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傷心

我回到出租屋,從自家屋子裏搬出一椅子,端坐在門口,靜等佳佳回來。樓上上早班的人們從身前匆匆掠過……無視那看白癡的眼神,我穩坐釣魚臺。待無人時從懷中掏出那方帕子,撫着那斑斑血跡,浮想那嬌容與前世一般無二,氣質卻是迥異不同,俨然一個頂天立地的漢子。讓我熟悉又陌生的人兒,你到底是誰?與我又有何淵源?之前想想就惡心的畫面和她在一起竟絲毫未有反感,現在想想都覺得面紅耳赤,臉紅心跳,心頭小鹿砰砰亂撞,攪亂了一池春水。“她”那墨染鳳眸冷厲,“她”那玫瑰紅唇薄情:該滾哪兒滾哪兒去!不!“她”不是她,是他!分明一狠絕薄情郎!蘭花玉指輕捏帕子,芳心大亂。我該怎麽辦?看他那模樣,分明不會認賬,現在我已是他的人了……嗚嗚,我該怎麽辦?昔日的狡黠狐貍眼不見詭谲,只蒙上了層層薄霧,只差潸然而下了。我俊臉哀傷,哀悼我那失去的處男之身。我俊臉哀傷,可憐那被抛棄的絲絲傷悲。

嗡——手機來了一條短信。

我收帕子入懷,從褲袋裏掏出手機翻看:我回老家了,過兩天就回。

佳佳發來的。她幹嘛不與我當面說?還請假回家?到底發生什麽事了?我疑問重重:難道昨天她與那男子真的……?我急忙給她回電,又是電話已關機。轉身回屋,收拾衣物細軟,揣上真實身份證,準備踏上了回家的路程。

嗡——手機震動,拿出一看,是老編發來的,要我堅守陣地,不許回家。

我任命的把包包扔回粉色的床上,仰躺在床上習慣性發呆。佳佳,你究竟怎麽了?難道也發生了一夜情不成?還有你,你到底是誰?玉姬轉世?我就是玉姬啊!如若不是,世上怎會有如此相像的人?我百思不得其解,我碾轉反側,我頭痛欲裂,我渾渾噩噩,我、我睡着了。睡夢中,一會兒是白白的、奶、子,一會兒是粉粉的梅子,一會兒是墨染的鳳眸冷厲,一會兒是墨染的鳳眸含情,一會兒是粉粉的紅唇惡罵,一會兒是丁香小蛇亂舞,一會兒是芊芊玉手掌掴我臉頰,一會兒是芊芊玉手輕揉軟捏我、胸、前、兩、點,一會兒是嬌、臀、挺、翹,一會兒是嬌、臀、圓、轉 ,在身體與身體的最親密無間點,快感源源不斷,愈來愈強,愈來愈強……終于在我痙攣一下間,擎天玉柱噴灑出滾燙的男子、精、華後慢慢疲軟……我依然在熟睡。我昨夜太累了。

直至晚上8點,我終于醒了,睡了整整一天,真的有些餓了。從床上爬起,感覺小腹下一片濕濡,我輕蹙英挺劍眉,眯起狐貍眼,難道自己又夢遺了?耙了耙有些亂的長發,紅着一張俊臉走去狹小的衛生間清洗身子。胸前有些抓痕是她興奮之時抓的,我撫着那些痕跡,臉上紅雲密布。不管她是何許人也,我已是他的人了,這輩子我是認定他了。

洗完澡,披着浴袍來至狹小的門廳裏對着鏡子吹幹頭發,绾上一個發髻,這才去廚房裏煮面……

9點50分,我已經又在“原動天”裏晃悠。服務生過來推銷酒類,我忙說找人。之後就在跳舞的人群裏梭巡……沒有。我難道來晚了?她進二樓包房了?我正自納悶間,兩名濃妝豔抹的女子前後夾擊,在我身前身後暧昧的扭動,極具誘惑的在我臉上,耳後噴着如蘭香氣。

“帥哥,自己來的?”身前的那位嘟着烈焰紅唇就差吻上我的薄唇了。兩個大波要撐衣而出,似有若無的擦過我的黑襯衫。

我急忙向後仰身,一對柔軟貼上後背,耳邊被吹着熱氣,嗲聲嗲氣的女子聲音:“帥哥,叫什麽名字?”

