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49他是金主(02)
蘇妩脫掉鞋子,小心翼翼的卷縮到床上去,剛剛把自己的身體縮到被套裏,她就見到了謝姜戈。
謝姜戈站在房間門口,索性,蘇妩閉上眼睛!
腳步聲來到她的床前,謝姜戈冷冷的聲音響起,起來!
看來避無可避了,蘇妩睜開眼睛,機械化的起身,重新穿好鞋,站在謝姜戈的面前垂首。
謝姜戈嘆氣,他的食指落在蘇妩的額頭上,點起,讓蘇妩的眼睛和他的眼睛面對面的,他嗤笑着:“蘇妩,在我面前唯唯諾諾的人多的是,多了自然讓我煩了,蘇妩你也想讓我煩嗎?你就不能有趣點嗎?”
原來是這樣啊,小謝還真的是難纏啊!蘇妩心裏嘆氣,抱着胳膊,看着謝姜戈。
謝姜戈再皺眉:“蘇妩,我可不想整天面對着一個死人。”
“謝姜戈,你到底想怎麽樣?”蘇妩咬着牙:“或許,讓我再用二十分鐘的時間從這裏跑到機場跑道去?”
“當然不是。”謝姜戈表示出一種很無辜的模樣:“我覺得你好像誤會了,剛剛,我只是覺得你無精打采的,就單純想讓你跑起來而已,你的狀态一看就是平常很少做運動的樣子。”
謝姜戈的手指從蘇妩的額頭往下,一直往下,之後伸進她的衣服裏,蘇妩穿的是寬松的衣服,他的手很輕易的就可以觸摸到她身體的曲線,他說:“不管上帝賜給你的皮囊有多好,就經不起歲月流逝,所以,蘇妩,我覺得你要多做運動,因為到了你這個年紀,什麽都在下垂。”
他的手掌印在她的胸部上:“包括這裏。”
蘇妩挺了挺胸,喵了謝姜戈一眼:“現在不是還沒有下垂嗎?姜戈,我保證在這一年裏它都不會下垂的,至于以後下不下垂,那是另外男人應該擔心的事情。”
“哦?是嗎?”謝姜戈手沒有從蘇妩的胸部離開,不僅沒有離開他的手指還穿進她的胸衣裏,揉虐着,他很認真的在說着話:“另外的男人?蘇妩你以後要找什麽樣的男人,你的人生簡裏有包養未成年少年,之後又有被包養過的經歷,還有,你有過一段失敗的婚歷史。”
“也許,瑪莎聽到你這些之後會給你很好的建議,比如她會告訴你伐木工廠的某個工人不錯,還有,她說不定會讓你和她那位在屠宰場工作的侄子約會,她會很熱心的告訴你她的侄子很巧的也離過婚,你和他的侄子應該有共同的話題的,還有他的前妻給他留下一個孩子,你對于照顧孩子不是還挺行的嗎。”
“蘇妩,如果你能忍受伐木工,屠宰場工人身上的味道的話,我想你也許很快的就會找到幸福。”
蘇妩狠狠的把謝姜戈的手從自己的衣服裏離開,盯着謝姜戈:“不勞費心,總有一天我會讓你看到屬于我的幸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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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姜戈死死的盯着蘇妩,幾秒鐘之後,表情開始放松,他捏了捏她的臉頰,點頭:“嗯,蘇妩你現在這樣有趣多了。”
他攬着她的肩膀,和顏悅色:“晚上陪我吃晚餐,就我們兩個人。”
蘇妩第五次走在那條從自己房間通往餐廳的走廊上,之所以有第五次走在這走廊上的機會是因為謝姜戈不滿意她的衣服。
第一次不滿意是因為她穿的是自己的衣服。
小謝很難過,因為她沒有發現她房間的衣櫃裏面都塞滿了他給她買的各種各樣的名牌衣服,小謝還表示她得把她從東京帶來的衣服扔掉,因為也許她穿着自己的衣服會讓她會不由自主的忘掉了她的身份,誤以為她只是在某個商場打零工。
穿上草地顏色的香奈兒裙裝謝姜戈認為太過于隆重,隆重得有點滑稽,普拉達的黑色休閑毛衣他說她身上的那種黑再配上她的臉部表情讓他感覺到像是在葬禮現場,像極番茄顏色的LV圓頭鞋就像番茄醬這嚴重的影響到他的食欲。
第五次,蘇妩穿着歐點為了紀念奧黛麗懷舊經典系列,黑白色圓領束腰裙。
穿着那件裙子蘇妩走在長長的走廊上,她的腳底踩着的是來自于土耳其的地毯,走着,走着,蘇妩放慢了腳步,她腳底踩的毛毯她們以前家裏也有,都是來自于同一家的作坊,腳步一點點的慢下來,蘇妩在走廊兩邊的壁燈的琉璃燈罩看到自己的影子。
時光仿佛來到了某年,她穿着華麗的衣服參加自己的生日會,那時的光景裏,有蘇穎。
是的,那時有蘇穎。
蘇妩緩緩的靠在走廊的牆上,努力的想,很努力的想着,自己到底對謝姜戈做錯過什麽?沒有,分明沒有啊?
