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他是金主(18)
謝姜戈親吻着蘇妩的手指,他用他的舌頭舔着她的手指,一寸一寸的舔着,蘇妩想拿開自己手,謝姜戈的舌尖就像小小的毛毛蟲,正在一點點的融化着她。
慌慌張張的,蘇妩又想拿開自己的手,謝姜戈手一壓,手蓋住了她的手,舌尖越發的賣力氣了。
在舌尖的挑撥下,氣氛暧昧晦澀。
“謝姜戈。。”蘇妩微微的顫抖着聲音:“後來呢,後來怎麽了,我想聽。”
其實,蘇妩不想聽,也許應該說是不敢聽,她那時的蠢腦袋想,謝姜戈要是開口說話了理所當然的他就可以放她的手離開了。
有一階段,蘇妩讨厭那些男人毛手毛腳的,可姜戈不一樣,她覺得要是這個時候不任憑謝姜戈這樣,也許她會做出欲拒還迎的事情,假如謝姜戈的手那麽一扯。。。。
要知道,這裏可是床上。
果不其然,謝姜戈在聽了她的話後拿開她的手迫不及待的講開。
“我給了那個向導很多很多的錢,我說服他帶我上山,那個向導是尼泊爾人他有五個孩子,一家人就只靠他賺錢養家,我們在天亮的時候出發,傍晚的時候出事了,我們遇到了雪崩。”
蘇妩的手緊緊的揪着了謝姜戈的衣角。
謝姜戈的表情黯然:“珠峰的向導們有着那麽一句登山格言,我是最後離開那座山的人,我很慶幸,我遇到了一位對自己職業忠誠的男人,那位尼泊爾向導用他的身體保護了我,又一個天亮的時候,範姜帶人找到了我,死去的人是那位尼泊爾男人,我坐着輪椅去看望那個尼泊爾男人留下的五個孩子。”
揪着謝姜戈的手松開,然後,一點點的來到謝姜戈臉上,那張臉,黯然,懊悔,手指來到他的眉心輕輕的揉着,蘇妩想,那個時刻一定是姜戈最為艱難的時刻之一。
在水上人家長大的姜戈是善良的,自始至終都是!
“我坐着輪椅去看望那個尼泊爾男人留下的五個孩子,我看着五個孩子發誓,從今以後,我要把你給忘掉。”
是啊,得忘掉才行,蘇妩也有很多的時候告訴着自己,把謝姜戈忘掉,把姜戈忘掉。
“那場雪崩讓我的韌帶嚴重撕裂,我在輪椅上坐了三個月,那三個月裏阿畫陪在我身邊,等我的腳恢複健康之後,我履行了我之前的諾言,和她訂婚。”
“之後,我推出了唯一的一款香水,你喜歡香水,我想用那香氣來祭奠我們的愛情,瞧,蘇妩我也為你幹過一本正經的傻事。”
“我和阿畫。。”謝姜戈的臉頰輕輕的蹭着蘇妩的手掌:“蘇妩,在我們的周圍總是有那麽一群好事的人們,小的時候,好事的大人們把我和阿畫湊成對,我反抗過我和他們說不是,你們不要瞎說,後來我發現自己越說得兇他們就越鬧得厲害,之後,我就懶得說了,于是,當你出現的時候,你聽到的是我和阿畫是一對,其實,那都是那些人在瞎傳,自始至終,我都把阿畫當成妹妹,親人。”
“之所以會有那個諾言是。。。”說到這裏謝姜戈聽了下來,他目光注視着他,他的目光裏有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看着蘇妩心裏發慌,頓了頓,謝姜戈繼續說:“之所以有那個諾言是阿畫在一個期間發生了一件不好的事情。”
“不好的事情。。。”蘇妩脫口就問,謝姜戈的目光讓她的心裏發慌:“不好的事情是什麽?”
