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醉了
覃頃瑞把人抱住,他說,“在想什麽?”
石頭想翻身,然而身後的人就這麽靠過來。
覃頃瑞說跟我一起睡,石頭說,能不能打商量,他說,我想自己睡。
覃頃瑞把人拎進卧室扔在床上。
石頭被虐待,頭暈得天旋地轉,他退到床的另一邊,想說覃總你可別亂來,小的可不是那些什麽什麽的。
覃頃瑞躺在旁邊,他說,“靠過來。”
石頭守着自己的寸土不動,他說,“這樣睡着就好。”
覃頃瑞寒目凜凜,石頭瑟縮了一下,他轉身,背對着身後的人,當做看不見,就此側身對着窗口睡覺。
覃頃瑞伸手把人撈過來,他說,“別惹我生氣。”
石頭說,“你現在怎麽變得這麽越來越不講理了,我又沒欠你。”
“你敢說沒欠我嗎?”
“我欠你什麽了?”
“史衷映!”
“好吧,作為兄弟朋友,我當年離開家沒有通知你一聲算我不仁不義,但那也是迫不得已,你也不至于記恨到現在吧。”
覃頃瑞加緊手中環抱的力度,他說,“不至于記恨?”
石頭被抱得喘不過氣,他說,“松開點松開點,我快要喘不過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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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頃瑞不肯放過,他說,“你是要我謝謝你潇灑的離家出走?”
“唉,那很潇灑嗎?也對,我在外面逍遙快活了好多年哦。”
覃頃瑞心裏一痛,貼着懷中人的臉說,“史衷映,你變得越來越沒心沒肺了。”
石頭無話可說,他想說我要說有心有肺,那別人就對我圖謀不軌,懂?
兩人一個縮着一個抱緊了昏昏沉沉的就入夢了,夢裏,石頭隐隐約約聽到有一個人說了什麽,他聽不太清楚,早上醒來,仔細的回想了一下,仍舊聽不清楚,他甩了甩頭,不願再多想。
覃頃瑞叫人起床,他說,“今天有什麽安排?”
石頭衣來伸手,他說,“去公司啊,我又不像你,公司裏大小事務有一大幫謀士為你出謀策劃。”
“你可以請人。”
“重要是沒錢。”
“你可以借錢。”
石頭想到了什麽,燦開牙齒一笑,他什麽也不說,直接去洗漱。
覃頃瑞站在原地,莫名的就嘆息了。
真不該狠心的拒絕了,要知道那天他放下自尊有些無措的來敲門借錢就是因為知道唯一的依賴在自己這邊,可是那時怎麽對他說?我憑什麽要借你?
受過太多傷的人,他本能的防備防禦總是特別嚴酷,可能是怕再被劃一刀吧。
現在一步一步的引導他,希望他能再次提出來,只要他說出口,自己一定會慷慨解囊,然而他不再提,自己也無從下手。
石頭在刷牙,一邊刷牙一邊看着鏡子裏面的史衷映,那麽多過去了,那個聽話的史衷映也變得心如石頭堅硬,他自我保護意識強烈而且眼裏容不下一粒沙子。
覃頃瑞倒了一杯牛奶,他說,“吃早餐吧。”
石頭走到餐桌旁,他說,“等下我自己去公司吧。”
覃頃瑞說,“我送你過去。”
石頭咬着面包,他說,“你把我車賣了?”
“你不是急需錢嗎,賣了剛好得到一筆錢。”
“覃頃瑞,那是我唯一的財産。”
“你唯一的財産不是恒曦嗎?”
“你不懂。”
“我不懂什麽?”
“我……覃總,你今天怎麽了,為什麽有興趣跟我擡扛?”
覃頃瑞淡定的吃早餐,他說,“沒什麽。”
兩人靜靜地的吃飯,過了兩分鐘,石頭再開口,他說,“你旗下的公司,哪一家家是做房地産生意?”
覃頃瑞再示意對方把牛奶喝了,石頭艱難的伸出手,把牛奶拿過來,喝去半杯,有求于人就是痛苦,為此要忍受他的一而再脅迫。
覃頃瑞等人把牛奶喝完問,“吃飽了嗎?”
石頭打了飽嗝,他說,“我的問題。”
覃頃瑞取紙巾優雅的擦了擦嘴,他說,“頃士就是做房地産那一塊,你問這做什麽?”
“我有位朋友,想找這方面的工作。”
“什麽樣的朋友?”
“我師傅的愛人。”
“你師傅?”
“覃總,不該問的別問。”
覃頃瑞臉上寒霜四起,他說,“你還想對我隐瞞什麽?”
“你想把我從裏到外剝析清楚嗎?”
“史衷映!”
