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48他是金主(01)
一萬米高空上,蘇妩坐在謝姜戈的私人飛機上,被眼罩擋住的世界一片漆黑,飛機降落在跑道上,蘇妩摘掉眼罩。
一切恍如隔世!
透過機艙橢圓形的窗,寬闊的機場上抖落着垂直的日光,正午的日光光芒萬丈,強烈的光讓蘇妩不适應,臉撇開,那一轉頭,蘇妩看到了坐在前面的謝姜戈背影,他微微的側着頭,正在和他的女伴竊竊私語着。
梳着整齊發型的謝姜戈離她就只有四個座位的間隔,可蘇妩知道自己再也不能若無其事的走到他面前,向他撒嬌,姜戈,我要吃假木瓜的泡面。
再也不能!
藍色薄薄的透明玻璃在隔着他們之間的座位,提醒着褐色在座位和灰褐色的座位還是有差別的,坐在褐色座位的人可以随着他們的喜好在飛機上自由行走,而灰褐色的座位的人只有在接到指示後才能離開他們的座位。
強烈的光芒在不斷的提醒着蘇妩她和謝姜戈的那個荒唐協議。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蘇妩告訴自己,沒有關系,沒有關系,就一年,一年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
謝姜戈和他的女伴擁抱,身材姣好的東方女孩似乎沉迷于那個懷抱,許久才放開,放開之後她深深的看了謝姜戈一眼,之後,戀戀不舍的目光移開,若有若無的往着蘇妩這邊,之後,在飛機随行人員的指引下離開機艙。
女孩子離開謝姜戈好像并沒有離開的意思,他回到他的座位,也沒有人來到蘇妩的面前蘇妩就只能坐在自己的座位上。
幾分鐘之後,蘇妩在橢圓形的機艙窗看到女孩子在機場工作人員的指引下坐上機場安全車,安全車駛向不遠處的淡藍色和淡褐色混搭的建築物,如果蘇妩沒有猜錯的話,那麽他們現在正在意大利的米蘭馬爾本薩機場。
飛機在機場呆了大約半個鐘頭後再次起飛。
約數個鐘頭之後,飛機再次降落,這次飛機降落在私人跑道上,蘇妩跟在謝姜戈後面,從謝姜戈把她推倒在地上之後自始至終就沒有和她說過任何的話,是乘務員偷偷的告訴蘇妩現在他們正在那不勒斯,飛機現在停在那不勒斯屬于謝姜戈的莊園農場上,這裏是他們最終的目的地。
蘇妩跟在謝姜戈後面,下了飛機,蘇妩眼裏所觸及的是大面積空曠的場地,白色的欄杆把這片寬闊的場地連在一起,包括機場跑道,停機坪,馬場,網球場,位于這片場地中央有純樸可愛的房子。
下了飛機謝姜戈就坐上了早已等候在一邊的馬匹上,那是有着烏亮鬓毛的高原駿馬,馬很漂亮坐在馬匹上的謝姜戈也很漂亮,他側着臉看蘇妩,片刻,彎腰,把手伸到她的面前。
如果是以前的話,那麽蘇妩一定會毫不猶豫的把手放在謝姜戈的手上,還警告他做動作要漂亮潇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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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她沒有那個膽子,小謝的那一卡車鈔票很好的扮演了威懾作用。
蘇妩垂下手,自動的把腳踩在地上去,由于雨後不久,沒有經過任何修飾的地上到處都是坑坑窪窪,坑坑窪窪上積滿水,蘇妩的腳踩在地上,黃色的水印就迅速沾滿她的鞋子。
謝姜戈在馬上淺淺的笑,用他的手小狗兒般的摸着蘇妩的頭,聲音聽着很滿意的樣子,豌豆公主懂事了,我給你二十分的時間出現在我的面前,蘇妩,我想,我花了那麽多的錢要求你在時間方面有着精确的把握不為過吧,還有,我最為不能忍受的是等人!
