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被所有人吸幹血抛棄的世子
第33章被所有人吸幹血抛棄的世子
傅明喻這邊剛回去,??那邊就有人去淩天面前禀報了書房被人闖入的消息。淩天聽到香爐灰灑了一地,唇角便滿意地勾了起來,擺手道,“知道了,??下去吧。”
白眼狼弟弟敢到他的地盤小偷小摸,??就要有被懲罰的覺悟。
怕有人盯着,淩天沒急着往外跑,??每日雷打不動的晨起練武,??看書寫字,??給老王妃抄佛經,??仿佛真的是專心丁憂,不理窗外事了。
期間王妃餘氏來看過他,??委婉問起這回宮裏怎麽沒有賞賜。
淩天早有準備,直接道,“之前不是說了嗎,??事情辦砸了,??皇上沒罰都是看在祖母去世的份上,又怎麽可能還有賞賜?”
她也是習慣了,別看着這定南王府表面光鮮,其實只剩下了一個空殼子。傅玉的庶妃姨娘B,??加上那一大堆的庶子庶女,吃穿用度都是銀子。還有伺候他B的下人,??月錢總要發吧,每個季節的新衣總要做吧?這些都是省不了,不然外頭就要傳他B王府破落了。
其實花錢最大頭的還是定南王傅玉,他跟他的那些狐朋狗友随便在外面請個客,就能花上百兩銀子。好在最近丁憂,??他被迫呆在王府裏,沒敢往外面跑了,不然這花銷還要大。
餘氏想到每月赤字的賬本,不死心地問,“那你之前的月例,還有底下人的孝敬呢?”
“賞給宮裏的兄弟B了。”淩天随口道,他就不信餘氏敢開口找他B要回來。
餘氏是不敢,但她敢指責自己的大兒子,“你怎麽就胡亂給人了呢,不知道自己府裏什麽情況嗎?”
“什麽情況您該跟父王說去,這一大家子是他的責任。”
吸血吸習慣了,不但沒有任何感激,還要承受無理的指責,淩天才不伺候呢。
要說原主也是傻,他是真的沒留一丁點私房錢,連筆墨紙硯都是用的最普通的,比起傅玉房裏的奢靡,他過得跟清修的和尚差不多。
“你怎麽說話呢?那是你父王!”
“那我能怎麽辦,母妃就是把我渾身的血肉拆了,也不夠整個府裏的人吃啊?”淩天似笑非笑,“母妃不是有私房嗎,先借出來用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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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氏本來聽得前半句,還有些心驚肉跳,不敢直視淩天,可是淩天說起自己的私房錢,馬上就怒了,“胡說什麽,你母妃我哪兒來的私房?!”
她娘家的情況衆所所知,當年出嫁的時候嫁妝也少得可憐,不過自從掌家之後,她偷偷把府庫的東西換了一些,給自己攢了一筆錢。
可這事大兒子是怎麽知道的?
餘氏眼神閃爍,“我那點貼身銀子,以後都是留給你和你弟弟的,別到你父王面前亂說……我先走了。”
從大兒子這裏挖不出錢,她也沒有再呆下去的必要了。沖喜那事大兒子一直耿耿于懷,對她的态度也大不如前,餘氏心裏存了氣,幹脆裝聾作啞,除了有事求到淩天,其他時候都當他不存在。
果然,這次餘氏回去之後,淩天的峥嵘堂待遇就肉眼可見地差了起來。不過餘氏敢虧待大兒子,下人B卻是不敢虧待世子的,長眼睛的人都知道這府裏誰靠得住。
因此待遇雖然差了,淩天也沒覺得到了不能忍受的地步。反正守孝頓頓吃素,洗漱沒有熱水,下人被借走,院子無人打掃都是小事。
一個半月時間一晃而過,淩天的峥嵘堂風平浪靜,傅明喻的松濤苑那邊卻是雞飛狗跳的,偷偷請了好幾次大夫。
原因是傅明喻渾身長滿了紅豆大小的紅包,奇癢無比!一開始的時候他身上只是有幾個紅點,傅明喻以為是蚊子咬的,也沒有在意。誰知那些紅點越長越大,他癢得忍不住用手去摳,摳破紅包滲出的濃液沾染到旁邊的皮膚,又會長出新的,很快就長滿了全身,還傳染了他的枕邊人。
傅明喻這才怕了,請了好幾個大夫來看,都說是髒病。
再次送走一個前來看病的大夫,鐘娴雅伏在涼榻小桌上,哭得上氣不接下氣,“你就老實承認吧,到底去哪個窯子裏染了這身髒病回來,還傳給了我?”
傅明喻抓着大腿上的紅包,不耐煩地道,“都說了沒有,我連王府大門都沒有出,去哪兒逛窯子?”
說是這麽說,傅明喻心裏卻是懷疑的。他跟父王的一兩個小妾偷偷鬼混過,他年輕氣盛,屋裏雖說已經有兩個通房了,可良家女怎麽比得過被人精心培養的瘦馬?一來二去的就勾搭上了。
但那已經是娶妻之前的事了,自從鐘娴雅進門,他忙着享受新婚之樂,根本沒工夫去找那兩個小妾。後來祖母去世,父王不往外跑了,大哥也回府了,他就更不敢去了。
不過他私下跟大夫打聽過,都說這病發病時間沒個準的,可能惹上了十年八年不發作,也可能馬上發病但病情發展緩慢。那兩個小妾都不是良家子,他父王也是個風流的,他實在不敢确定,更不敢問。
可所有大夫都說了,像他這樣一個月長得滿身都是,他B聞所未聞!
