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打破幻想 又一次

這種事肯定是太子殿下吩咐的, 南風沒那麽‘壞’。

應該是常态,導致姬玉只能忍着,因着倆人都是回宮的, 一直這麽‘扭’到皇宮門口才分別,三皇子的心情一定很糟吧,恨不能掐死他。

他可真會招仇恨。

進宮時不知怎麽地,又碰見了, 彼時已然下了馬車, 姬玉在東宮門口, 擡腳進院時聽到身後的動靜,回頭看去, 三殿下果然臉色很臭, 像吞了一個臭雞蛋,離老遠還要沖她行禮, 可把他憋屈的不行。

姬玉轉身假裝沒看見,好放過他,叫他可以快速離開。

但‘他’可能沒料到這個舉動非但沒有半點‘體貼’,反而很傷人自尊心。

虞竹握了握拳頭, 咬着牙一聲不吭朝後宮而去,面色也陰沉的可怕。

半路碰上虞松, 這厮一早瞧見他, 在一旁抱着胸, 語氣陰陽怪氣,不知在安慰他, 還是打趣他,“我早就跟你講過,徐鶴這事皇兄插手了, 你不可能讨得到便宜,又碰了一鼻子灰吧?”

虞竹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一眼,眸中是□□裸的不屑,“說的好像你沒碰一鼻子灰一樣,別以為我不知道,早一天你就去了,結果呢,還不是什麽都沒撈着。”

他倆半斤八兩,王八笑烏龜,彼此彼此。

“不然你以為呢,那人是誰啊,是皇兄啊。”虞松并不覺得栽在皇兄手裏有什麽丢臉的,畢竟他母妃都鬥不過皇兄,被壓的死死的。

應該說整個後宮都沒有一戰之力,用皇兄的話說,只要有他在,是強龍還是妖魔鬼怪,該趴都給我老老實實縮好,誰露頭削誰腦袋。

小時候母妃還騙他,說是因為他小的原因,等他長大了,跟皇兄一樣的年紀,皇兄肯定玩不過他。

結果他長大了,還是玩不過皇兄,不僅如此,皇兄反而越來越精了,誰在他面前玩手段,不碰到他倒也罷了,叫他發現對着虞蘇和虞樂,能玩死他們。

護短護的極其厲害。

所有人都說,這皇宮最可怕的除了父皇之外,便是虞蘇和虞樂了,因為碰着他們,皇兄絕對弄死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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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開始還起了欺負他們沒有母後的心思,母妃也說,沒有了皇後,相當于頭頂的大山沒了,以後可以肆意妄為,結果又多了一座大山。

新大山還比她們年輕,絕對比她們能活。

“你也知道是皇兄?”

因為是皇兄,所以很正常,畢竟不是一次兩次,自從長大之後直面對着皇兄,已然不曉得吃了多少虧。

虞竹早就習慣了。

他望着那座顯赫的大院,心裏說不出什麽感覺,有被壓的沉悶感,還有一絲絲的委屈?

父皇總是說,他那輩不幸福,兄弟厮殺,争權奪勢,所以不希望自己兒子也如此。

他想讓兒子們和睦,很小的時候就為了打消他們的念頭,定下太子之位,且揚言将來皇位非皇兄莫屬。

誰要是敢動他,就是跟整個大尚做對,跟他做對,掀個底朝天也會徹查到底,父皇護短護的也很厲害,尤其是對皇兄。

幾乎給了皇兄行使一切的權利,叫皇兄在他的庇護下,肆意生長。

但也給了皇兄一些擔子,比如說為了讓他們之間有羁絆,遇到什麽問題父皇都讓他們找皇兄解決。

他小時候一直這麽幹的,因此對皇兄又敬又怕。

那時皇兄的母後還在,被欺負了,功課上的,那人只要碰見了多多少少會應一下。

後來皇後死了,皇兄代替她教養一對弟弟妹妹,脾氣越來越暴躁,每次都被虞蘇虞樂搞的精疲力盡,根本沒空管其他人。

那倆人還身在福中不知福,有一次他便聽到虞蘇抱怨,說這不讓,那不讓,什麽都管,煩死人了,還說羨慕他,頭上沒人。

他可真是——氣人啊。

虞竹沒有親兄妹,只一個母妃,為了吸引父皇的注意力,幾乎将所有心思都花在争寵上,他從小是乳母帶大,想讓人管都沒人管。

他有時候真的很羨慕虞蘇和虞樂,那個目中無人,幾乎誰都瞧不上,入不得他眼中的皇兄會撫摸倆人的腦袋,耐心地給他們講解不懂的詩詞歌賦,他倆還要跟他吵架,氣的那人砸了手邊所有的東西,眉頭越鎖越緊。

