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43她金是金主(33)

次日,謝姜戈回到酒店經理把一份文件交到他的手上,他說那是一位女客人要他轉交給他,同時,女客人還讓他帶給他話,以後,不要再去找她了。

謝姜戈拿着那份文件打開101房間,緊緊挨着蛋糕放着的鮮花依然嬌豔欲滴,一邊還放着沒用拆封的生日蠟燭。

文件從手裏滑落,謝姜戈靠在酒店牆上,發呆,許久,他從自己的口袋裏摸出煙,那是剛剛他向經理要來的,點上了煙,第一口煙草的辛辣味道嗆得謝姜戈不住的咳嗽,第二口好些,起碼,它緩解了他的某些情緒,它安撫了那些情緒,它讓他沒有那麽的煩躁。

那根煙謝姜戈抽了很久。

把煙蒂丢到地上,腳狠狠的踩着,謝姜戈對着自己說,這樣也好,這樣一來自己以後就不用再逃課,再撒謊了。

那位住在白色房子裏的豌豆公主挺煩人的。

那根煙過後,謝姜戈開始收拾房間,把房間裏的一切分類,蛋糕和水果拼盤放在一級垃圾袋裏,這些一般會送到酒店廚房,廚房的廚師會根據食物的新鮮程度進行處理,花和用過的餐紙等等這些放在二級垃圾袋裏,這些會被送到垃圾車。

收拾完後謝姜戈看了那瓶酒一眼,想了想,謝姜戈給自己倒了半杯,頭一昂,謝姜戈一口就喝掉了那半杯酒,然後,拿着那些垃圾袋頭也不回的離開房間。

蘇妩在別墅呆了幾天,那晚她是淩晨兩點鐘的時間回到家裏,蘇穎在房間等她,一見到她就賞給她一個巴掌,說是為了懲罰她的自作主張。

蘇妩沒有像往日那樣的還擊,不是不想而是她太累了,她用木然的臉望着自己的媽媽,幾分鐘後蘇穎離開,離開時她問她想清楚了?

蘇妩點頭。

次日,星期四,蘇妩被送到別墅,因為蘇穎女士發話了,讓她到一個清靜的地反好好的想清楚,于是蘇妩就來到這個無比清靜的地方想清楚。

周六,蘇穎從曼谷打來電話。

周日早上,梅宥謙來到別墅。

周日下午,蘇妩跟着梅宥謙離開曼谷前往清邁名曰見家長。

蘇妩在清邁住了一個禮拜,在這一個禮拜的時間裏她得到了梅家二老的承認,她把她的十八般武藝全部都使出來,哄得那兩位老人家眉開眼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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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那位叫小球的小朋友更是對于她的到來表現出了無比雀躍的狀态,一放學的時候就恨不得粘住她,她們之間老是會出現類似這樣的對話。

“小混蛋,為什麽要喜歡我?”

“因為你看着很有趣。”

“有趣在什麽地方。”

“因為,你也和我一樣和石頭說話,和小草說話,和天空說話。”

“那不是一種有趣,每一個酒鬼都會做出奇怪的事情,包括把冰箱當成馬桶。”

“切,那是別的酒鬼會做的事情,你絕對不會把冰箱當成馬桶的。!”

一個禮拜下來,蘇妩發現這位叫小球的小朋友在梅宥謙的背後老是把梅宥謙叫做是爸爸,而在梅宥謙面前則是一本正經的把梅宥謙叫舅舅。

而關于梅宥謙給蘇妩的印象是忙,剛剛一坐下手機就響,關掉手機他的助理就捂着手機進來,然後再他的耳邊竊竊私語一般,之後,椅子沒有坐熱就匆匆忙忙離開,在蘇妩來到清邁的一個禮拜裏她和梅宥謙就只吃過一頓飯。

那頓飯是她剛剛到清邁的第一天,在一家法國餐廳裏,在無比浪漫的氛圍裏,梅宥謙卻在做着最為不浪漫的事情,他說他忙,他沒有時間做培養感情這樣的事情,至于愛情那是孩子們因為學業無聊單調時給自己尋找的一種樂子,他就有過幾段樂子,幾段樂子之後他發現所謂愛情無聊又毫無邏輯。

