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缺錢
石頭跑回到家門口,立刻馬上猛拍着門面喊,“師傅師傅,江湖救急,快點給我開門,我要死了。”
忱守煜起來開門,想問,“你深更半夜喊鬼呢?”
石頭話不多說速溜溜竄進門直奔浴室,他說,“偶滴尿急,你體諒體諒我。”
忱守煜聽到浴室的門猛然拍上,他回卧室休息。
石頭站在花灑下,打開水龍頭,讓水噴了自己一身,還是不能解決,就此閉上眼,想起了一個人,然後,一手撸了出來。
唉,想他堂堂恒曦總裁兼具鼎盛集團大少爺身份,沒想到有一天還要靠自己左手來解決椿藥的作用。
第二天起來,從房間裏開門出來,見到客廳裏正在吃早餐的兩位夫夫,當即笑臉迷人打招呼道,“軒宥大哥,早啊?”
忱軒宥看着一臉舒爽的青年,睡一覺醒來該有這麽舒服嗎?昨晚急匆匆跑回來幹嘛?
忱守煜坐在桌邊吃早餐,他給一邊的男人盛了一碗粥說,“別理他,肯定是出去花天酒地遭暗算然後跑到我這裏躲難來了。”
石頭坐到桌邊問,“你怎麽知道?”
忱守煜說,“林秘書說你去找黃粽子了。”
“你知道?”
“嗯。”
“那你還然我往火坑裏跳?”
“你不毫發無損回來了嗎?”
“老大,你是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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忱軒宥看過來一眼,雖然他行動不方便,然而那一眼威懾力十足。
石頭感覺天地間氣溫驟然下降為負十五攝氏度。
忱守煜說,“你還有三天期限。”
石頭垂頭喪氣的吃飯,他說,“別催行嗎。”
兩人出門一起去公司,忱守煜回了自己的辦公室,石頭竄進了人力資源部的辦公室,跟許老頭打了一聲招呼,而後去到自己的辦公室,坐在旋轉椅裏,拿起桌上的簽字筆有一搭沒一搭的敲着,朦朦胧胧間想起了昨天的美女姐姐說,“你就沒想過找另一個人借錢?”
唉,也不是沒找過,主要是人家不鳥自己,而且他不僅不鳥,還裝作不認識,想到那天洋溢着笑臉登門拜訪,還見到有個白白嫩嫩的小生從他家裏出來開門。
當時自己還以為走錯了房間,就想難道走錯了,這不是覃總的別墅嗎?
而那小生懶散散的問,“你找誰?”
石頭按了當機的腦袋的重新啓動開關,他說,“我找覃總。”
“找覃總,你是……”
“額,我是來推銷的。”找死的人才會自報身份,有哪位上門推銷的人員會直白白的說我就是推銷員?
忱守煜說,“孺子不可教也。”
石頭說,“純屬失誤。”
他改了口說,“我是他的朋友,他叫我來談談合作事宜。”
白白嫩嫩的小生不信,他蹙起比女人還秀氣的眉頭說,“你說的哪一個是真的?”
石頭心說,“你管我說的哪一個是假的,我來找人就對了,能讓開嗎,我要進去啊啊啊啊!!!”
白白嫩嫩小生瞥了一眼比自己高一個頭的男生,對,男生,其實穿起朝氣的西服的石頭大少爺看起來還有幾分大學生的模樣,五官俊秀,身材英挺,而且笑容陽光,就除了皮膚沒有面前的小生這麽白。
小生說,“你等一下,我問一下他。”
“不是……”
石頭想說,“問什麽問,你讓他出來,他絕對讓我進去。”
石頭把門面壓住,在外面混了那麽長時間,小力氣肯定有一點,特別是對待面前的白嫩小生,一拳過去讓人暈得四仰八叉都是小菜一碟,他把門按住了說,讓我進去再說行嗎,我真有急事,那是争分奪秒救人性命的大事,要知道再過半個月,我就真的一無所有了,懂?
小生你了一聲,想發飙說你這人怎麽強行私闖豪宅啊?
