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插曲

覃頃瑞帶人去買衣服,精瘦一米八身高的男士該穿着比較比較朝氣蓬勃的晚禮服。

兩人從試衣間裏走出來,覃頃瑞說,“這套好看。”

石頭去換一套出來,覃頃瑞還是說,“這套也好看。”

石頭再去換,覃頃瑞再說,“這套同樣好看。”

石頭進去換最後一套,他說,“你直接說我穿什麽都好看得了。”

覃頃瑞讓導購員包裝起來,他說,“還想買什麽?”

石頭說,“車啊。”

覃頃瑞說,“我每天接你上下班。”

“那我要是出去公幹呢?”

“你不去就行了。”

“你開玩笑,我恒曦還要蒸蒸日上呢。”

“好,帶你去,想買什麽車?”

石頭繞着一輛保時捷轉了兩圈,他說,“不用那麽貴吧。”

覃頃瑞說,“去見客戶不是要顯擺嗎?”

石頭贊同,“也對。”

兩人正要去結賬,這時有人叫,“覃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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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嫩小生又出現了,他說,“覃總,沒想到這麽巧啊。”

石頭瞧着人家時尚的行頭,唉喲,嘴巴還抹油了,果然還是自己這個土氣土着人家落後。

白嫩小生說,“覃總最近都在忙什麽,怎麽不見你去清河了?

石頭靠着5S店的前臺旁觀,他說,“清河是什麽地方?”

覃頃瑞想說什麽,白嫩小生說,“你不知道嗎?”

石頭說,“不知道。”

白嫩小生眼裏都是鄙視,加帶話裏都是諷刺,“那是有錢人玩的地方。”說着上下打量了推銷員一眼,一身名牌,果然榜上有錢人都是這副德性,花得毫不含糊。

石頭看出了一只娘炮對自己的深深鄙視之情,他就想難道你們在夜店這種一夜又一夜奉獻身體歡愉然後還拿人家錢就不惡心嗎?

別說一夜動情,誰知道哪天再偶遇哪個高富帥然後又說我多年後情浴複發,青春椿情的愛浴又死灰複燃了。

夜店裏的一夜鐘情也信,如果真守得住本心和本情,何故去那裏尋找,不知道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嗎?第一段感情是為了下一段感情延續而開始,懂?

石頭把手上的信用卡遞過去說,“刷。”

收銀員笑得甜甜的接過說,“唉,如今男孩子都怎麽了,比女生還還女人。”

石頭說,“深表贊同。”

“先生就眼光帥氣。”

“真的。”

“當然了,我說的是真心話。”

覃頃瑞靠近來問,“你們在說什麽?”

石頭說,“美女的笑容很好看,祝好心情。”

唉喲,美女臉頰上浮起了紅暈,想想這才是男人,男人中的好男人。

白嫩小生沒想到自己說了那麽多,原本聽着的總裁居然靠過去那邊搭話,再問,“覃總,有時間過去坐坐吧。”

石頭走向自己的新車,他說,“正好,我無事可做,不如去那什麽高大上清河坐坐。”

覃頃瑞跟随着直往前走的青年,他說,“你去那裏做什麽?”

石頭說,“去看看有多少個人對你深情意長啊。”

覃頃瑞微微皺眉,他說,“你不高興?”

“沒有,我看得很開。”

“你什麽意思。”

“身為男人嘛。”

“衷映,在外面這些年是不是都這麽随意?”

“別說得那麽委婉,用随便更标準。”

“你!”

石頭看了一眼原本很清純的兩個字,清河,唉,可憐被不懂文化神韻的人利用套了個綠帽子。

白嫩小生說,“進去吧。”

石頭說,“急什麽,爺要也只要自己的男人。”

白嫩小生恨得要殺人,因為看到說要男人的人,他勾住一旁冷峻高俊的總裁就吻,而且是舌吻。

覃頃瑞腦袋裏刷的缤紛多彩,他說,“衷映,你要玩到什麽時候。”

石頭放開了被自己吻得腦海空白的人,他整了整衣服走進去,那派頭,絕對有街頭霸王的架勢。

他說,“這麽個破地方,還真以為我沒有來過。”覃頃瑞臉色陰沉的向着一而再挑戰自己底線和脾氣的人。

石頭看到了自家男人的臉色越來越差,就怕人出個三長兩短,所以緩和說,“我曾經跟蹤一個人來到這裏呢。”覃頃瑞臉色頓時緩和下來。

白嫩小生坐在吧臺邊,讓酒保送酒,他說,“覃總,你喜歡的威士忌。”

石頭把酒水推開,他說,“他喜歡喝紅酒。”

覃頃瑞不說話。

石頭說,“白小生。”

“我不姓白。”

“難道姓龍,名傲天?”

