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毒不死你

這特麽就太燒腦了,她穿越的難道不是一個升官發財寵老公的劇本嗎?

還特麽玩起懸疑這一套,雖說自己有一顆聰明腦袋可也沒鬥智鬥勇過,要不然也不至于死得這麽不聲不響還穿越到這裏。

她突然覺得自後背涼飕飕的,像是被人特地沿着背脊劃開灌進一層薄冰。

古喻的話雖是有些偏頗世言,可也有理有據又是經過小情景劇給他們冤枉世言的事上劃了一道口子,就算眼前這個古古怪怪的梁少卿想再為難世言也是沒辦法的,只能沉默。

“對了,梁少卿昨晚我跟你提的事,你查了嗎?”清歡故意發問。

梁少卿猛地一愣,無緣無故就笑了起來,撇過頭沒敢看清歡,含糊其辭地回了一句,“還沒來得及呢,昨晚上我早早休息了。”

“哦,早早休息。”虞清歡本就是在詐他,他和躲躲閃閃的樣子清歡就更加懷疑他的身份,“我剛剛問了世言,世言說什麽都不知道。”

清歡頓了頓将心裏的懷疑壓到最深處,沉着聲對那梁少卿說,“梁少卿,要說起來,如果真有人假扮世言的話,您的身高體态都和世言差不多啊……”

“你這是什麽意思!”梁某人幾乎要暴跳如雷,兩鬓都暴出青筋那嗯很的樣子幾乎要把清歡給咬碎,可他也不能當着這麽多人的面發作,小不忍則亂大謀。

可他就算再忍也不是真正的梁少卿,一時的脾性根本模仿不來的,就算是有計劃地多年學習模仿某人,也不可能完全一樣,總會露出破綻。

說白了,模仿時間的長短與露出破綻時間的長短其實是成正比的。

眼前這個梁少卿顯然和真正的梁少卿相差甚遠,一下就露了馬腳。

“梁少卿別誤會,我的意思是讓梁少卿提防着,興許那個假扮世言的也會假扮你,真要給你扣上殺人的罪名,你可更麻煩,你是官家的,到時候罪加一等。”

“少夫人,溫世言可還沒洗脫嫌疑!”梁少卿咬牙說完憋着一身的怒意轉身離開。

他的作風倒是像一個沒什麽腦子急于求成上了年紀的人。

虞清歡和古喻一同上樓,古喻換了件衣服,才把清歡的衣服給還上,因為擔心世言被梁少卿利用,所以清歡就把世言給“軟禁”在房間,不準他再出去半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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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梁少卿已經信不過,寧王也不知滾去哪裏了,現在整個丁香樓她也不知道該信誰,眼前只有古喻好像一直在幫着他們,但……無事獻殷勤。

現在人人自危的狀态下,也不怪清歡見誰都不是好人,她自己死了倒是沒事,反正死過一次也不懼死亡,可她擔心世言。

溫世言實在無聊就坐在床邊晃着退摳指甲玩,時不時地看兩眼坐在那邊談話的清歡和古喻,好似現在的事跟他一點關系都沒有。

傻人有傻福,沒那麽多心思。

古喻告訴清歡,戲班子原定的确是十二個人,除了華老板自己和古喻,其他人都是華老板親自選的。

“這麽說你不是華老板選的?”

“當然不是,他根本不打算讓我出來,是我自己死乞白賴的吵來的名額。”古喻說,“鳳巒戲班子的架構不是一成不變的,華老板現在是老板但其實他能不能領着這鳳巒戲班子全在別人嘴裏,要是他出了差錯或是不聽話,那可能就會換人領着戲班子。”

他低眉瞧着茶盞裏漂浮的茶葉聲音忽然就沉了下去,“我就是最可能代替他的人,是他的眼中釘肉中刺啊。”

古喻忽然變化情緒,世言也停止晃腿掀起歐式雙眼皮無精打采地瞥了一眼古喻。

“那第十三個出現的人是誰?”

“馮二子。”古喻收起自己沒來由的苦澀情緒,轉而訝異地看向清歡,”你懷疑是他殺華老板嗎?”

清歡不敢妄言,她的确懷疑多出來的人就是殺人犯,可……

“他不可能殺人,一來,華老板很器重他,長得好看唱戲也不錯而且心思單純;二來,當初他被丢在安京城外的野地裏差點被狼狗叼走,是華老板救了他。”看見清歡的猶豫,古喻直接就把馮二子的身世悉數告知替他開脫。

“而且,馮二子沒走,他還在丁香樓,一直和我住一個房間。”古喻突然給出了一個暴風逆轉。

清歡含在嘴裏的茶差點沒噴出來,咕隆喝下後眼皮撐得圓鼓鼓地盯着古喻,她想從古喻的話裏找出一點破綻,但回憶他剛剛說的話以及說話時候的表情卻又沒有任何纰漏。

“那你戲班子現在少了誰?”清歡繼續發問。

兩人四目相對,都想從對方的眼裏看出些什麽,世言忽而站起身緩步走到清歡身邊,又從桌子底下搬了一張凳子出來坐在他們中間,桌上還有一疊雲片糕,他坐穩後就開始吃起來,也沒瞧這兩位正在談事的。

突然被擋住視線,古喻倏地一愣瞧着世言的側臉莞爾一笑回了清歡的問題,“燕子。”

燕子,那個跟曉雲一起調戲過世言的女人。

“曉雲的屍體,你見過嗎?”