“那個我以後再告訴你。”謝姜戈移動了身體,正臉枕在她的腿上變成了側臉:“發生了那件不好的事情之後,我覺得阿畫需要幫助,我得到過芬姨很多的幫助,那個時候,蘇妩,我特別的絕望,無論我怎麽用力都沒有一絲曙光。”
“蘇妩,等我們變得很老很老的時候我要告訴你一件事情。”
“在絕望的時候我在想,既然,兩個人都不幸福,起碼,我可以成全一個人幸福,于是,我和阿畫訂婚了,如果沒有在東京見到你,我想,我的人生軌跡大約會這樣,年輕時候瘋一瘋鬧一鬧,宣洩一點過剩的荷爾蒙,之後,是在麻木的生活狀态中心先老去,然後身體老去。”
“然後,在去向上帝報道之前來點詩人般的情懷,年輕時我曾經愛過一個姑娘,那個姑娘有粉嘟嘟的雙頰,有着漂亮的卷發有着玫瑰花瓣一樣的嘴唇,那個姑娘的體|香比世上的任何一款香水都還要讓人着迷,我們在月光下做着愛,她的腰肢柔軟她的腿白皙修長,就像一株蔓藤一般的纏着我,她甬道溫暖而緊致,進入她時我忘卻人間的苦辣酸甜。”
“呵,上帝啊,我到死去的時候都還愛着的姑娘叫蘇妩。”
想用手來揉自己的眼睛作為自己掩飾的動作,僅僅是一個不小心手還沒有到位,眼眶裏就跌落下了淚水。
淚水滴落在他的臉龐上。
“蘇妩,我不想變成那樣,我害怕變成那樣。”謝姜戈說:“我想要的是,在你離開人世的時候我在你身邊,我送你走,我想我一定要走在你後面,這樣一來我就可以分走掉你的那份傷心。”
“謝姜戈,謝姜戈,你現在多年輕啊,你幹嘛非得說這樣的話,我讨厭你說這樣說話。”蘇妩說,語速說得又忙又急。
“那我不說,你不喜歡的話我以後都不會說,但是,蘇妩,你一定要記住今天我說的這些話。”謝姜戈笑了笑:“說實在的,這樣肉麻的話我說出來覺得挺丢臉的。”
謝姜戈的笑讓蘇妩的心有開始混沌了起來,仿佛,再次,她回到了屬于她的那段豌豆公主年代,初初相見,被男孩子寵壞的她輕佻的去挑逗那位有着清澈眼眸的純真男孩,男孩眼裏裝的是反抗,挂在唇角的笑容青澀腼腆。
相續的,謝姜戈還說了很多,說着說着夜開始深沉了起來,頭一歪,蘇妩往着軟綿綿的睡墊靠,漸漸的在謝姜戈的聲線中墜入夢鄉。
這一晚,蘇妩做了讓她很喜歡的夢,她夢到了她在姜戈的木板床上,她偷偷的睜開眼睛,借着月光傻傻的看着謝姜戈的臉,怎麽看都不覺得厭倦。
次日,農場裏來了客人。
風塵仆仆的梅二手裏牽着小球。
偶爾,蘇妩關注過泰國的政壇,她知道梅家的二公子在泰國政壇混得風生水起。
他一見到蘇妩就向她道歉,并且态度誠懇的請求原諒,之後開門見山,表面來意,梅宥謙昨晚已經在那不勒斯醫院辦理了住院手續,德國的醫療團會來到那不勒斯為梅宥謙進行手術,手術定在一個月之後,在做手術前的一個月裏梅宥謙必須配合醫生做手術前的治療。
梅宥謙請求蘇妩在這一個月裏能到醫院去陪陪梅宥謙,因為醫生說手術前病患的良好的心理狀态會對手術産生積極的影響。
小球也配合着梅二的請求手緊緊的挽着蘇妩的手。
沒有等蘇妩發表意見,一直在一邊悶聲不吭的謝姜戈站了起來,代替了蘇妩的回答:“可以,當然可以,本着人道主義精神,只要對病人幫助的我們都會幫,畢竟,生命至上。”
“我們。。。”梅二把目光疑惑的落在蘇妩的臉上。
想必,這位把謝姜戈當成農場普通的牛仔了,梅二來的時候,謝姜戈穿着工人服正在擠牛奶,他一看到梅二就放下手中的活跟了過來。
“不過,我只允許她每天到醫院四個小時。”謝姜戈來到蘇妩的身邊,他先是把小球的手從蘇妩的手臂上拿開,再一伸手,把她攬在懷裏。
“你們是。。。。”
