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20321201 短暫未來

“你為什麽會受傷?”許骁原眉心微蹙,望着面前人。

雙膝半月板撕裂,怎麽想也不可能是單純的意外,更像是被人故意傷害所致。

“反正事情都過去這麽久了,沒必要再問了吧。”尹灼星道,“知道了,又能怎樣呢。”

他受傷的前因後果,許骁原不知曉,他也不想告訴許骁原。

而且,營業合約是營業合約,他并沒有和許骁原複合的打算。既然已經分手了,不如就大路朝天各走一邊,沒必要讓一段已成過去的感情影響到各自的事業。

許骁原擱在桌面上的手捏成了拳。半晌後,他才說:“明白了。”

尹灼星松了口氣:“你明白就好。”

“我明白你為什麽不告訴我原委,但是并不接受你強塞給我的結果。”許骁原微微擡眸,看向尹灼星漆黑的眼眸,“我從來都沒同意過分手。”

固執、倔強,偶爾還很不講道理不通情理。這就是許骁原。

“許骁原,你……”

尹灼星正要說什麽,卻被許骁原的一個動作打斷了——這個人夾起了自己餐盤裏的水煮蛋,放到了尹灼星的盤子裏。

“訓練很辛苦,只吃素食撐不住的。”許骁原頂着一張冷冰冰的臉,語氣淡淡地說着關切的話語,“多補充點蛋白質,對腿好。”

說完這些話,他便端着餐盤離開了。

尹灼星低頭看着那顆水煮蛋,唇角微彎,露出個有點苦澀的笑來。

最終,他還是把它吃掉了。

主題曲只有短短三天的練習時間,每一秒鐘都不可以浪費。下午的課兩點半才開始,午飯後是自由活動時間,但所有人幾乎都在練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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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吃完午飯不太适合劇烈運動,因此尹灼星便去了B班的練習室,打算和席韻一起從頭過一遍舞蹈動作。

練習室的角落裏坐着個正在背歌詞的青年,染了一頭孔雀綠,格外的顯眼。尹灼星一進B班練習室就看見他了。

尹灼星不太擅長記人,想了一會兒才想起來這人叫做田煥。他腰間貼的姓名牌上寫着分貝傳媒,是個大公司。

“星星——你總算來了!”席韻見尹灼星進來,立刻迎上去,用力攬了下他肩膀。

尹灼星扒開他的手:“都說別叫我星星啦!”感覺像被當成了幼兒園小朋友一樣。

兩個人又你來我往地瞎侃了幾句,便對着落地鏡開始過舞蹈動作。

才跳完兩個八拍,尹灼星就看見角落裏的田煥忽然站起了身,朝着他們兩個的方向走來。

尹灼星對地下rapper有一種天生的敬畏,總覺得這個群體普遍很酷很拽,是不太好說話的類型,所以平常都對他們敬而遠之。

他見田煥過來,下意識地就覺得對方可能是來找麻煩的,或許是他和席韻說話聲音有點大,打擾到了田煥背歌詞。

然而田煥頂着一頭極有個性的嚣張綠毛,說話卻不帶攻擊性,sana合集30元打包耽美動漫肉慢合集肉香1.7g百度雲 電競合集18元打包 lyx77備注5153來意909還很誠懇。

“舞蹈我還不是很熟,可以跟你們一起過動作嗎?”田煥望着他們。

“可以啊。”席韻立刻就應了下來。他向來很樂于助人。

三人對着落地鏡并排站,田煥站在最中間。在舞蹈上,他還是個新手,雖然足夠努力,但是學一支新舞對他而言也要花上不少功夫。因而,他跳起來比周圍的兩個人稍慢一些。

席韻天生是個操心命,看到別人有了麻煩就忍不住要幫一幫,于是停下來指導田煥,幫他糾正動作不到位的地方。

尹灼星自己跳完一遍之後就閑下來,從擺在牆邊的儲物架上拿了杯礦泉水,盤腿坐在地板上,一邊喝一遍聽席韻像個老母親似的細致入微地跟田煥講動作。

韓君文進來的時候,先看到正在給田煥調整動作的席韻,又看到坐在地上喝水的尹灼星,愣了一下:“你也在啊。”

尹灼星把手撐在地上,仰起臉看他,笑了一下:“我來陪韻哥練習。”

然後又拿下巴點了點前方不遠處的兩人:“結果成了席韻老師的舞蹈教學課。”

正在練習的田煥從落地鏡裏看到韓君文的身影,黑沉的眸子忽地一亮。他停了動作,跑過去:“你怎麽才來?”

他在B班練習室等了半天都不見韓君文過來,還以為對方把他給抛在腦後了。

韓君文說:“我嗓子有點不舒服,回宿舍吃藥去了。”

田煥一聽,發現韓君文的嗓音确實有點啞。

“你別太拼了。”田煥擰起眉。

韓君文彎了彎唇,說:“沒事的。”

接着又對席韻道:“我來教他吧。麻煩你了,謝謝。”

“哦哦,好。”席韻自覺地退開了,和地上的尹灼星坐到一起,看着韓君文拉着田煥去了練習室的另一邊。

“喝水嗎?”尹灼星拿了瓶新的給他。

席韻接過來,一邊擰瓶蓋一邊望着不遠處一粉一橘兩個身影,不禁感嘆:“我最近時常覺得自己像個電燈泡。”

“因為人家是天天待在一起訓練的隊友啊。”尹灼星跟他開玩笑,“而你只是個半路插足的第三者。”

“喂!”席韻佯怒。

尹灼星歡快地笑了幾聲,又收斂起笑容,對席韻說:“韻哥,我覺得你跟韓君文有點像,你們好像撞定位了。”

“啊?”席韻撓了下臉,“哪有,他主攻vocal我主攻dance啊。”

尹灼星拿水瓶輕輕敲了下席韻的腦袋:“我說人設定位啦。”

“哦——”席韻恍然,“你是說,我跟韓君文一樣溫柔帥氣樂于助人嗎?”

“我是說你跟他都很像操心命的老母親。”尹灼星一臉嫌棄,“你別太自戀哦!”

席韻小聲“嘁”了一下。

“韻哥,我認真的。”尹灼星垂下眸,“韓君文是分貝的,在撞人設的情況下,肯定是他更有優勢。”

大公司的練習生,就算還未對外公開,也是自帶人氣的。

聽尹灼星這麽說,席韻突然覺得心裏有點堵得慌。他知道尹灼星說這些話并非是想打擊他,而是想要提醒他。

事實上,席韻也明白自己并沒有什麽優勢,也從來不是個顯眼出挑的人。他不知道自己到底能在這個節目裏存活到什麽時候,現在仍對前路十分迷茫。

“韻哥,我希望我們都能走得更遠。”尹灼星喃喃道。

他們之所以會自嘲地稱自己為“老弱病殘”,是因為尹灼星傷了腿,難以持續高強度的訓練和長時間的舞臺表演;而席韻已經二十七歲卻仍未能出道,在練習生裏已算是高齡。

屬于他們的未來,幾乎一眼就能望到頭。

席韻有點被尹灼星的情緒感染到,覺得鼻子有點酸。但他是哥哥,心裏總是記着要做弟弟的支撐。

他用力揉了下鼻子,又擡手拍了下尹灼星的後背,笑着說:“別搞得這麽悲傷嘛,我們都盡力就好!這樣的話,就算走不到金字塔頂端的那十一個位置,也算沒白來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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