蘇妩知道,謝姜戈讓她換這五次的衣服無非是在向她昭示着,他擁有那個為所欲為的權利,不需要邏輯,不需要道理,多幼稚都沒有關系,只要随他的高興。
穿着那件黑白裙裝蘇妩站在謝姜戈的面前,這一次,謝姜戈的目光沒有像之前的輕飄飄一掃立刻讓她換掉,他淡淡的凝視着她,然後說了一句,這一年裏把頭發留長。
這一年裏把頭發留長,蘇妩記住了,她比誰都明白,謝姜戈的話只要去記住就行了,不能去想那些話後面的涵義。
晚餐吃到一半,謝姜戈的手機響了。
謝姜戈拿着電話溫柔的喚着:“沈畫!”
沈畫?嗯,蘇妩把口中的那口飯咽進自己的肚子裏,沈畫這也是一個很久遠的人物,久遠得蘇妩都快要把這個人物遺忘了。
沈畫,麻省理工學生,有過辍學三年的經歷,這是蘇妩唯一知道蘇于沈畫的訊息,不知道都難,因為這位麻省理工生有一位太過于不平凡的男友,不,是未婚夫。
現在,這位麻省理工生的未婚夫正在和自己的未婚妻煲電話粥,口氣溫柔甜膩,期間通話不乏讓人臉紅心跳的內容。
終于,蘇妩把碟子裏的東西全部咽進肚子裏,起身剛想拉開椅子離開餐桌,發現椅子紋絲未動,低頭,謝姜戈的腿正勾住她坐的那張椅子,餐桌是長方形的,餐桌上就只坐着她和謝姜戈兩個人,他們是面對面的坐着,謝姜戈長手長腳的,從對面很輕易的就可以勾住她的椅子。
蘇妩的目光從椅子上移到謝姜戈的臉上,謝姜戈依然在講電話,這會,他正在毛遂自薦成沈畫的廚師,從他們的話題大約是女友在向自己的男友撒嬌最近胃口不好此類的,謝姜戈應承自己的女友會在這個周末到美國去,給她做好吃的。
蘇妩唯有尴尬的站在那裏,謝姜戈說了一陣子之後似乎才意識到前面站着一個人,他一邊講電話一邊用手勢示意她坐下。
按照謝姜戈的指示蘇妩坐了下來,又按照謝姜戈的指示蘇妩在謝姜戈的酒杯上倒上葡萄酒,然後把三文魚分成一小塊,一小塊放在謝姜戈的碟子裏,之後,在魚片上放上甜醬。
之後,蘇妩靜靜的坐在那裏,聽着謝姜戈和沈畫講電話。
終于,謝姜戈把電話講完了,他看起來心情好像很不錯的樣子,對蘇妩展開看起來無比和善的笑容,伸手去拿放在他面前的三文魚碟子,挑了挑眉頭,謝姜戈撥打了手機。
謝姜戈剛剛把手機放在一邊,一位工人模樣的男人就牽着一條有着褐色毛發的長毛狗進來。
謝姜戈對着長毛狗做了一個手勢,長毛狗就乖乖的靠近謝姜戈,謝姜戈把裝着三文魚的碟子放在長毛狗面前,看着長毛狗津津有味的吃着三文魚魚片謝姜戈眉開眼笑,他問蘇妩他的狗狗很漂亮吧。
蘇妩點頭。
謝姜戈又微微的斂眉。
蘇妩擠出笑容,很明顯,她擠出的笑容讓謝姜戈不滿意,或許可以說又唯唯諾諾了,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走到謝姜戈面前,和謝姜戈肩并肩的蹲了下來,手試探性的去摸了摸狗狗褐色的長毛,潤了潤自己的唇瓣,說,它的眼睛很漂亮。
