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44她是金主(34)

終究,蘇妩沒有去拉謝姜戈的手,她只是淡淡的問謝姜戈,你為什麽來到這裏?

謝姜戈并沒有回答她的問題,他只是看着她,那目光看着有些貪婪。

“謝姜戈。”蘇妩抱着胳膊,挑着眉頭:“要不,我來猜一猜你出現在這裏的目的,他們說,有些的東西會讓人上瘾的,或許,你想從諾娜手裏拿到另外一份合約?”

“至于剛剛你對我表現出的,那是你的一個手段,你想在現任的這個金主面前擺平前任金主,讓你繼續保持着高姿态的氣質,讓諾娜也和我一樣被你的某一個時刻吃得死死的,不僅奉獻金錢也奉獻身體?”

謝姜戈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盯着她。

蘇妩嘆氣着:“你不用擔心,我不會搗亂的,你可以毫無顧忌的和諾娜處。”

面對着還是一動也不動的謝姜戈蘇妩微微的皺起眉頭,臉靠向他近一點:“還是?小謝其實想看曼谷兩位最為了不起的姑娘為你大打出手?”

沒有等來謝姜戈的任何反應,蘇妩只顧自的說:“如果那樣,我想你會失望的,我和諾娜雖然從小就攀比鞋子,攀比裙子,攀比包包,但是,我們從來就沒有為我們的裙子包包這些撕破臉過,我們比誰都明白什麽是能做的什麽是不能做的。”

說完後,蘇妩目光輕飄飄的從謝姜戈的臉上溜過繼續落在不遠處的椰子樹上,那些椰子樹被修剪得整整齊齊的,看着變扭死了,自以為是的人類總是喜歡扮演者主宰者的角色。

“蘇.妩!”這兩個字是從謝姜戈的牙縫中一丁點一丁點的擠出來的:“你收回剛剛那些話,我還是會原諒你的。”

蘇妩掩着嘴,讓自己的笑聲從鼻音裏發出,她掉過頭來,嘆息着:“好了,姜戈,不要生氣,你還是原來很有原則的謝姜戈,哦,對了,剛剛你不是和我說你的媽媽被狗咬了嗎?”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蘇妩上前一步,用着了然的口氣說:“如果,你想的話,我可以把你和諾娜處當成是你為了你的媽媽,于是,這樣一來,小謝就還是那個很有原則的小謝了!”

謝姜戈走了,再一次的從蘇妩的眼前離開,這次,他的腳步平穩,沒有奔跑着離開,蘇妩對着謝姜戈的背影慘笑。

哈哈,這下好了,這下真的好了!

從此以後,她蘇妩和謝姜戈真的是連一絲一縷連藕斷絲連的機會也沒有了。

以後,以後,謝姜戈再也不會在那道白色的圍牆下出現,謝姜戈再也不會挽着別的女孩子的手在她面前出現了,不會了,不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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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放在面前,沈畫目光死死的盯着窗外,她在保持這樣的姿勢已經有差不多三個小時了,窗外可以看到河堤,現在已經差不多十二點,那輛亮黃色的漂亮敞篷跑車還沒有出現在那道河堤上,今天下午放學姜戈就是坐着那輛敞篷跑車離開的,敞篷跑車的主人沈畫知道,那是将軍家的女兒,性感又漂亮,整個學校都知道将軍家的諾娜小姐在追謝姜戈,偶爾謝姜戈會跟諾娜出去,但一般很快就回來,今晚過來十二點姜戈還沒有回來。

沈畫知道,姜戈對諾娜并不敢興趣,可沈畫依然在不安着,說不清楚是為了什麽?就是不安。

比如姜戈會翻報刊,那些報刊清一色的都是報道一些曼谷上流社會的新聞,姜戈總是很認真的在看着那些報刊。

比如,上課的時候姜戈總是會不由自主的把目光投到窗外去,目光在學校門口的停車場搜尋着。

再比如,某一天,有同學告訴姜戈外面有漂亮的女孩子在找他,那時,姜戈第一時間就竄向下樓的樓梯,樓梯下了一半又返回來站在儀表鏡子面前整理自己,之後腳步不緊不慢的繼續下樓。

