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他是金主(17)

有一句歌詞是那樣唱的,要有多勇敢,才敢念念不忘,蘇妩覺得這句歌詞對極了,她不是勇敢的人,她不敢念念不忘。

謝姜戈于她,只是屬于她遠去的初戀,傷感,炙熱,矯情,外加一點點的無病呻|吟還有自我陶醉。

在沒有遇見謝姜戈之前乃至遇到謝姜戈之後,她都以為,終于一天,謝姜戈會遠去。

八月來臨的第二天,在那不勒斯機場,謝姜戈對着蘇妩說,蘇妩,失去你的滋味讓我生不如死。

蘇妩措手不及,她唯一的表情就是呆呆的看着謝姜戈。

再一次的,謝姜戈把她帶回了那個讓她不敢懷念卻又念念不忘的年代。

謝姜戈攬住了她的肩膀,說,蘇妩,我們回去吧,那位阿拉伯人的拳頭挺硬的。

誰說不是呢,嘴角被打出血來了,蘇妩側過臉皺着眉頭看着謝姜戈的嘴角,謝姜戈微微的彎下腰,蘇妩擡手用她的衣袖幫謝姜戈擦拭嘴角的血,等到謝姜戈嘴角的血被擦拭幹淨了,她這才心滿意足的縮回他的懷裏。

謝姜戈攬着她朝着機場走去。

另外的手被拉住了,蘇妩轉頭,她看到小球。

剛剛突然發生的事情讓蘇妩幾乎要把梅宥謙和小球的事情都給忘了,小球喚她,媽媽。

蘇妩剛剛想和小球說話謝姜戈的身體擋在了她和小球之間,謝姜戈和顏悅色的問小球,你就是小球?蘇妩常常和我說起你,她說你就像可愛的小天使,嗯,我還以為她和我說大話呢,今天一看,這個世界上還真的有孩子長得就像天使。

謝姜戈的臉對着小球耳朵湊近,氣場詭異。

很快的,謝姜戈再次攬住蘇妩的肩膀,這次,蘇妩沒有動,她把目光轉向了梅宥謙,那差點被她遺忘了的梅宥謙。

梅宥謙盯着那兩個人,謝姜戈的到來也不過是短短的十五分鐘,梅宥謙想,這短短的十五分鐘裏足以讓他銘記終生。

謝姜戈給他上了十五分鐘的非常規邏輯戲碼。

姜戈,姜戈,那個蘇妩的姜戈。

在經過了十五分鐘的思想混亂之後,梅宥謙迅速整理了思緒,他走向蘇妩,很明顯,她也讓謝姜戈剛剛鬧出的事情弄得思想混亂。

梅宥謙讓自己的表情回歸自然,他指了指謝姜戈的臉:“蘇妩,現在也晚了,你先和謝先生回去吧,他臉上的傷口需要處理,我再打電話給你。”

迅速的,配合着他的話小球把她的手機塞到了蘇妩的手上,蘇妩遲疑了片刻之後還是收下手機了,謝姜戈漫不經心的看了那個手機一眼,之後,他朝着他做了一組口型。

看來,謝姜戈把他調查得挺仔細的,竟然連他會讀唇語的事情也調查到了,剛剛謝姜戈那組口型方面是告訴他,不要做那些無聊的事情。

那兩個人的身影遠去,梅宥謙才後知後覺的弄明白自己剛剛的确是做了他以前看起來無聊的事情,比如當着蘇妩的面賣弄成熟。

問他原意讓她回去給他處理傷口嗎?不,不,他當然不願意,可是,如果強行留下她的話,那麽他的行為會被理解成為蠻橫,是那種毫無邏輯讓人厭惡的蠻狠,那麽,他就變成了另外一個謝姜戈了。

他比誰都明白此時此刻的蘇妩需要什麽,也許不知天高地厚的年紀裏她會被男孩的悅人面孔還有倔強所吸引。

但,現在,在她經歷了那麽多的事情之後她會更加需要提供安靜的港灣。

所以,梅宥謙不允許自己變成謝姜戈那個的荷爾蒙發達的沖動小子。

“舅舅。”小球輕輕的喚他,她望着那兩個人消失的方向一張臉寫滿了擔憂:“我覺得我們要失去她了。”

“胡說八道!”梅宥謙反射性的叱喝小球。

“舅舅,你是不是在害怕。”

“不是。”梅宥謙緩了緩聲音,他的小球真的敏感的孩子:“小球,不要胡思亂想,舅舅最終會把她帶回家去的。”

小球仿佛沒有聽到她他的話,徑自說着:“剛剛,那個人趴在我耳邊,他和我說,嘿,親愛的,不要亂叫她,不是你媽媽,媽媽這個稱謂只有他和她的孩子可以叫的。”

梅宥謙覺得煩躁:“小球,那個人是個瘋子,你不要理會他,我告訴你舅舅可以從他的手裏搶走第一次也可以從他的手裏搶走第二次。”

只及到他腰部的臉靜靜的看着他,她低低的和他說:“舅舅,我讨厭你剛剛的口氣,她是她,不是你們随便搶來搶去的東西。”

“如果,你還繼續用你剛剛的态度,我想,你連擁有她的資格都沒有,我想,最終,你會失去她的。”

梅宥謙那個時候所不知道的是小球的話會一語成谶。

“舅舅,我們現在要怎麽辦?”小球問他。

“竟然是這樣,那麽我們就把戰場從德國搬到意大利。”梅宥謙緊緊的握着拳頭。

等那個男人和那個小女孩離開後,沈畫從角落裏走了出來,面無表情的向着前面走了幾步,走了幾步之後停下然後把身體靠在了機場的方型柱子上,透過玻璃牆可以看到那些巨大的鐵鳥。

沈畫跟在謝姜戈的背後從波士頓來到了那不勒斯,她看到了一場為時十五分鐘的鬧劇。

謝姜戈瘋了!