“和華老板一樣,近身作案一刀斃命。”古喻索性就看着世言吃東西,眼神特別溫柔和他正在侃侃而談的殺人作案形成鮮明的對比。

清歡也瞧見了他的眼睛,狹長好看平日裏總有幾分淡漠,就算是那天替世言解圍他眼裏也藏着冰冷。

但好像每次看世言的時候,他眼底就會生出美好的光,就如現在他明明非常想要親近卻很克制……

卧槽!防着女人不行還要防着男人?

“咳!”清歡故意清了清嗓子。

世言倒是什麽都沒發現,聽見清歡這咳嗽聲吃着東西吧唧嘴的聲音倏地停下,擔心看着自家娘子,“娘子,你沒事吧,是不是得了風寒啊?”

清歡無聲微笑搖頭,然後将目光轉到古喻的臉上,唇畔勾住的笑意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古喻好像也才後知後覺剛剛的失态,此刻頗為不自在,搬着凳子離世言遠了一點。

這家夥該不是真的對世言有什麽非分之想吧。

“說起來,喻老板好像還沒娶親啊?”清歡慢聲說着故意拿起盤上的雲片糕遞到世言的嘴裏,“來,世言,吃。”

世言大可愛完全不知道咋回事,一臉茫然地瞧着突然開竅的娘子,張着嘴等着清歡把雲片糕給遞到他嘴邊時,他又把唇給抿上,伸手捂着嘴身子往後一靠不安道,“娘子,你不會下毒了吧。”

“我下……”虞清歡咬緊牙關瞪着溫世言硬生生把到嘴的髒話給憋了回去,這小子真是不識好歹!

氣得七竅生煙的虞清歡沒好氣地把雲片糕直接塞進嘴裏,拍了拍手橫了一眼溫世言,嘴上塞着吃得說起話來也是含糊不清:“下毒,我毒不死你!”

“那你突然喂我吃東西,我……不是怕嘛!”世言又噘嘴,從盤子裏拿出一片糕遞到了清歡的唇邊,“娘子別生氣。”

“嘿嘿嘿!”清歡張唇直接咬上這雲片糕,眼睛直勾勾盯着眼前的大寶貝兒,藏在桌下的手拽着世言的衣角,心情別提有多激動。

古喻看着噗嗤笑了來,哎呀一聲搖頭晃腦咧嘴道,“看見兩位如此恩愛還真是讓我也有了安家的心思,只是戲子一生無他法。”

清歡瞥了一眼古喻,他的眼神又落寞下去。

“戲子怎麽了,戲子不能娶妻嗎?”世言一手塞着雲片糕一邊望向自己右側的古喻。

“不是,不過……”

“莫非,喻老板已經有心儀之人?”清歡繼續套話。

古喻擡手端起茶盞搖晃了下像是在掩飾什麽,随即喝了一口涼茶,“嗯!”他應了着又嘆了一聲,“不說這些。”他放下茶盞又把話題轉移到案子的本身,“對了,少夫人今天和梁少卿說的話,難道就不怕會打草驚蛇嗎?”

“我是故意的。”清歡吃完世言手上的糕點,順舌給舔了舔人家的手指,把世言逗得一愣一愣才罷休,“這個假冒的破綻這麽多,就算我們看不出,大理寺的人不可能看不出來。”

“所以,他有同夥而且很可能整個大理寺的人都不對勁?”

清歡點頭算是同意古喻的猜想,“如果我不說,他們的計劃會有條不紊地進行下去,說了就希望能打亂他們的步伐。”

古喻嗖地站起身,眉心緊緊蹙在一起,很是擔心:“要是他們對你下手……”

“沒事,我相信有些人不會見死不救。”清歡話裏有話。

丁香樓是寧王的,昨晚上出事的時候皇帝也在,她就不信他們真得丢得下這件事。

皇帝懷疑華老板偷了虎符,随後華老板被殺,皇帝悄悄離開,寧王也說過虎符還沒找到,她賭這假梁少卿怕也是沖着虎符來的——虎符一定還在這丁香樓。

其實假梁少卿他們可以借着查案的名義把丁香樓每個角落都搜過來,但他們沒這麽做就是在忌憚什麽。

難不成丁香樓裏還有第三股勢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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