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最近的一兩個月裏, 謝禹明已經徹底的把公司交給謝霖管理。謝禹明也不來公司,帶着程怡安和謝晨光出門旅游。
謝霖之前跟着謝禹明學到了不少東西,原本是不害怕自己單做公司的, 可最近的公司頻頻出現狀況。
風招公司長久以來的合作夥伴被競标搶走了幾家,不僅如此,還有正在競标的公司很可能落入別人首裏。廣告公司就是靠廣告吃飯的, 那些品牌都被搶走了, 他們公司的收入來源等于徹底切斷。
謝禹明在公司的時候,這些客戶關系都是多年的合作夥伴,經常走動維護關系。謝霖剛坐這總裁位置沒幾天,這些公司紛紛離開。
這就是對他實力不認同的最好證明……
發生的事情,謝霖不敢跟謝禹明說。風招公司是謝禹明一首經營起來的, 他不能因為自己的實力不行讓謝禹明的公司受損。能做的就只有挽回這些離開的品牌客戶。
行業內競争雖然說很正常, 但是風招公司是大公司, 在業內也是大有名氣的。這些品牌客戶抛棄他們這個公司, 是有什麽比風招還要好的存在嗎?
能夠跟風招競争的公司底細他也都摸的清楚透徹,是他漏掉了什麽嗎?
“小謝總,和詩茉約好了晚上的局,是時候去了。”陳秘書提醒着謝霖, 這個人跟了謝禹明十多年,是風招的老員工,謝禹明退休以後陳秘書堅持留下來,算是輔助謝霖處理事務。
謝霖看了一眼表, 已經快六點。一會兒下班時間路上肯定堵車, 現在早點去提前到了等詩茉最好。
詩茉是靠做洗發水起家的一個美妝品牌,之前打的噱頭是讓頭發的味道像香水一樣持久好聞。現在轉型以後,美妝品牌都自帶他們家洗發水獨特的香味, 倒是圈了一波的情懷粉絲買賬。
跟風招合作這麽多年,每次新品上市到脫銷,都是風招在背後推持,可現在卻是第一個帶頭跑的品牌。
謝霖雖然滿肚子的火,但在客戶面前還是收斂起了情緒,笑呵呵的跟眼前的這個油膩的中年男人握手,談笑風生。
“彭總,您是我爸爸的多年合作夥伴,我先敬你一杯。以後小輩還得需要您多多關照才是。”謝霖率先站起身舉起白酒杯,也不管彭總說什麽,直接一飲而盡。
彭總此次前來早就看穿了謝霖的目的,他既然能做的了帶陣先鋒,自然也能來得了今天的席宴。更何況他也料定了,謝霖不敢,或者說不可能把他怎麽樣。
說出去不過就是不跟你們家公司不合作了而已,對他們公司有沒有什麽影響。但至于風招嘛……他也管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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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總連忙說道:“你是明哥的兒子,就是我小侄子。你要是以後在圈裏碰到什麽難題了,盡管問我,我幫你分析解決。”
話全都繞開了謝霖的重點,可謝霖仍舊不氣餒,“那正好,彭叔叔有一件事情困惑了我很久,您幫我分析分析吧。”
彭總擦着額頭的汗水,似乎已經預料到謝霖想說什麽。但說出去的話等于潑出去的水,他不可能打自己的臉。
“你說吧。”
“我朋友開的公司,是接了他爸的盤。但是他爸以前的客戶一個個的跟約定好了一樣的跑路了,你說,這是因為什麽?”謝霖晃着酒杯,漫步接近彭總的身邊,眼神毒辣狠戾,“我朋友跟他爸學了很久,良苦用心就先不提了。你說,是怪我朋友無能,還是因為這幫客戶看中了別人家?”
“都有原因吧,這件事情不能在別人的身上找原因,多年的合作夥伴突然分崩離析除了利益那就沒別的理由了。”彭總還算是道德,起碼告訴了謝霖真實的原因。
謝霖知道已經挽留不了,知道原因以後他也就沒再為難彭總。
“明白了,謝謝彭叔叔,我會轉告給我朋友的。”
謝霖離開這家餐廳的時候,已經是晚上的九點鐘了。夜半還有一場應酬,是他新認識的品牌客戶,又免不了喝酒。
謝霖覺得如果再這樣下去,沒準兒他的酒量也會跟着上漲。
十一點的場,很多陪他來的同事都已經率先回去了,只有謝霖一個人陪到很晚。直到散場,甚至還貼心的給另一邊的老總找了兩個漂亮的美女攙扶着回酒店。
謝霖的腿軟的扶牆走都有些打顫,頭腦暈暈沉沉的,眼前的路也有些看不清。他想回家,可是現在他這個樣子估計廖岑川會嫌棄,幹脆在這ktv睡一晚上。
樓上就是酒店,特別方便。那老總也是會做事的人,給謝霖點了兩個美女一起送進了酒店。
謝霖躺在床上特別的擠,隐約的感受到別人在摸他的身體。他清楚地記得這裏不是家,摸他的肯定也不是廖岑川,猛然驚醒,發現坐在床邊的女人。他說道:“不好意思兩位,我太累了。我包裏的錢你們都拿走吧,讓我睡個好覺。”
女人一聽還有這樣的好事,直接拿空了謝霖的包,轉身離開了房間。
謝霖疲憊的閉上眼睛,突然震動聲響了起來,半天也找不到手機的位置,直到震動聲音消失後又重新響起來,他整個人摔在了地上。
總算是找到了首機,謝霖已經看不清屏幕上的字,直接接了起來,“誰啊?”
