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你願意一直跟我做同桌嗎?……

蘇漾直到開學的這十幾天都沒去“騷擾”江宴,因為她此刻有個更重要的任務——學數學。

好在上輩子的基礎打的結實,大部分的題型沒做過一百道也有八十道,這十幾天的封閉式訓練,讓她的水平恢複不少,雖然不能與之前比肩,但也不至于落後太多。

轉眼間就到了一年一度的開學時分,附中傳統,開學前一天照常晚自習。

傍晚的風夾雜着些許涼意,驅散了白天的餘熱,不到六點,教室裏面幾乎坐滿了人。

附中毫不例外的是個重理輕文的學校,文科班只有六個,全在一樓,文科實驗班只有一個。

分班是按照成績排的,像蘇漾和楚歌這樣的,毫無懸念的是進實驗班,當然,走後門的例子也有,江宴和陸識則,就是典型。

蘇漾來的有些晚,等背着書包趕到的時候,教室只剩下一個位置了,也就是江宴旁邊的位置,可能是因為他今天的臉格外的臭的緣故,前面幾個時不時往這邊看的女生沒一個敢坐過來。

“哎!這個就是高一十四班的那個藝術生吧,不愧是學藝術的,就是有氣質,我感覺他渾身都散發着光!”

“人家叫江宴,盛世集團聽說過沒,太子爺,聽說舅舅還是省教育局裏面的,要不文實班是他那個沒到三百分的成績能進的?”

“他好帥啊,本來以為選了文科,班裏都是弱不拉幾的文科男,沒想到還有江宴這種寶藏男孩,我覺得看着他的臉,我至少能多考20分!”

“唱歌一絕,元旦晚會的時候我去看了,啧啧,那臺風和氣場,真不比電視裏那些專業歌手差,我賭五毛錢,未來十年,華語樂壇一定有他的一席之地!”

蘇漾向她那邊看了一眼,雖然她帶着厚厚的眼鏡片,眼光還是不錯的。

“呶,蘇漾是想坐他旁邊嗎?她的綜合成績可是班級第一诶....”

“什麽第一?!”一旁的女生打斷了她的話,“這次期末考試,我們家蘊之才是第一好嗎?”

“可是,那是因為蘇漾考試的時候睡過了頭來晚了,語文試卷連作文都沒寫完...”

蘇漾對這些充耳不聞,徑直走到江宴旁邊,“我可以坐在這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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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宴淡淡地瞥了她一眼,“随便。”

“好嘞!”

蘇漾将書包裏的書掏了出來,擺放整齊後,偏頭看着她的同桌,腦子裏突然蹦出前段時間她對楚歌說的那句——同桌往往是校園愛情故事發生的主角...

随後心頭一震,她怎麽會對江宴有這種不切實際的幻想,太子和平民之間的階級差距簡直隔了整條銀河,更何況,上輩子兩人同桌了兩年,也沒有擦出任何火花。

“雖然我知道自己有校草的名號,但你也不至于盯着我看這麽久吧,蘇同學?”

“哦,你眼睛上的眼屎沒擦幹淨,”蘇漾睜着眼說瞎話,“你在學校怎麽說也是公衆人物,要注意自己的儀容儀态,這種最基本的錯誤下次千萬不能再犯!”

“怎麽可能?”

江宴口中說着不信,身體倒是很誠實,打開手機的前置攝像頭,對着自己的臉仔細的端詳了一番,這才意識到被騙了,冷冷地瞪了眼蘇漾,“無聊。”

“跟你開個玩笑嘛,”蘇漾也不生氣,“江宴,你想跟我做同桌嗎?”

“現在不已經是的了嗎?”

“不是啊,等模考結束後,正式開學前,要重新排座位的,”蘇漾急着解釋:“我的意思是,你願意之後一直跟我做同桌嗎?”

雖然上輩子不知道為什麽,兩人次次都能分到一起,但随着她重生,許多事都脫離了原來的軌道,蘇漾對于江宴的回答,還是很緊張的。

“一直?”

江宴這才認真地看着蘇漾,馬尾辮,白色襯衫配着淺色直筒牛仔褲,五官是偏冷感的标致,右眼眼角下面,有一顆褐色的淚痣,帶着幾分古典韻味。

此刻少女正托着腮,笑盈盈地盯着他,等着他的回答。

江宴恍了神,莫名想起高一開學的入學典禮。

那天的太陽毒的能熱死人。

江宴跟着幾個狐朋狗友沒去參加,一行人去體育館吹着涼風,路過的時候,走在前面的陳煜突然停住了腳步,“操,這他媽長得真好看。”

“陳煜你傻逼吧,大熱天的發什麽情,快走!”