離開餐廳後梅宥謙對于蘇妩的表現很滿意,那種滿意就像是兩個商人之間達成某種協議後的那種滿意。

回家的路上,蘇妩和梅宥謙坐在車後座上,一左一右,蘇妩心裏暗笑,她覺得她和梅宥謙到了最後好像就只差那麽最後的一步,握手,各自說合作愉快的了。

關于梅宥謙,倒是沒有讓蘇妩生出多少的厭惡,那個男人應該是很大女孩子心目中的理想丈夫,長相順眼,舉止溫文爾雅,多金受過高等教育,一眼看着就讓人有安全感,因為這樣的男人一般都有着較高的心裏素質。

較高的心理素質會讓他們弄明白什麽是可以惹的女人,什麽是不可以惹的女人,一般做這樣男人的妻子只要學會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就行了。

和梅宥謙為時不多的接觸中他也沒有讓蘇妩覺得不舒服,偶爾,當那個小球的孩子問蘇妩:“爺爺奶奶說你會和舅舅結婚,之後,舅舅會成為我的爸爸,你會成為我的媽媽?”

每當聽到這樣的話時,看着那個孩子一臉的期盼,蘇妩總算沉默着,孩子再問一遍蘇妩再沉默。

孩子難過了,難過得一張小臉寫滿沮喪,她開始和她的浣熊說話,爺爺奶奶又騙我了。

“他們沒有騙你。”蘇妩張口就說,很機械化的說着:“他們沒有騙你,等我大學畢業後萬我就會從曼谷搬到清邁,然後和你們住在一起。”

蘇妩沒有按照預定日期一個禮拜就回到曼谷,原因是小球生病了,小球由于先天原因是那種特別喜歡生病的孩子。

整整的一個月,小球都在生病,小球一生病就特別的黏人,她每一個晚上都需要緊緊的抱着蘇妩睡覺,中間有一次,她發燒發得特別的厲害半夜醒來後剛滿七歲的孩子認為她即将死去,而且還固執的認為她攜帶某種傳染性病毒,她覺得所有的人都會因為害怕而抛棄她,蘇妩親吻了那個還孩子喋喋不休的嘴唇來告訴她她并沒有染上病毒。

等那個孩子安心入睡後,蘇妩走出房間在房間門口看到梅宥謙,他看了她許久,說,剛剛,我覺得你就像拿着魔棒的小仙女。

等小球的病好了蘇妩發現她好像和那個黏人的孩子産生情感,她總是從那個孩子的身上輕易的看在自己小時候的模樣,自然而然的,心裏就開始對她産生了憐憫。

那個黃昏,小球在醫生的允許下可以走出房間和她的小狗玩,蘇妩和梅宥謙按照小球指示的在一邊看着她玩,玩着玩着小朋友忽發奇想要給他們照相,而且需要那種緊緊挨着看起來很親密鏡頭。

梅宥謙手攬住蘇妩肩,動作很自然,五月初,別院圍牆外的夏天的蟲子發出很大的噪音,和梅宥謙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一樣讓蘇妩煩躁,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蘇妩對着鏡頭按照小球說的那樣嘴裏說着茄子,手裏做着勝利的手勢。

相機的那聲“咔嚓”聲響起,蘇妩心裏有塵埃落定的悲傷。

五月中,蘇妩回到曼谷,是梅宥謙送她回來的,離開的時候他和她說謝謝并且親吻了她的鬓角。

周一,蘇妩重新回到學校裏,站在綠色的草地上她透過樹葉的縫隙去望着頭頂上的天空,蔚藍色的天空依舊,只是站在樹下的張揚任性的女孩已經不見了,蘇妩想。

前一段日子刻意和她疏遠的朋友們又恢複了以往的那股親熱勁頭,前一段日子她們的爸爸媽媽們一定是警告着她們要和她保持距離,因為蘇家快要破産了,不過随着一個禮拜前蘇氏宣布已經籌集足夠的資金準備轉型的消息放出後,随着蘇氏的股價大漲之後,她的朋友們想方設法的拿到她新手機號碼,隔着電話總是噓寒問暖的。