顯然,蘇妩的表現還是沒有讓謝姜戈滿意,他站起來,伸出腳,把地上的碟子踢翻,長毛狗被帶走。
餐廳裏就只剩下謝姜戈和蘇妩,想進來收拾餐桌的瑪莎一看情況不對,又悄悄的溜走了。
經過片刻的沉默之後,謝姜戈深深的看着蘇妩,是那種帶着觀察的凝視,之後,笑,是那種帶着滿滿嘲諷,不需要任何言語就讓人無地自容的笑。
終于,言歸正傳的時刻真正到來,場景放在客廳裏,在堆滿中葉時期的古董還有挂畫的客廳裏,謝姜戈把一份協議書推到蘇妩的面前。
蘇妩走在回房間的走廊上,剛剛簽完名的手有些發抖,深深的吐出一口氣,這一天她老是重複着這樣的動作,呼出那口氣之後,蘇妩握拳,終于過完了一天。
蘇妩來到那不勒斯的第一個晚上有半月,那輪半月就挂在維蘇威火山上,清冷,寂寥。
下半夜,蘇妩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的床上多了一個人,在微光下,謝姜戈抱着她,她臉埋在謝姜戈的懷裏。
一定是這床太柔軟了,柔軟得就像自己放在以前粉色房間裏的公主床,公主床仿佛把她帶回到舊時光裏。
她擡頭,發現謝姜戈也和她一樣,睜大着眼睛。
于是,她傻傻的開口,問:“姜戈,為什麽要這樣對我?”
謝姜戈并沒有回答,只是安靜的瞧着她,微光裏,謝姜戈的眼波裏宛如還流淌着湄公河的光。
舊時光被膠住,謝姜戈還是那個清澈的水上少年。
于是,蘇妩又傻傻的問,姜戈,那天在旅館裏等了你四個小時,你為什麽沒有來。
“你等了我四個小時嗎?”他輕輕的問,聲線溫柔。
蘇妩點頭,喃喃的問着,你為什麽沒有來,為什麽?蘇妩不知道自己為什麽還會問出這個問題,她以為自己已經不在乎了。
為什麽,為什啊……謝姜戈嗟嘆着,最後的嘆息變得纏綿,氣息也纏綿起來,他低頭,很輕易的吻住她的唇,他的唇從她的唇離開來到她的耳畔,繼續溫柔的告訴着,為什麽啊?我為什麽要去?我記得自己當時好像沒有說過我會去的啊。
是的,是的,蘇妩想起來了,謝姜戈并沒有答應自己說會去的。
謝姜戈的唇從她的耳畔離開,淺淺的笑着:“蘇妩,才一個晚上就想投懷送抱了?”
這個時候,蘇妩才發現自己的手擱在謝姜戈的腰間上,嗯,這樣看起來的确是自己在對謝姜戈投懷送抱沒錯。
手從謝姜戈的腰離開,蘇妩閉上眼睛,都是舊時光的錯,都是這午夜裏舊時光的錯!
謝姜戈也不再說什麽,他把繼續攬着蘇妩,蘇妩繼續把臉埋在謝姜戈的懷裏,嗯,現在金主在使用他的權利。
在幾個小時之前蘇妩簽下的那份協議書上其中一個條約就是像現在這樣,只要他想。
那份協議書裏其中就包括用手為他絕對生理需要,小謝覺得加上此類條件後他的身份才和金主這個頭銜沾上點邊,不然,那份價值不菲的協議書看着怎麽都像是雇主和員工之間勞作合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