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小醜(3)
第三十三章小醜 (3)
不少游客。混在其中的蒙特和碩和成了衆人的焦點。蒙特戴着巨大的紅色蝙蝠墨鏡,把臉遮了大半,一頭金發醒目耀眼,而碩和如清風秀木,姿态天然優雅,氣質奪目。
“回艙房吧,這裏人好多。”蒙特心生不滿,看着周圍男男女女的眼光總落在碩和身上,很想頭頂的光更亮一點讓其他人都失明。喂喂,那邊的大姐,這人有主了你不要兩眼犯桃花了,還有那邊那個小夥子,就你那一身排骨摸不到肉的小身板也想跟我搶人啊,老實點。怨念不已的蒙特,忍耐心幾乎到達極限。
碩和也覺得頗累,趴在他手臂上昏昏沉沉地回到兩人的房間,腦袋才沾到枕頭上,眼皮就合上了。蒙特脫掉外衣在他身邊躺下來,目光在他臉上流連。
也許是日子過的安逸的原因,碩和的臉部線條圓潤了些,捏起來也很有肉感。長長的睫毛服帖地依偎在下眼簾上,鼻頭兩側有些零碎的淡淡的雀斑。黑色的頭發有段時間沒剪更長了許多,柔軟而誘人。
這就是他挂在心上的人啊,看多少遍都不夠,已經可以把每個毛孔,每寸肌膚的感覺記在腦海裏,一絲不差,可看着的時候,還是覺得差一點,還差一點。把人摟緊,蒙特聞着對方身上淡淡的香味,心滿意足地喟嘆一聲,也閉上眼睛。
飛船以正常航速行駛在自己的軌道上。星海茫茫,無數星光化作塵埃消失在視野裏,将過往都一一推開,泯滅在星際塵埃裏。而人們,不停地向前飛馳。
一如既往地黑暗,飛船像是在大海裏漂游地孤舟,一點一點靠近它的目的地,絲蘭星。一成不變的安靜陪伴着它,而前路,未知的風雨卻在醞釀,無人知曉。
“哈哈,他們艦艇不行了,往下掉。”一名喽啰嚷嚷到,沃特卻陰沉着臉,緊繃着身體站在指揮中心看着戰況。發現對方切掉聯絡之後,他們打開了搜尋儀,直接發動進攻。炮火将對方小小的艦隊打得七零八落,可正是因為對方人少,反而能靈活躲閃,沒有一下子全部消滅。彼得裏家小雜種呆的艦艇,更是始終游走在生與死的邊緣,遲遲沒有被擊落。
現在,似乎對方撐不住了……
但是心裏頭的不安是什麽?沃特敲敲椅子扶手,沉聲下令:“不要太大意,防止圈套。”而這時對方的艦艇好像已經自由落體到了下面一定的位置,能鑽空子的空間很大。沃特覺得不妙,眼神一緊。
果然,那艘疑似被打落的艦艇突然靈活地漂移起來,想着整個包圍圈比較薄弱的方向逃逸。該死。
“給我跟上那艘艦艇,快,跟不上你們都給我回去受罰。”沃特目露寒光,喝令。
炮火紛紛打出,卻因為己方人多勢衆,偏偏造成了阻礙,難以精準地打到對方的艦身。
對方依靠靈活的操控飛船,反而在密集交織的炮火中游刃有餘,眼看着是越走越遠,有抛開天狼星一幫海盜的趨勢。
沃特拎走自己主艦的指揮員,親自做到指揮臺前,手指翻飛,下達各種指令。他的眼力以及操控能力比這些人高了不止一個檔次,很快讓那艘唯一還在掙紮的漏網之魚受到重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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沃特眼睛一眯,冒出志在必得的微笑,按下最後一個命令符。最後一擊,對方必死無疑。
然而,目标卻突然橫轉90度,向着左邊逃竄,躲過這致命一擊。沃特面無表情,繼續追着目标下達攻擊命令。劇烈的炮光照亮了那一片區域。誰也沒想到,這一擊竟然還是落空了。
