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缺錢

覃涵鳶說,“你找他也許有幾分把握。”

覃頃瑞坐在靠落地窗前的餐桌旁,對面的美女姐姐,就是我們的覃家大小姐,她說,“石頭,回家吧。”

石頭撓了撓額角,他有些不好意思的時候就會作出這個動作。

覃涵鳶送來了五十萬,她說,“我就只有這麽多。”

石頭說了一聲謝謝,“我先欠着。”

覃涵鳶不明白,“你一意孤行到頭來得到什麽,不向你父親認錯是自我毀滅的做法。”

石頭說,“我會處理得當。”

他拿着裝了五十萬的錢走在街上,一步一步走到了銀行。

把錢存入賬號裏,而後讓財務發一下工資。

忱守煜說,“你哪來的錢?”

石頭說,“搶劫。”

“搶誰?”

“銀行。”

忱守煜眼皮直跳,他說,“年輕氣盛的有些事別胡來。”

石頭打了一個大大的笑臉,他在外诳了半天,晚上下班後,約了又是師傅又是公司部門總監的老大出來吃吃喝喝。

兩人好不容易同居,回想過去的一個月艱難,還好熬過了一天又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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忱守煜默默的吃着飯,他吃飯的時候不習慣說話,石頭就不一樣,他喜歡邊吃邊說,尤其是什麽是廢話說什麽。

林秘書說,“你能咽下去再說清楚嗎?”

許老說,“總裁,你這樣子完全就是一個街頭小霸王。”

石頭喝了半杯酒,他說,“我好歹也是含着金湯金鑰匙出身,哪能這麽形容我?”

忱守煜問,“那要怎麽形容你?”

“唉。”

石頭抗不過師傅,千年流傳下來的教養,都要求着要尊師重道,他沒辦法違逆,故只能說,“師傅,軒宥大哥回去,他還出來了嗎?”

忱守煜正嘗試着喝一口冰爽的啤酒,不想有人哪壺不開提哪壺,差點就被一口酒水給噎死了,還好咽下去快,沒有造成什麽危險。

石頭說,“沒事吧?”

忱守煜說,“沒事,你管好你自己的事就行了。”

“哦。”

石頭不再亂問,察言觀色這種事,老早就練熟了,不用為師的再提醒裝點。

忱軒宥傷勢好轉後就回老家了,他回去後有過幾天失魂落魄的忱守煜就決定搬家了,還有幹脆利索的把手機號碼也換了,師徒繼續相依為命,一起租了新的房子,三室一廳,還是小的蹭住,大的把此地當為一生可能依附的家。

搬家那天,石頭全權負責,找了搬家工人幫忙,再買了換掉的必備家具,而後才回到公司繼續做自己的總裁老大。

忱守煜說,“拿下了項目,恒曦就有轉機了。”

石頭去給師傅倒了杯水,他說,“師傅,跟着我混有沒有後悔過?”

忱守煜反問,“誰跟誰混?”

石頭說,“好吧,準确說來是我跟你混,我好像什麽都沒做。”

忱守煜說,“別貶低自己存在的價值,公司的技術人員是你挖來,他們的工資也是你湊錢發放,這不是你的功勞嗎?”

兩人下班後一起走回家,把車子留在公司了,距離住的地方不遠,偶爾還一起去菜市場買菜。

石頭不會做飯做菜,每次都把廚房搞得一團亂,弄亂後就出去看電視了,留給在廚房裏辛辛苦苦的師傅收拾。

忱守煜說,“你真的不打算回家?”

石頭一手撐着腦袋一手拿着遙控器,他沒有回答,可能是聽不到,可能是不想回答。

忱守煜得不到答案,也就不問了,說實在,跟年輕人折騰,還真有點累。

恒曦并不是才成立的新公司,只是多年的財務虧空讓公司頻臨倒閉。

加上公司業務單一,産品上的開發和創新遠遠落後于同行,而且還不能有足夠的後備資金大力開發新産品,目前的狀态就是舉步維艱。

石頭偶爾還會出去陪投資商聊聊天,晚上回來醉意醺醺。

忱守煜時常把人扔在浴缸裏說,“趕緊洗了。”

石頭在冷水浸泡下會有一絲絲清醒,他清醒過來後又要考慮公司運營所需的資金。

從大學畢業出來一氣之下離家出走,到現在二十四即将到二十五,他堅持也有三年了,以為三年的獨立自強已經讓自己變得堅不可摧,沒想到眼前的資金短缺成了最大的難題。

要是恒曦沒了,就沒什麽目标和依靠了吧。

忱守煜過來敲門,他說,“你每次洗澡那麽久,不怕淹了啊?”

石頭開門出來,他說,“師傅,我快堅持不下去了。”

忱守煜說,“我都沒放棄,你有什麽資格要放棄。”

石頭腦袋昏沉,他自己回房間了。

是啊,被拖進深坑裏就義的師傅都沒說我做賠本生意了,自己又憑什麽說沒有希望了?

第二天睡眼惺忪起來,見到桌上的留言條,當即匆忙吃了早餐,然後根據信息打了一位老總的電話,直接趕到人家的公司跟其面談。

覃涵鳶說,“李伯伯為人和善,他經營的公司口碑良好,生意上的信譽度自然也不容置疑,以你的小聰明,說動他沒問題。”

師徒倆在人家的辦公大樓下會面,忱守煜說,“你哪裏找到李總的電話號?”

石頭嘿嘿笑了笑說,“賣身得來。”

“你真……”

“唉,別教育我,公事要緊。”

兩人走出電梯時,碰上了站在電梯門口的一男一女,那男的高俊挺拔,俊美的五官非常冷峻,而女的溫柔含笑,很是恬美優雅。

忱守煜認得出偶遇的貴公子是誰,圹悅集團的總裁覃頃瑞,還有他的秘書蕭娴雪。

石頭禮貌性的微笑着側身走出去,直接趕往所去的辦公室,留下忱守煜跟人客氣的招呼了一聲,蕭秘書說,“忱總監好。”

兩人進了電梯,忱守煜轉身走向徒弟離開的的方向。

蕭秘書說,“覃總,電梯到一樓了。”

覃頃瑞回過神,他踏出了電梯門口。

忱守煜和石頭走出大樓,已經是一點半,兩人各走向了自己的車子,忱守煜再三交代,“別又喝太多酒了。”

石頭做了個不正規的敬禮手勢,他說,“遵命。”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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