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還“人情”

“我看行,不然太膈應人了。”

“不行不行,我拿了他們家三百萬呢,我覺得夏火一定還是會找來的,這倆天我就住咱們以前常去的那小旅館住着,你那個啥,你別不去上班,你照去,就假裝沒與我相認,一來也惹不上身,二來不惹你媽生氣,在來你可以做我眼線給我盯着點那頭的動靜。”

“也行。那事不宜遲我這就去上班,回頭晚上見。”

倆人合計好後,黃猛提心吊膽的去了[開天],結果夏火那頭啥動靜沒有,害得他整整一大天都跟偷地雷似的小心翼翼。

晚上,黃猛跟黑燈在QQ旅店彙合,在哪兒吃的飯,幾點去的締九國際,全部都在夏火的掌控之中,他不打草驚蛇,為的就是引蛇出洞。另外,他還想看看鐵樹這個朋友是怎麽當的,黑燈去找他,他會默不作聲還是給他打電話。

吃過晚飯,黑燈跟黃猛在小餐館外分道揚镳,說好了一會兒電聯,黃猛看看時間還早,回家也無趣,便去了以前總跟黑燈去耍的網吧消遣時光。

這頭黑燈十萬火急的就打的颠兒去了締九國際,剛下的士,王敬的電話就打了進來,原本是不想接的,可黑燈還是沒敵過自己的良心,他跟王敬一個屋檐下住着,王敬是個什麽性子他也算摸個門兒清,說實在的他并不讨厭這個朋友,反而還想替他現在這具身體的原主人好好照顧性格軟糯的王敬,全當回報他占了人家的皮囊了。

呼吸吐氣,調整好了情緒,黑燈可不想吓壞了王敬,所以王敬面前他還得裝着、繃着:“喂,阿敬嘛事兒?”

“你在哪兒呢?是出遠門了嗎?我怎麽瞧着你拿走了幾件衣服,怎麽都不跟我說一聲吶。哦,對了,早上夏火有來過。”

提到夏火,黑燈就不由自主的虎軀一震,然後連呼吸開始急促,使勁緩了緩神兒才道:“啊那什麽,我跟着市場調研部的出差了,到下面個地級市的網吧走走看看形勢。”

“哦,我都做好晚飯了…那你什麽時候回來?”

“可能得一段時間,阿敬你自己在家晚上鎖好門兒,孫東方那狗揍的你以後就甭搭理了,那啥,我進個電話,等我回來給你打電話啊……挂了。”

嘟嘟嘟……

撂了電話,黑燈長籲了口氣兒,殊不知王敬在那面握着電話聽着話筒裏的蜂鳴發怔良久,怕是跟孫東方真的完了,他本想着這輩子就這麽跟着孫東方了,實在想不到他會與除了孫東方以外的第二人發生關系,實在出乎意料……

電話再次響起,王敬以為是黑燈打回來,看也未看直接按下接聽鍵,孫東方滿嘴酒氣的聲立馬順着話筒飚過來:“我在締九國際對面的那家KTV,半個小時內給我帶着錢滾來。”

與黑燈一樣,不給他任何說話的機會,對方就粗蠻地摔了電話,王敬深深的呼吸着,這一趟他是要去的,去跟孫東方做個了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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締九國際對面那家KTV王敬不知去過多少次,把那的地皮兒都給踏熱乎了。同樣,他的面子裏子也都在那兒丢光了,孫東方愛裝逼,明明兜比臉還幹淨,每次都搶着買單裝大哥,動不動就甩小費,不知道還以為他多大個手呢,其實敗壞的全是王敬的錢,這次又叫他去,怕是卡已經帥爆了吧。

咬了咬牙,王敬戴上寬大的蛤蟆鏡出了門,除了往返的打車錢,他沒多揣一分錢,暗下決心,他再也不會為孫東方擦屁股了。

王敬果然在半個鐘頭之內就到了KTV,往門廳裏進的那一刻,迎賓小姐跟吧臺裏那一幫年輕的男男女女看他的眼神令王敬如芒在背,是的,孫東方曾經就在他腳下踏着的地方當衆揍過他,而他哪裏也沒有擋,只是用手死死地捂住了臉……

