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石家有男初長成
16歲那年,我嗓音變的幹啞,稀疏胡須從唇上冒出,喉結突起,男性特征愈加明顯,尤其是下邊,已似小草叢中的樹幹般粗壯,尤其在早上剛醒時,如擎天柱般挺、立,漲得緊。從每次的羞紅臉,到最後的視而不見,我對這副身體已是不再排斥,有時看着鏡中的俊逸臉龐,還會隐含癡迷,難道這就是自戀?
這日,我與佳佳放學回家,路過麻雀家時,看到這幾個“虎頭幫”頭目正在門口聚會,不知又在密謀什麽。
正欲趁他們不注意快些騎車過去,佳佳這大嘴巴嘟囔了一句:“一群混混。”說着,還極盡鄙夷地撇撇嘴。
我見胖虎幾人已擡頭看過來,急忙想快蹬車子跑走。結果着急、緊張、用力之下,車鏈子不負重荷——掉了。長腿慌忙支住車身,險些跌倒的我邁下車子想要推着回家。此地不宜久留啊,有胖虎的地方就不是安全之所。我承認,從小被他欺負慣了的我心裏是有些懼他的。
佳佳跳下車子,走過來,圓潤的臉上滿是關切。“鐵蛋兒,沒事吧?”“格格”風刮過去了,她又開始叫我小名了,我反抗無效,嘴長在她臉上,只好随她喊。
“沒事,快走吧。”我對她眨眼,低聲說。
她終于會過意來,快步推車向前去。
正欲遠離這危險之地時,車把被人拽住了。我怯怯地擡頭,望見了一雙虎目。嘴角扯出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紋,粗噶的聲音響起,“虎哥,你抓我車子作甚?”
胖虎笑得別有深意,說道:“今兒哥幾個有好東西看,你既然趕上了,就讓你也開開洋葷。”
“虎哥,我還有好多作業要做呢?而且車鏈子……”
“咋着?糊弄哥?哥也上過初三的,也沒很多作業要寫的。”胖虎瞪着虎目,話音一轉,道,“鏈子讓小豬給你挂上不就得了。”
身形愈加橫向發展的小豬馬上得令,從我手中奪過車子,推一邊修去了。
佳佳終于知道回頭了,終于知道我被“挾持”了,她匆匆推車疾走回來。
佳佳啊,你把車子放一邊,自己跑過來就行了,看你是推着車子還是拖着車子,累不?
還未等她發飚,胖虎已是摟着我的肩,一副哥倆好的模樣。“我們帶娘娘腔看稀奇玩意,你先回家吧。”
“什麽稀奇玩意?”佳佳喘着粗氣,問道。(叫你不減肥,動不動就喘氣流汗的)
Advertisement
我也是納悶呢?
不見長個子的麻雀挨過來,沖佳佳擠眉弄眼。“m國毛、片,你看不?”
佳佳的臉瞬間紅透了,推過車子,就跑了,好似把我給忘了。
“佳……”我,我啊,我還沒走呢!M 國毛、片是什麽怪物啊,把佳佳吓成這樣。
肩上挨了一記,胖虎聲音從耳畔傳來,“老實點,要不是答應石芮不再揍你,我早削你了。”
我立馬噤聲。
他們幾人向街道的另一頭張望,張望……
我也跟着望啊望……
不負衆望,一騎破舊的自行車上挂着倆人從那邊晃了過來。
虎頭幫衆兄弟眉飛色舞,笑臉相迎,就連胖虎也是虎目放光,與前世的丫鬟蝴蝶看到美食的模樣甚是相似。(不知她與奶娘現在過得如何,甚是想念啊。)
心思游走間,已被胖虎拖進房間,随後房門緊閉,這才如夢方醒。瞧這神神秘秘,個個神采奕奕,這是要做甚?
麻雀已打開電視機,又打開VCD……
外村的一黃發男孩把一張光盤放了進去,“給你們開洋葷啊!”
哦,原來是看電影啊。奶奶愛看唱戲的,爸爸媽媽喜歡抗戰片,石芮最愛動畫片,我無所謂,什麽都行。
不行,不行!這是什麽啊?
