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教跳舞

男子團體正經開場,  戲劇結尾,山教練想以此再訓任飛兩句都找不着借口。

罷,反正結局是好的。

任飛和虞越美滋滋捧回兩塊金牌也是開心得很,任飛心想:等寒假了拿去給爺爺看看,  順便把之前欠的拐走爺爺親孫孫的跪給罰了。

介于他病後柔弱體質,  虞越一連好多天都處于擔憂之中,即便他一再強調是他體質就是如此,  虞越也沒能放下心來。

直到兩周後,  進入十一月,  任飛不藥而愈再次生龍活虎,  他才長舒一口氣。

高三的生活平靜無水花,  每天都在題海中度過,任飛大概是整個實驗一班最輕松的一人,因為他刷題速度最快,往往其他同學還在埋頭苦幹時他都已經完成當天的目标,  然後發揚他作為好同學助人為樂的優秀品德,  為遇到疑難問題的同學解惑。金智俊那種妖魔鬼怪除外。

沉溺在學習中的日子過得飛快,眨眼功夫便又是一個多月過去。

任飛見虞越學的兩眼都快失了焦距,  又想起他體育課、課外活動課都好久沒參加了,  幹脆将人提溜出教室去網球場溜達了一圈。

運動完,虞越神清氣爽,骨頭都松快了不少。

“好久沒打球,手都生了。”想到球場上的表現,  他還是有些羞愧的。

“比賽都結束了,  生不生無所謂。”任飛笑道,“不過運動是不能少的,以後我一周至少拉你打上兩次。”

“一……行吧,  兩次。”虞越本想說一周一次即可,想了想,還是決定按兩次來,坐久了是真挺不舒服,筋骨活動下蠻好。

兩人聊着進教室,還沒坐下文娛委員翁瑤就颠颠跑了過來:“飛哥,越神,救命!”

任飛&虞越:“???”

翁瑤将一張紙拍到兩人桌上,可憐兮兮道:“元旦晚會,每個班級至少出一個表演節目,飛哥,越神,幫幫忙。”

任飛:“……”

“翁瑤,我記得去年元旦晚會上你自己編曲編舞的舞曲獲得一致好評?”虞越說。

翁瑤眨眨水潤的雙眸,遺憾道:“可是今年我沒時間呀。”沒等兩人開口,又飛快補充:“我問過了,班裏其他同學也都沒時間排練。”

那我們就有時間嗎?任飛想問。

翁瑤又搶先一步:“飛哥,你可是飛神,我們一班的神,在我們還在為一道題抓耳撓腮的時候,你都已經幫助其他同學了,所以……”

任飛無語:“敢情我助人為樂還是我的錯咯?”

“不不不,您沒錯,是吾等凡人不配仰望您的高度,您行行好,再救萬民于水火一次吧!”翁瑤為說服他,連敬稱都用上了,還直接把他捧到了一個極高的高度。

當然,翁瑤這話誇張,卻不含諷刺,這麽些天下來,任飛已經成功占據神明之位,且神位比他男朋友還高。

任飛被她吹捧的起了一層雞皮疙瘩,頂着倆碩大黑眼圈的林敢沖扭頭陰陽怪氣了一句:“長得好,學習好,還多才多藝,可牛逼了呢。”

任飛:“……”

唐堂吐槽:“檸檬都沒你酸。”

滿一班算下來,學習壓力最輕的好像真就只一個任飛,而且吧,不少人都知道任飛popping跳得不錯,之前他在街舞教室跳舞時孟菲琳就去拍過小視頻并放到班級群裏。

簡言之,翁瑤就是沖着這點想讓他在元旦晚會的舞臺上展示,讓全校所有人都能看到他們一班學神的風采。

“不對啊。”任飛倒是不懼表演,但答應前又想到一事,“一個班至少出一個節目,三個年級四五十個班級,這元旦晚會得有多長才容得下那麽多節目?”

這問題虞越可以解釋:“每個班至少出一個節目,并不意味着會被選上,報上後會進行一次篩選,留下三十個左右節目。”

“那不想出節目的班級随便敷衍下?”任飛很有針對性問。

“不要啊飛神,”翁瑤眼淚汪汪,“這可是我們高中最後一個元旦晚會,還是你的第一個元旦晚會,難道你不想為高中生涯畫上一個完美的句號嗎?”

“并不。”任飛莫得感情道。

翁瑤噎住,轉而可憐巴巴看向虞越:“越神,你勸勸飛神……”

虞越扶額,好笑之餘又莫名有些竊喜,通過他來勸任飛什麽的,所有人都知道他倆關系好,四舍五入就是他倆一體,嘿嘿。

意識到自己又想得有點澀,虞越忙收斂心神,看向任飛,說真的,他并沒看任飛跳過幾次舞,但不可否認,任飛跳舞時有種異樣的迷人感。

“要不,你跳一個?”他略帶戲谑問。

任飛語氣平靜:“舞臺太大,一個人跳也沒什麽好看的。”

虞越忽然眼皮一跳,有不大妙的預感,果不其然,下一秒,任飛咧嘴微笑,邀請:“要不,越神和我來一個雙人組?”

虞越:“……”他有個糙字不知當不當開口。

誰能想到,全身上下寫滿優秀的越神他、不、會、跳、舞、呢!

偏偏任飛還是個人來瘋,本來他還沒覺得元旦晚會跟他有何關系,如今有了新思路,他突然對新思路來了極大興致。剛好每天學習壓力那麽大,即便和男朋友是同桌又同寝,但論起交流,可能都還沒兩人沒在一起前多。

總而言之,任飛私心起,決定拉上男朋友玩票大的。

虞越:Excuse  me?