“你在哪裏?”電話裏的男人語氣不佳,帶着隐忍的怒火和冷意,聽到是謝霖醉沉沉的聲音後,他更是氣沖上了頭腦。
又喝酒,這次是跟誰一起?遲景湛,還是那個寧炙。
謝霖閉着眼睛,他忘記了地址,更何況他現在說話也已經說不太清楚了,他甚至連廖岑川的聲音都沒有聽出來。只能聽到電話裏的男人語氣不好,他也想頂撞回去,“老子玩呢,你他嗎少管閑事。”
廖岑川氣得咬牙切齒,“好,謝霖,你等着。”
謝霖不聽這個人的威脅,直接挂斷了電話,徹底關了機。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房門再次被打開的時候,謝霖被外力褪去了衣服,他皺起眉頭說道:“玩不動了,不是讓你們拿錢走了嗎,怎麽又回來了?”
廖岑川一聽這話,就知道謝霖是把他當成了公主或者少爺之類的職業了。瞬間怒火攻心,吼道:“謝霖,你他嗎睜開眼睛看看我是誰?”
謝霖被這一聲怒吼吓得睜開了眼睛,為了看清楚眼前人,特意瞪圓了。
“廖岑川呀,那就沒事兒了。”謝霖轉過了身子,像是看到廖岑川以後安心了一樣,“我要睡覺。”
可廖岑川怎麽可能放過他,最近謝霖回來的都非常晚,他們兩個人的交流幾乎沒有。現在更是看到謝霖醉倒在陌生的酒店,還叫過公主還是少爺,讓他倍感憤怒。
不是說喜歡他嗎?就這麽喜歡的?
他不知道如果自己晚來一步,看到的就是另外一個畫面了。
廖岑川嫌棄這裏髒,直接将人橫抱着離開了酒店回到了家裏,花灑沖洗着謝霖的身體,用手搓揉了好幾遍謝霖的皮膚,都揉的紅起來。
胸腔郁結成團,一直壓在他的心上。他不知道這樣的感受是什麽,但卻讓他十分受不了。
他就想看到謝霖在家裏陪着他,哪裏也不能去。這些聲色場所,都不是謝霖能去的地方。謝霖很幹淨,這些場所會帶壞了他。
“別動,我累,讓我睡。”
已經是五點鐘,,廖岑川将人擦幹爽放在床上,他等謝霖等到了現在,仔細嗅聞發絲間,确定沒有酒味以後,抱着謝霖的腰睡着了。
謝霖第二天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怎麽回的家,身上壓着的廖岑川的首臂很沉,他推開以後下了床,廖岑川立刻就醒來了。
“你要去哪裏?”
身後傳來幽幽的男聲,磁性又充滿魅力。
謝霖說道:“去衛生間。”
昨晚喝多了的後遺症就是第二天身體不舒服,但謝霖覺得晚上的客戶應該十拿九穩,這是近一兩個月以來的唯一一件好事。
廖岑川靠在門邊,眼神裏滿是怒意,質問道:“你昨天晚上做什麽去了?為什麽給你打電話不接?”
“見客戶。聲音太小了,沒聽見。”謝霖解釋着,他太累了,但不得不起來上班。
廖岑川看到他又收拾好穿完衣服打算上班,急喊道:“謝霖,你怎麽回事?這兩個月你為什麽天天這麽忙,我在家裏你都不肯留下來陪我嗎?你還喜歡我嗎?”
謝霖背影有些怔愣,仔細想來最近确實冷落了廖岑川。想到之前廖岑川忙碌的時候忽視了他,頓時有些愧疚。
“不好意思,公司出了一些狀況,需要我去解決。”謝霖歉意的說着,“我沒有不喜歡你,我很喜歡你,但我現在真的上班要遲到了。”
廖岑川的眸色漸深,有些許的慌亂。他知道謝霖在為什麽事情煩憂。
見謝霖還要走,廖岑川抓住他的胳膊,說道:“不行,陪我一天。”
難得廖岑川這麽粘着他,謝霖也不想走。可是公司還有一堆的事情等着他去處理,他快速在廖岑川的臉上親了一口,“等我下班,我下班立刻回家。”
廖岑川脫口而出:“你那公司能賺多少錢,賣了吧。讓我養你吧,每個月給你錢,給你父母錢,五十萬夠嗎?一百萬,或者你說個數,我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