謝姜戈的瘋狂不在于他在這十幾分鐘裏的表現,而是在于他竟然去見了那個女人,并且把那個女人帶在他身邊。

沈畫突突的笑了起來。

笑聲空洞,之後,她的手捂在自己心上的位置,皮膚表層下的那顆心在蠢蠢欲動着。

好極了,好極了!

她要等待着謝姜戈把那個女人高高捧到雲端去,等着那個女人觸到幸福的頂端她要親自用手把她從雲端裏拽下,她有信心讓她跌到地獄裏去。

她要那個女人嘗嘗屬于她的那種痛苦。

回到農場,醫生給謝姜戈檢查傷勢,在醫生為謝姜戈檢查傷勢期間他不住的朝着蘇妩擠眉弄眼,最後醫生想給謝姜戈處理傷口的時候,謝姜戈手一拍,拍開了醫生的手,他把臉轉向了蘇妩。

在醫生的一臉調侃下,一直在一邊站着的蘇妩結果醫生手裏的藥:“還是我來吧。”

謝姜戈還是不滿意,他拉着蘇妩的手回到了他的房間,他讓蘇妩坐在他的床上,他躺在蘇妩的腿上。

等蘇妩弄好了藥低頭,一低頭,就看到謝姜戈癡癡的看着她,他念叨着,如果豌豆公主現在能親我一下的話,我會馬上不疼的。

蘇妩皺眉。

謝姜戈的手落到她的臉頰上,柔着聲音:“現在臉色好多了。”

撫摸還不夠他還用手指捏着她的臉:“皮膚彈性也好了很多,嗯。。。。其他的部分應該也。。”

謝姜戈拉長着聲音把目光從她的臉上拉下,最後停留在蘇妩的胸部上,痞着表情:“蘇妩,我能不能摸。。”

蘇妩把棉簽狠狠的往着謝姜戈受傷的嘴角按下,謝姜戈誇張的叫了起來,蘇妩沒好氣的的對着謝姜戈那張誇張的臉,謝姜戈你給我閉嘴,還有把你的手給我拿開。

謝姜戈乖乖的閉上嘴,手也從她的臉頰上拿開。

最後,只剩下額頭上的傷口了,在蘇妩給謝姜戈處理額頭上的傷口時,謝姜戈突然開口,我和阿畫說了。

蘇妩的手一頓。

謝姜戈自顧自的說着:“我不是說過嗎,無論多麽的艱難,我都會把你帶回來的,我懂我明白,在一切還沒有明朗之前,在我還和別人有婚約之前,我沒有資格去做那些事情。”

“這次,去華盛頓我是去和阿畫說清楚的,我和阿畫說,我和她不能在一起了,本來,我是想把一切事情處理的妥妥當當再回來的,可是,梅宥謙突然冒出來了,你和他在機場的時候刺激到我了,你們的樣子讓我想起了那次在曼谷機場。”

“記得嗎?那次,在曼谷機場,你躲在他的懷裏,那個時候我覺得我快要瘋了,那個時候,我想,我要是有槍的話我會拿着槍往着梅宥謙的腦袋上開一槍,然後也許會往你的腦袋上開一槍,再然後往自己的頭上開槍。”

終于,蘇妩把謝姜戈額頭上的傷口處理完成,手剛想離開,就被抓走。

“謝姜戈!!”

“蘇妩,曼谷機場是我的噩夢,從那一天起我再也沒有去曼谷機場,之後,我去了尼泊爾,到達尼泊爾的第二天我和我的登山向導開始登珠峰,在沒有開始登山之前我的向導告訴我氣候惡劣,如果盲目登珠峰的話也許會遇到危險,我毫不理會,我甚至覺得高興,我還幻想着假如我遇難的話,你一定會悲痛欲絕,然後,你的餘生會沉浸在失去我的痛苦之中,你會用一生的時間來緬懷我們的愛情,于是,我們的愛情會在你的緬懷中得到永生。”

“很瘋狂對吧?據說,每一個二十歲的女人大都會想和男人私奔去天涯海角,每一個二十歲的男人都會渴望很悲壯的死去,全世界的人都來歌頌他,他愛的那個女人把他的名字顆在骨子裏,埋在血液裏。”

蘇妩沉默着。

“蘇妩,如果那個時候我死。。。”

慌慌張張的,蘇妩捂着謝姜戈的嘴,她害怕那個字,她讨厭那個字。

謝姜戈親吻着她的手指,他用他的舌頭舔着她的手指,一寸一寸的舔着,蘇妩想拿開自己手,謝姜戈的舌尖就像小小的毛毛蟲,正在一點點的融化着她。

作者有話要說:哇哇哇。。昨晚長評大爆發,一排排的,妞們真是太可愛了,太給力(說一次給力吧,所以這個詞由于在超市聽得太多産生生理厭惡)不過,還真的很貼切,碼字碼了十幾分鐘就去看看,就怕被jj抽沒有了,寫了這麽多本,這還是第一次這樣榮光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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