你想玩大的為毛拉上我啊??

……

三天後,別墅負二樓舞蹈教室。

一坐一躺的兩人皆生無可戀。

“可是為什麽呢?”躺在地上的任飛第108次來自靈魂發問。

虞越木着臉,僵硬地飲了一口水,嗓音冷漠道:“義肢不好使。”

“噗……”任飛直接被自己口水嗆到,連續教虞越三天教到懷疑人生的抑郁心情瞬間轉好,他從地板上坐起來,寬慰道:“沒關系,還有十來天,每天進步一點點就可。”

虞越手上的水頓時不香了,他木着臉看任飛,表情不多但眼神無比震驚:“你還要讓我跳?”

“跳啊。”任飛摩拳擦掌,“你知道一個好老師最欣慰的是什麽事嗎?”

虞越并不想知道。

任飛則雙眼冒光自問自答:“是将一名學渣同學調-教出來,越越,你那麽聰明,一定可以青出于藍!”

虞越:“……”呵呵,我寧願繼續當我的青,不約。

可惜他的嘴和心裏都不願配合,身體還是違背了他的意願,這就好像一個人被經常說“你不行你不行”,偏偏就想“行”給說他的人看,自然,他是想行給自己看。

如此一來,就苦了任飛。

一遍、兩遍、三遍……一遍又一遍的耐心指點,一次又一次在崩潰邊緣徘徊,虧得虞越是他男朋友,不然他肯定在中途就把人踢飛或者直接砍了,等到虞越義肢終于不那麽像義肢的時候,任飛自己都差點忘記怎麽用他的義,不,四肢。

徐管家來請他們吃晚飯時虞越還興致勃勃練得起勁,任飛則是滿臉複雜,但誰都沒打擾他。

雖還有些磕磕絆絆,但虞越确實踩着音樂的節點将整支舞跳完了,而且他自我感覺還不錯,比他做完一百道難題還暢快,甚至于晚上吃飯都多吃了小半碗。

任飛擔心他撐,在他還想再添時阻止了:“吃太多晚上容易睡不着。”

虞越微笑:“沒關系,晚點我再跳一會兒去。”

現在的他就像是小時候得到一個新奇玩具後愛不釋手,舞蹈無法随身攜帶,但剛學會,總忍不住想動一動,popping又是屬于節奏感強的舞蹈,一整天練習下來,已經形成肌肉記憶。

任飛:“……”完了,男朋友好像走火入魔了。

好在,很快虞越還是因為酸疼的肌肉和疲憊的身體放棄,按摩完之後上樓還感覺兩條腿是軟的,因此習慣走樓梯的選了電梯。

“……徐叔一會兒要送牛奶來。”任飛自然是跟着一塊兒上三樓,虞越忍不住委婉提醒。

任飛假裝沒聽懂他趕人的意思:“正好,直接上三樓,省得他多跑一趟二樓。”

虞越眯着眼看他,從鼻子裏輕哼一聲:“我怎麽覺得你巴不得徐叔知道?”

任飛裝無辜:“有嗎?”

見他這模樣虞越哪還能看不出他心思,聲音悶悶道:“徐叔盼着我們和平共處,也是真心為我們好,但能不能接受我們在一起是另一回事。”在徐叔看來,他和任飛是一對“好兄弟”,突然有天告訴徐叔他和任飛其實是情侶,那跟“天下有情人皆成兄妹”的晴天霹靂也差不多吧?

任飛卻全不在意道:“這有什麽不能接受,八叔都能接受……”說到這他話音一頓,忽然想起他好像沒跟虞越說過八叔已經發現他倆的事。

果不其然,虞越一聽就瞪圓了眼睛:“什麽意思?八叔為什麽能接受,他能接受什麽?”

“額……”任飛反而被他問的遲疑了。

虞越見狀上前一步,目光直視他:“任飛,你別騙我,不然我會生氣,很生氣!”他刻意在“生氣”二字上加重音,以示态度。

任飛哭笑不得:“沒想騙你,我只是在想從哪開始跟你說。”

虞越并未輕信,催促道:“想到哪裏從哪裏說,忘記的之後再補。”

任飛:“……”

行叭。

任飛稍稍回憶了一下,印象中八叔知道他倆關系還是八叔自己所說,是在虞老爺子去世那天,他和八叔做的一個“交易”,“交易”內容令他十分心動,以至于他一時忘了問八叔是怎麽知道他和虞越是戀人這件事。

後來他仔細想了想,又旁敲側擊,總算是得到了答案。

可虞越不知情,他既忐忑又好奇:“八叔究竟怎麽知道的?”

想到确定的答案,任飛都不禁抹汗,他無奈道:“我倆生日宴第二天,他不是去我們宿舍還在宿舍睡了一覺嗎?”

這個虞越自然印象深刻,不由猜測:“難道因為我們睡覺……”他還記得當時他差點被任飛擠到牆裏。

任飛沒再賣關子:“不,是因為我們出門前kiss,他看到了。”

作者有話要說:  虞越:“???”

“就你把我嘴磕傷那次。”任飛還提醒,旋即又皺着臉吐槽:“八叔也夠壞的,他明明看到卻假裝什麽都沒看到,還藏着拿來跟我做‘交易’,偏偏他的提議我還特別心動……一肚子壞水。”

虞越嘴角抽了抽,一時不知是該心虛他這假少爺把真正的虞家少爺給拐了對不起養大他的虞家人還是該吐槽論肚子裏的壞水,他男朋友也沒比八叔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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