馬漂亮鬓毛從蘇妩的身邊擦過,很快的,謝姜戈騎着馬的身影遠去。
二十分鐘後,蘇妩氣喘籲籲的站在謝姜戈的面前,最後的五分鐘裏她幾乎都在狂奔,在泥濘不堪的地上狂奔着,機場跑道到房子的距離比她想象中的還要遠。
二十分鐘之後,蘇妩站在謝姜戈的面前。
謝姜戈看到蘇妩的那雙鞋子時皺起眉頭:“髒死了!”
蘇妩知道謝姜戈說得沒錯,現在她的鞋子上,臉上,衣服頭發上都有黑呼呼的泥巴水。
謝姜戈已經換上白色的襯衫,襯衫纖塵不染配上他純淨的眉目,單單站在那裏就讓人足以無地自容。
是的,無地自容,特別是一雙沾滿泥巴的鞋子踩在純白色的地毯上,對面的古董鏡子把你狼狽的樣子展露無遺。
此時此刻,蘇妩再也找出比這個更為貼切的詞來形容她和謝姜戈的身份,就像屬于他們的那份協議一樣。
以前,高高在上的人是她,現在,高高在上的人是他。
而且,被譽為最為年輕的億萬富翁的小謝後來居上,排場有過之無不及,蘇妩心裏苦笑,她知道,謝姜戈這樣做是故意的,他比誰都明白要怎麽樣讓她無地自容。
低頭,蘇妩想退下,想把鞋子換掉,想把衣服頭發弄幹淨,把頭發衣服弄幹淨了她心裏會好受一點。
謝姜戈并沒有阻止她離開,他只是在她的背後輕輕淺淺的說了一句,蘇妩,我覺得你也許應該感激命運,起碼,它讓你懂事了,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人可以一直幸運的活在童話王國裏的。
感激命運,感激命運是吧?感激命運在那個清晨讓她觸摸到自己媽媽冰冷的臉?蘇妩很想回頭,揪着謝姜戈的衣襟,大聲罵出,混球,以為有幾個錢就了不起啊。
不,不,這樣的話只會換來謝姜戈的嘲笑,然後謝姜戈會反問她,蘇妩,你不覺得你剛剛說的話很耳熟的嗎?
是的,很耳熟,從前,蘇妩沒少聽過這樣的話,當她和她的朋友們欺負那些孩子時,那些孩子會在她們背後偷偷的說這樣的話。
蘇妩沒有回頭,終于,她走出謝姜戈的房間,剛剛把她帶到謝姜戈房間的中年婦人帶着她到她的房間。
她的房間就和謝姜戈一牆之隔,中年婦人用娴熟的中文自我介紹,她叫瑪莎,是土生土長的那不勒斯人,這座農場之前的主人是一家中國人,她一直給那家中國家庭服務,一年前,謝姜戈從那位中國人的手中買下這座。。。
“噢,不!”瑪莎抿嘴,之後哈哈大笑:“是這片,謝先生剛買下這裏那會,這裏的人都知道了讓很多人都喜歡的香水男孩成為他們的鄰居,這裏的人樂壞了,于是,附近的姑娘們都偷偷的跑到這裏偷看謝先生,謝先生被她們看煩了,索性,把附近的農場都買了下來,可那些姑娘們還是忍不住的會偷偷來到這裏,最後,謝姜戈在附近弄了高壓電圍牆。”
瑪莎指着外面的那些白紗的欄杆:“就是那些,後來,姑娘們在試過真的是高壓電制作的圍牆之後就再也不敢到這裏來了,可是,他們還是把情書塞滿了謝先生的郵箱,而謝先生從來都不去檢查他的郵箱,最後,附近的孩子都知道了一件事,在那座莊園農場外面的郵箱裏可以找到可以做紙飛機的漂亮紙張。”
很多人都說,意大利男人英俊,意大利女人話特別的多,果然,蘇妩微微的斂着眉頭,她的感冒還沒有好,瑪莎那種偶爾會加上一兩句的意大利語的說話方式讓蘇妩頭疼,她壓根不想聽她說謝姜戈的羅曼史。
