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廖岑川冷冷的說了一句,  “喪家狗的狂吠,你認為我會放在心上嗎?我記得你現在的公司剛起步吧,還想幹嗎?”

他的語氣冷厲,  充滿了威脅,眼神眯起滿是游刃有餘的神色,他在讓遲景湛自己做選擇。

遲景湛的臉色頓時吓得泛白,  他不知道廖岑川從哪裏打聽到他公司的消息,  但這種威脅性的口吻說的話讓他心驚膽顫。初創型企業經不起半點兒的風吹,不能讓自己的心血白費。

見遲景湛站在原地不動,表情猙獰沒有上前走來。廖岑川輕蔑的笑了一聲,橫抱着謝霖回了謝霖的家,重重的關上了門,  将人隔絕在門外。

謝霖滿身酒氣,  廖岑川給人放在浴缸裏,  開啓花灑直接澆在臉上。謝霖被突如其來的水吓得渾身一顫,  渾噩的睜開眼睛看到的是廖岑川盛氣淩人的表情,不停的對着他沖洗。

身上的衣服沒有脫掉,全部黏在一起。渾身上下沒有一處是幹爽的,他在這浴缸裏沒有力氣,  也爬不出去。不停的用手擦着臉,半點兒喘氣的機會都沒有,窒息感突然襲來。

“別,難受……別弄了。”謝霖聲音醉意明顯,  水流過眼睛睜不開,  大口喘着氣。

廖岑川皺起了眉頭,花灑的溫度調冷了一些。

白襯衫被水打濕以後貼在胸膛上,嬌豔的紅色玫瑰紋身若隐若現。水跡遍布肌膚,  泛出瑩潤如蜜的光澤。謝霖的臉蛋兒被手搓的發紅,柔軟的嘴巴輕輕的吐氣。

廖岑川只覺喉嚨一緊,關上了花灑。将人從水中抱了出來,謝霖身上的水沾在他的身上,瞬間就濕了,冰涼的讓人難受。

認命的把謝霖衣服全部脫了下來,光着身子扔進被子裏。他找不到謝霖的睡衣,幹脆不穿。

折騰了半宿,廖岑川早就沒了睡意。現在天已經朦朦亮,廖岑川就坐在床邊上看着謝霖睡覺,他從來沒有這麽近距離的觀察過謝霖的臉龐。

這麽仔細看,确實和廖時語長得很像。甚至……謝霖身上那股張揚驕縱的氣質,跋扈又善良的模樣。不講理時眉毛也跟着動,眼睛水潤的像是小鹿,比廖時語還漂亮。

手指滑過謝霖的臉頰,逐一描繪着謝霖的五官和皮膚。緩慢而溫柔,指尖處傳來的暖意讓他心中有了被填滿的感覺,只有謝霖在他的身邊,他才會覺得安心。可這種感覺連廖時語都未曾給過他。

一開始在飛機上見到謝霖時,他被這個人的外貌所驚異。記得廖時語曾經說過自己有一個龍鳳胎的弟弟,直到謝霖做完自我介紹,他最終确認眼前的人就是廖時語的弟弟。基因不能改變,兩個人長得如出一轍。

他記得廖時語曾對他說過小時候的種種經歷,苦澀灰暗的童年,直到十歲被他家收養以後才過上好生活。而搶走了廖時語的一切的人就是謝霖,長得一模一樣,只因為是男孩。父母的寵愛還有優越的條件全都屬于謝霖,而不是廖時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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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疼廖時語,所以答應過廖時語。但他沒想過謝霖會主動貼上來,大膽又熱情,毫無顧忌的闖入他的世界。

其實他很早就看出來謝霖喜歡他,謝霖以為自己僞裝的很好,但還是被他看穿了。所以他設了圈套,一步步的讓謝霖進入他的包圍圈中,再帶回去慢慢啃食。獵物當然要在渾然不知的時候咬住撕裂才最美味。

直到現在,謝霖就算發現了什麽,他也不會放開謝霖。是謝霖先纏着他不放手的,他只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之彼身罷了。

更多的是,那麽聽話,那麽癡迷于他的人。除了謝霖,再也找不到第二個人了。

廖岑川低頭親吻着謝霖的嘴唇,聽到身下的人發出夢境中的嘤咛聲,再狠狠的咬在下嘴唇上,那一塊的嘴唇顏色比旁邊要殷紅許多,看到謝霖皺起的眉頭,他的心裏得到莫名的滿足感。

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是中午了。謝霖看到熟悉的天花板,發覺這裏是他的家。宿醉的頭腦不清,昏昏沉沉的,他記得在酒吧碰到了遲景湛。

下意識的看了看身旁的位置,發現是廖岑川以後他才舒了口氣。

還好沒有酒後亂x。

廖岑川感受到謝霖起床了,一把抓住謝霖的胳膊将人往懷裏帶,謝霖支撐不穩倒在了廖岑川的胸膛上。聽到了他強勁有力的心跳,一股酸意湧上了鼻尖,悶聲問道:“你怎麽來了?”

廖岑川狠狠的掐了一把謝霖的屁股,“你和別的男人半夜一起買醉,我不應該來嗎?”

謝霖吃痛的“嘶”了一聲,才知道廖岑川已經看到遲景湛了。心虛的說,“難道不是因為你說回來,我等到四點鐘也沒見你的影,所以我才……”

“所以你就去酒吧,和別的男人喝酒。”廖岑川冷聲道。

謝霖急忙否認,“不是,我沒有約他,是在酒吧碰到的。”

廖岑川的目光帶着探究的意味,他審視着眼前慌亂的人,不急不慢的說着:“呵呵,這麽巧嗎?”

