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封安京侯

寧王為什麽會和皇帝一同出現在丁香樓,還要自導自演一場被刺殺的戲碼;陸芳消失的半天去哪了,周正的失蹤和京兆府以及華老板的死有什麽關系;那消失的八個侍衛還有兩個戲班子的去了哪裏,幹什麽去了,來丁香樓的真正目的又是什麽;皇帝和寧王為什麽會對一個京兆府尹堪堪忌憚到這個程度?莫不是宮裏造反了?

虞清歡徹底看不懂了,腦子一團漿糊一個個問題全數湧出,在其狹小的腦袋裏蹦來蹦去,快要把她的腦袋蹦出窟窿來。

好一出古裝懸疑大劇!

虞清歡拉着世言略是冰涼的手轉身往屋裏去,這事的牽扯怕是要掉腦袋,她可不想參與其中。

可她剛背對這混亂的一切,樓下陸芳的聲音偏偏比剛剛還剛高昂了幾十分貝,大概是故意說給虞清歡聽得:“周正和溫敬秦都失蹤了。”

輪不到虞清歡驚訝,世言就甩開清歡的手,沒給她一點反應時間直接從二樓掉了下去,好在他有武功,二樓也不高,跳下去對世言來說好像家常便飯毫無危險。

世言惶惶走到陸芳的身側,眼圈是血色的大紅險些要哭出來卻硬是幹涸着沒眼淚:“我爹怎麽了?”

清歡側身,轉頭看向寧王,在對面這個四十多歲還一臉膠原蛋白的男人臉上捕捉到了危險的信號。

他非是要把虞清歡和溫世言拉下水?

虞清歡有種不祥的預感——她做不成霸道總裁就要被人亂刀砍死!

她低頭看着樓下的一圈人,個個面色詭異都好像是心懷不軌的殺人兇手,身上流淌鮮紅的血液心底卻藏着不堪入目的黑暗。

陸芳獨有的斷刀還架在京兆府尹的脖子上,他篤定京兆府尹不是個東西沒打算放過他,陸芳的面部表情大概是在說——你們今天不給個交代,幹脆全死的好。

這是江湖人的作風,而且還不是名門正派。

“陸芳,你發什麽瘋,周正一直在寧王府,你……”別看這京兆府尹聳拉着腦袋畏畏縮縮像只怕死的老鼠,但清歡在他的眼睛裏看不到任何恐懼。

陸芳不等這老鼠說完話就打斷:“周正和溫敬秦下午去京兆府報案,之後就沒了人影,你敢說和你們京兆府沒關系!”

“陸芳!”那京兆府尹現在是被踩着尾巴了,瞪着那雙本不該出現的細小眼睛愣是瞪出兩個銅鈴,“你別信口雌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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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芳還要唇槍舌戰,但顯然不善言語的他并不适合再繼續跟這只老鼠繼續說下去,再說,他可就把自己手裏的牌都給打光了,虞清歡打算出口打斷陸芳,但沒想到溫世言比她更快。

“你到底把我爹藏哪去了!”溫世言五官緊皺張嘴就沖着那只老鼠大吼着那奶兇的樣子,不知道還以為他在跟那只老鼠撒嬌呢。

不過虞清歡心裏又疙瘩了,他是故意打斷陸芳還是真得着急找回自己的爹?這男人的舉動怎麽越來越匪夷所思了?

卧槽,她不是被人耍了一個多月還在幫人數錢吧?