“好吧,我告訴你,忱總監就是我的師傅,他教給我很多東西,也是在我頹然無望的時候拉了我一把的導師,我尊重他做的任何決定,也想找機會報答他為我所付出的恩情。”
“你其實可以回家求助。”
“覃頃瑞,你的意識裏只有依靠強者而仗持,你不懂經歷過困苦的人,他對于追求首先是從哪裏下手,有時候學習和經歷也是人生最大的財富。”
覃頃瑞面上冷漠,他問,“你想說什麽?”
石頭沒辦法說出心裏的所謂道理,他說,“你其實不必遷就于我,我知道小時候你護着我都習慣了,可我大學出來離家出走,這幾年一直在外面漂泊,我變了,而你也變了。”
石頭無從理清心裏的煩亂,他說,“頃瑞,我已經不是小時候的衷映了,你有的你驕傲,我有的颠簸。”他起身去洗手,而後走向門口。
覃頃瑞也跟随出去,他拉住人說,“我送你去公司。”
“不用。”
“我去你公司看看。”
“有什麽好看的。”
“我想投資。”
“你這得問我師傅。”
“你就那麽聽他的話?”
“你不懂,我遇到困難的時候,就是他給我點的明燈。”
覃頃瑞不說話,他想說,要是你回家,我也可以幫着你,而你自己離家出走了。
石頭看着早上明晃晃的日光,今天想必又是太陽火辣辣的一天。
覃頃瑞要開車,石頭說,“我來開吧,你黑眼圈那麽重,昨晚睡不好?”
覃頃瑞臉上冰冷,想到夜裏睡不安穩的人,不知咬牙切齒了多少次,叫他睡得安分點,石頭老是翻動,而且就碰着抱住自己的人的身上的敏感處。
石頭看不到冷着的臉人耳朵紅了,他走到駕駛座。
覃頃瑞坐到副駕座,他說,“我有點困,你開慢點。”
石頭笑了笑說,“好。”
車子開到了恒曦辦公樓下,石頭找了一個車位,他把車子開進去,當把車子停好,他說到了。
副駕座上的人沒有反應,他顯然是睡着了。
石頭看着睡過去的男人,想起昨晚被抱了一夜,因為不習慣有人強制性的對自己禁锢,為此故意搗亂,就想對方能放開自己,誰知道他死抱着不放。
很多年前執着的覃頃瑞,他已經變得越來越霸道了。
那些執着,居然變成了霸道和強橫。
也是,圹悅集團的總裁,他不強橫,難道還要讓人踩着臉踏過身體說,小毛孩,還是回家開玩具車去吧?
人總要學會長大,小時候的純真,快樂無憂,那些總會失去,并不值得感嘆,也不該為此失落。
忱守煜說過,長大了是好事,因為你懂得了真正的在乎,你不會懵懵懂懂的任由着別人擺布。
解開了安全帶,車子熄火了,車內很快變得熱氣騰騰起來,他叫了一聲,“覃總。”
覃頃瑞無反應,他似乎睡得很沉。
石頭伸手喂了一聲,他說,“覃頃瑞,到地點了,下車吧。”
覃頃瑞依舊無反應。
石頭心裏七上八下,就怕人家睡過頭了,世上可沒有吻王子醒來的王子。
石頭移過去看,他叫,“頃瑞。”
看着男人性感好看的嘴唇,莫名的心裏邪念四起,想不明白怎麽會有這麽好看的人,好看的嘴唇,就此抵不住誘惑竟然低頭吻住了。
腦袋裏被精蟲侵略,什麽都想不明白,以致做了才知道腦海裏也可以炸開這麽都五顏六色的花朵。
覃頃瑞睜開眼,看着偷偷親吻自己的人。
石頭眼睛眨了眨,他哇了一聲,腦袋撞到車疼,疼得找不着北。
覃頃瑞愣了一秒,他說,“沒事吧。”
石頭把男人的手拍掉,他推開了車門趕緊滾下去。
覃頃瑞說,“衷映。”
石頭心跳得厲害,那厲害的心跳,好像要蹦出胸膛。
他把門推上了就跑進大樓了,也不管後面的人怎麽喊。
覃頃瑞看着人竄進了電梯,來不及跟上去,電梯門已經關上。
石頭感覺呼吸困難,他深呼吸了幾口,等電梯到達自己公司所在的辦公樓層,他跑出去,面紅耳赤,不,準确是心跳加速,他跑到總監的辦公室。
忱守煜正在忙着工作,擡頭看到撞開門就闖進來的少總裁,想說你被追殺了?
石頭問,“地方。”
忱守煜問,“什麽?”
石頭說,“有沒有躲藏的地縫?”
忱守煜看着在自己辦公室裏四處亂竄的上司,想說什麽,這時看到辦公門外站了一個人,那人很高,想必也很有威勢,因為一種強勢的壓迫感正從門縫裏竄進來。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