謝霖不想在繼續這個話題,“我說的都是真的,不信算了。”

他想到昨天周崇對他說的那些話後,心髒就墜入了寒冰裏一樣。悄聲的推開了廖岑川的胸膛,表情漠然,掙紮都寫在了臉上。他在想到底該如何跟廖岑川開口。

廖岑川預料到了謝霖即将要說的話,他知道如果這件事情謝霖不問他,一定會憋出問題,他給了一個臺階,“想問什麽?問吧。”

謝霖擡眼,看到廖岑川一臉的坦然,斟酌再三,還是開了口:“廖時語不是你親姐姐。”

這是一個肯定句,并沒有疑問。他在告訴廖岑川,他已經知道了。

“不是,她是我家收養的女兒。”廖岑川如實回答,半點兒掩飾都沒有,大大方方的态度讓謝霖有些驚訝。

見廖岑川回答的如此坦蕩,謝霖急忙問道:“你是喜歡她嗎?”

說完這句話以後,他的眼神一直盯看着廖岑川,不放過一絲一毫的破綻。他想要廖岑川的真話,而不是為了搪塞他敷衍他的假話。他不知道結果能不能承受得住,可是他也不能就這麽稀裏糊塗的跟廖岑川混在一起。

“很喜歡她,作為姐姐而言。”

四目相對之時,謝霖看不到廖岑川的半點遲疑,那眼神明亮清澈,沒有任何的掩飾。

“作為異性呢?男人女人之間,你喜歡她嗎?”

廖岑川沒有回答這句話,反而問道:“可能嗎?”

謝霖突然被問住了,廖岑川的眼神帶着諷刺,仿佛他問的話像是什麽笑話,像是侮辱了他們之間的姐弟關系。

是他多想了嗎……

謝霖頓時啞口無聲,如此坦蕩從容的廖岑川開始懷疑是不是自己想多了。可發生的種種事情都讓他覺得可疑,但廖岑川的表情無懈可擊,反觀他呢?

猜疑,嫉妒,急迫,緊張,害怕。全都寫在了臉上,心頭更是跟着他一起突突的跳動。

“謝霖,我們的關系……還到不了你來質問我的地步。今天就當破例,但下不為例。”廖岑川寒聲說着,語氣裏滿是威脅。他在時時刻刻的提醒着謝霖,讓謝霖擺正自己的态度和位置,別給他添亂。今天發生的對話,就當他在縱容一次謝霖,但如果有下次,那就不是這麽輕而易舉就能了結的事情。

謝霖的表情瞬間愣住,随後像是想到了什麽一樣突然眼神暗淡起來,渾身如同被浸入了冰冷的寒窟,密密麻麻的冷侵蝕了他的身心。

廖岑川說的沒錯,他們并沒有談戀愛,他也不應該如此質問廖岑川。

是他越界了。

廖岑川知道剛才的對話讓謝霖有點兒難過,他安撫着謝霖的頭發,努力的讓自己的聲音溫柔一些,“謝霖,之前你答應過我的話,希望你還能記得。”随後他好像想到了什麽一樣,手重重的搭在謝霖的頭上,冷聲道,“遲景湛這個人,如若再讓我發現一次,你和他,我都不會放過。”

寒冷侵襲了他的五髒六腑,從脊梁骨傳來的刺痛感冷的打顫,心髒傳來的撕痛讓他彎下了腰。

廖岑川是認真的……沒有在騙他。

“你會聽話的對嗎?”廖岑川的聲音又瞬間柔軟了,額頭抵着謝霖,“別讓我做出無法挽回的事情好嗎霖霖,答應我。”

只聽謝霖顫抖着聲音,點頭:“我知道了……”

心中已經一片茫然,眼前的廖岑川真的是他喜歡的那個人嗎?為什麽越是了解廖岑川,就越是能感受到捂不熱的寒冷和讓人發慌的偏執。

“沒有人能比你更聽話了霖霖……我快離不開你了。”廖岑川終于滿足的抱着謝霖笑了起來,如同冰山融化,向暖的笑容。

他含笑意的眼睛定在謝霖的臉上,而謝霖卻沒有任何想笑的意思。就連廖岑川說出快離不開他了這句話,都沒有讓他感到半點的開心。

冰冷的手撫摸他的皮膚時,謝霖終于看到了廖岑川的眼神中染上了類似人類的欲。

“昨晚上就想這麽幹了,可你醉的太沉了。”廖岑川自顧自的說着,手指探入了承受的位置,低笑:“天天用,還是這麽緊。”

謝霖咬着牙,羞燥的聽着廖岑川的話。

即使身體如此親密,可謝霖卻覺得他們之間有萬丈鴻溝。甚至沒有辦法跨越,他只能看着對岸的廖岑川一步步的走遠,他做多少努力都沒有用。

謝霖羞恥的抿唇,“別說了。”

廖岑川咬住了他的肩膀,“霖霖,你不能離開我。因為我已經離不開你了……”

是你不由分說的闖入我的世界,我更不會放過你了。

謝霖閉上了眼睛,被動的承受着廖岑川幾乎病态的占有欲和大力的沖擊。

心裏卻一片的茫然。

作者有話要說:  嘶——這可怕的占有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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