這一切症狀都在昭示着,一定有事情在姜戈的身上發生,還有,更讓沈畫難過的是幾天前,媽媽意味深長的和說,讓她不要把注意力放在姜戈身上,媽媽讓她好好的念書。

怎麽可能好好的念書,怎麽可能?姜戈都不聽她的話了,今天下午,她扯着姜戈的手讓他不要坐上那輛漂亮車子,一般,姜戈都會聽她的話的,可是,今天,也不知道諾娜和他說了寫什麽?他推開她坐着諾娜漂亮的跑車離開,連回頭看她一眼都不曾。

姜戈,好像變了,變遙遠了。

一想到下午姜戈頭也不回的樣子,沈畫就想哭。

終于,黑暗的河堤有了汽車車燈的光亮,沈畫蹑手蹑腳的離開房間,她站在河堤下豎起耳朵傾聽着河堤上的聲音。

汽車熄火聲,車門打開,腳步應印在河堤上,較為沉悶的是姜戈的腳步聲,咯咯的是諾娜的高跟鞋聲,沒走幾步,各自的腳步聲都停下來。

“以後,不要來找我,這樣的話我希望是最後一次和你說。”這是姜戈的聲音,冷冷的。

“姜戈。”這是諾娜的聲音,明明想發脾氣但卻不敢,還假裝得極為的溫柔:“你是不是讨厭我每次都到學校找你,如果你不喜歡的話我以後不會那樣做,我也不會把電話打到你們的學校去,姜戈,這樣你說好不好。”

“不好!”姜戈的回答很幹脆。

“那麽……”諾娜又小心翼翼的試探:“我把原來一個禮拜找你一次改成一個月找你一次好不好?”

“也不好!”姜戈這次回答的聲音變得有冷又硬。

“那……姜戈,你說你要怎麽樣才肯讓我找來你?”諾娜低低的說着,聲音裏滿滿的都在透露着讨好。

“你煩不煩!”謝姜戈的聲音提高了很多,帶着輕蔑:“親愛的,你再這樣鬧下去一點意思都沒有了,是不是想讓我上你,遺憾的是你連勾起我的性|趣都沒有,所以,請你以後給我滾得遠遠的,我讨厭你們這些有錢人的嘴臉。”

沈畫捂着嘴,那些話是姜戈說的嗎?姜戈為什麽會說那樣的話?不過,也不知道怎麽的沈畫在聽到姜戈的那句“我讨厭你們這些有錢人家的嘴臉”後她變得安心了。

是的,是的,姜戈不喜歡那些有錢人家的小姐,諾娜是,別人也是,姜戈不喜歡全部的有錢人家的小姐。

将軍家的掌上明珠當然無法忍受這樣的恥辱,她尖叫着,一陣糾纏聲後是女子被掐住喉嚨發出來那種極為難受的聲音,就像小狗被套住了鐵鏈般哀哀的哼着。

“我學過拳,信不信,我只要一用力就可以把你的脖子擰到你的後面去,我還有把握做到在你離開世界之前最後一眼看到的是你自己的屁股。”

被掐住脖子的人發出咯咯的聲音。

“怎樣?諾娜小姐,很有趣吧?想嘗嘗全方位欣賞到自己屁股的美妙體會嗎?我保證絕對會比你的那些派對來的更為的刺激。”

沈畫無法看清楚姜戈在說這些話的表情,姜戈的這些話說得輕飄飄的,但沈畫聽着沒有來由的起雞皮疙瘩,甚至于她手去撫摸自己脖子的柔韌度,甚至于她的腦子裏出現了姜戈說的那種畫面,被扭斷脖子的人頭機械化的後轉,之後,眼睛機械化的往下。

諾娜走了,車子掉頭的時候好幾次都撞到路燈,離開的時候車子開得快極了。

沈畫爬上河堤,追着謝姜戈跑,跟在謝姜戈的背後,她老老實實的,姜戈,我剛剛偷聽了你的話。

謝姜戈沒有回答,沈畫繼續跟在謝姜戈後面厚着臉皮嬉皮笑臉的,謝姜戈還是沒有說一句話,等到到了謝姜戈的家門口,謝姜戈停下腳步,回頭。

河堤岸上路燈的燈光折射在姜戈的臉上,白得紙張一般的,他盯着沈畫的臉看了片刻,說,以後,不要做這樣的傻事。

“我不覺得傻啊!”沈畫理直氣壯。

“可我覺得傻!”謝姜戈是這麽回答她的,聲音涼涼的,聽在沈畫的耳朵裏無比的陌生。

“為什麽?”沈畫扁嘴,表示着自己的不高興。

謝姜戈的臉從她的臉離開,目光望着不遠處的河堤岸,緩緩的說着:“剛剛,你做的事情別的女孩也做過,你做的時候我覺得傻,可這樣的事情別的女孩子做了我覺得可愛。”