不知何時,一艘陌生飛船從附近經過,本來是要繞着戰場離開,卻因為彼得裏的戰艦突然拐彎,而暴露在炮火這下。彼得裏家的艦艇借着這個時機飛快逃離,不知所蹤,而陌生飛船被迫承受了這一襲擊。
作者有話要說:昨晚寫到一半,一點斷網了。一大早起來,卻被室友氣的半死,最近各種不順心。訂閱少,沒關系本來也不是為了錢,而且盜文那麽多。看到好幾天沒有評論收藏,只有莫名其妙的點擊,忽然不淡定了,難道是我寫太差,這樣想着,小心翼翼地打出來的字,卻不敢放上來,甚至有時候懶得寫文,只是看着別人的。還好,至少還有一點人還舍得買,給我鼓勵,每天看着收益紀錄裏的訂閱人,我就告訴自己,寫下去,無論如何,寫完它,寫好它。
☆、受傷
“我獨一無二的玫瑰,願你在612星球上永不凋零。”
“你還活着。沒什麽比這個更讓我放心了。等你時間到了,再過來找我吧。”
飛船就要開啓,兩人将寫好的“遺囑”交給空姐。相視一笑,誰也沒問對方寫了什麽。在這暖暖的目光交彙中,碩和只覺得心下一片柔軟,他情不自禁抓住蒙特的手,仔細摩挲起來。蒙特的手,帶着病态的蒼白,卻骨節分明,形狀優美,握着卻熱熱的,比他的手溫度高些。
碩和把玩着他右手的五根手指,掰扯着,最後将自己的左手扣了上去。十根手指頭相扣,看上去嚴絲合縫,沒有什麽能分開這兩只手。兩枚款式一模一樣的藍色鑽戒指戴在雙方的無名指,在燈光下熠熠生輝,折射出令人心動的藍色微光。
蒙特将手心握緊了些,寵溺地看着身側人的側臉,絲毫沒察覺自己嘴角已經翹得老高。碩和第一次主動牽起他的手啊,好想一輩子不放開,就這麽走到老算了。
絲蘭星不算太遠,但是想要從伯蘭星到達絲蘭星,卻只有唯一一條安全的宇宙航道。其他的航道都是怪象疊出,無人敢輕易冒險。平靜的幾天過去,中途還去過一個小星球玩了下,碩和的精神恢複了不少,經常去大廳跟其他人聊天,蒙特沉默寡言,常常帶着墨鏡坐在一邊,津津有味地看碩和聊天,沒有絲毫不耐煩。這個神秘的高大男人,因為一副永遠不取下的墨鏡和優美的下颌令人遐想不已。
已經不知道是白天還是黑夜,飛船航行到兇險異常的百慕大區域。這裏漂浮的隕石塊飛船多,而且航線複雜,又怪象疊起,一般只有經驗豐富的老船長敢冒險通過。而且附近靠近天狼星的一個小港口,天狼星海盜雲集,誰也不能肯定每次都能飛船安全通過這裏。
行駛中飛船探測到附近發生激烈交火,決定繞道而行。然而因為百慕大能走的地方也就那幾條,不可避免離交火的地點十分靠近。老科裏叼着煙,自以為這次順利避開危險到達目的地。然而人算不如天算。
就在他面前,一艘紫羅蘭标志的艦艇駛過,那艦艇全然沒有方向感地亂飛,橫沖直撞,越飛越遠。就在飛船從他視線裏消失的時候,劇烈的震動将他連同手裏的德黑蘭濃煙震得摔在地上。飛船劇烈地搖晃起來。幾乎所有站着的人都被震得摔倒在地,橫七豎八躺了無數的人。玻璃被子碗碟也都在地上摔成碎片,一個孩子因為被玻璃碎片紮到疼得嗷嗷大哭。
在床上躺着休息的蒙特,被震動甩下床,在地上滾了滾才勉強停住。迷糊中好像聽到了還在浴室裏重物倒地的聲音。船身還在劇烈晃蕩,蒙特顧不得查看自己摔得發疼的膝蓋,跌跌撞撞地撞開浴室門。
熱水在頭頂嘩啦啦地流着,在地板上歡快地彙成小小的溪流,那個人,一動不動地躺在地上,臉色蒼白,兩眼緊閉。震動使他的身體又下滑了不少,頭歪倒一邊,露出了白色牆壁上觸目驚心的血色花朵。