新來的大夫也留下了藥方,傅明喻跟之前的對比了一下,發現大同小異,心裏有些失望,但還是抱着一線希望遞給丫鬟,“拿去抓藥。”
屋裏的丫鬟都是鐘娴雅帶來的陪嫁,本來有那麽一兩個不□□分的,最近都乖順得不行,不但不敢近姑爺的身,連從他手裏拿東西都恨不得用手帕包着。
傅明喻見丫鬟裹着手帕,拈着手指,一臉嫌棄的模樣,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丫鬟身子一抖,低下頭縮着脖子飛快地跑了。
傅明喻擡手想抓臉,手伸到一半又反射性地縮了回來。身上的紅包和潰爛穿上衣服還能遮掩,可現在已經開始往臉上蔓延了,這也是傅明喻越來越着急的原因。
對比起來鐘娴雅的情況比他好得多,他臉上已經長了一兩個了,鐘娴雅還只是身體局部長了一些。
傅明喻站在妻子梳妝的銅鏡前照了照,咬牙道,“實在不行,只能求大哥幫忙請宮裏的太醫了。”
鐘娴雅沒吭聲,請太醫,別說大哥肯不肯幫忙,公公定南王只要還有理智,都不會同意的。
他B請大夫都是派人打聽過,專門請的那種品行好,口風嚴的大夫,還許了重金保密。他B王府勢大,那些大夫為了身家性命,也不敢往外說。
可是請太醫,他B的秘密就壓不住了!
孝期染上髒病,一頂不孝的大帽子壓下來,他B就都完了。
傅明喻也知道自己在癡人說夢,想了想道,“我明天再派人出去打聽打聽,京城附近有沒有更厲害的名醫。”
鐘娴雅已經哭夠了,攢緊帕子低聲道,“我也讓手下的掌櫃幫忙問一問。”
“小心點,別往外透露太多的消息。”傅明喻提醒。
“嗯,我知道。”
終于到了原劇情裏宮裏來人的日子,淩天看着眼前笑吟吟的大太監胡盛,客氣道,“公公您別開玩笑了,下官丁憂是在皇上面前過了明路的,怎麽可能這時候傳什麽口谕?”
不等胡盛反駁,又起身擡手送客,“公公您請回吧,禮數不可廢,按理說我都不該見您的,下人不懂事,您多見諒。”
胡盛臉上的笑容淡了一些,盯着淩天的眼睛,“傅統領确定嗎?咱家這一回去,聖人問起來,可就照實說了?”
淩天略一遲疑,無奈地颔首,“公公想必也知道,下官是祖母親手撫養長大的,丁憂三年,一天都不能少……公公請回吧。”
“好個一天都不能少。”胡盛皮笑肉不笑,拂塵一甩,“告辭。”
誰都知道大太監胡盛是皇帝的親信,他傳口谕是絕不可能有假的,淩天明明知道事實如何還敢拒絕,無異于拒絕皇上,胡盛甩臉才是正常的。
胡盛剛走,定南王傅玉和王妃餘氏就前後腳趕來了,“胡公公來幹什麽,是不是皇上有旨意?”
“宮裏有賞賜嗎?”餘氏迫不及待地問。
“沒有,胡公公說是來傳皇上的口谕……”淩天“好心”地解釋了一下,然後來了一記重擊,“我拒絕了。”
傅玉大驚,“什麽?你拒絕皇上?!”
“不,是胡公公的口谕。”淩天糾正他的說法。
傅玉揪住他的衣領,“你傻了嗎,胡公公的口谕就是皇上的意思!皇上招你進宮,你竟然拒絕了?”
淩天側目看他,目光灼灼,“我在丁憂,進宮肯定會遭人诟病。若是皇上叫我做事,我是答應,還是不答應?”
傅玉被他凜然目光盯着,不自覺松了手,嘀咕了一句,“可你不去就是得罪皇上……”
“忠孝不能兩全,不如父王替我做個抉擇?”淩天直接把難題抛給了傅玉。
“你都拒絕了,現在來問我還有什麽意義?”傅玉煩躁地皺着眉頭,沒好氣。
“父王若是首肯,我可以去把胡公公追回來,然後告訴別人,我熱孝進宮是父王同意的。”
“我…我什麽時候同意了?”傅玉反應過來淩天話裏的嘲弄,惱羞成怒,擡手就想一耳光扇過去,“不孝子,還想讓老子替你背黑鍋!”
淩天怎麽可能被他打到,伸手就掐中了他的腕脈,稍稍用力……傅玉沉迷酒色,哪受得了這個,馬上哀嚎起來,“痛痛、痛!放手……”
“傅淩天,你瘋了,連你父王都敢動手!”餘氏尖叫起來。
淩天甩開傅玉的手,“我只是想提醒父王,沒事別動手動腳,畢竟動起手來,誰吃虧就不一定了。”
傅玉捂着右手腕,龇牙咧嘴,“不孝子,我一定要上書,求皇上奪了你的世子之位!”
餘氏心念一動,轉頭看向丈夫。
“請便。”淩天雙手環胸,有恃無恐地道,“如果皇上沒有遷怒定南王府的話,肯定會滿足您的心願的。”
傅玉猶豫了,他可不敢這時候去觸宮裏的眉頭,可是動手又不敢,只能罵罵咧咧地走了。餘氏綴在他身後,不知道想找他說些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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