克倒酒的酒壺微微一頓,些許酒不由得灑了出來,紮薩克微微皺眉,怒目的看向降央,降央微微搖頭,眉毛一挑,眸光向我看來。紮薩克亦順着降央的目光看向我,陡然明白了降央的意思。拍了拍手掌,大喝道:“皇上,有美酒,着實單調,讓人無趣。臣有一只新來的舞姬,不如讓她們上來,給大家舞上一曲如何啊?”

男子左手不着痕跡的握住我的手腕,微微用力,似提醒我。我微微吃痛,這才回過神來,真好聽見紮薩克說有新來的舞姬,不由得一喜。興奮的拍手對男子說道:“好啊。臣妾從未看過蒙古女子的舞蹈,正想大開眼界呢。”

男子溫柔的看着我,片刻,轉頭,看向紮薩克,道:“準了。”

紮薩克眸中一道異芒閃過,随即大喝道:“起舞。”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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