不要有事,不要有事……蒙特繃緊了太陽穴,三兩步把人抱起來,因為船還在搖晃,他走得不是很順利。然而終究是把人抱回床上。
碩和□地躺在潔白柔軟的大朵碎花床上,身上還帶着水滴,是那麽安靜,好像誰都喚不醒,赤條條地抛下自己的肉體,靈魂不知道在哪裏玩耍,任蒙特怎麽搖晃都沒有醒過來。蒙特找來一件長袍睡衣給他穿上,才沖出船艙出去找醫生,然而飛船裏面大亂,到處是受傷的人,醫生忙得團團轉。
蒙特黑着臉,像拎小雞一樣把醫生提起來就走。
“喂喂,這裏還有病人,你幹什麽,一個個來。”醫生掙紮到。
“再不過去人就死了,給我閉嘴。”蒙特不耐煩地大喝,醫生被吓得小小的抗議都發不出,被他一路拖回自己的船艙。
仔細查驗過傷勢,醫生下了結論:“傷不是很嚴重,就是撞到了後腦勺昏迷了。現在還不知道會不會有淤血和後遺症,腦袋上的傷說不清,現在也沒設備仔細檢查。等船穩定了……”說着船又搖晃起來,醫生的身子搖搖欲墜,蒙特站得穩,只晃了下就站直了,把醫生按住,“給我仔細治好了,有一點點問題,要你命。”
他的目光猶如精制的匕首,寒光冷冽,随時等待着将對方的喉管切斷。醫生感覺透不過氣來,呼吸困難,好久才找到自己的聲音,顫抖說到:“不會有事,絕對……不會有事。”蹲□給碩和仔細處理。這時才覺察心跳有多快。
主控室裏,老科裏跟一幫船員手忙腳亂。大家都對這場飛來橫禍感到棘手。如果這次處理不好,這一船人連着他們自己可就要葬身茫茫宇宙了。
“損毀很嚴重,老科裏。沒想到對方會打得這麽準,竟然将好幾個非常重要的船體部分損壞了。”大副憂心忡忡。
“還好我們的能源系統沒有被波及,能支持一陣子,不過想要到達絲蘭是絕對不可能了,能否安全降落都是個問題。”他接着分析起情況。
老科裏已經從地上爬起來,坐回自己的老位置,不再漫不經心,而是全神貫注盯着面前的大屏幕。他年齡不小,白發摻雜在黑發之間,手指也因為常年吸煙泛着黑黃色。難以想象這雙手竟然會有那樣奇妙的速度,當十根手指頭在屏幕上敲擊,即使是常年跟着他的大副也不過只能看清楚一點痕跡。
他好像不用別人彙報,就知道下一步應該怎麽做。明明已經傷痕累累的飛船,眼看就要失去控制要毀滅在宇宙中的飛船,竟然奇跡般地穩定下來。大副拍了拍他的肩,興奮得臉都紅了。而船員們也發現情況正在轉好,紛紛将帽子抛到空中,興奮得大吼大叫。
廣播到達飛船的每個角落。
“敬愛的旅客,你們好。非常抱歉本次旅途出了一次意外事故,我們的飛船不幸被流彈傷及,造成了不小的損失,幸好飛船一切功能尚能正常使用。現在一切在老科裏高超的技巧之下穩定。所以請各位放心,您的一切行動都不會受到波及。由于飛船損傷面積過大,飛船無法正常到達絲蘭星,故我們将在最近的港口停靠,屆時會妥善安排各位。”
船上的旅客們從兵荒馬亂中恢複過來,不少人身上都有輕微的傷。雖然大家抱怨紛紛,不過因為不是飛船一方的過錯,也就沒說幾句。醫生也從蒙特手裏脫身,得以給衆人治傷。
碩和這一昏迷,卻是過了十來個鐘頭才醒來。蒙特看到那長長的睫毛如同蝴蝶的羽翼撲棱着微微顫動,碩和的身體如同電擊般輕微地痙攣,蒙特緊張又不安地等待着。
“醒醒,碩和。”他輕輕喚,聲音裏有難以察覺的哽咽,怕重了,會将對方的魂吓走。
床鋪上的人緩緩睜開了雙眼,眼前的世界從模糊變為清晰,漸漸的映入那張大大的熟悉的臉。
大腦還依稀遲鈍,碩和沙啞地說到:“蒙特?”