我吓得要跳了起來,急忙向旁邊躲閃,卻被人一把拽住了左右胳膊。“敢泡我馬子!小子,你不想活了!”

怎麽是兩個聲音?我納悶的左右觀瞧:模樣有些相似的兩個怒目而視的矮小男子。

我忙搖頭澄清,“兩位,你們別誤會!我們沒什麽的。”

“小子,叫啥?報上名來!”

“小子,不老實我揍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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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試試。”我先回答先提問的那位。

“什麽!‘你試試’?好!老子試試就試試!”後提問的那男子要跳腳了。蹦起來,舉着另一只拳頭就欲往我臉上招呼。

我雙手被虜,眼睜睜的看着那拳頭就要砸上俊臉。

那兩名女子樂滋滋的看着男人們為她們争風吃醋。

世風日下!我倒黴的閉上狐貍眼,等待着臉頰上傳來痛感……半晌,也未傳來。我納悶的微睜雙目,看到了一只芊芊玉手緊握一只拳頭,正在我的臉頰3厘米處停頓、石化。那只拳頭的主人也不抓我的胳膊了,用另只手欲掰開那只芊芊玉手,無果。躬身,哀求道:“大姐,求你放了我!”只差哭鼻子抹淚兒了。

芊芊玉手的主人冷哼,卻是宛若叮咚泉水:“看好你家的騷貨!”

我惡寒。在看到聲音的主人時,我呆住了。她!

那兩名女子憤憤不平,要撲将過來,被那兩名男子拖走了。另一名男子什麽時候撒了我的另一只胳膊的?我有些暈。

酒吧的保安過來了,看到沒事,又回去了。

她上下打量了我一眼,轉身走了。

我身上有不對勁兒的地方嗎?沒啊!長發挽了一個發髻,黑襯衫,黑長褲,黑鞋子,沒甚不妥之處啊?倒是她,黑背心,黑長褲,黑鞋子,男士發型,如若不是那凹凸有致的身材,分明就是一男子。俗話說的好:女要俏,一身孝;男要俏,一身皂。一身皂衣,卻更顯得她膚若凝脂,欺霜賽雪。

我轉回神,急忙追将過去。“你好,你叫什麽,我還不知道。”

她坐在吧臺,要了一杯啤酒,慢慢啜飲,貌似沒聽到我的話。

“我……”我還要說。

“真是聒噪!”她冷冷說道。

我吞了口吐沫,就是聒噪我也要說。“我倆已有夫妻之實,我會負責的。”

“你——煩、不、煩!”她咬牙切齒。

我兀自念叨:“你住哪裏?明天我去府上拜見令尊令堂,求他們把你許配給我。”

“滾——!”她輕眯鳳眸,字從齒縫撕裂而出。

我還在說:“我過些天回家禀明我爹娘。咱們早早把親事辦了。你放心,我雖然掙得不多,但定不會教你挨餓……”

她芊芊玉手已成拳狀,我還未發覺。

“我家在農村。雖然我爹娘早已給我蓋了新房,如果你要在城裏生活也行,就是我還買不起樓房,要等幾年……”

砰——我左眼定是變成國寶了。我捂着左眼,驚訝的盯着她:沒想到!她也這麽勢利!

“該滾哪兒滾哪兒,別煩老子!”她低頭,說着冒着冷氣的地獄魔音。

我委屈,超級委屈,眼淚在眶中打轉。

服務生走過來,對我躬身道:“先生,您說您找人,現在又坐吧臺,卻一直未消費,請您出去!”趕人趕得還挺禮貌。

我眨着潋滟狐貍眼,再沒有心情在這裏蹲坑。那女子今天貌似不來了吧?唉,管她呢!本小姐心情不佳,本小姐今天要罷工!我伸着蘭花指,習慣性從褲袋裏捏出帕子,蘸去眼淚,起身離開。沒有發現她在看到我手中的帕子時,鳳眼圓瞪,嘴角抽搐。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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