覃頃瑞淡定的喝酒,白小生臉色已經很幹了,那近乎烈焰升騰爆發邊沿,而石頭還在說,他說,“不,像你這種角色,應該複興軒轅,名冷。”

覃頃瑞喝酒嗆着了,白小生要撫摸人家的後背,石頭動作快一些,他把人勾過來就吻住,還吻。

覃頃瑞按住亂來的人的脖頸,他吻回去。

這兩口子在大庭廣衆之下,而且是在暗戀自己的人面前秀着彼此之間的關系深情,對此,士可忍熟不可忍。

白嫩小生砸了手中的酒杯,清脆的聲音打亂了迷醉的喧嚣。

石頭貼着被自己一吻在吻的人的頸項,他說,“你和他做過嗎?”

覃頃瑞又是一問,“什麽?”

石頭說,“和他做過嗎?”

覃頃瑞說,“要是做過呢?”

“那你必須對他負責。”

“衷映,你吃醋了。”

“回答我。”

覃頃瑞把人抱在懷裏,他說,“沒有,我只需對你負責,因為我只和你做過。”

石頭松了一口氣,憋了那麽久,呼吸終于松散開來。

沒錯,他跟蹤過,見到覃頃瑞來過這裏,當時跟蹤到門口就進不來了,最後轉身離開。

覃頃瑞喝醉被白嫩小生扶出來一次,那次,石頭來接人,他就見不得那白嫩小生借機登堂入室。

白嫩小生後來才明白說是覃總弟弟的推銷員,他原來不是親弟弟。

白嫩小生說,“一個推銷員,果然夠陰險。”

石頭笑呵呵的說,“哪裏比得上您高貴,一邊和別的男人□□,一邊朝着所謂心動的人奮不顧身。”

白嫩小生怒意橫生,他說,“你又有多清高,還不是周旋在衆賓客之間。”

石頭搖了搖杯中酒說,“對啊,我跟我的客人們喝酒,我們談利益,我們談笑間雞飛狗跳,但我們很少有時間在床上颠鸾倒鳳,利益談妥了,要回去準備協議文件,要跟進,要友好的握手說,合作愉快,而你這裏是軟綿綿的靠着說讨厭然後繼續把身體貼上去,這能比嗎?”

覃頃瑞淡定的喝酒,由着兩人對壘。

衷映說,有人把一種所謂的我愛你你一定要為我付出金錢和來回反複的強勢霸道占有作為愛我的情節表現,他們不知道在那樣的情節裏,在接下去的餘生了,随時發生過幾段,在此的所謂愛上,把對方的身上的強勢摒除,首先就是看不到,那麽何來的遇見。

白嫩小生前幾天去找過走在街上的石頭,石頭當時邊走路邊考慮人生大事,他喜歡走路思考,沒想到走着走着,差點被車撞了,停下腳步看了一眼,從寶馬上下來的人說,“沒事,我朋友,你回去吧。”

石頭看到了車裏的男人的輪廓,肯定有權有勢,看看車子派頭就知道了。

白嫩小生說,“推銷員,還記得我嗎?”