蒙特握住他的手,放在自己臉頰上蹭,充滿依戀,“是我,碩和,你終于醒過來了。我好擔心你一睡不起。”
碩和緩過神來,瞪他一眼,“瞎說什麽呢,伯蘭星的醫學那麽發達。”蒙特嘿嘿一笑。
“飛船在一個小港口停了,等下我們就在這裏下吧。好嗎,你需要靜養。”
“嗯,”碩和答應了,“蒙特,我腦子亂,好些事情現在想不清楚?”他這話一出來,令蒙特大吃一驚。好端端的說這個,難道碩和腦袋被撞真的落下什麽毛病。
“你,你是誰?”碩和閉上眼睛休息了下,睜開眼睛又不确定地問道,他這一說出來,蒙特真是魂都快飛了。他看着碩和無辜的泛着水光的眼睛,認真地問道:“真的不認識我了嗎?碩和你不要吓我。”
碩和眼神飄了飄,不好意思地笑了,“哦,想起來了,你是蒙特。我這腦子,真是,不知道怎麽亂成這樣子。”
“那就別想了,乖,睡一覺,我帶你下去。”蒙特撫摸着他的額頭,碩和熬不過倦意,又沉沉睡了過去。蒙特這才把人抱起來,心事重重地離開飛船,到了飛船方提供的臨時住處住下。
碩和的情況真的很不對勁,估計是撞到後遺留的毛病。蒙特将人帶到當地醫院檢查,得出的結果是,裏面有血管破裂造成淤血了,所以會有暫時性失憶。可能對某些事物的印象不深,而且會習慣性地遺忘熟悉的人和事。動手術,即使能消除淤血,也會對記憶有一定影響。
美好的旅行,還沒有真正開始,卻因此告終。因為消除淤血的手術并不算難,只是用一種特殊的光線照射幾日,即可完全消除。所以蒙特放棄了跟随旅行團去絲蘭的打算,一心一意照顧碩和。
這個小港口叫亞裏維安,雖然位置相對偏僻,經濟也相對落後,可是保存下來許多原始的森林風貌,風景十分迷人。群山連着群山,蜿蜒盤旋在雲霧裏,大地上到處是生機勃勃的景象。不知名的高大樹木遍地都是,精致的小民居散落在郁郁蒼蒼的樹林之間,若隐若現,滿是詩情畫意。
蒙特決定和碩和住一陣子再走。他們借住在居民的空房子裏,房子是木制結構,裝修十分獨特,碩和一眼就喜歡上了。每天兩人一起去買菜,然後由碩和下廚。不過偶爾蒙特也會心血來潮進廚房鍛煉手藝,只是非常慘不忍睹。
他坐在木頭窗臺上,暖暖的陽光穿過樹葉的縫隙,在身上灑落光怪陸離的景色,将全身上下都覆蓋上一層無形的溫暖薄膜。金發藍眼的男子從背後摟住他的脖子,想一直慵懶的貓蹭着他的後背和腦袋。
“全都想起來了嗎?”
“大部分吧,還是很容易忘呢,一轉眼又迷糊了。”黑發青年淡淡笑道,似乎并不在意自己斷斷續續的記憶。
“只要你一直記得我就好了。”青年金色的卷發在陽光下好像燃燒的火焰,蒼白的皮膚透出一點病态的暈紅,他緊緊摟住黑發青年,為對方的遭遇暗自心疼,卻無可奈何。
“貪心,只記得你,小綠會用3000V電壓把我直接電死。”碩和開玩笑起來。忽然眼睛裏又閃過痛苦的神色,在他背後的蒙特沒有看到,只聽到對方呢喃,“劉明,為什麽要等你?”
