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雖然說每次與謝瑾那啥後，桃桃便會酸軟無力好一段時間，但好在謝瑾并沒有完全丢掉溫柔體貼的君子外衣，細心一邊哄着一邊照顧不說，還向桃桃保證，在她說“已經爽利了”之前，絕不碰她。
那這事便也是舒服居多了。
總的對桃桃來說，做皇後，也就是改個稱呼，看個賬本，換個宮睡以及多項運動的事。
并且若沒有最後一項，那便可以粗略地看作什麽都沒改變。
一日。
桃桃斜躺在貴妃椅上看話本，邊看邊等宮女小玉給自己剝好石榴。
話本是桃桃讓謝瑾替自己搜羅來的，她想知道其它人類夫婦是怎麽相處的。
而剝石榴的活，桃桃本想等小夏回來後交給她的，但又想到太後讓她多使喚使喚坤寧宮別的宮女的話，桃桃便喚了在外殿站着候着的小玉進來。
小玉的年紀看起來比小夏還要小些，但不似初見時的小夏那麽怯懦。她臉蛋也小巧，但不足之處是額頭上長滿了痘痘，不顯得白淨。
不過桃桃覺得她笑起來的樣子還是很可愛的。她想到剛才讓小玉找個凳子坐下再剝時小玉感激的笑容。
“娘娘，奴婢剝好了。”小玉将瓷碗捧着放到貴妃椅旁的矮桌上。
“辛苦你啦。”
“回娘娘，不辛苦的。”
桃桃一笑，也不多說什麽，便打發她出去了。
……
小玉出了寝殿，迎面遇上從浣衣局回來的小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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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進娘娘寝殿做什麽？可是娘娘喚了你才進去的？”小夏滿臉警惕。
“小夏姐姐，娘娘剛才吩咐我進去剝個石榴。”小玉老實回話，她知道只有小夏姐姐才能頻繁出入娘娘的寝殿。
“嗯。”小夏松了一口氣，只要不是有什麽壞心思偷溜進去就好，“那你下去做你的事吧。”
“是。”小玉上午沒什麽要忙的，唯一的事務就是回到正殿站着守門。
小夏走進殿內，切換掉在外面擺着的面無表情臉，換上真實的苦瓜臉：“主子，浣衣局的宮女說那滴油漬是洗不掉了。”
“噢……這樣啊。”桃桃一邊點頭一邊往自己嘴裏送了一大把石榴，嚼了一口石榴汁就不受控地飛濺出來，順着她的下巴流到衣服的領口上。
白淨的衣領被染成玫紅色。
“……”小夏單手捂住眼睛，表示沒眼看。
“小夏。”桃桃尴尬地用帕子将自己臉上的石榴汁擦幹淨，一本正經地開始胡說八道，“這些都是身外之物，洗不幹淨就算了嘛。”
“娘娘，節儉之風？”在小夏眼裏，主子可是很在乎流言的。
她不知道桃桃自己已經看開了。
不過桃桃也不是直接丢掉的意思，她想的是：“洗不掉痕跡也可以繼續穿啊。”
“……”
娘娘，皇後娘娘，咱們能不能不要這麽埋汰？
小夏認命地去給自家主子再找一件衣裙換上。
……
謝瑾上朝的時候，桃桃也有自己的事情做，并不覺得無聊。
她要麽自己看書鍛煉逛園子，要麽就去找太後唠嗑。
不過大多時候她都會選擇窩在坤寧宮中看話本。
而一般要看話本的話，最好是吃些零嘴與之相配。
小夏在她看話本的那個時辰瑣事較多，桃桃一般就喚小玉來幫她。
于是，坤寧宮的宮人們紛紛以為小玉被皇後娘娘看上了，也許不久後就要升為貼身宮女了，即使就算不上趕着巴結，對她的态度也好了不少。
只有小夏和小玉知道，皇後娘娘沒有什麽看上她、要提拔她的意思，純粹只是因為她臉熟，便喚了她。
不過這樣已經很好了，小玉還是十分感激皇後娘娘願意用她。
“娘娘。”小玉坐在凳子上剝石榴。
“怎麽了？”桃桃從話本中擡眼，看向她。
她覺得有些稀奇，因為小玉一般都不會主動和她說話的。
“奴婢有一物想獻給娘娘。”
“什麽呀？”原來是有小禮物要給她。
小玉已經将石榴剝好，她把瓷碗放到桃桃旁邊，然後從自己腰間拿出來一個香囊。