把目光重新拉回,落在她的臉上,謝姜戈說:“沈畫,我剛剛的話你聽懂了沒有。”

沒聽懂,沒聽懂,是的,沈畫沒有聽懂,也不想聽懂。

于是,沈畫舉起手,咧開嘴:“好了,好了,姜戈覺得我做的事情傻的話,那麽我以後不做就是了,現在,我要回家睡覺了。”

沈畫匆匆忙忙的轉身往着自己的家裏走,開始姜戈到她家的二百步之旅,還沒有走完二百步,沈畫停了下來,好像,姜戈回家時忘了把他們家的門關上了。

無可奈何的嘆氣,沈畫往回走,她得把姜戈家的門關好。

果然,姜戈家大門敞開,謝媽媽的房間裏透露着燈光,沈畫蹑手蹑腳的靠近謝媽媽的房間,她又在做姜戈認為傻的事情了。

一點點的靠近,沈畫看到了,沈畫看到姜戈整個人卷縮在謝媽媽的懷裏。

姜戈的的樣子讓沈畫眼眶裏的淚水一下子掉落了下來,明明,那麽高的個子卻把自己卷縮成為一條毛毛蟲一般的,一條拼命的想把自己身體縮進繭裏的毛毛蟲。

那畫面沈畫不敢看,她悄悄的移動步伐,把自己的背緊緊的貼在木牆上。

也不知道過去了多少的時間,沈畫聽到謝姜戈說,謝姜戈對着他的媽媽說,媽媽,我在這裏用爸爸的名譽起誓,以後,再也不去見她了,再也不會去見她了。

背部貼在木板上,沈畫淚流滿面。

真的有那麽一個女孩,偷偷的躲起來的時候姜戈覺得可愛的女孩,真有!

六月中,蘇妩終于完成了她所有的學業,梅宥謙帶着小球出現在她的畢業典禮上,畢業日當天他還為蘇妩舉行了聲勢浩大的畢業慶典,在慶典上,梅宥謙和蘇妩自始至終十指相扣,次日,這組畫面登上曼谷各大主流媒體的頭版頭條。

在人們對于這次親密牽手的當事人的關系表現出疑惑時,梅宥謙宣布他将在六月的月末迎娶蘇家的獨生女,他說蘇家的女兒在他的眼裏就像小仙女,他還說本着愛屋及烏的心情他會大力的支持蘇氏企業。

梅宥謙在說完這番話的當晚,所有的人都往蘇妩的手機裏打電話,他們和她不停的說恭喜。

不出所料,第二天,蘇氏的股票再次大漲,蘇妩在自己的窗前看着蘇穎接電話時臉上有掩飾不住的喜悅。

一切都快得讓人猝不及防,快得讓蘇妩沒有時間思考,她好像唯一能做的就只有配合梅宥謙的腳步,在他每晚打來例行電話時她說的最多的那個字是,好,可以!

六月下旬的第一天,蘇妩在保姆的陪同下到婚紗店試嫁衣。

婚紗店坐落在Sukhumvit路,曼谷著名的名品街,意大利設計師親自把這件嫁衣帶到曼谷,在那位設計師一臉的興奮下,蘇妩進入了試衣間。

懶懶的把那件白得像死人的臉的嫁衣往自己的身上比了比,婚紗下擺據說還是采用白天鵝的羽毛拼接的。

蘇妩穿上了婚紗,低頭看裙擺,婚紗後面還真的有天鵝百得像雪花的羽毛。

很突然的,商場急促的警戒鈴響起,在瘋狂響起刺耳的鈴聲中,試衣間的門被打開。

謝姜戈站在那裏,眼裏有着瘋狂的印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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