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天卓

看着遠去的兩人,地卓嬌笑道:“阿布,這個婕妤娘娘,真的是…真的是別有一番韻味啊。”

紮薩克微笑的點了點頭,陡然,紮薩克面色一僵,眉頭微皺,暴喝道:“還不進來?”

人影閃動,一道黑影閃現,單膝跪地,右手置于左胸前,道:“阿布吉祥。”

紮薩克微微皺眉的看着面前的黑影,呵斥道:“吉爾,你鬼鬼祟祟躲在帳外幹什麽?”

黑影微微擡頭,燭光敲好照射在黑影的臉色,星目劍眉,厚實的嘴唇緊閉,眸中閃爍着兇獸才有的嗜血的光芒,微微一笑,宛如來自地獄的修羅一般。如果納蘭燰绾在這裏的話,定會發現面前的名喚吉爾的男子,竟是昨日就他的人。

而未等吉爾回話,一旁的地卓興奮的上前,抱住吉爾,乖巧如小貓般的蹭了蹭吉爾的發梢,喚道:“阿哈,你終于回來了。地卓好想你啊”

男子眸中的兇光內斂,輕輕的撫摸着地卓的長發,道:“額很督,阿哈也很想你啊。”

紮薩克微怒,道:“吉爾,我問你話呢!”

吉爾擡眸,輕蔑的看了一眼紮薩克,道:“我愛怎麽樣,你管不着。”

吉爾懷中的地卓,微微的搖了搖吉爾的身體,在耳邊輕輕說道:“阿哈,不要惹阿布生氣啦,其實阿布很擔心你的。”

吉爾不屑的一笑,在地卓耳旁說道:“阿哈我不稀罕。額很督好好照顧自己,阿哈走了。”随即吉爾微微脫離地卓的懷抱,吉爾剛要離去,似想到了什麽,道:“額很督,天卓回來了。在你的帳篷裏面等你呢。”

紮薩克似明白吉爾的意圖,怒斥道:“你又要走?”話音未落,紮薩克上前一抓,想要将吉爾留下,可是黑影似鬼魅一般,将在掌間化為幻影,消散在了空中。

而就在吉爾離去的剎那,地卓亦是高喝道:“阿布,我先走了。”當紮薩克回過神來的時候,地卓也消失在了帳外,只留下一縷不可聞的幽香。

紮薩克長長的嘆息,不耐煩的擺手道:“走吧,都走吧。”

似乎看到紮薩克眸中的落寞,一旁一直未說話的降央,悠悠上前,拍了拍紮薩克的後背,安慰道:“紮薩克,他們都長大了,不再是孩子了,有分寸的。”

紮薩克微微搖頭,挺起胸膛,堅毅的說道:“他們在我心中永遠都是孩子,他們還需要我的庇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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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燭閃着幽幽的紅光,羞澀的光芒中隐約可見兩個女子盤坐在床榻之上。其中一人一襲豹皮衣,勾勒出完美的身材,馬尾辮置于前面,似俏皮,似成熟。另一人一襲白衣,聖潔如天使,可是卻有若有若無的清冷氣息從她的身上散發出來,宛若千年的寒冰一般,不可觸摸。

陡然白衣女子清麗的面孔上,露出溫馨的笑容,和先前的冰冷相比卻似春風般和煦,道:“額很督,額格其很想你啊。”

豹衣女子亦是露出甜甜的微笑,道:“額格其,額很督也想你啊。”随即狡黠的一笑道:“額格其,我的禮物呢?”

白衣女子伸出蔥白的食指,在豹衣女子面前點了點,道:“地卓你啊。總是這般小孩子性子。其他族人在你這年紀的時候,都已經成為額莫了。”

地卓俏皮的伸出舌尖,做了個鬼臉,學着白衣女子的模樣,伸出蔥白的食指,在白衣女子面前點了點,道:“天卓你啊,也該為自己考慮了,其他族人在你這年紀的時候,都已經成為額莫了。”

白衣女子微微一愣,随即嗔怒道:“好啊,你個小妮子,竟然敢對額格其不敬,看我怎麽收拾你。”随即名喚天卓的白衣女子,将指尖至于地卓腋下,撓着,地卓陡然不停地掙紮,求饒道:“好額格其,我錯了,地卓錯了嘛,饒了我吧。”

天卓似乎得到了滿意的答複,這次不再撓了,走下床榻,從帳篷的一角,取出一株雪白的蓮花。在燭火的照耀下,竟能分明的看到蓮花瓣上不斷升騰的白氣,當蓮花被地卓接過的剎那,一股刺骨的寒意,通過掌心,滲入身體。

地卓下意識想要丢掉這朵蓮花,這時天卓微微搖頭,介紹道:“地卓,此乃天山雪蓮,生長于天山山脈海拔4000米左右的懸崖陡壁之上,冰漬岩縫之中;那裏氣候奇寒,終年積雪不化,一般植物根本無法生存,而這天山雪蓮卻能在零下幾十度的嚴寒中和空氣稀薄的缺氧環境中傲霜鬥雪,頑強生長。這種獨有的生存習性和獨特的生長環境使其天然而稀有,為了給你帶回來這奇物。額格其可是費了很大的心思啊、”

地卓不知是被天山雪蓮的稀缺所震驚,還是被天卓的話所感動,眼眶微紅,再也不忍丢棄這美麗卻寒冷的蓮花,上前,緊緊地抱着天卓,道:“額格其你真好。”

天卓微微的撫摸了一下地卓的後背,笑道:“你是我的額很督啊。”

等地卓終于平複好心情的時候,才微微和天卓分開,委屈的說道:“天卓,今日我看到一個女子,她的舞蹈可以和你的神女舞相媲美?今天我跳舞輸給她了.”

天卓臉上的溫柔之色盡失,又回複原本的冷清的面孔,微微一顫,問道“什麽?羽婕妤的舞蹈,竟比你的還要好?”

地卓堅定的點了點頭,道:“是啊,當我看到那舞的時候,我真的驚呆了,天卓,我當時都不敢相信那是真的。”

天卓微微皺眉,似不相信一般,搖了搖頭,道:“地卓你要相信,既是她的舞步再出衆,亦是平庸的舞蹈。”

地卓不解的晃着頭,道:“為什麽,但還真的很美啊。我能感覺出來,羽婕妤在跳那支舞的時候,和額格其你一樣,似融入了天地間,只有舞者的存在一般。但是額格其你給我感覺是:高尚,純潔,如神女臨世。而她給我的感覺卻是:似仙,似幻,似神,似妖,宛若飛仙。”

天卓微微皺眉,似很不滿意這樣的回答,道:“地卓,我的舞蹈乃是從天地之間領悟出來的,而她的只是凡舞。怎能與我的舞蹈相媲美呢?”

地卓微微搖頭,似不知該如何回答,嘆道:“額格其,也許你看過她的飛仙舞就會知道,那似乎也并非凡舞。”

天卓不信,輕蔑的一笑道:“總有機會的。”可是不知道為何,天卓連自己都沒有發現,此刻的這句話竟沒有先前的底氣。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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