石頭大喊,“覃總,我來找你商量點事情。”
覃總正在房間裏換衣服,聽到叫喊聲,他開門出來,走到了門關,見到外面按着門面硬要擠進來的人,當即說一聲,讓他進來。
石頭聽到冷冽寒凜的聲勢,不由全身一震,他感覺四肢都失去了力氣,險些摔倒在地,好在堅強的意志力托舉了沒用的雙腳,他勉強能站穩然後走進了房間裏,當笑容滿面的說,“我來找你,有點急事,不知道你現在方不方便?”
覃頃瑞才穿上白色襯衫,領帶挂在脖子上,還沒有系起來,他扣上了領口的扣子,那若隐若現的結實性感胸膛被衣服若隐若現的掩映,石頭瞟不到了,他移開了目光,四處掃射過房間裏的每個角落。
歐式風格的擺設,很有貴氣之感,強烈的視覺沖擊,想必主人的行為習慣特別講究,東西擺放位置特別井然有序而且很有藝術欣賞價值???
白嫩小生想為男人系領帶,覃頃瑞擋住了自作多情伸過來的手。
白嫩小生說,“我幫你吧。”
覃頃瑞冷冷說,“不用。”
白嫩小生說,“對不起,昨晚麻煩你了。”
覃頃瑞不再說什麽,自顧走到坐在遠處的客人旁邊坐下。
石頭的自來熟是源于工作經歷,他的自如歸屬感仍舊源于工作經歷種種,他想說什麽,轉頭看到坐在旁邊的男人說,“找我談什麽?”
石頭看到了男人脖子,好吧,很好看的脖頸,尤其是側臉,如刀削般利落精銳,堅毅的輪廓透漏着男人的無情氣息。
白嫩小生硬是擠在沙發的另一邊,他說,“推銷員,覃總問你話呢。”
石頭在心裏迅速急速的反應暗罵了一句卧槽,推銷員有什麽錯,把三個字叫出來含帶那麽深沉的鄙視嫌疑,我職業又沒得罪你娘氣風情?
石頭靠在沙發的背後說,“我來談錢。”
覃頃瑞深邃的眸光暗沉沉的看不出他到底是什麽反應什麽意思?他看向自然而然靠着沙發望着天花板吊燈的青年。
棱角分明的臉龐經過歲月光痕的雕琢和磨練,變得越來越剛毅,居然通過面目表情也察覺不出對方的心裏是抱着幾分誠實态度和惶恐不安。
覃頃瑞回頭看了看脖子上挂着的領帶,他動手想把它拉下來,又想把它束縛起來。
石頭坐正了姿态,想到師傅的教誨,不論對誰,基本的尊重和禮儀都該盡到,即使是你痛恨的仇人,也要不動聲色的跟着他微笑握手,這才是真正的強者。
當看到男人想把領帶扯下來的動作,出于好心,就說我幫你,而後伸出手就幫忙把領帶給打緊了,速度之快而且不容拒絕。
白嫩小生看着被搶占去的大好良機,正想說什麽引爆不定因子,哪想分明就是推銷員的職業衣裝的青年說,“我目前急需一筆錢,你能不能借給我?”
石頭有百分之七十的把握,他也不知道為什麽只有百分之七十而不是百分之百,可能歲月太無情,它不僅讓自己長大成熟,也讓自己懂得了太多人心人性。
每個人決定贊同做一件事,肯定是出于利益需要,善心和好意是在自身具備充足條件時才會偶爾生發的慷慨,對于經歷過太多的人,它的心如果不被鍛造得冷血一點,難免會站不住腳跟,更別說走出自己想走的路。
覃頃瑞冷漠的問,“我憑什麽要借給你。”
石頭撐在沙發上的手微不可查的握緊了,然後慢慢松開,他很快的釋然坦蕩,轉瞬間而已,他笑笑說,“也對。”
覃頃瑞眯眼看着自然微笑毫不作假也不會感到尬尴的青年,青年說,“我就想試試,果然結果是在預料之中。”青年站起來,他說,“恕我冒昧打擾了,覃總。”
覃頃瑞聽着最後兩個字,他感覺特別諷刺。
青年起身就走了,也不多做逗留,自顧走下門口,拉開門就出去,也不再問不再說什麽更不會職業性的露出一個笑來作為最後的告別儀式。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