眼前閃過一些記憶的碎片,那個黑頭發的高大男人漫不經心的痞子笑容,深更半夜吵架離去的身影,一個女人冷漠地抽着煙站在海岸……好像記得,又好像不認識他們。陌生感幾乎讓碩和崩潰,他心慌意亂地抓住蒙特的手,聽到青年疑惑的聲音:“誰是劉明?”
浮光掠影一樣的片段,在腦海裏拼湊,破碎。走馬燈一樣紛亂複雜,深藏在記憶裏的痛苦終于借着這虛弱的出口噴湧而出。
為什麽他從來不知道這個人存在,蒙特眼裏閃過寒光,他把碩和的頭轉過來,看到那雙無神地痛苦的眼睛。究竟是誰,賦予你痛苦,我将永不饒恕他們的罪惡。以我心愛的人的名義,我判處你們有罪。
碩和在回憶與現實中掙紮着,時而有點印象,時而卻連眼前的男子都看不清楚是誰。即使腦中的淤血已經全部出去,但是他始終覺得自己殘缺不全,有一些東西被硬生生從靈魂裏拿走了。他迷茫而不知所措。
蒙特低下頭,吻上那失落的雙唇。曼腰花般美好的雙唇也帶來美好的滋味,一切的遲疑不安在耳鬓厮磨中退散,碩和閉上眼,開始試着相信遺忘。
即使忘記全世界,這個人卻如同呼吸的本能,只要還活着,就無法從記憶裏抹去。
作者有話要說:看到姑娘的留言瞬間治愈了,丸子要保持日更(喂,不堅持就把你拍死),這是今天新鮮出爐的菜單,姑娘們嘗一嘗呗,有空就留個言呀,看到留言心情就好好
☆、結合
午後的陽光穿透金色的卷發和黑色的直發,鋪灑自己的熱情。交錯的頭顱始終緊緊貼合在一起。被回憶折磨,被現實蠱惑,濡濕的唇瓣已經分不清哪一種更加真實。痛與欲交織在一起。
透明的津液在嘴角肆虐,順着下颌沾濕襯衣領口,甚至滑落那精致欲飛的鎖骨,如同蜿蜒的透明的蛇入侵衣物覆蓋的領地。
然而唇舌在對方口中深入着,纏繞着,追逐着,如同歡快的魚兒入水,無不适意甘甜。那一片柔軟如同禁地,越是神秘,越讓人渴望,汲汲啃噬,撕咬,覺得不夠還是不夠。
陽光纏繞在窗邊熱烈相擁的兩人身上,細碎的光線跳躍着舞動着,随着兩人呼吸的急促,也變得動蕩。
蒙特一只手緊緊鎖着碩和的腰肢,将對方的身體壓到自己的胸腹,感覺自己掌心一片灼熱,如同有一團火在蔓延,內心的欲望咆哮着要将懷裏的人拆吃入腹。碩和的腰被勒得生疼,卻因記憶的混亂不堪,和這番令人神魂颠倒的耳鬓厮磨,而被忽略。
火苗從腳心燃燒,瞬間竄上整個身體。蒙特的手已經從他衣服下擺伸了進去,逡巡在那片光滑細致的後背。手指與皮膚接觸,猶如一團又一團的煙花瞬間點燃後背的每一寸,令碩和渾身戰栗,只感覺渾身的力氣像沙漏裏的細砂一樣緩緩地流失。兩人的心髒都跳得好快,蒙特甚至不确定自己聽到的是誰的節奏。
他低下頭,啃咬着那光潔的額頭,圓挺的鼻子,眼角眉梢都不放過,一一印下自己的痕跡,不放過絲毫領地。唯獨不碰那已經被蹂躏得紅腫的唇瓣,只在小巧的耳垂流連。
碩和被蹂躏得紅腫的唇瓣無聲地微微開合,喘息連連,猶如一朵欲拒還迎的曼腰花盛放。臉頰上暈染着酡紅,恰似盛不滿的情朝流淌。他的眼神早已迷離,不知道思緒飄向了何方,琥珀色的眼睛漸漸流淌出水光,滿是甜蜜與快樂。