似乎是意識到自己說的話有點多,瑪莎讪然的摸了摸她老是說個不停的嘴,解釋:“家裏來了客人,我覺得特別高興,謝先生很少來到這裏,來的時候他也不和我說話。”
瑪莎口中的那個“家”蘇妩聽着蠻奇怪的,大量媒體資料說明謝姜戈從來都住在星級酒店裏,為此那些人還給小謝冠上“男版希爾頓”的稱號,現在看來,是媒體們誇張了,一想到那些外媒對于謝姜戈各種口沫橫飛的贊美,蘇妩就覺得像笑,她想起在湄公河上給自己修牆的那個謝姜戈了。
蘇妩狠狠的用指甲讓自己的手掌心傳來疼痛感,借着那陣疼痛感蘇妩警告自己,不要去想住在她豌豆年代的那個謝姜戈。
不要,不要!如果老是想的話她會一敗塗地的。
瑪莎離開房間,意大利女人很興奮的表達自己要去準備晚餐,她一再的保證蘇妩晚上可以享用到純正的中國餐,臨走是還不忘稱贊她美麗。
美麗,蘇妩摸着自己的臉站在全身鏡子前。
現在的她站在這精致的房間裏就像馬戲團的小醜無意間闖入殿堂級的歌劇院,一切一切都那麽的不相配。
房間很漂亮,漂亮得讓人不自在,蘇妩也訝異于自己此時此刻的這種心态。
果然,如謝姜戈所說的那樣,貧窮具有強大的破壞力,對着鏡子苦笑,伸手擦掉自己臉上的淤泥,那淤泥挂在她的眼角,怎麽看都像是一滴淚痣。
洗完頭換好衣服蘇妩就站在窗前發呆,她現在所在的地方應該位于那不勒斯東南邊的高窪地帶,因為從這裏的窗可以看得到維蘇威火山的大半個山脈,四點多鐘的時間,随着日光逐漸西沉,這裏的地中海氣候就顯現出來,空氣潮濕。
蘇妩就站在窗前發呆,其實她很想爬到那張看起來柔軟得像雲絮的床睡覺,從東京到意大利她一路都在發燒,近幾年來沒日沒夜的工作,打零工讓她的身體變得不好,她的免疫力在春季總是特別的差,有時候一感冒就是大半個月。
蘇妩很想爬到床上睡覺,睡得個天昏地暗,然後,醒來時她發現自己還在東京的那塊豆腐幹房間裏。
以前,她也感冒,但沒有這次讓她這麽難受,謝姜戈讓蘇妩難受。
蘇妩移動到那張床上去,小心翼翼的去觸碰那床墊還有被套,真柔軟啊,柔軟得就像一個夢一樣。
在東京,她就一直睡在地板上,她都很久沒有在床上睡覺了,蘇妩小心翼翼的躺在床上,用自己的臉頰去蹭着枕頭,這枕頭一定是放了上好的羽毛吧,真軟,如想象中的那樣就像是一團團的雲絮。
蘇妩想,或許,她可以在這裏休息一下,她真的太累了,剛剛瘋狂的奔跑用去了她大量的體力。
蘇妩脫掉鞋子,小心翼翼的卷縮到床上去,剛剛把自己的身體縮到被套裏,剛剛得到一點點的溫暖,那溫暖讓蘇妩微微的眯起眼睛,還沒有從那種柔軟帶給她的眷戀中解脫出來,蘇妩就見到了謝姜戈。
作者有話要說:據說蘇妩和沒有錢那啥了讓有些小夥伴驚呆了,我覺得還是心裏還堵的小妞也許可以把那個番外在看一遍,看第二遍的話也許你們就心疼她了,梅宥謙到最後真愛上她了,可他也愛他的家族,就選擇用那樣的方式和蘇妩糾纏下去,這一段我是這麽理解的,所以,蘇妩是受害者。
至于小謝你們不用擔心,小謝是上帝賜給蘇妩的,他應該是特別的,他就只屬于豌豆公主一個人。明白了麽?
ps:如果有小妞受不了蘇妩和梅宥謙那啥想棄文的話,你們悄悄的溜走,不要告訴我,文還有一半沒有寫我怕自己會沮喪~~o(>_<)o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