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好基友一輩子
黑燈傻乎乎地偷偷沖鐵樹眨了眨眼,那意思好像在說別把他們倆人的秘密被夏火這第三者給知道喽,在說他倆都是死後重生占了人家的身體,這種事情若是被“當事人”的家人給知了去他們就都得歇菜。
黑燈怕夏火察覺他跟鐵樹之間的“小秘密”,表現得極其溫馴無害,乖乖的就跟夏火去了。
黑燈貓腰鑽進副駕駛,美得用鼻子哼着小曲兒,正當他緩過神來發覺夏火遲遲不打火之時,熟悉的氣息突然撲面而來,黑燈一驚,原來是夏火俯下身來為他系上了安全帶。
黑燈心跳狂亂,覺着尴尬,趕緊偏了偏腦袋随便找個話茬:“嗯內什麽,有時間交我開車呗。”
“……好。”清爽的口味飄進黑燈的鼻管,那是夏火嘴裏的味道,沁人心脾,混着淡淡的煙草香。
冷不防的,夏火問了黑燈一個較為莫名其妙的問題,他說:“小燈,你是有戀兄情結嗎?”
怦怦怦怦——
心髒不可抑止的快速跳動起來,為什麽他會這麽問他?
“你的‘底線’是什麽?”夏火話中有話,卻又不想問的太直接,不然倆人都尴尬。
黑燈開始慌神,眼神閃爍,不敢直視夏火這會兒瞧他的眼神,那雙眼太犀利,像錐子一樣刺進他的血肉,讓他驚慌失措。
夏火伸手摸上黑燈的臉頰,若有似無地來回摩挲,動作柔情似水,但他吐出的話語卻令人冰凍三尺:“小燈,鐵樹是我當年留學時認識的好哥們兒,對他,我比你了解的多……懂我的意思嗎?”
車裏的光線昏黃,黑燈被夏火逼入車窗與他的方寸之間,擡頭不是,不擡也不是,反正別扭的很。
他垂着眼,小刷子一樣的睫毛在他的眼睑下落出淺淺的暗影,腫起來的眼皮兒像似隔着一只放大鏡在看,有些厚,冒着水頭兒。
他的頭型有些亂,唇紅齒白,深V領的T恤露出他大半截頸子,毫無瑕疵,像一塊被打磨得光潤的剔透羊脂玉。
喘息讓他平坦的胸膛微微伏動,夏火看得出他的緊張與不适,不過這一次他并沒有憐惜,而是趁勝又追加了一句炸開了黑燈腦殼的話:“三年前……我睡過你……”
猛然擡首,黑燈與夏火四目交接,臉上的平靜無法遮掩難耐的心慌,似乎連呼吸都要被掠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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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似還不夠狠,夏火捋了捋在黑燈耳廓前支楞起來的發茬,又說:“我們很和諧…很美好……”
倘大的汗珠從黑燈的額角滲出,眼跟前的夏火與以往不同,釋放着掩都掩不住的煞氣,正一寸寸侵犯着他……
“你腿根下的那個齒印兒…我給你‘蓋’上去的……”
黑燈看到了夏火眼中的瘋狂,他露出了尖牙給了他一個不同以往的陰笑。面部的肌肉抖了抖,黑燈只覺得舌尖發麻,竟震驚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很滿意黑燈小綿羊一樣的表現,夏火見好就收,臉上重新挂上了溫潤的笑,伸手在黑燈的發旋上胡撸一把,特自然的說:“也不嫌害臊,瞧你那眼珠子哭得跟倆水蜜桃似的……”
踩下油門,車子啓動。
“小燈,你過來看,拉手剎,點油門,車就走了,如果是手動檔的你還應該………”
将将還在夏火面前心驚肉跳,屁大會兒功夫黑燈就被夏火的一手車技給迷了心魂。
男人——天生就有那種對于速度的快感!
夏火載着黑燈游車河游到二半夜,末了把黑燈自他家樓下卸貨後,夏火随随便便的一句話就把黑燈平靜下去的心炸開了花,他說:“鐵樹不是繼樹。”
黑燈大驚失色,瞪圓眼睛提心吊膽地去打量夏火,男人的眼角眉梢染上一抹溫柔,只是笑了笑沒在說什麽,擺擺手,調轉車頭開走了……
他已經知道了嗎?
他是不是什麽都知道了?
怎麽辦?
那該怎麽辦?