石頭懶得多說廢話,推銷員有時是很讨厭,可能是讨厭在死纏爛打上,然而沒有這個推銷,世界人就有所不知某一種産品,個體的形成而存在是順應市場發展需要,再高大上點說,是順應歷史潮流。

石頭做過推銷員,他不否認,然而如今的身份是高級銷售員,銷售員的級別,能混到高級,便是成精的人,他這個年紀混出這個身份,不管是哪一家大公司的老板都會尊敬的伸出手面帶着微笑的握一握。

職業歧視不該存在像他這樣的銷售員心裏,何況他身為扶搖直上的恒曦總裁。

開始也沒有瞧不起白嫩小生的職業,人家‘閑雲野鶴’關自己屁事,他有他的追求,自己有自己的苦逼折騰,本兩不相幹,然而問題出現就是因為覃頃瑞。

覃頃瑞當年來清河走場一次,不排除他當時想瀉火,至于他為什麽沒有叫人服務,可能是心裏惦記着一個人,可能是他自持力強悍得不夠男人,最後他喝醉酒就出來了,而追着他出來的還有白嫩小生。

白嫩小生經常去那裏消遣,稍微不順心就尋歡作樂一晚沒什麽,然而邊坐邊表達純潔的鐘情那就惡心了。

那晚,石頭把人接走後,把人交給了覃涵鳶,他說,“他喝醉了。”

覃涵鳶說,“回家吧,石頭。”

石頭往前走,覃涵鳶把人交給了管家,她追出來說,“你知不知道我哥這些年都在找你,你為什麽不願見他,他對你的有感情不會看不出來吧。”

石頭當時站住,他說,“然後呢?”

覃涵鳶說,“回來,我們一起想辦法。”

石頭說,“不,那是我自己的事,我自己解決。”

“那你就忍心折磨我哥。”

“他會放下的。”

“石頭,我知道你不想再欠我們,可是我媽媽一直把你當成兒子對待,她也希望你回來。”

現在石頭說,“白小生,人活着有很多種,像你這樣的,像我這樣的,還有像他覃頃瑞那樣的,可是有一種活法不可取,別拿愛情來說事。”

石頭兩指頭松開,酒杯落地粉碎,他說,“看到了嗎,人生就像酒杯,如果它不能自己主宰,到最後就是這種下場。”

白嫩小生說,“你恐吓我。”

石頭問,“我恐吓你什麽?”

“你怕我得到覃總。”

石頭看向坐在一邊的覃總,他問,“你說呢?”

覃頃瑞覺得這就一個天大笑話,他說,“我是輕易被安排生活的人嗎?”

石頭沒有酒杯,他直接拿起酒瓶灌自己。

覃頃瑞說,“白小生是吧。”

石頭在心裏卧槽了,他想說,那是亂叫的。

白嫩小生趕緊說,“我不叫白小生……”

他想說出自己的名字,覃頃瑞擡手示意別插話,他說,“你喜歡我什麽?就因為我長得高,長得成看,還有幾個錢?”

白嫩小生沒想到這個心心念念想成為他小寵物的人也這麽問?當然第一眼不能排除這些因素的存在。

覃頃瑞把大肆喝酒的石頭扯過來抱住,再吻住,他說,“我心裏只有他,我們一起長大,本來計劃好了等他舉行大學畢業典禮結束我就告訴他自己的心意,沒想到他離家出走了,所以不是他搶走了我,而是我在霸占着他,我在禁锢他留在我身邊,你最好別再找他,也不要在讓你的那些金主在生意上給他使絆子,我知道一次,我讓那些金主賠本一次。”

覃頃瑞說完,當即抱起驚訝的人走了,也不管抿着嘴唇就想着怎麽解釋的小生。

白小生不否認有過以上卑劣手段,但都是為了心裏追求的愛情啊,可是一名沒有任何體面身份的推銷員說別他媽再拿愛情說事!

覃頃瑞把懷中的人抱走了,他說一分鐘也不想呆,石頭說,“把我放下來。”

覃頃瑞低頭看懷中的人一眼,他繼續抱着人往前走,直到車旁,石頭終于能落地,誰知,接下來,猛然的被人按在車上狂吻起來。

石頭按着當機的腦袋,他說,“你幹嘛。”

覃頃瑞說,“心裏還委屈嗎?”

石頭說,“你怎麽知道?”

覃頃瑞讓人上車,他去開車說,“你在我面前什麽都藏不住。”

石頭嘆氣,他說,“死在你手裏扁扁的。”

覃頃瑞笑了笑,石頭看到男人的笑,又醉了,他說,“唉……”還是長長的嘆氣。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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