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就是要驢你 喜歡玩就玩個夠
許清看了看屏幕上被自己發出去的那行話, 眉眼微挑,滿是漫不經心,像随手逗弄了一只小寵物, 沒什麽特別的。
除了她的聲音。
明月又不是傻子, 即便隔着屏幕,也能感受到對方一舉一動透出來的暧昧輕浮,明顯只是釣個魚而已。
但她也不在意, 她只需要扮演好一個癡情的角色就夠了。
晚上, vx響了兩下。
糖糖:【月月,如果我騙了你,你真的不會生氣嗎?】
明月:【怎麽又問這個問題啦?】
糖糖:【……我要跟月月坦白一件事】
明月:【什麽?】
糖糖:【我想當面和月月說】
糖糖:【月月我們面基吧】
糖糖:【我過兩天就放假了,可以去找你當面說嗎?】
明月猶豫了兩秒,同意了:【可以,但地點時間要我來定】
糖糖:【當然, 沒問題】
糖糖:【你可以選離家近一點的地方,這樣對你來說會很方便】
這天中午,他們正在餐廳吃飯, 門外傳來汽車停靠點聲音,明月擡頭一臉疑惑,看了看餐桌上另外兩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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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嬌臉上是和她如出一轍的茫然, 陸修誠在用餐。
從刀叉上泛着的冰冷光澤,到蒼白修長的十指, 一舉一動都透露着點優雅又無機質的感覺,只看着就讓人感覺身上冒涼氣。
明月瞧了一眼就移開了目光,乒乒锵锵的響動過後,門被人用鑰匙從外面打開。
“寶貝們我回來了。”
“驚喜嗎?”
優雅的貴婦人一手挎包一手取下墨鏡,含笑的眼眸看着他們, 身後是忙着搬運東西的助理。
“媽?”陸嬌嘴角還沾着點食物的碎屑。
明月站起來之前餘光又撇了陸修誠一眼,對方的動作依舊慢條斯理,看不出是知情還是和她們一樣蒙在鼓裏。
“阿姨回來之前怎麽也不和我們說一聲,”少女的聲音帶着依賴和撒嬌,像是含了顆蜜餞一樣甜絲絲黏糊糊的:
“我們好去接機呀,這樣就能早點見到阿姨了。”
明月将人拉着坐在沙發上,眉眼彎彎給她倒了杯水。
“提前說了就沒有驚喜了。”确實也渴了,陳玉将包放在身邊的沙發上,把杯子裏的水喝了一大半:
“陸晨那家夥應該明天也能到家。”
陸叔叔啊,算起來他已經出差差不多一年了,都在這兩天回來大概是因為陸修誠生日快到了,就在幾天後。
“你去吃飯吧月月,不用管我。”
“媽,你吃飯了沒?”陸嬌嘴裏含着食物,含糊不清得問道。
“吃完飯才回來的,”陳玉在包裏找了找,拿出三個盒子,走到餐桌邊放在她們三個旁邊:
“喏,給你們帶的禮物。”
“我要去倒倒時差了,晚飯不用叫我。”
說罷施施然走上了樓梯。
大家消息都很靈通,陸晨是淩晨到家的,當天下午就有人拎着東西來拜訪,隔天,明月還瞧見了許清,應該是跟着他父母一起來的。
“許清哥,我好久都沒見你了,最近很忙嗎?”
少女的聲音無辜且茫然,即便很久沒見,語氣中還是帶着一如既往的親近。
家長們在書房和客廳,明月把許清堵在了花園裏。
許清眼裏劃過一絲恍惚,他再次确認,他躲的這一個月似乎除了讓他難受外,并不能對某種超出他預期的感情起到什麽遏制作用。
起碼他現在看見明月,那種渴望的感覺觸底反彈般,更加來勢洶洶了。
看着她懵懂又親近的眼神,許清擡手揉了揉她的頭發,又捏了捏鼓起來的包子臉:
“最近……是有點忙,哥哥的錯,應該經常來找月月玩的。”
皮膚相貼的冰涼觸感讓他喉間帶了點滿足的喟嘆,像沙漠中前行的旅人終于找到了綠洲。
最後一句是彎下腰湊近她說的。
溫熱的吐息帶着成年人的暧昧,漂亮的桃花眼肆意散發着魅力,荷爾蒙緊緊得将少女圍起來困住。
許清盯着她漂亮的杏眼,試圖從裏面捕捉到一絲心動或者害羞。
明月卻好像真的把他當成了親哥哥一樣,眼底幹淨清透,沒有半點雜念。
許清不禁有了點狼狽的挫敗感。
少女疑惑得看了看他微頹的神色,歪了歪頭,眼裏劃過一絲恍然大悟。
她往前走了兩小步,努力得踮着腳,纖細的手在他頭頂輕輕拍了拍,安慰道:“許清哥不要難過,沒關系的,我沒有生你的氣。”
随着她的靠近,甜乎乎的奶味混合白桃的香氣飄了過來,像果茶上鋪了一層厚厚的奶蓋,或許還撒了點抹茶的清甜。
或許是因為還不夠近,香氣淡淡的,一絲一縷似有若無得撩撥着,偏偏又帶着致命的純潔。
喉結上下滑動,許清惡作劇般将手伸到她後腰處點了點,費力踮着腳的明月立刻站立不穩得往他懷裏倒去,雙手隔着薄薄的襯衫貼在他腹部。
硬邦邦的,肌理完美。
接着耳邊傳來許清戲谑的聲音:“明月妹妹想摸的話……随時都可以随便摸。”
明月手忙腳亂得推開他站好,控訴道:“許清哥你能不能正經一點?”臉上飄着一層薄薄的紅暈,漂亮又生動。
“我怎麽不正經了?”許清笑着反問,指尖微撚。
懷中柔若無骨的觸感一觸即離,輕輕的軟軟的,像被蓬松的貓尾掃了掃,帶着點入骨的渴望和過電般酥麻的癢意。
比他想象的還要可口。
許清眸色微深。
鬧了會兒,明月遲疑得看着他,一臉欲言又止的糾結,耳根子還莫名開始泛紅。
許清下意識繃直了身子,聲音幹澀,喉間發癢,帶着點自己都沒察覺的期待:“……怎麽了?”
“月月有什麽事要說嗎?”
看着少女白皙修長的脖頸也開始泛着誘人的粉,許清覺得身邊的空氣熱得發燙,擡手解開最上面的一粒扣字,低聲誘哄:
“什麽事都可以和我說,沒關系的。”
“真的嗎?那許清哥千萬不要告訴我大哥。”明月眼睛亮亮的,帶着點羞澀和雀躍。
“嗯。”狹長漂亮的桃花眼眨也不眨得盯着她,生怕錯過一個字。
“許清哥,我,我喜歡上了一個男孩子。”聲音帶着可口的害羞,像撒了層草莓粉的芝士奶油,欲罷不能。
明月低着頭沒看他,纖細的指尖攥着裙子兩側,指骨處的皮膚泛着瑰麗的紅,水果混合着奶味的香氣越發馥郁。
可這些都不是為他。
身體裏某個位置好像破了個洞,難以填補,從內到外都是涼的。
“能告訴我是誰嗎……月月?”
許清聽見自己的聲音飄在空中,似乎帶着安撫和鼓勵。
虛僞又陰冷。
告訴我是誰,我辦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