“……”桃桃一驚：香囊？不會是有避蚊效用的吧！
“娘娘。”小玉将香囊捧着，道出自己的想法，“現在後宮就娘娘一人，皇上的心只在娘娘身上。但若是以後再添了些狐媚子嫔妃，皇上的心怕是要被分些走了。”
小玉深知自己這番話是越矩了，但為了娘娘好，她甘願因此受責罰：“這是奴婢之前聽老嬷嬷們說過的生子秘方，娘娘将它置于床頭，日後若有孕，便可一舉得男。以後有了皇子，即使皇上的寵愛被分走了，娘娘也會有其他的依靠。”
“……”信息量好大。
桃桃看着小玉字字肺腑，言辭深切的樣子，一時不知道如何開口。
“若是娘娘動怒，只管罰奴婢就好了。但請娘娘多為自己的以後考慮啊！”
“呃……本宮不會罰你。”桃桃放下話本，對她這番行為有些頭疼，“你說的話本宮會好好考慮的，但東西就不要了，你還是先下去吧。”
“娘娘……”這可是好東西啊。
小玉倔強地捧着香囊：“娘娘，您對奴婢這麽好，奴婢是絕對不會害您的！”
見她是自己不收便不肯放下手了，桃桃只得從她手裏拿過香囊：“行了，本宮收了，快下去吧。”
小玉這才退了出去。
桃桃松了一口氣，把香囊放到一邊，看來暫且是把小玉唬住了。
幸好自己是知道謝瑾不會有其它嫔妃的，所以小玉的話并未在她心底引起什麽波瀾。
不過關于生子這件事，桃桃不論是做人還是做妖時都沒想過，謝瑾也從沒跟她提過……
據話本記載，人類在成親之後才能生崽，且基本都在成親後立馬生崽。
那時機不就是現在？
嗯……
桃桃準備等謝瑾回來後好好問問他。
……
“謝瑾。”桃桃看着剛換下朝服從寝殿內出來的謝瑾。
“怎麽了？”謝瑾在她身邊坐下，端起茶杯。
“你喜歡男子還是女子？”
“？”
謝瑾用一種難以置信且詭異的眼神看着她：“你說呢？朕只對哪一個人動過心你不知道？”
“哪一個妖。”他又糾正道。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指小寶寶的性別。你喜歡男寶寶還是女寶寶？”
謝瑾嗆了一口茶，這個問題比剛才那個還生猛。
啊？
謝瑾也不管自己的嘴角殘留的茶漬，只定定地盯着她的肚子：“怎麽這麽問？你不會……”
“我沒有！你先回答我的問題。”桃桃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
哦，只是問問嗎。
“若是你生的，朕都會喜歡。”謝瑾沒想過這個事，不過他一想及此事便會先想到懷孕之苦和生産之痛，如此之後他便不想讓桃桃生了，“怎麽突然問這個問題，是發生什麽事了嗎？”
桃桃将香囊取過來交到他手上，并把小玉說的話向他複述了一遍。
“……”謝瑾先将香囊拿了過來，“不知道有些什麽東西在裏面，先不要放在身邊。”
其實之後也不需要放在身邊。
謝瑾繼續說道：“無論是有孕還是生子，朕聽說都是萬分辛苦的，甚至還會有丢失性命的危險。”
他執起她的手：“所以朕不想讓你生。”
“可是你家不是有皇位要繼承嗎？”桃桃對此倒是不抗拒。
“……也可以從宗室裏挑個優秀的孩子讓他繼承便是。”
“可我願意給你生崽崽啊！”桃桃主動坐到他腿上，摟住他的脖子，“人家不怕的！”
謝瑾的注意力瞬間轉移，更何況桃桃還真無所畏懼地扭了扭。
先不說生，他現在只想先說一下生的過程……
“那就順其自然吧。”謝瑾聲音暗沉下去，獵物自己送到了懷裏來，他根本無需掩飾自己的欲望。
“……”都許多次了，桃桃怎麽可能聽不出來他這語氣裏藏着什麽，但人已經被他抱住了，只得怯生生地賣可憐，“……好像馬上就要用午膳了。”
“做完就吃。”謝瑾的唇在她耳朵旁邊作祟。
屁股下的大腿緊繃，桃桃清楚地感受到了他。
“那你快一點……”
“好。”
“還要輕輕地。”
“好，輕輕地。”
“那去床上……”
終于收到了許可的信號，謝瑾将她抱起來，大步往大床走去。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