皇宮有兩條道,東邊一條,西邊一條,他每次都會走皇兄那邊的東道,門從來不關,偶爾可以瞧見那人坐在院落的花樹下,摁着眉心表情很是煩躁。

幾乎日日如此。

那時候他就在想,如果他有親的皇兄,絕對不會氣他,所以他總是看不慣虞蘇。

倆人同歲,沒差多少,即便現在不動手,也會冷嘲熱諷一番,關系極僵,沒有小時候那麽純粹。

“既然都在皇兄手裏吃了虧,不如咱倆合作吧。”虞松想的很好,也早料到會是這樣的結果,在虞竹的必經之地上堵着他,準備跟他談些正事。

虞竹懶懶瞥了他一下,“難道你以為咱倆合作就能玩不得皇兄?”

虞松:“……”

還真不能。

“但能讓咱們輸的沒那麽慘。”好歹有一戰之力。

虞竹冷哼一聲,沒有反駁。

虞松趁機攬住他的肩膀,哥倆好一樣結伴去吃吃喝喝培養感情去了。

東宮正殿,姬玉大概在晌午,趕着飯點準時坐在屏風前,她上午沒吃着,一路又要‘體貼’三殿下,南風車子就沒停過,顧不得肚子,只好留着胃吃這頓。

東宮的食膳也不錯,太子殿下吃膩,她還沒有。

姬玉現在是‘太子’,叫膳叫的理所應當,也就剛上來,她拿了筷子的功夫,便見裏屋傳來動靜,太子殿下一身低調的衣裳,從南風的屋裏走過來,又不講究,隔着一層屏風,直接當着她的面脫衣裳。

先是外衣,裏衣,和往常一樣,随手丢在地上,又不一樣,姬玉瞧見他開始扒裏衣。

???

這麽刺激的嗎?當着她的面脫光光?

太子殿下還背對着她,亵衣單薄,将他高挑修長的身形完全撐出來,蝴蝶骨突兀。

他脫的很慢很慢,像青樓女子故意勾引世家公子一樣,先是勾了頭解衣妗,露出一截玉潤的後頸,嫌一頭烏發礙事,随手扒拉去一邊,然後粗魯地拉下半邊的衣襟,露出整個圓潤的肩頭。

姬玉有點後悔,那日不該說太子殿下不會勾引人,這不是挺會的嗎?

衣裳褪到手肘位置,她已經意識到不妙,提前背過身子,如果不出所料,要不了多久那人就會驀地回首,将一雙長眸掃來,然後将她抓個現行。

姬玉在心裏默數十個數,感覺差不多了很是淡定的說,“殿下,我背着身子,沒有看哦。”

回來的時候她仔細琢磨了一下,路上被調戲的事太子殿下肯定不會講的,他要發作只能再尋機會,和男色有關,當然是以身為誘,叫她‘露餡’啦。

那邊的太子殿下沒說話,八成是被她猜中了心思,不好意思講。

姬玉心裏有些小得瑟,得意于自己提前洞悉太子殿下的‘美人計’,嘴角沒來得及翹起,便忽而聽到身後的太子殿下倒抽一口涼氣,就像被什麽東西割了一樣,叫她本能回頭,一眼便見太子殿下正面對着她,秀眉挑起,露出一副好整以暇的微妙表情。

“你果然死性不改。”

姬玉:“……”

“偷看本宮的身子。”

太子殿下計謀得逞,這會兒話才多了那麽一點。

這又是他一個心情很好的跡象,姬玉曉得,觀察他觀察的太入微了。

“說吧,要本宮怎麽罰你?”

這厮開始不要臉的秋後算賬了。

姬玉嘆息一聲,“殿下,姬玉剛給您立了一功。”

她晃了晃手,指頭間挂了個小巧精致的物件,是徐鶴身上的,一個小香囊,東西不貴,但誠意足夠。

随身的東西可不能随便給別人,誰曉得會不會殺了人,然後把香囊擱旁邊,故意誣陷呢?

這個其實就是代表了信任。

太子殿下怎麽會不曉得,眯了眯眼,穿好衣裳的功夫,香囊從姬玉手中脫出,陡然飛在空中,劃過一個漂亮的弧度,到了他手裏。

姬玉揚了揚臉,嘴角微微翹起:“幫了太子殿下這麽大的忙,有沒有獎勵啊?”

太子殿下長睫毛蓋下,半遮住眼眸,冷笑道:“沾花惹草,到處用情,招惹無辜男男女女,你還好意思要獎勵?”

他語氣十分嚴肅,“你要個屁。”

姬玉:“……”

心裏莫名有什麽東西碎掉,太子殿下再度打破她對權貴的幻想。

他居然說髒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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