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軍訓

我氣喘籲籲的跑到大操場,在人群中找到自己的班級。

“老巫婆”在看到我時臉長了。

教官不怒自威的盯我一眼:“入隊。”

我斂去習慣性發呆,急忙跑去最後那排站好。

兩腳跟靠攏并齊,兩腳尖向外分開60度;兩腿挺直;小腹微收,自然挺胸;上體正直,微向前傾;兩肩要平,稍向後張;兩臂自然下垂,手指并攏自然微屈,拇指尖貼于食指的第二節,中指貼于褲縫;頭要正,頸要直,口要閉,下颌微收,兩眼向前平視。

我們在教官的口令下,站了半小時的軍姿。就是男生有的如攔路大漢,有的若風過竹林。女生則是比胸比屁股,尤其是昨天的黃色大卷發,哦,現在是光頭美女了,搔首弄姿,把教官與“老巫婆”氣得差些吐血。結果,我光顧看熱鬧了,被教官批了好幾次。

6點30——7點50洗漱、整理內務、吃早餐。

匆匆搞定,在8點時又去上操。結果還是站軍姿,暈了都。結果,還真暈倒倆。“老巫婆”帶人去醫務室喝降暑藥,餘下的繼續曬人幹。嘿嘿,還好自己有先見之明,塗了不少防曬霜。瞧瞧左邊的張靖,一張瘦臉曬得漲紅,明天還不脫皮?嘿!要他笑自己娘們兒!瞧瞧右邊的室友錢胖,臉兒都冒油了。

啪——胸前挨了一記。

我捂胸,怒視何人,見是比自己矮半頭的教官站在身前,立馬熄火。

“兩眼平視向前。石磊,我注意你半天了。不服咋地?還抱胸!”教官脾氣不好啊。

我立馬放下雙手,中指貼于褲縫,站直,挺胸。

教官又瞪了我眼方自離去。

“你,沒吃飯啊?站直!”

不用看就知道在訓那個“傾斜塔”。

終于熬到11點,我們排着隊離場,有的去吃午餐,有的去澡堂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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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樓人山人海,我向二樓走去。

“鐵蛋兒!等等我。”如此“親切”的稱呼我的除了佳佳那丫頭還真找不出旁人來。

旁邊有人在嗤笑。我恨恨的瞪向身後的球形物體,那人卻仍不自知的大聲呼叫。

“鐵蛋兒,你知道我見誰了嗎?”

我雙手握拳,咬牙切齒,匆匆跑上二樓。

“鐵蛋兒,你咋啦?等等我啊!” 佳佳陰魂不散在後緊追。

我兀自拿了餐盤打份米飯與酸辣土豆絲。。

佳佳緊随在後打了一個饅頭和倆雞腿。

“鐵蛋兒,給……”佳佳夾過來一只雞腿。

我搖頭。“太膩,吃不下。”

佳佳不解的放回餐盤。

“佳佳,別在學校叫我小名了。行不?!”算本小姐求你了!

“不要!石磊多難聽啊!”她邊啃雞腿邊道。

我翻白眼,無語了都。再聰明的狐貍也拗不過執拗的豬,何況我并不聰明。

“知道我今天見誰了嗎?”佳佳眨着單眼皮小眼睛,神秘說道。

“嗯?”我興致缺缺。

“範韋軒啊。”佳佳撇了下嘴,道,“還是那樣的蟑螂自大,對人愛答不理的。——忒讨厭!”

範韋軒,從小到大的孤傲,不是一天一的了。

旁邊有女孩在輕聲抽氣。

咋了這是?我與佳佳同時詫異的四處觀望。

樓梯口走來一身着運動背心短褲的高挑男子。濕潤的黑發,黑亮的眼睛,堅挺的鼻子,不屑的薄唇,不是範韋軒那小子又是誰?脖間還搭着條毛巾,看來是剛洗完澡。

“嘁——”佳佳白了眼,繼續與雞腿奮戰。

我小口吃着土豆絲,堪比淑女,對于孤傲自大的範韋軒以及周邊的鄙夷目光視若無睹。

一會兒後,一份“木須肉”與米飯擺上桌,我二人同時擡頭觀瞧:範韋軒?

對于我倆的問號臉人家睬都不睬,兀自開吃了。

佳佳眼神說道:他怎麽坐這兒了?

我眼神回之:吃錯藥了。

我這邊兒演着啞劇,周圍的色女們不淡定了。

“他幾班的?”

“不知道。”

“我們班的。”

“真帥!”

……

一個人是低低竊語,十幾二十人就是蜜蜂進場了。怪不得範韋軒不去和她們一桌呢,純粹一餓狼傳說啊。

我優雅的吃完,優雅的掏出手絹擦拭嘴角與蘭花玉指。佳佳早已習以為常,正在吞咽饅頭。

“小傻子,記住喽,你是個爺們兒。”聲音冷冰冰。

我愕然擡頭,只看到範韋軒離去的颀長背影。這,也吃得太快了吧。呸!又走神兒了。誰、誰是小傻子?!我霍然起身,一蘭花指貼于腰側,一蘭花指直指他的後背,劍眉倒豎,狐貍眼圓翻,銀牙暗咬……不發一聲。

“行啦,別氣了。”佳佳伸着抓過雞腿的油膩胖手輕拍我的蘭花指。

我急忙抽回玉指,掏出手絹擦拭。“先去洗洗手吧,你。”

佳佳聳聳眉,毫不在乎。“一會兒我去旁邊澡堂洗澡。 鐵蛋兒,你去不?”

我倒想去,女孩兒們不讓啊。我搖頭,與她揮手告別。急急地跑回寝室拿了幹淨衣服和盆子就向水房跑。現在人們都在食堂與澡堂,我趕緊在這兒擦洗擦洗。來到水房門口,我怔住了。三四個赤條條的漢子正在快樂的洗刷刷。臉鐵青着從驚愕中醒來,在張靖的招呼聲中落荒而逃。

一會兒後,張靖回屋了。

“石磊,你有病啊?越叫你越跑!”他邊說邊躺在了床上,準備午休了。

我紅着臉,蠕動了下嘴唇,沒出聲……大白天的,你怎麽光穿內褲啊?

“真是有病!”他閉着眼,輕哼道,“快去洗吧,都回了。這層就咱這幾個懶蛋沒去澡堂。”

我遲疑了下,在聞到胳膊上的汗味兒後還是向水房走去了。分秒必争的做賊似的擦洗完身上,穿着長褲長衫的回了寝室。

“真服了你了!”他睇我一眼,嘴角抽搐。

他怎麽還沒睡?(這短時間睡着才怪)

坐在凳子上,從包包中拿出爽膚水照着小鏡子拍臉,又拿出乳液抹啊抹。(這都是用祖母給的壓歲錢從地攤上買的雜牌貨,被石芮和佳佳笑了多少次。)

驀地,胸口被一雙“雞爪”握住了。我尖叫一聲,在那人撒手之際,轉身給了那人一耳刮子。

張靖捂着印着鐵砂掌的左頰,怔怔說道:“不是女孩子啊。——幹嘛這大反應?”嘟囔着回到床上,摸摸自己前胸,“和我一樣的一馬平川。沒錯啊!”

我惱羞地立在原地,淚水潸然而下。

如果我有錢,我一定要去租間房,我、不、要、住——寝室!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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