不滿足于平坦的後背,蒙特的手悄悄掠到前面,低頭用牙齒咬開他身上白色的水晶扣子,襯衣從肩膀上逐漸滑落,淩亂不堪地搭在手臂上,露出了白花花的胸膛。兩顆粉色茱萸鮮嫩欲滴,讓人忍不住,咬上去。蒙特一路舔舐着從脖子到達白花花的胸膛,不客氣地将左邊的一顆含在嘴裏,如同品嘗剛剛摘下的水嫩葡萄,他忍不住又咬又舔,牙齒輕輕磕在肉裏,碩和的左胸口漲痛起來。
左邊的茱萸羞恥地挺立着,右邊卻因為被忽略而難受得厲害,如同千萬只螞蟻擾動着,渴望被人撫摸碰觸。
“右邊……”碩和言語不能,喘息着說出最深的渴望。蒙特含着左邊的茱萸,擡起頭來,藍色的眼眸如同大海般海浪翻滾,蕩漾着濃濃的情魚,“這邊是麽?”他松開嘴唇,右手拇指邪惡地挑逗着那未被探訪的一顆。一股電流令碩和顫抖起來,只感覺無限滿足,不由得呻、吟出來。
蒙特低頭含住被忽視的另一邊,忘情地舔吮。一手鑽進碩和薄薄的休閑褲頭,大手隔着內褲用力揉捏着渾圓的臀瓣。碩和是徹底沒了力氣,只能被動地抱着他的腰避免自己往後倒。“抱緊我,和。”他聽到低低的耳語。
不自覺地摟緊對方的腰際,碩和感覺情朝漸漸将自己沒頂。他放開矜持,也磨蹭着對方柔軟的金發,彎腰在那寬闊的肩膀留下自己的吻痕。。
躁動着,想要把對方啃噬對方的每一寸血肉,直至融入到自己的血液裏循環。蒙特的手,握住那一根半挺起的玉柱,感覺手心裏的柔軟,忍不住搓揉玩弄起來,耳邊傳來碩和的抽氣聲,那一下,他的指甲刮過青澀的尖端,引起陣陣酥麻,碩和止不住溢出聲來,“啊……不……”好熱,真的好熱,玉柱漸漸□,越發想出去的難受。
卻冷不防被蒙特抓住手臂,将自己的手放到他的下面,蒙特強忍着說到:“碩和,幫我。”碩和迷迷糊糊地,手心抓住那裏,只覺得膨脹的欲望已經滾燙。“摸摸它。和,動一動。”碩和幾乎是胡亂地幫他纾解起來。感覺自己将要達到頂端,卻被對方惡劣地堵住出口,蒙特舔磨着他的耳垂,輕輕說道:“我們一起。”又堵上他上面的嘴。
褲子早已經被脫掉,金發和黑發的青年只有上半身穿着衣服,下面空蕩蕩的,看得到彼此明顯的yu望。只感覺一道白光掠過,大腦一片空白,兩人低吼着都設了出來。碩和癱軟在蒙特懷裏,被靠着牆壁說不出話來,蒙特卻笑了起來,眼睛濕漉漉地帶着顯而易見的情朝。
“碩和,我想要你。”他發出邀請。
不待對方回答,他已經将人抱到床上,三兩下除去那些阻礙。碩和無力地躺在床上,眼裏水光潋滟,陌生的激流在身體裏湧動,渴望着被填滿。
被侵染成紅色的雙頰,在蒙特眼裏無限嬌媚美好,只想化身惡狼啃噬殆盡。他将自己衣服脫下來,覆了上去,碩和感到身上壓下了一具沉沉的身子,蒙特的唇狠狠地吻上他的身體,從脖子一路到那三角的禁地。
他的手鑽到那隐秘的巢穴,在洞口試探着,感覺到一股濕潤柔軟的吸引。忍不住在洞口打着圈。等到對方的緊致洞口完全放松了防備,才将食指探入,那巢穴分明是想抗拒着外物入侵,蠕動着卻将食指吸得更深。