他一定已經知道了他不是原來的黑燈了……
心驚肉跳的黑燈在樓下喝了一個多小時的西北風,不知不覺天就他媽的亮了。
他越深尋思越覺得毛毛的,這男人也忒心黑了點吧?既然什麽都知道了不戳穿他是為了啥???
尋思來尋思去,黑燈夾着屁股一溜煙地奔上樓,腦子裏當時就一個想法——逃。
王敬睡得死熟死熟的,昨兒他自己在家,也是越尋思前晚兒越窩囊,然後自己下樓買了一打酒把自己幹懵圈後乖乖睡下了。
在說黑燈,像個偷地雷的,拎着行李袋就胡亂往裏面塞衣服,最後把心一橫,他媽的,那三百來萬的銀行卡也就手拿了吧,以後有錢再還!
于是,黑燈就這麽逃了。
倆個小時後,夏火敲開黑燈的家門,站在門前為他開門的自然是渾渾噩噩的王敬。
“早。”
“啊?早早。”
“小燈起了嗎?”
“小黑?他…他昨晚有回來過嗎??”
夏火微微蹙眉,王敬瞧他眼角染上一層冷霜,趕緊後知後覺的側了一個身給夏火讓地兒,前者額首示意後直接進門兒。接着,在瞧見黑燈卧室一片狼藉後,夏火簡直哭笑不得,磨了磨後槽牙,飚出一個意義不明的眼刀子,王敬一哆嗦,在回神時,夏火已然離去。
在說黑燈那二愣子,第一個想到的自然是黃猛,一大早把黃猛從被窩裏挖出來,驚急火燎的就把事原原本本的跟黃猛交代了,睡得雲裏霧裏的黃猛哼哼哈哈着,覺着黑燈這故事編得挺帶勁,待他魂游天外一圈回來後,這厮一個高子竄起來,一臉的驚恐大吼:“啥玩應?你剛剛說的啥????你你你你是雞雞?雞柳兒?繼柳????”
黑燈頂着一張便秘臉鄭重其事的點點頭,這麽鬼扯的事兒黃猛當然不能立馬就信,臉上的表情千變萬化,盯着黑燈來回端詳,好像在琢磨眼前這貨是不是有啥神經分裂史。
黑燈眼皮兒一翻,了解黃猛就像農民伯伯了解大糞一樣,趕緊給黃猛背誦了一段只有倆人知道的詩情畫意詩朗誦:“16歲那年,我對着天空撸了一炮,以為強又幹了整個世界,然後下了一場雨,我以為全世界都高潮了,後來地震了,我以為世界高潮抽搐了,之後打雷了,我以為世界在淫叫,再後來海嘯了,我以為世界潮噴了,最後望着天空沒有滴血,突然間內心沮喪,哎,全世界都沒個處……”
“繼…繼柳???真……真的是你…是你嗎?哈哈哈哈?雞柳兒,雞雞哈哈哈哈我的好兄弟哈哈哈哈……”先驚後喜,黃猛高興得語無倫次,生平最讨厭掉金豆子的他第一次喜極而泣,完全感覺不到自己的淚流滿面,撲過去抱住黑燈緊緊相擁,使勁使勁拿拳頭捶着黑燈的後背,在那兒笑罵:“就知道你這小子命硬死不掉,就知道你舍不得我們哈哈哈哈…你大爺的…害老子為你傷心這麽久…還讓老子給你裝孫子抗靈頭旛……幹你老母的哈哈哈哈……”
“哈哈哈,瞧你那慫樣,假娘們兒哈哈哈……哭吧精……”
“你丫才哭了,爺這叫潤滑眼球懂不懂你小妹妹的哈哈哈……”
兄弟倆人抱頭痛哭了一把後趕緊計劃他們的下一步,現在夏火知道了他的真實身份,原來的地兒跟工作自然也去不得回不得了,可是待在黃猛這兒也不安全,就憑夏火那智商一準能找這兒來。
緊張兮兮的一番計劃,最後黃猛一語擊破:“嗳不對啊,你大爺的我都被你給繞進去了,既然你不是真的黑少爺了,那夏火還找你幹雞毛啊?”
黑燈也如夢初醒,一拍腦門叫道:“對啊,靠!我都傻了哈哈哈。”
“對了柳兒,那個鐵樹真是樹哥嗎?你覺得火哥的話可信嗎?”
“所以我決定在去一趟締九國際,夏火的話我不完全信的,如果鐵樹不是我哥,那他為何要跟我相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