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多米諾骨

周臣請了一周假回家去了,說是自己家裏有些事,喬問言不作他想,便一個人去酒吧上班,付景松也沒有出現,喬問言猜測他是太羞愧了,沒臉來再見自己,松了一口氣又憤憤不平,這種擅自出現又擅自消失的人就統統該拖出去打死。

喬問言正在工作時莫天澤臉色很差地把他叫到了樓上自己的辦公室,喬問言莫名其妙,自己也沒犯錯啊,又看一向脾氣很好的莫天澤神情前所未有地不好,有點心驚膽戰,等着莫天澤随時朝着自己吼出來,還好自己聽不到不會被吓到,他苦中作樂地自我安慰。

“周臣去哪裏了?”

周臣?不是自己的事啊,喬問言松了一大口氣,又有點疑惑:“回家了啊,他說請過假了,沒有人告訴您嗎?”

“哼。”莫天澤冷冷地笑了一聲,喬問言打了個寒顫。

“不……不會吧,你們,鬧別扭了嗎?”

“你有他家的地址嗎?”

喬問言誠實地搖頭,他并不是有意要替周臣隐瞞什麽,而是真的就沒有問過周臣老家的事情。

莫天澤氣得幾乎要咬牙,表情與之前的樣子相比完全可以列入猙獰的範疇:“好,算他會給自己沒事找事。”

喬問言小心翼翼地問:“周臣,他怎麽了?”

“沒事。”莫天澤深吸一口氣,“你去工作吧。”

“……好的。”喬問言一出辦公室馬上給周臣發短信,怕他聽不到索性又撥了他的號碼,遲遲沒有人應答,喬問言有點慌,不會,真的出什麽事情了吧,又連着發了幾條短信過去,這才滿懷心事地去繼續工作。

下班回家,喬問言還在想着周臣的事情,又不敢去問莫天澤,深夜的大街寂靜了許多,車輛少了許多,只有五顏六色的燈還在不知疲倦地亮着,即将到夏季,夜晚的風也帶了一絲暖意,喬問言長長地舒了一口氣,站在街邊想攔一輛出租車。

分外的不順利,喬問言垂頭喪氣,明明之前和周臣都很好運,難道自己真的很衰嗎,拖着沉重的腳步向前走,想着到下一條街碰碰運氣,過一個比較偏僻的十字路口時沒有車輛經過,他便稍稍松了警惕,踩着人行橫道的白線一大步一小步地走着,自娛自樂着像個小孩一樣一蹦一跳,低着頭連看路都沒顧上。

走過這條街,轉彎時喬問言一個沒留心,沒防到一輛摩托車橫沖直撞地沖了過來,喬問言躲閃不及被別個正着,他一時還沒反應過來,直到栽倒在馬路上,疼痛才海浪一樣朝他撲過來,喬問言幾乎哭出來,那肇事者顯然沒想到會撞到人,慌裏慌張地避開他,逃逸逃得幹淨利落。

混蛋啊,喬問言痛得幾乎出不了聲,只能省着力氣在心裏大罵,忍着痛苦掏出手機打了120,一接通也不管對面說什麽,就用還算連貫的話說了自己所在的地點,不管不顧地直接昏了過去。

再次醒來時渾身上下都在痛,胳膊也被壓得很痛,有點發麻,他掙紮着睜開眼,一眼就看到自己的右腿被吊在半空中,視線轉移,右胳膊裹着厚厚的繃帶放在胸前,活動一下倒無大礙,想來只是皮肉傷,還有,嗯,毛茸茸的頭顱壓在自己的左胳膊上,嗯?頭顱?喬問言吓得險些叫出聲來,胳膊一抖,那顆頭擡起頭來,一張疲累的臉像鬼一樣,喬問言這次真的叫了出來:“啊!”

像鬼一樣的付景松不悅地瞪眼,聲音還有一點沙啞:“鬼叫什麽。”

喬問言咽了咽唾沫:“怎麽是你?”他還記得自己昨晚好像被某個不長眼的家夥撞了,然後自己打了個120,付景松怎麽會在這裏的。

付景松笑了笑,陰森恐怖:“在我回答你之前,你先交代你存我的號碼時用的是什麽名字,嗯?”

“什麽什麽名字?”喬問言完全沒有反應過來。

多說無益,付景松直接拿過了喬問言的手機,翻找通訊錄:“讓我找一找,看看我的號碼到底是以什麽名義存在的。”

喬問言終于想起來,伸出那只沒有殘缺的左手去奪手機:“啊啊啊,你不要看啊!”自己會被殺掉的啊,可是話說回來,醫生又是怎麽找到他的,這這不科學啊!

付景松憑借着矯健的身軀完美地閃避開,笑得一口森森白牙,吃人一樣把手機舉到他面前:“來來來,快看一眼啊。”

喬問言看着“變态跟蹤狂”這幾個作為名字來說過長的字鶴立雞群地夾雜在其他名字之間,再看看付景松的臉,絕望地閉上眼:“對不起……我錯了……”

作者有話要說: 并沒有人看啊心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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