只見一名金發碧眼的女子,穿着布料極少的裙子走進一個房間,房間的大床上有一名胸、前布滿黃、毛的男子,□的坐在那裏,手中擺弄着自己的男、根!
我滿臉漲紅,雙手急忙緊捂着雙眼,就欲跑出屋子,卻被一條粗、壯的手臂拽了回來。
“娘娘腔,你跑什麽?學着點,往後和你娘們兒、幹、的時候用。”低低的虎嘯聲在耳邊響起。
“我不要!”我從來沒想過以後會娶妻,太可怕了。
“看你那孬樣兒!”雙手被他掰開,腦袋被他轉過來……
“再不睜眼我揍你啊!”老虎要發威了。
我不情不願微張雙目。
“瞪大眼!”
我害怕地猛睜大本是狡黠現在卻聚滿驚懼的狐貍眼。
電視畫面上是什麽?男子撫、摸着女子的頭,那女子在吃、男、根!
嘔——我捂嘴,幹嘔。
“閉嘴!”
“閉嘴!”
……
我偷眼觀瞧,發現自己被N雙厲眼怒視。縮縮脖子,捂嘴,不再出聲。我敢肯定,再發出聲音,他們一定會呼嘯着拳頭圍過來。
畫面上又走來一名男子,從後面撩起超級短、小的裙子,露出了圓潤,白嫩的、臀。她都沒穿亵褲的?
男、根從女子的屁、股後、插、入,深 、入、淺、出,女子的嘴把另一男子的男、根幾乎整個吞、入,嘴角還涎着液體,三人、“嗯、嗯 、額、額”叫着,恰似歡愉又若痛苦……
“怎麽樣?好看吧!”胖虎的聲音有些粗噶,他不是已過了變聲期了嗎?
“嘿嘿!看入迷了吧?”見我不理他,他嘿嘿怪笑。
我恨恨地瞪了他一眼,出乎意料的沒挨揍。
“娘娘腔,你真像個娘們兒!”胖虎嗤笑一句,不再看我,專心看電視了。
人家的內心本就是女孩子家。且!
胖虎看的專心,我終于脫離了監視,可以不看那污穢的畫面了。打量着屋子,雖然家具嶄新,電器齊全,但到處是布滿的灰塵與随處亂扔的衣服,房間顯得分外的繁雜髒亂。麻雀的爹娘長期在外打工,祖父母又在別的院子住,這孩子真是快成野孩子了。
視線中看到了那兩個外村男孩,他們倆手中在擺弄着什麽。匆匆轉回視線,低着頭,眼觀鼻,鼻觀心,如老僧入定。
如木頭般好不容易挨到這光盤放完,我想我終于可以回家了。胖虎的鐵爪又把後衣領採住了。“幹嘛去?還沒完呢。”他的嗓音沙啞的可以。
那個鄰村的黃頭發,戴着個銀耳釘的男孩沙啞着嗓音說道:“這兒還有人和動物的呢?M國人玩得就是邪乎。”
什、什……什麽!我下巴掉下來了。胖虎邪惡的鉗制住我的頭,電視畫面上是什麽玩意?本就不小的狐貍眼如牛眼似的。
嘔——薄唇大張,一口穢物噴在了黃毛小子身上……
砰——黃毛小子回首就給了我一拳,不用照鏡子也知道左眼定是國寶了。
胖虎終于松開了手,把黃毛小子的另一只拳頭握住,“算了,照我面子放他一馬。”
黃毛小子憤憤地瞪我一眼,緩緩地放下緊攥的拳頭
我弓着身子,左手捂着眼,流着淚……
電視裏傳來畜牲的鳴叫聲,還有男子的喘息聲……
“嘔——”
“滾——!”
“滾……”
……
一群粗噶的吼叫震耳欲聾。
我終于無比“榮幸”地被趕了出來。
胖虎一反常态的殷勤地送我出門,一再囑咐,“娘娘腔,今天我可沒揍你啊。”
我盯了他一眼,不情願地點頭,轉身,推車,走人。
這個壞蛋,要不是他攔住我,我怎會看到那腌臜畫面;要不是他按着我的頭,我怎麽會乖乖挨拳頭!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