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十九、初情
衛莊伸手拉上床帳，薄紗簾幕擋去夜明珠的光華，床上晦暗不明，令初嘗情欲滋味的少年多了些隐秘的期待。
蓋聶望見師弟俊顏含笑，好看的唇角微微挑起，像個小鈎子，勾得他心癢難耐，想起方才四唇相貼的親昵，一顆心悸動不已，只是苦于全身受制于衛莊，動彈不得，不能一親芳澤。
他暗暗想道，如果這會小莊放開我的手腳，我敢不敢貿然上前親他？
“想什麽呢？眼睛都發直了。”衛莊輕笑着，俯身吻上對方的唇，“是不是在想這個？”
少年火熱的吐息貼上來，引得蓋聶沉迷其中，雙唇循着本能笨拙地回吻他，溫柔又謹慎。
衛莊似乎深受取悅，悄聲對蓋聶道，“這個功夫，我們從前都沒怎麽練過，生疏得很，以後得多加研習，否則，豈不給人笑話我們雲夢山的弟子？”
蓋聶點點頭，衛莊又道，“外面不知多少妖精觊觎你的純陽真氣，你可別入了他們的彀中，白白地折損修為。”
蓋聶道，“我不會碰他們。”
衛莊伏在他身上，見他嘴唇紅腫，泛着水光，自是二人耳鬓厮磨之功，心知此時自己在蓋聶眼裏也是一般情形，不想讓他多看，随即又吻住了對方。
蓋聶甚是配合，與他唇齒間極為默契，須臾便渾然忘我。恍惚中，他腦中顯現出一條黑龍，身姿修長華美，鱗片烏亮如墨，瞳目有神，颌下明珠璀璨，七彩雲霞環繞周身。
他一怔之下，衛莊便即覺察，問道，“怎麽了？”
蓋聶如實以告，衛莊思忖道，“那多半就是我的前世——骊龍。”
幻象裏的龍目與衛莊的眼眸重合在一起，蓋聶心中一陣抽搐疼痛。他一鼓作氣，翻身将師弟反壓在身下，滾燙的親吻毫無章序地落在他的眉間臉龐。
雖然衛莊親口說過，不需要他的愧疚，可是他心中滞悶難當，為那段蒙昧無知的前世，和無法逆轉的傷痛。
他頭一回主動親熱，急切卻不出格，舉止仍有分寸，衛莊越發情動難抑，只覺得被師哥吻過的每處肌膚都在發燙，彼此衣衫皺亂，床簾隔開世外天地，年輕的軀體交纏在一起，燃起永不熄滅的火。
衛莊輕喘着問道，“這會，你眼裏看見的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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蓋聶親了親他的眼角，“是你，小莊。”
衛莊伸手抽去他的衣帶，修長手指探入他衣襟內，指尖緩緩撫過赤裸健壯的胸膛，蓋聶渾身一顫，一把按住師弟的手。
“不給摸麽？”
蓋聶聲音有些沙啞，“不是。”
“那是我這麽摸你，你受不了？”
蓋聶并不應答，只是攥緊衛莊的指尖，按在心口處，阻止他繼續挑逗自己。
他此時不能說話，因為一開口，心就要從胸腔裏躍出身外。
衛莊從他掌中抽回手指，道，“我身上太熱，衣服穿不得了。”他解開上衣，雙臂勾住對方脖頸，胸膛相貼，胯下性器也硬邦邦地抵在一起。
“你要不要脫？還是我來幫你？”
蓋聶在師弟笑吟吟的注視下脫去衣裳，顯得有些不大自在。衛莊的手指搭上他右手腕，兩寸長的傷口結了痂，正是他割血給荷花妖所致。
衛莊心中五味陳雜，嘴上調笑道，“我一見你這傷，就想到那荷花妖，心裏吃醋，你說怎麽辦好？”
蓋聶顯露出為難神情，似乎因為暫時無法消除手上的傷疤和師弟的芥蒂而困擾。他想了想，問道，“你上回見我取了血給他，很不樂意，是不是也是……也是……”
衛莊笑道，“你猜。”心中卻道，明知故問，若不是知道你老實，還真以為你是裝傻充愣，故意擠兌我。
蓋聶見師弟笑容滿面，更覺不好意思，當下不敢多猜，只管親他的臉頰。
衛莊道，“這還差不多。”他蹭了蹭對方胯下，問他，“會不會？”
“會。”
衛莊挑了挑眉，“看不出來，你倒見多識廣。”
蓋聶心道，天底下哪個男子不會用手，怎麽就見多識廣了。小莊的意思，難道說男子之間另有什麽訣竅？
他從前獨自下山，也曾辦過幾樁公狐貍偷人精氣的案子，但辦案不是捉奸，他又恪己自律，從無什麽暗中窺探之舉。所以男子之間在被窩裏究竟怎麽一回事，他還真知之不詳。
他越是心裏胡思亂想，下面越是脹硬，忽然感覺到師弟的手指探入自己亵褲裏，指頭尖順着熱杆子一寸一寸地摸。
蓋聶臉上霎時赤紅一片，額頭腦門上滲出汗珠，喘道，“小莊。”
“怎麽，不喜歡我幫你麽？那換你幫我，也是一樣。”衛莊過去也從未與人有過這樣親密無間的狎昵舉動，然而見蓋聶斂眸隐忍，極其克制，卻又分明抵禦不了自己誘惑，只覺得十分受用，忍不住想多撩撥他兩下，欣賞對方天人交戰的模樣。
他手指慢慢地摸到那根硬物的頭上，指腹蹭過濕潤的細孔，見蓋聶眉宇微微一皺，嘴唇抿緊，竭力維持鎮靜，心下暗笑，又像沒摸夠似的，來回揉了好幾下，将對方英俊面目上的細微表情盡數看在眼中。
對蓋聶快感的全盤掌控，正迎合了衛莊心底的控制欲，他全然沉醉其間，一時也情欲高漲，右手從他亵褲中退出，捉住對方的手，按在自己鼓脹胯下，輕聲道，“師哥，你來。”
暫時逃離甜蜜的折磨，蓋聶松了口氣，說不上是欣慰還是失落。他心中權衡，若是由小莊再這麽摸下去，自己定然要失态，若是易地而處，一來能讓小莊快活，二來自己也能與他更親近幾分。想到這裏，蓋聶定了定心神，解開師弟的褲帶，也如對方剛才所為，手指伸進亵褲內。
他的指尖觸及一根火熱硬物，又粗又長，高高翹起，然而隔了一層布料，無法窺見其真身，僅能看到鼓鼓囊囊的一包隆起，随着自己手指的動作起伏，手上觸感一片潮濕。
蓋聶看不到胯下景象，然而師弟臉上情動神态清晰可見，那雙平日裏神采飛揚的星眸中含着霧影，口中逸出連綿低喘，氣息火熱。他就如受了莫大鼓勵，五指攏住陽物，動作生澀地上下套弄。
衛莊伸手按住他後腦，示意蓋聶低頭附耳上來，在他耳旁輕聲笑道，“我的也不小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