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下不去手 太子殿下
姬玉到底還是沒咬下去, 因為她不知道太子殿下能不能接受。第二,太快的話太子殿下也許嘴上不說,心裏會不舒服。
覺得她操之過急, 是色女,和那些觊觎他的人沒什麽兩樣。
從前很少跟他一道出門,因為倆人樣貌相似,也就剛被贖身的時候在馬車裏先去了明王殿下府上, 又回了宮, 兩趟都沒有露面, 今兒第一次倆人同時在外,能明顯察覺到四處落在他身上的視線, 炙熱又虔誠。
有很多人喜歡太子殿下, 分不清是誰,但肯定不少。
也是, 他這樣的容貌和權勢,本身就對男男女女極具吸引力,像是一束火光,誘惑的飛蛾紛紛至四面八方而來, 不顧灰飛煙滅,皆投身于他。
細細想來, 她不也是其中之一嗎?
姬玉也沒逃過他的魅力, 拜倒在他身上, 但她覺得自己不冤,太子殿下是唯一一個告訴她, 女孩子也可以往上爬,當權貴的人,還給了她伸展的空間, 他宛如再生父母,打破了她固有的觀念和束縛。
姬玉很感激他是一回事,真的對他無法拒絕又是一回事。
如果他一直冷言冷語倒也罷了,沒多久她就會死心,偏這人次次做些奇奇怪怪的舉動,就像給她機會,叫她越陷越深。
不是她誇張,見過這樣矜貴的人,抱過這樣漂亮的身子,姬玉敢肯定,她再也看不上別人。
太子殿下真是個禍水啊,害她不輕。
講實話,她本來只打算像對待明王殿下那樣,将他養廢,離不開她,被他搞得到底怎樣自己也說不清,但她知道每次太子殿下如此這般,她都拒絕不了,且對他的身子産生了很強烈的占有欲.望。
真頭疼。
姬玉低頭去看太子殿下,這厮對她什麽感覺也不曉得,她總是會有一種,他只是貪戀別人身上傳來的溫度,根本不在乎那個人是誰,是男是女,只是恰好那個人是她罷了。
看,他一點都不在乎進度,前兩天才揉的肚子握的手手,今天就要抱抱,沒有半點羞恥心和害羞。
不像正在談戀愛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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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來沒見過他臉紅,每次一雙眼都半眯着,要睜不睜,在細細感受一樣,手底下的動作都沒了,姬玉還感覺他的身子在放松,主動靠在她懷裏。
哪有這樣的,一般的男人不都是對女孩子産生一種想把對方揉進骨子裏的感覺嗎?
如果真的喜歡她,肯定會反過來抱她。
姬玉嘆息一聲,只能歸咎在這厮不一樣上面吧,缺愛的人需要別人把他揉進骨子裏。
她加重了力道,更緊的抱住他,一雙手也勒的死緊,這厮身子果然更松懈了些,幾乎将所有重量都壓在她身上。
姬玉:“……”
沒救了。
看來以後賣力的人會是她,她要扮演男人的角色,對他關懷,忍讓,寵他,愛他,疼他。
雖然和想象中的戀愛不太一樣,不過也是一個新奇的體驗?
姬玉繼續安慰自己,只要能達到目的,最後在一起就成,那些細節就讓它見鬼去吧。
她保持着這個姿勢許久許久,久到太子殿下一雙眼完全阖上,腦袋也微微朝一邊歪去,白皙修長的脖頸露出更多。
他可真漂亮,美到叫人驚豔的那種。
姬玉心說不管怎麽樣自己是不吃虧的,各方面都是,能搞到這樣的貴公子,本身就是她的幸運。
所以那麽點小不滿登時消散,老老實實繼續抱着,什麽都沒做,又摟了一會兒,太子殿下突然問,“你剛剛是不是想咬我?”
姬玉眨眨眼,沒想到居然被他看了出來,明明做的很隐秘。
“為什麽又不咬了?”
聽聽這個語氣,似乎在責怪她半途而廢不咬一樣,引得人遐想不斷。
但姬玉知道她就是個工具人。
“會很疼的。”她随意找了個借口。
太子殿下回頭,嗔怪的瞥了她一下,“本宮都不怕,你怕什麽?”