“啊……”碩和喘息,叫了起來,渾身燥熱難耐。久未被人探索的巢穴,默默吞吐着他的手指。蒙特又加了一根手指,努力做着擴張,直至加到第三根手指,一切準備就緒。他擡頭,看到碩和已經渾不知所以然的臉,只感覺滿滿的幸福填滿了胸腔。
他将碩和翻過身來,跪趴在碎花床鋪上,然後将自己早已經漲痛的玉柱,對準那蠢蠢欲動的洞口,緩緩插入。
“蒙特……啊……快點……”碩和突然扭過臉來,一雙濕漉漉的眼睛讓人心醉,而他曼腰花般紅豔的雙唇此刻吐出的是世上最動聽的邀請。蒙特眼神一暗,放開了心中那頭野獸,抱住他的腰,用力沖刺起來。
那裏面是如此溫暖,讓他忍不住更加深入,深入神秘巢穴,到達快樂的頂端。他用力撞擊着,室內水聲不絕。床鋪搖晃着,如同波濤洶湧的大海,承載着晃動的孤舟。
碩和半閉着眼,感覺在自己體內沖刺的熱情,他半閉着眼睛,自痛覺過後,只剩下至高無上的快樂。
第一次嘗到真正的情魚滋味,蒙特只覺得身與心都與對方連成一體,他不知道情人之間的事竟然是這般如夢如幻,令人無法自拔,只想沉淪。
蒙特就着結合的姿勢,将他人轉過身來,面對自己。将那修長有力的兩條白皙雙腿大大打開,橫沖直撞起來。簡單的沖撞,卻有力地撞擊着彼此靈魂,造成共鳴。碩和難以自抑地挺起腰杆,伴着兇猛的撞擊,晃動起身體。他的眼神迷離而幻惑,已是茫茫不知看向何處,卻有着無限的情韻。
因為太過歡愉,羞恥的眼淚緩緩從眼角滑落,混入鹹濕透明的汗水裏,滴落在枕頭裏消失不見。蒙特俯下頭顱,虔誠地吻去眼角細致紋路上晶瑩的淚滴。碩和大口大口喘息着,抱緊他的後腦勺,兩人緊緊交纏着,如同兩條抵死纏綿的人魚。
高朝過後,室內滿是奢靡的雄性麝香的味道,初嘗情滋味的蒙特,忍不住又侵入那身體索要了幾回。
碩和渾身無力,腦子裏面徹底沒有了胡思亂想,就着身上的一片狼藉,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蒙特将他抱起來,帶到浴室裏,放進放好熱水的浴缸,碩和還迷迷糊糊的,感覺兩只手掌在身上翻來覆去,但是力道不大,反而恰到好處,他便真正睡着了。
蒙特細心地洗去他身上的污垢和汗水,又小心翼翼地給他清理了裏面的東西。水溫調得剛剛好,碩和一點也沒被吵醒。蒙特心裏充滿了自豪,拿來毛巾給他擦幹身上的水,又套上衣服放回床上。
“蒙特,你什麽時候回來?”安東尼略顯焦急地問道。
蒙特壓低聲音,“等等,我出去說。”他看了眼躺在床上的碩和,眼中裝滿了溫柔和不舍。
“發生什麽事了?”蒙特問他,看安東尼青黑的臉色,他知道一定大事不妙了。
屏幕上的安東尼眼窩深陷,眼底是一片漆黑,眼裏滿是憔悴和疲憊。他眉間的朱砂卻在蒼白的臉上愈發紅豔欲滴,冷冷地高貴。聽到蒙特的話,他只不回答,扯開話題:“你們在哪?有沒有可能盡快回來?”