蘇妩剛剛回到學校,她的朋友們便迫不及待的策劃着在周末為她舉行派對,為她的身體恢複健康慶祝。

哦,對了,蘇妩消失的這一個多月裏,蘇家對外宣稱她的身體出現了小小的狀況,那一個月都在國外療養。

而,好像,在她的這些朋友中就只有諾娜表示出了極為不高興的樣子,而且是對着她露出防備的眼神,周末的時候,蘇妩明白了諾娜的防備眼神為的是那般了。

周末名曰慶祝她的康複的派對主題以銀色為主,周遭按照漫畫的設置模拟出了絕美的月宮風景,諾娜挽着謝姜戈的手經過了桂花樹來到蘇妩的面前。

諾娜緊緊的挽着謝姜戈的手昭示着她的主權,眼裏更是充滿着防備的眼神,無不的在告訴着,現在這個男孩是我的了。

至于謝姜戈呢,蘇妩的目光微微從謝姜戈的臉上掃過,一個多月不見了的謝姜戈氣質就像這用燈光烘托出來的月光,絕美冷豔,目光涼淡。

想必,是謝姜戈這涼涼的眼神讓将軍府的諾娜小姐發瘋吧?就像自己曾經為謝姜戈發的那些瘋。

一個晚上,謝姜戈就和諾娜在跳舞,自始至終蘇妩都坐在那裏,不住的有男孩到她面前來邀舞,每當這個時刻蘇妩都會感覺到來自不遠處那束冷冷的目光,如果在以前,蘇妩也許會親熱的挽着着前來邀舞的男孩的手和他們跳着每一支舞,當然,一定要在謝姜戈的眼前晃動,偶爾也會故意的把高跟鞋印在諾娜的腳上。

不過,現在她提不起那個精神來,她懶得去做那些事情。

拿着酒提着裙擺蘇妩一直走着,脫掉高跟鞋腳底下踩着那些細細的沙。

蘇妩靠在被漆成銀色的圍欄上,一邊喝酒一邊看着不遠處修長整齊的椰子樹。

手中的酒喝得差不多的時候謝姜戈的聲音在她的背後響起,他叫着她的名字,蘇妩。

蘇妩一動也不動,謝姜戈也來到了圍欄邊,他伸手拿掉蘇妩的酒杯,帶着那麽一點點情緒的把酒杯遠遠的抛掉。

等到酒杯落墜落,謝姜戈說,他們說你這一陣子身體不好。

蘇妩依然一動也不動,稍許,她的肩被謝姜戈握住,謝姜戈握住她的肩把她的身體強行的轉過來,讓她面對着他。

謝姜戈彎下腰,仔細的偢着她,偢着偢着,微微的斂起眉,悶悶的說了一句,瘦了!

他說完那句話後就想用他的手來摸她的臉頰,蘇妩手一擺,隔開謝姜戈的手,抱着胳膊,聲音涼涼的,謝姜戈,你不應該到這裏來,你挽着諾娜的手出現讓我成為今天晚上的笑柄。

宛如沒有聽到蘇妩的話,謝姜戈說着:“我在房間見到你為我準備的那些蛋糕,那晚,你等很久吧?那晚沒有出現我是有原因的,我媽媽在我們回來之前她……”

謝姜戈頓了頓:“她發生了一點事情了,她因為那幾天老是找不到我情緒不穩定,結果在路上看到一個和我穿一樣衣服的男孩,她就跟着男孩回家,然後那家人的狗咬傷了我的媽媽了,所以我不能到酒店去找你,所以……”

謝姜戈接下來的話沒有說下去,只是安靜的偢着她,眼神帶着那麽一點點的貪婪。

蘇妩的心被揪得生疼生疼,那個時候她有着一個強烈的念頭,拉着謝姜戈的手,能跑多遠就跑多遠,跑到呼吸不了,跑到心髒衰竭,跑到身體的所有水分幹枯,跑到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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