故地重游沒什麽感覺,對于衆人或諷刺或鄙夷的目光王敬也早已免疫,過了今天,他王敬從此在不會踏上這塊地皮兒,至于那些人的嘴臉他也不用在看。

他沒有上樓去自取其辱,孫東方除了跟他以外跟誰都特局器特大方,反正他的臉面在這幫人眼前也丢個底兒掉。打了電話,很快喝得潮潮楞楞的孫東方就大馬金刀的從樓梯上下來,王敬見狀直接轉身出了門廳,畢竟影響不好,還那麽多來歡唱的小朋友呢。

“帶錢沒有,給我。”孫東方歪着嘴用舌頭片子舔牙窟窿,牛逼哄哄,拽到爆棚,就跟王敬上輩子欠了他似的。

狗急了都跳牆,何況是人呢,王敬并不如外人看他那般軟糯,他只是內斂不愛生簧而已,性格使然。

“孫東方,咱倆斷了吧。”

王敬突然抽冷子來這麽一句話,孫東方完全不走心,這樣的話王敬說的多了,又有哪一次是真的?隔三差五就跟這兒挑眼,家常便飯,吓唬誰呀。

“少丫的跟我啰嗦,趕緊把錢給我,莽子他們屋裏等我呢。”

眼梢起了微妙的變化,在沉默了半秒之後,王敬擡起頭一寸寸仔仔細細打量起孫東方的五官。

是那麽熟悉又是那麽的陌生……

這是與他同床共枕了一個年半,又與他同床異夢了一年零三個月的“愛人”,呵………

當一個男人對你都提不起“興致”的時候,那真是連一點愛都不存在了,而孫東方只對他特殊的身體着迷了三個月而已,就只有那少得可憐的92天!

“你拿我當狗,我又何必拿你當個人?”

“你丫找抽是不是?我操你大爺王敬,別給臉不要臉…”

“你有拿我當過愛人嗎?”

“我呸!”孫東方像似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他就是打心底不待見王敬,真的沒有理由,瞧見他就煩!

“我不想在給自己機會了,從今往後你愛哪兒哪兒,随便跟誰嗅蜜,跟你那幫瓷器的哥們兒打聯聯,咱倆散夥兒。”

“啧啧啧,哪次不是說的比唱的好聽?”

“我跟別人睡了,所以——咱倆不可能了。”

眉毛一挑,這話倒是大大出乎孫東方的意料,這娘炮也有人要?那哥們兒八成瞎了。

“成呀,分手可以,給錢,分手費。咱倆好說好散是不。”

“一周之內給我搬出我的公寓,不是跟你商量而是通知!”

“給錢你丫挺的,存心跟我這兒杵窩子是不是?我要你拿錢聽見沒有?你愛他嗎跟誰誰,拿錢你媽的。”

“沒有。”

“沒有?”王敬跟人睡了孫東方不急,聽見王敬說沒錢他怒了,一股火猛蹿至腦頂,孫東方當即就伸爪子揪住王敬的衣領子低吼,“操你媽的,別犯我膈應聽見沒?”說着,那手就伸下去擱王敬的褲兜裏一頓摸,果然全身上下除了20元外,在多一毛都沒有。

“你丫存心讓我在哥們兒面前跌份兒是不是?王敬我操你姥姥……”孫東方說着就揮拳頭照着王敬的太陽穴招呼下去,不打得王敬滿地找牙,他就洩不出心裏的一把火。

王敬不像孫東方打小兒就是個練家子,手腳照孫東方差了十萬八千裏,幹仗這東西還真得有那麽點天賦,否則就只有挨幹的份兒。

意料中的鐵拳沒有砸下來,卻聽見喝得五迷三道的孫東方“哐叽”一個屁墩兒卡在地上的悶響以及路捷收回他那條大長腿的一幕。緊接着,他就被路捷給拉住往後推了一把,然後這人高馬大的締九國際大堂經理就掄着拳頭朝孫東方招呼過去。

孫東方喝的比較多,就算不多他也未必是路捷的對手,他是練家子,路捷則是“專家”。要高以往,路捷絕對不會管這破事兒,他也不止一次擱締九國際門口瞧見對面的孫東方跟王敬丢人現眼,以前他沒理由管,現在管的理由也只有一個,誰叫他丫的那晚沒勒好自己的褲腰帶,莫名其妙的就把人給“捅”了呢。

這心一直就不踏實,趕巧讓他又瞧見了這一幕,路捷想都沒想就沖了過來,全當還王敬一“人情”了,以後他倆倆清,誰也不欠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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