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梅州莫氏土地城隍

第十一章 梅州莫氏土地城隍

梅州屬吳越國閩東，是塊臨海的地方。三面被東海圍繞，一面與內地接壤。梅州城離海岸線100來裏地。城中的城隍是莫氏，被稱莫城隍，受天庭委派世襲城隍。他有一女，名叫莫子央。出梅州城30裏地外，梅州的土地屬于另外一對小神夫婦管理。他們被稱莫土公、莫土婆。莫土公與莫土婆膝下無兒無女。

可以說，整個梅州都屬莫氏管理。莫城隍的城隍府設在城隍廟內的一棵有着幾千年的銀杏樹樹幹中。至于為什麽會設在這裏，據說是莫子央的爺爺幹的。那年他在天庭主導下舉辦的一場“人界小神聯誼會”上 ，從來自西川的一位山神手中交換了這棵銀杏樹。樹本身沒有什麽特點，奇的就是在樹的中樞竟然凝結一處千畝大小的一方洞天。她爺爺喜不自禁，化作一土豪，從西川老山中請數十位凡人挖出此樹，歷時三十年，方才從西川運回梅州，無常捐給城隍廟內栽種。至今，城隍廟的功德碑文上還記載着某年某月，一自稱姓莫的土豪，無常捐獻神樹一棵栽種與城中城隍廟子午花壇中。

莫土公夫婦的居所不是在土地廟中。梅州的大小土地廟少說也有數百家，那只是他夫婦接受香火供奉賺取功德的場所。他倆的居所在臨東海的一處叫神廟的漁家小鎮的後山上。小鎮後山不大，方圓也就幾裏大小；也不高，差不多百丈左右。山的臨海一面是個斷崖。崖下便是湛藍的海水。莫土公夫婦的家就設在崖頂的一塊大山石裏。那大山石僅有畝許大，但內部卻別有洞天。這洞天比莫城隍的可大了許多倍。約有數十裏方圓。這麽大的地方按理不應該是他倆小小的土地夫婦能夠所有。但是，這洞天內有棵神樹——紫耀仙樹。所以這洞天也叫紫耀洞天。

紫耀仙樹相傳是天上的一位叫紫耀仙尊一段胳膊所化而成。樹不高，十多丈；也不粗，直徑約一丈開外。盤根錯節，如九龍抱柱；枝繁葉茂，渾身金光燦燦！莫氏土地、城隍，之所以世鎮梅州，就是因為天庭委派他們世代看管這棵仙樹。

紫耀仙樹約每200年發一次新芽，新芽後約三十年開一次花，花落後十年便會結果。無論紫耀新葉還是紫耀花，更是紫耀金果，都是難得一見的仙家之物。具有駐容顏，化靈氣，增元神的功效。天庭在每個相應的時期都會派天使到洞天來采集新芽、紫耀花或紫耀金果。每每那個時候，都是莫氏土地與城隍膽心受怕的時候。

玲珑與莫氏結仇當從800年前說起。那時的土地公是現在莫土公的父親；那時的梅州城隍公是現在莫城隍的父親。當年玲珑見愛人鐘大俠負傷，說去取仙藥，其實就是找到梅州來，向當時的土地公夫婦索要紫耀花或紫耀新芽。當然，這關系到自家身家性命的事情，土地公夫婦一口回絕了。玲珑發了瘋般，和土地公夫婦鬥法。土地公夫婦鬥不過玲珑，只好躲到紫耀洞天之中閉門不出，一面飛劍傳書莫城隍過來相助。

等莫城隍來，幾位攜手又與玲珑鬥法。因為顧慮玲珑的東海龍宮公主身份，幾位不敢重傷玲珑。玲珑那時完全不顧及自己身份，就似個女潑皮無賴，打不走，罵不走。最後還是老莫城隍想到了，設法通知了東海龍宮。東海龍王一聽大怒，親自過來帶了玲珑回宮，并将她關起來。這一關就是30年。據說這30年裏玲珑每日以淚洗面，搞得不成人樣……

從那後,每到紫耀仙樹發新芽、開花、接果時，玲珑就會來梅州搗亂。不是謾罵莫氏害死了鐘大俠，就是打進洞天随意搞破壞。莫氏弄她沒門，只當她因愛不成，成了神經病。也就這壞了玲珑的名聲，導致多少年沒有哪仙家敢上門提親，才至玲珑成了實實在在的嫁不出去的大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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玲珑與九太子駕舟向梅州而來。不要半日，便看到神廟鎮斷崖。

“姐姐，你這次準備怎麽搞他們呢？”九太子問，話語中帶着點小興奮。

這不是九太子第一次與玲珑來搗亂。上次九太子就是趁着玲珑與莫土公鬥法，才趁機鑽進了紫耀洞天中。玲珑告訴他不能真的打紫耀新芽或花的主意，那是犯天條的。所以九太子就在莫土公夫婦的榻上又是翻跟頭又是豎蜻蜓的，臨走不過瘾，又在看似莫土公的茶壺裏撒了尿，在莫土婆的妝盒裏拉了坨屎。本想他夫婦二人定是氣的要死。但結果去便宜了他夫婦。——真龍的尿與屎雖不能與仙家丹藥比，可在俗世人間，那可是稀罕至寶。結果土地公化作一老漢攜帶二物到吳越國都臨安城換了不少好東西。樂得夫婦二人偷笑了數年。