清歡上前一步,雙手握住扶攔,指甲撓着扶攔的木屑頗有點的貓爪的鋒利:“丁老板,我們不能聽信陸芳的一面之詞……”她故意頓了下,眼睛在陸芳,世言,老鼠,還有樓上寧王的臉上都掃過一圈,除了溫世言這個例外,另外三個人都同時驚訝地如同地底下長出了黃金一樣看着她。

她确定他們的态度後才又補了後面一句:“但也不能讓有嫌疑的京兆府來查案子,而且無緣無故誰會在丁香樓鬧事殺人,我覺着殺人的可能犯了錯誤殺錯人了,這殺人兇手怕不是沖着丁老板來的。”

她就随口一謅,只要把這案子從京兆府手裏撇下來就行。

“這樣吧陸芳,你讓世言看着京兆府尹,你去一趟大理寺。”

“你個小丫頭片子,你誰啊!”京兆府尹對清歡這樣沒憑沒據胡亂的猜測以及頤指氣使居高臨下的指揮很生氣很讨厭,“輪不到你在這裏指手畫腳!”

“哦,忘了告訴府尹大人,這位是皇上欽點的……”寧王可能對于瞎謅一個官名很心累,半天都沒逼出一個字,索性擡頭假裝忘記地看着對面廊道的清歡,微笑道:“叫啥來着?”

清歡就差脫鞋子砸他臉了,這個該死的寧王怎麽這麽作的!

“安京侯。”清歡也就順着寧王的話随便說的,就覺得這名字霸氣,沒想成一聽到這封號,所有人,不僅僅是那只長得像老鼠的京兆府尹和半身不遂在那邊動也不動的寧王,包括被華老板的屍體鬧騰到現在的戲班子的人都是驚詫又恐怖地望向清歡,可她又分明在他們的臉上看見“默哀”兩字。

怎麽着了,這名字這麽霸氣嗎?

這些家夥就跟商量好了一樣,安靜如斯噓聲都不敢有一個。

良久,膽子最大的陸芳握着斷刀的手也是微微一顫背對着樓上的清歡提醒了一句:“安京乃皇城,自齊越開國以來,安京侯……”他頓了頓咽下梗在喉嚨裏不适的感覺,“安京侯指的是當今聖上。”

這特喵地就尴尬了!

虞清歡促狹一笑嘿嘿兩聲,聳肩攤手一副自己也不明白的表情沖着在座的各位:“我也不知道皇上為什麽給我這個封號啊,你們看着我,我也解釋不了,要不……哪天我替大家問問皇上?”

寧王扶額頗有點不知道該把虞清歡給炸了還是炖了的意思,伸手顫顫指着隔得蠻遠的虞清歡八年沒憋出一個字。

他是要被清歡給氣死了,但也只能将錯就錯地利用這個要命的安京侯名號讓那個不準他插手管事的京兆府尹服軟:“我管不了事,我也不想管,可安京侯的名號在這小丫頭片子想怎麽着就怎麽着,趙大人要是覺得有異議,大可現在去宮裏頭找皇上問問。”

寧王都想罵出一兩個不得體的字眼來,他要知道虞清歡這麽不靠譜,還不如自己給她随便來一個官名。

虞清歡可真沒心沒肺,明知道自己已經給腦袋安上個□□,還特淡定地跟京兆府尹趙大人趙老鼠嘚瑟,“你京兆府尹的确在安京有權,可你也不想想滿朝文武都在安京呆着呢,你一個不上朝的,你算老幾呢?”

她的挑釁可真直白,就是把這趙大人的腦袋往地上摁着踩着,憑着現在這名號,這剛剛還敢不把寧王放在眼裏的趙某人對着個小丫頭片子都放不出一個屁來。

他心裏是這麽想的,要剛剛寧王和這小丫頭片子随口一個官名他還能不承認,可這安京侯三個字說出來就是要命的,要真沒皇帝在背後撐腰,那就是這小丫頭片子就是腦袋多,想砍掉幾個。

這事兒就這麽被清歡給攬了下來,攬得莫名其妙,後來她獨自坐在屋裏唉聲嘆氣抽自己嘴巴子的時候仔細回想了事情經過——又是溫世言。

因為世言擔心溫敬秦,她才插嘴才循着寧王遞來的眼神見機行事。

媽賣批,這次怕是掉腦袋的活兒,親一下臉是不劃算的,這交易太便宜溫世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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