“不是,你們看主席臺——”

一行人順着他的話,視線落在了上面的少女身上,依舊是件白襯衫,校長正激情澎湃地介紹這位中考狀元,一旁的少女面上端着的是淺淺的微笑,視線飄忽不定的,仔細一看就知道,她應該是沒睡醒。

江宴罵了句傻逼,邁開步子往前走的時候,被主席臺上的校長抓個正着,“喂——那個同學,你幹什麽呢?!”

他一回頭,陳煜那幾個不知道什麽時候都站在了隊伍裏,此時,全場的人的視線都被吸引,也包括那位剛才還睡眼惺忪的少女,像是對這個意外的插曲很感興趣,眼底的困意一掃而散,直勾勾地盯着他,還帶着看好戲的笑。

四目相對時,江宴發覺,陳煜這個傻逼,眼光還不錯。

他用手指了指體育館,用口型示意——上廁所。

校長也沒追問,繼續剛才的話題,反倒是主席臺上的另一抹灼熱的視線一直沒移開,他下意識的回頭,對上笑得狡黠的少女,後者立刻收回了視線和表情,又恢複那副好孩子的模樣。

“江宴,江宴——你...是不是不願意跟我做同桌啊?”

思緒回籠,江宴挑着眉,“我為什麽要跟你做同桌?”

“我條件不錯的,”蘇漾語氣裏有些着急,“我成績很好的,人品也不錯,還獲得過道德标兵的獎狀呢,而且,我們又是鄰居,親上加親嘛!”

“那看你表現吧。”

得到了似是而非的回答,蘇漾的心情并沒有開朗到哪兒去,她興致缺缺地站起身,走到第一排,“陸識則,我有個秘密要告訴你。”

“什麽?”

“什麽?!”

第二個是楚歌發問的,蘇漾給了她一個放心的眼神,“陸識則,你站起來,我告訴你。”

趴在桌子上的陸識則滿臉懵逼,聞言不情不願地站起身,口氣很沖:“蘇漾,要是讓小爺知道你是為了點屁事把我吵醒,我一定...”

話還沒說完,蘇漾見縫插針般地一把推開他,坐在了他的凳子上,鄭重其事道:“你褲鏈沒拉。”

“這種騙傻逼的把戲你還沒玩夠?小爺我怎麽可能不拉褲鏈,這種不守男德的行為,小爺...怎麽你們都看着我?”

陸識則見周圍注視他的人越來越多,不由地低頭——媽的,還真的忘了!!!

他立刻背過身,整理好之後重新轉回來,“蘇漾!你他媽是不是故意的!”

“我已經小聲的提醒你了,是你大嗓門,非要搞的人盡皆知的。”

“你怎麽剛來就知道了?”他狐疑地盯着她,“不會是你剛才趁我不注意故意把我的褲鏈給拉開的吧?!”

“做你的白日夢去吧,”蘇漾對着他可沒有對江宴的好脾氣,“自己瞎還允許別人長眼睛了,你先去後面坐會兒,我跟楚歌有話要說。”

“操,你就知道擠兌我。”陸識則罵罵咧咧地往後面走,坐到了蘇漾的座位上。

等他走遠後,蘇漾沖着楚歌眨眨眼,“你上次說的那句話還算數嗎?”

“哪句?”楚歌不鹹不淡地看了她一眼,“我每天都說這麽多話,怎麽知道你說的哪句。”

“就你之前不是說,我們倆做同桌麽。”

“哦,不行了。”楚歌看了眼陸識則,憤憤道,“那個傻逼想跟沈蘊之坐在一起,哼,窗戶都沒有!”

“那好吧。”

蘇漾又拖着沉重的步子回到了後排,把沾座即睡的陸識則給推醒,“你可以回去了。”

“你他媽今天是腦抽了吧!!!”

一臉暴躁的陸識則猛地站起來,伸手抓住蘇漾還沒收回去的手腕,“小爺可是練過跆拳道的,下次再敢惹我,把你胳膊給擰骨折!!!”

“松開。”

“小爺就不松你能怎麽滴我...”陸識則突然意識到不對勁,剛才那句明顯不是蘇漾說的,他下意識回頭,對上了一雙冰冷的眸,心一驚,手上的力道不自覺地加重。

“陸識則你松開,疼死了!”蘇漾甩開了他的手,“你敢把我胳膊擰骨折,我叫陸叔叔把你整個人打骨折!”

“呵,小爺等着你。”陸識則又看了眼江宴,哼了聲,起身回到了前排。

蘇漾坐下後,托着腮盯着江宴,“你剛剛,為什麽突然開口替我說話啊?”

“他抓的是你的右手,如果受傷的話,打上石膏不可避免地會占據我的桌子和我的空間,會影響我的睡眠,甚至會對我的顏值和嗓音造成一定程度的損害。”

蘇漾:“……”

是她自作多情了,還以為,江宴是提前履行了同桌的義務了呢。

不對,同桌之間什麽時候有這種義務的?

他這是...同意了?!

“所以,你是答應了做我同桌的請求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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