“如果你有需要,直接講出來。安東尼,別不拿我當朋友。”他回頭看了看房間的方向,“我們會盡快回去的,有什麽事直說吧。”
安東尼凄然一笑,對着屏幕,眼淚卻已經無聲落下,他哽咽着,“蒙特,我父皇死了。我沒有爸爸了。”這消息簡直不可置信,然而聯想到老皇帝的病情,又非常有可能。
“安東尼,節哀。我會盡快回去。”雖然說話的聲音很冷靜,心中對好友的擔心卻一分未減。他感到,風雨,即将到來。
作者有話要說:河蟹果然不是我等能輕易嘗試的東西……果然寫的亂七八糟(姑娘們,路過不留言是不對滴,我心碎了)
☆、乞丐
艦艇爆炸的時候,他被人撲倒在地,高溫熱浪如同飓風席卷而來,掃蕩着地面的一切,那人緊緊壓在他身上,不讓他移動分毫,即使火焰灼燒了兩個人的頭發,衣服,将那兩只壓在地面的手燙成黑炭……被那溫暖的胸膛覆蓋住頭部,身後的一切都在火焰中焚燒着。
只聽到身後那人拼盡生命裏最後一絲力氣,發出的沙啞難聽的聲音,“快,跑。”他跌跌撞撞爬起來,拖着對方,奮力向着空曠的前方跑去,大步邁開不敢回頭,腳底下的煙火如同惡魔的喽啰追個不停,步步緊逼。只能不停地向前,向前……一只鞋子坑坑窪窪擠進了細碎的石礫,另一只鞋子在跑動中已經脫落,赤腳踩在滾燙的地面上,痛覺已經麻木。
回望身後的大火,他雙膝發軟,跪倒在地,第一次毫無自持地放聲大哭。艦艇的殘骸還在燃燒,焚毀了他的驕傲,焚燒了他。
“少爺,很高興見到你呢。”那人羞紅着臉,聲音裏帶着一絲壓抑的緊張不安,眼睛裏的興奮顯而易見。從來沒見過這麽單純的男人,什麽心事都能從臉上猜出啦。
“少爺,是我最喜歡的人呢。”他開玩笑說到,卻難免苦澀夾雜。因為從來不曾從那人身上得到任何回應,所以總是在背後默默看着,守着,将一切安排得妥妥當當,生怕自家少爺哪裏又不适或委屈。
他安靜地守在角落裏,如同一朵不見天日的野花,兀自為愛情而守望而凋零。如今,這個人已經面目全非,再也找不回那個面容羞澀的大男孩,躺在懷裏的是一具漸漸冷透僵硬的灰黑屍體。
“啊…………”空蕩蕩的野地,他如野獸般悲鳴嘶吼,聲嘶力竭。
麥克,你如何舍得抛下我。我不說,你也應該知道,我對你早已經情根深種。是我的驕傲任性,将你的熱情拒之門外。而我的愚蠢,害得你魂飛魄散。此生,如何尋回你……上窮碧落下黃泉,哪裏還看得到你?
不吃不喝一整天,只看着懷裏雙眼緊閉的人,卻知道再也喚不醒。他的眼睛變得空洞無力,茫然不知去處。蚊蟲叮咬的夜,晨曦扯開白天的大幕。幾只禿鹫在頭頂盤旋着似乎在等待一頓飽餐。他默默找來一片比較尖銳的殘骸,挖開身下的土壤,把自己的愛人放進去。
塵土掩埋了過去的不堪,堪稱回憶的東西,不過是手裏一條普通的鏈子,被那人不知道戴了多少年,早已經晦澀無光。然而,他記得這是自己第一次遇到那人時随手送的東西。他望向遠方,目光裏仇恨如同烈陽,将眼前的土地染上深濃的紅。
從荒山野嶺裏走出來,站在小城市的邊緣,他才覺得自己尚在人間。不去想叢林裏遍布的荊棘和蚊蟲,不去想三番兩次與野獸狹路相逢甚至要徒手打敗野獸才能拿回一條命,那些都過去了。世家的光環,在一個人面對大自然的境地,還不如叢林裏一株野菜有用。
人們奇怪地看着這個乞丐,他身上的衣衫猶如破碎的抹布,沾滿了淤泥和烏黑的血跡,褲腿的布條随着風不停晃動,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