他空出一只手,将腦後的長發粗魯的撥去一邊,露出更多玉潤的肌膚和纖細的脖頸,像是下命令一樣道:“咬。”
姬玉望着那塊無瑕的地方,心說工具人就工具人吧,好歹福利是真的,于是湊過去,在他衣領的上方,很明顯的位置處咬了一下。
下口很重,既然已經咬了,當然要留下一個很明顯的印記,好告訴別人,這個人已經有主,別念想了,再惦記也沒用,是她的。
依着太子殿下這些習慣,換個女人會一臉懵逼,責怪他比自己傾國傾城不說,還比自己嬌貴,需要自己寵着,人家都希望被他疼愛,他倒好,反着來的。
所以不會有女人能接受他,只能她來了。
就像不介意很多有的沒的一樣,姬玉也不介意是她疼他,還是他疼她,反正結果都差不多。
她更在乎成果,不在乎過程。
而且她好像天生是個愛操心的命,恰好太子殿下想讓人操心,豈不正好天生一對?
姬玉咬得越發的狠,她想讓太子殿下這個位置十天半月好不了,一直留着牙印。
可能是太用力,太子殿下疼的身子輕顫,往一邊縮了縮,然而沒有制止她,也沒有推開她。
這就是默認的意思,而且這個‘退卻’的舉動與其說是不想,不如說是把脖子更完整的暴露出來,叫她咬的更順口。
姬玉嘴裏嘗到了一絲甜腥味,太子殿下幹淨隽氣的脖頸叫她咬出血,自覺已經夠了,姬玉松了口,果然一縷縷,一絲絲的嫣紅順着雪白的肌膚紋路往衣襟裏流。
太子殿下擡手,想摸了摸,被姬玉制止,她從袖子裏掏出一方手帕,順着蜿蜒曲折的血線,從他衣襟深處開始,一路往上擦。
拭傷口的時候這人疼的又是一縮,狹長的睫毛也顫了顫,腦袋微微扭來,睨了她一下,“叫你咬,沒讓你咬這麽狠。”
可是你的身體很誠實,非但沒拒絕,反而還‘助纣為虐’一樣,叫脖子露出更多。
當然只在心裏想一想,面上不會這麽說,姬玉嬉笑一聲道:“殿下可以咬回來,要不然最近都沒辦法代替太子殿下了。”
她咬的位置很上面,一眼就能瞧見,太子殿下不咬她,倆人不一樣,肯定會露餡。
太子殿下整個人完全折身過來,上上下下打量了她許久。
姬玉配合的拉下衣襟,也露出脖頸,但太子殿下只瞄了一下就收回視線,“過段時間再說吧。”
???
姬玉覺得有點蹊跷,“殿下這個傷最少十來天都消不了,您确定?”
有問題啊。
他越是這麽說,姬玉越是要挖掘真相,心中抱着一種會不會是舍不得咬還是怎麽回事的想法,誘惑他。
“今兒跟太子殿下上了一回朝,姬玉已經有七成把握不會露餡,明天再一天就能代替殿下了,往後殿下都可以不用早起上朝,真的不咬嗎?”
這對一個喜歡賴床的人來說就像天上掉下來一個金元寶,窮人肯定會迫不及待撿起來,但太子殿下沒應。
這麽大的‘寶藏’都不要?
姬玉越發覺得有古怪,“殿下是不是嫌棄姬玉?姬玉其實每天都有洗澡,身上幹淨着呢。”
一開始确實不太方便,因為天天跟太子殿下生活在一起,後來太子殿下要上朝,次次好幾個時辰,偶爾一上午不見人,還要被拉去軍機處聽太子三師講課,這段時間她都可以利用,泡個熱水澡,不想洗就擦一擦,從未斷過。
曉得自己沒有太子殿下白,在這方面很注意。
不能以這個為借口,太子殿下可能覺得瞞不下去,終究還是說了實話,“你以為人人都跟你一樣,對長得幾乎一模一樣的臉也下得去手?”
姬玉先是愣了一把,很快反應過來。
難怪呢,每次都是她主動,她對太子殿下幹這幹那,還是在太子殿下的授意下。
也就是說太子殿下允許她對他做任何舉動,但是自己打死也不回應她,不對着她做。
只有背對着她,看不見她的正面時才會把玩她的鬓發,發帶,衣角,偶爾會靠在她肩上,依着她的腿睡等等。
平日裏跟他握手,他的視線永遠在手上,很少在她身上,給他洗漱穿衣揉肚子幹脆閉着眼。
那時沒多想,只以為是睡着了,搞了半天不是,單純是無法直視她這張跟他相差無幾的臉而已。
太子殿下望着她,眉頭緊緊蹙着,“不笑的時候就像在照鏡子。”
他很是疑惑,“你是怎麽做到無視這張臉對本宮做這做那的?”
姬玉和他太像了,就像另一個他,不僅是樣貌,氣質方面只要她想,也可以模仿個七八成,眉間的冷漠和疏離沒多大區別。
對着這樣的臉,實在是動不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