“在這一年裏,她屬于我。”謝姜戈似笑非笑:“一年以後,我屬于她,而且是永遠屬于她。”
蘇妩想掙脫謝姜戈,謝姜戈把她攬的緊緊的,梅二的臉在經過了短暫的表情變化之後,堆起了笑臉,幹幹的說了句,謝先生對吧,我想起來你是誰了,剛剛進來的時候我還以為你是蘇妩的弟弟呢,後來一想,蘇妩沒有弟弟,不過你們兩個還真的像姐弟。
梅二上上下下的把他們兩個喵了個遍,堆着笑臉:“最後落在謝姜戈的臉上,現在看起來更像了。”
梅二的話意思應該是那樣的,你怎麽看都很幼稚的模樣。
謝姜戈也沒有生氣,他只是淡淡的說:“梅先生,你要是再說出一句話我想四個鐘頭會變成三個鐘頭,再說上一句的話三個鐘頭就會變成兩個鐘頭,既然你已經知道了我是誰,那麽你會知道我有那個能力。”
梅二還真的沒有再說一句,倒是謝姜戈不冷不熱的加了一句:“梅宥謙是不是對幕後操作情有獨鐘啊,怎麽每次。。”
蘇妩狠狠的用手肘招呼了謝姜戈,謝姜戈也閉上了嘴。
蘇妩把把臉轉向了一臉沮喪的小球:“小球,要不要我帶你到農場玩啊。”
跟着蘇妩在農場走的小球一直很安靜,蘇妩逗着她說話她也沒有說話,心裏嘆了一口氣:“小球,你是不是不喜歡現在的我了?”
“不是的,不是的。”小球終于開口了,她把臉埋在蘇妩的懷裏:“我只是在難過,因為,我覺得好像舅舅怎麽用盡力氣都追不回來你了,我好像要失去你了。”
“怎麽會呢。。。小球是小球,舅舅是舅舅。”最終,蘇妩把手落在了小球的頭上。
“我問你,如果舅舅手術成功的話,你是不是不會和舅舅回到我們以前的家?”她悶悶的問。
蘇妩沒有回答。
許久,小球從她的懷裏離開,她揉着眼睛,之後,咧嘴,微笑,小大人般的手落在蘇妩的肩膀上:“我允許你可以不用跟梅宥謙走。”
這小孩,還真的和謝姜戈說話口氣如出一轍。
繼續往前走,大半個維蘇威火山呈現在眼前,早晨的那不勒斯天空是淡淡的藍色,在淡藍色的天空下是海港是湛藍的,維蘇威火山高聳的山脈是那種墨色的藍,很漂亮,蘇妩心裏難過,小球是看不到這些的屬于大自然的色彩。
小球,是一個比誰都可愛懂事的孩子。
陽光終于來到了這片高地,微風迎面而來。
“媽媽。”叫的人聲音自然。
“嗯!”答應的人聲音也自然。
“媽媽,我想這是我最後一次叫你了,媽媽,舅舅讓我明天回去,我有預感我們以後也許不會再見面了。”
小球哀傷的聲音讓蘇妩心裏也感覺到哀傷,可她就是開不了口和小球說,不會的。
“豌豆公主,給我說說彩虹的顏色吧!”小球閉上眼睛,說:“就由我來開始,這是一個那不勒斯的清晨,這個清晨裏頭有着微風,微風拂面,遠處是那不勒斯的海港。”
“海港挺着很多白色的船,這個那不勒斯的早晨,那不勒斯海的顏色是淡淡的藍和着深深的藍,深深的藍的盡頭是維蘇威火山,維蘇威火山是墨藍色的,這個早上,住在維蘇威火山附近的居民們神奇的發現,有一道彩虹竟然在維蘇威火山上展開的。”蘇妩閉上眼睛:“那道彩虹真是太漂亮了,最底下是青色的,第二層是藍色的,第三層是紫色的,第四層。。。。。”
如那個孩子所講的,她再也沒有見到過那個叫小球的孩子,幾年以後,在巴黎的青少年畫展裏展出一副畫,畫的名字就叫做維蘇威火山上的彩虹,很多人都說那是一幅用色彩在講故事的畫。
那副話的作者時一名色盲,在一次采訪中作者告訴人們,那畫是為了紀念一位她生命中最為特殊的來訪者。
作者有話要說:木有肉~~~所以哥哥現在怕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