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開業
“雅正表哥”衡山握着手爐,正看着某處發呆,轉頭看見來者揚了笑意
長孫曦笑了下走了過去,行禮道:“見過公主”
“不是說過我一人時不必行禮嗎”衡山嘟嘴不滿
長孫曦聞言面露失望,呢喃着“你一人啊”朝周圍看了圈。
“怎麽?你不是來看我?”衡山不滿
“沒,沒有”長孫曦忙解釋
衡山噗嗤一笑,道:“表哥,你就不能不把全部都寫在臉上嗎?”
長孫曦不好意思地撓了下後腦勺,七尺男人此時卻腼腆地像個孩子。
“表哥,這些日子你去哪了?也不來看我”衡山埋怨道
“派了事,剛回來,你知道,監察禦史平時無事禀奏是進不了宮的……”
“你怎麽這麽實誠?”衡山無奈看了長孫曦一眼,沉思了下,問道,“你可聽說了西突厥的事?”
“什麽?”長孫曦一臉迷茫,“不是要和解嗎?”
衡山聽了面色沉重了下來,看來長孫舅舅他們沒跟表哥講,可不講,看着表哥什麽都不知她又不忍,每個人都該有一次努力的機會,即便注定要失敗,也要試一遍。
想着衡山道:“和解的條件,是皇姐嫁去和親”
看長孫曦還是不懂,衡山狠下了心說了最後一句“新興皇姐……”
長孫曦大吃一驚,僵在了那裏。半饷回神,追問衡山怎麽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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衡山全告訴了他,勸道:“表哥,你去和皇姐說了心意吧,別等她出嫁,這輩子就沒機會了”
“不,不會的,不會……”長孫曦只是呆呆重複着,衡山的話一句也沒聽進去,驀地起身,連禮都沒行就急急跑了出去。
衡山看着長孫曦離去的方向,無奈地嘆了口氣。長孫曦對新興的心思,是個人都看的出來,偏偏當事人還以為所有人都不知道,一直喜歡傻傻看着……
而新興,此刻正在晉王府裏。
李治端着茶杯,抿了兩下茶葉,擡眼看了看對面的不速之客。
“何事需皇妹親自來訪?”李治問道
新興沒直接回答,而是問道:“皇兄是不是丢了什麽配飾?”
李治迷茫道:“配飾多了,不知皇妹說哪一件?”
“皇兄最喜愛的玉飛天”說着取出了塊玉佩,“這是皇妹在路上撿到的,可是皇兄掉的?”
李治看見玉佩眼神一閃,随即卻喜道:“确是本王掉的,勞煩皇妹送回來了”
“皇兄是承認了?”新興一笑,“那皇兄可否跟皇妹解釋一下,為何你的玉佩會在我宮裏宮女的屋內?”
李治:“皇妹在說什麽?什麽宮女?”
“一個名喚‘瓊鵲’的宮女,最近不見了,敢問皇兄可知道人在哪?”新興道
“你的宮女我如何得知!”李治怒道,“只是塊玉佩,相似的多了,許是我眼花,可能我的那塊在屋裏放着”
“哦,上好的和田玉,又是和佛學有關的飛天玉,不知除了皇兄,還有誰也好佛?”李芯道
李治冷了臉,逼視新興:“皇妹不是來還玉的吧”
新興道:“皇妹不兜圈子,請皇兄放過杜三全,他絕對不會将那事說出去”
李治聞言目露殺氣,手上暗暗摸到短劍,還是看着新興,道:“皇妹不覺得,死人更能守住話嗎”言畢沖向了新興。
新興一愣,忙側身躲過利刃。
“皇兄覺得我沒準備敢孤身來此嗎?”
李治刀落了空,再想追攻,突然聽到新興這麽說,一愣,給了新興躲逃的機會。
新興逃遠,慢慢退向門口,道:“我已寫了信給別人,只要今日我沒出去晉王府,那人便會将信呈給父皇,皇兄不想事情被父皇知道吧?”
“你想怎樣?”李治目露兇光,緊盯着新興,暗暗握緊了短劍。
新興全看在了眼裏,“我只想皇兄放過杜三全”
李治冷冷一笑,道:“我如何相信你們不會說?”
“杜三全不會說的”新興祈求道,“他不知道是你,那晚假山那麽黑,根本看不清楚人……”
李治神色漸緩,聽新興這麽說,沉思片刻,擡頭看向新興。杜三全是否真如她所說不知有待确認,不過,她知道……
“你放心,我不會告訴父皇”新興看出了李治心思,說道,“只要你放過杜三全,那晚就沒事發生。不過你若不肯放,”新興狠下心道,“我即便嫁去西突厥和親,只要我知道杜三全被殺,父皇就會知道你那事”新興看李治沉思,接着道:“父皇怎樣,你應該清楚,即便他不會深信別人所言,也會對你心存懷疑!”
李治看向新興,下了決定,挑眉道:“好,我答應你”留着,終是隐患,怎麽可能……
開課兩日,與孫家合作的事有條不紊進行。孫父財大氣粗,已經将那家鑄鐵工坊連着裏面大大小小的工人全買了下來,又增加了廠房占地,新派去了幾個工人,生産方面已經準備成了七八分。宣傳方面,我安排了淑文,若有婦人來訪,便帶她們參觀一番,然後将是孫家所制的消息透漏出去。從上次搖椅短時間風靡全城的速度,我深深相信那些貴婦的力量,不消幾日,鍋爐定會在上層社會宣傳開來,屆時只需孫家開店,訂單自會上門。
在國子監裏,我與外面的消息全靠杜安傳進來,杜安被我派去全權處理與孫家的事,想到當初會選杜安,我就有揍這家夥一頓的沖動。
一旦買賣做起來,有了利潤,自然涉及到賬目計算問題,我想到後同孫祿堂商量了番,決定由兩方各派一人管理賬目。就在我頭疼能派誰去的時候,我發現了杜安,這家夥認得字!
我可還記着當初找人認字的事,清楚記得這混蛋說自己不是書童不識字,可這家夥不僅認識,寫的還規整的很。質問他,他說是平日裏看杜三全寫的多了,看會了,就自己偷偷去練。
“郎君你連請來的先生都訓斥地那麽厲害,小的才不會傻地出頭挨訓”他倒說的理直氣壯,我直接一腳踢了過去,恨得牙癢癢。但還是沒法子,畢竟這府裏能信任的人沒幾個,又不能讓杜構發現,加上杜安跟我裝過鍋爐,有經驗,順道指派了他去教孫家的工人。
等到再次休假,孫家已經接到了三四份訂單,工坊那邊已經忙活起來了。孫父把事情全交給了孫祿堂負責,他倒得了空閑天天在外面。孫祿堂跟我說了首個訂單的事,聽說是光祿大夫唐茂約給自己的一個小妾訂的。光祿大夫平時寵那小妾寵的厲害,小妾聽說了‘青爐暖’,吵着要安,光祿大夫受不住了,來下了單。而第二張單,也是那個大夫,給妻安的。
孫祿堂說到這住聲壞笑了下,背後發生什麽事,讓人免不了多想。
給杜母做的鍋爐已經做好了,又忙了一整日給安裝,孫祿堂看到我制的暖氣片好一頓評,繞着一直說難看。我懶得同他講,他審美的确高些,把暖氣片面上弄了不少花樣,可對我而言,實用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