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冤孽

石頭星期一來到辦公室,他又直奔入總監師傅辦公室說,“師傅,我要結婚了。”

忱守煜愕然,他說,“你要結婚了?覃頃瑞會讓你結婚嗎?”

石頭說,“他要跟我結婚。”

忱守煜差點噴出剛進去的茶水,“你們兩個?”

很驚訝!

很羨慕!

忱總監心裏确實對此感到羨慕嫉妒恨,想到自己和家裏的忱軒宥,這輩子肯定和結婚無緣,還好在一起了。

石頭說,“他說要大宴群臣。”

忱守煜黑線滿面,“誰是你們的臣。”

石頭思考了一下說,“不然你出個陰謀詭計讓他打消念頭。”

“你不想嗎?”

“不好意思。”

忱守煜聽到在大晴天裏打起了雷鳴還加閃電。

“你也會不好意思,真稀奇。”

石頭說,“你不懂。”

忱守煜說,“你就懂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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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徒倆繼續争持三分鐘,石頭最後打了敗仗便灰溜溜回自己辦公室思春。

他正想如何盤算盤算為自己重新站起來的公司謀利益規劃大局,沒想到以為已經死了的父親來電話說,“聽說你要和頃瑞結婚。”

石頭看着打開的電腦,他問,“您哪位?”

史仲荨全身顫抖,“不孝子,我是你老子。”

石頭把電話挂掉,他冷笑。

“嘁,我老子?”

“還不孝子?”

“呵……我在外面那些年,你當我是兒子嗎?”

不管是為什麽,作為一名父親都不該置一個相與結婚過的的妻子為彼此生下來的兒子于不顧,即使不愛她,即使已經和妻子離婚了,可是我是你兒子,你不該這樣對待你的親生骨肉。

石頭把話吼了回去後就砸電話了,等砸完了電話,整個人憤然沖起的豪情萬丈頓時如陡然退下的浪潮,很快就歸于平靜。

他還追究個什麽勁,如今恒曦保住了,自己也站穩腳跟了,也算事業有成了,而且準備成家立業了,現如今有一個這麽在乎自己的人,不能為了自己的情緒而讓他得罪某些生意場上的所謂朋友。

晚上下班,才走出大樓,即刻看到熟悉的卡宴,覃頃瑞說,“今晚回去跟父母吃飯。”

石頭心裏忐忑,上次回去見阿姨叔叔了,當然還沒說自己拐帶人家兒子的事,之後覃頃瑞說,我跟爸爸媽媽坦白了,石頭問,阿姨什麽反應?

覃頃瑞說,“媽媽讓你回去見她。”

石頭恐慌的問,“她會怪我嗎?”

覃頃瑞說,“不會。”

石頭說,“那就好。”

石頭跟随着牽住自己的男人進了家門,他心裏惴惴不安,就不說拐了人家兒子,偷走了他的心,還是兩個男人,這讓父母怎麽接受?

他膽顫心驚的走進家門,那個充滿着溫馨和溫暖的家。

當看到覃涵鳶,聽到她說,“石頭,歡迎回家。”

果然,好姐姐就是好姐姐,不論是什麽時候,她都會想盡辦法幫自己一把。

那麽多年,她在路上撞見一次又一次,每次都是穿着高跟鞋追捕,她說,“石頭,你站住,你等等我啊。”

有一次,石頭反應不及,覃涵鳶走到身邊就喊,“石頭,終于逮着你了,回家吧。”

石頭說,“不回,你放開我。”

覃涵鳶說,“不放,除非你答應我回家。”

石頭說,“唉,大街上拉拉扯扯的成何體統,要知道你可是位淑女。”

覃涵鳶抱住青年的胳膊就是不肯放,她說,“休想再逃,跟我回去,今天必須跟我回去。”

石頭急忙答應,“好好好,那你先松開我,你把我衣服扯歪了,哎哎,我的形象。”

覃涵鳶看着确實十分在乎自己形象的青年,她沒有任何防備心的放開了,而後青年就不顧形象的跑了……

他橫行過紅綠燈直接往前跑,後面的覃涵鳶也闖紅燈過來追,她說,“石頭,你又騙我,你站住,你怎麽能這樣對待你姐姐。”

石頭往前逃着,而後面跟着追着跑的姐姐,她腳下一扭,穿着高跟鞋猛追着青年好幾條街的女子,她不慎腳下一崴,真的摔倒了。

她大喊着,史衷映。

石頭回頭看到跌倒在地的美女,他跑了兩步,随後慢下來。

覃涵鳶坐在原地,她喊,“史衷映,你狼心狗肺。”

石頭跑不動了,他定下來,他往回跑,當回到女人的身邊,她哭着說,“你個混蛋,你怎麽能這麽對待我。”

石頭說,“對不起。”

覃涵鳶不停打着說對不起的青年的肩膀,這鬧着的小兩口,就像一對情侶,路人紛紛指點說,“小夥子,怎麽能這麽欺負女朋友呢。”

覃涵鳶慌忙解釋,她說,“對不起,他不是男朋友,他是我弟弟。”

路人表錯情,紛紛錯愕,而後繼續指責,“不顧姐姐死活就是混蛋啊。”

石頭跟着一大幫不幹他們鳥事的人說抱歉,他說對不起,他說,“好吧,被全世界人聲讨了。”

他背起走不了路的大小姐往家裏走,也就是那一次,他回來了,他出現了,當把人送到覃家門口,見到了出門來的覃頃瑞,那一時的覃頃瑞,眼裏冷冷的,臉上繃得緊緊的好像随時有爆發毀滅全世界人的危險,他全身的怒火積蓄着,随時能把兩個人炸了埋葬。

石頭一時感到心抖手抖腳軟腿軟,他把身上的姐姐放下,差點就跪下了,好在覃頃瑞急忙扶住險些一頭栽地的妹妹,覃涵鳶喂了一聲,覃頃瑞把妹妹扶住問怎麽回事?

覃涵鳶低頭看了看腳踝說沒事,路上不小心,一時崴了。等他們回過神,那無聲無息的青年老早跑出了仗遠,他真的跑了。

如今覃頃瑞牽緊了一而再逃跑青年的手,他說,“別緊張。”

石頭深呼吸鎮定說,“阿姨會怪我嗎。”

覃頃瑞說,“不會。”

兩人進了家門後,青年和姐姐擁抱後,他走到溫柔慈祥的阿姨面前,正想說,“阿姨,我回來了。”突然,阿姨的手忽然揮起,她煽了一巴掌說,“不孝子,你怎麽可以做這種事?他是你哥哥,從小到大對你那麽好,你怎麽能對他生出這麽龌蹉的心思,你們兩個都是男人。”

石頭懵了,他聽着忽然炸響的數落,他無法動彈,想說什麽,卻說不出,她說,“我一直把你當成我自己的兒子照顧,你怎麽對待我,你怎麽回報我。”

石頭說,“對不起。”

他不停的說對不起,他說,對不起!

覃頃瑞停下車,他說,“怎麽了,做惡夢了嗎?”

石頭睜開眼,看到明亮亮的陽光,還有抱着自己的人。

覃頃瑞說,“你怎麽了。”

石頭不敢說出來,那麽多年,到底還是逃不過最後一劫。

覃頃瑞說,“本來我想等他舉行完畢業典禮就跟他說出心意,沒想到他離家出走了。”

石頭看着抱住自己的人,覃頃瑞說,“沒事吧?”

石頭笑了笑,“沒事。”

其實,該來的總會來,聽說媽媽和覃阿姨是姐妹,她們親如姐妹,而自己卻帶歪了他的兒子,唉,這孽障?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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