“嗯，回回搗亂也沒有意思。我的名聲都搞壞了。這次去趟鐵劍門後，我釋懷了不少，看淡了許多。在你生命中遇到的貴人也好，仇人也罷，都是你此生的經歷過程，感謝他們的幫助或歧視，沒有他們我就不會成長。”玲珑道。

“姐姐，這可并不是你啊！”九太子不解的說。

“我今次來，就是要當着他們的面宣布，我玲珑從此以後洗心革面，重新做回淑女的自己，結束和他們搗亂為敵的關系。”玲珑道。九太子睜大了眼，傻不拉幾的看着玲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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玲珑沒有解釋什麽。她掐起了法訣，打出一連串手勢，凝出一團藍幽幽的靈氣團。接着，她雙手一抛，将靈氣團向斷崖頂大石頭上撞去，發出“撲哧——”一聲巨響。幾個呼吸的功夫，斷崖頂打開了一扇藍幽幽的小門，淩空踏雲走出一四尺來高，手杵一棗木拐的小老頭來。小老頭剛走出，光門中閃出一年輕的女子。那女子看上去20來歲，一身白色的裙服，頭上绾了個淑女髻，加上皮膚很白，更加突出了她誘人的嬌豔欲滴的紅唇。她左手握了柄長劍。一出門，她陡然看清面前的玲珑與九太子，氣打一處來。

“你倆姐弟真是活寶！今年又來搗亂來了？我倒要看看你們今年怎麽搗亂？”那年輕女子挑了劍氣鼓鼓的道。

“呵呵，這是你家的地盤？只許你來就不許我們來？”玲珑不怒自笑的辯解道。

“你，你就是個神經病！潑婦！”沒想到那年輕女子三句話沒有說竟然開口罵起來。

“我是神經病，你就是精神過敏病！我是‘潑婦’你就是‘破婦＇！|玲珑回罵道。

“你，你……“那女子還準備罵，竟讓小老頭給擡手制止了。

“玲珑仙子這百多年沒有來，今次一見法力大增，竟然晉級元嬰，可喜可賀啊！我這侄女莫子央說話不中聽，還請仙子海涵擔待！”小老頭終是看出玲珑的修為，心中吃驚不小。曾經多少次交手相鬥，雖然顧及她的身份不能死鬥，但是那時是他夫婦外加莫城隍，才與玲珑幾乎打個平手。那時的她法力與三人相差無幾，還是金丹期，沒有晉級更上一層的元嬰期。如今，她真的搗亂的話，莫氏一脈除了求救還真的沒有辦法。

莫子央一聽莫土公這般說，心中似打翻了五味瓶。本身，她不到200來歲已快結金丹，心中還存着“我很牛！”的想法。本來她在這裏就是莫城隍派她來相助莫土公的，以防像玲珑等這樣的人來搗亂的，現在這第一的搗蛋專家是來了，可是來頭大了，她慌了神。

“莫土公說的還像個話！我今次是路過寶地，想象曾今多少年，多少次，多有得罪！如今法力大增，這人啦，心性也改變了不少，就是想登門說聲抱歉！”玲珑笑道。

九太子看了看姐姐，一臉的不在乎。

“黃鼠狼給雞拜年，就是沒得好心！早不來遲不來，非要這時候來？”莫子央搶着譏笑道。

“咦，你個毛丫頭，你咋說的？就當我是真的壞一樣？“玲珑反駁道，臉色顯得難堪。

“你叫我毛丫頭，你不是毛丫頭？“莫子央争道。

莫土公棗木拐向石頭上搗得”咚咚”響，就是要莫子央莫要再說。她看不出玲珑的改變，莫土公是看出來了。往年，那還得說什麽客氣話？上來就打！

“你就別搗亂吧！仙子叫你毛丫頭已是給你面子了。她化形成人年紀都比你輪回去的爺爺還大！就是結怨那年，我都沒有出世！”莫土公氣道。

莫子央一聽，心中驚訝，同時幸災樂禍，自付：怪不得被叫老處女，果真是！就是有病，不然這麽多年怎就嫁不出去？

“仙子客氣了！孰是孰非都是家父在世時引起的，我自是不知的。當年家父有什麽得罪之處小神今日就賠罪了。”莫土公說罷向玲珑揖了揖。

“嘿嘿，他今年也變得禮儀多了，上次定是氣死了！”九太子笑道。玲珑白了他一眼。

雙方又相互自責了幾句，又說了些客氣話。自始至終，莫土公都沒有說請玲珑和九太子去紫耀洞天坐坐的話。他也不敢。

少頃，玲珑駕舟和九太子重返東海而去。直至沒有了影，莫土公這才松了一口氣，同時大喜。莫子央自是明白為何這伯伯今日如此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