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暫時同居
喬問言頂着被蹂躏過的頭發縮在床頭:“你別亂來了啊,我可是個病人。”
“你這點算什麽。”付景松不屑地撇了撇嘴,“你知道當醫生一臉懷疑地看着我時我的內心有多崩潰嗎?每個人都在我背後嘀嘀咕咕啊!你知不知道啊!”
“那,那醫生幹嘛打給你……”喬問言委屈得很,明明是醫生自己找事啊,幹嘛又把責任推到無辜的自己身上啊。
“因為我們的短信聯系記錄最多!”付景松一提起來又咬牙切齒,“鬼知道我幹嘛發那麽多短信給你,還見鬼地真有一些奇怪的內容,那醫生大概還真的以為能順手為民除個害什麽的吧,真是吃飽了事情沒飯做!”
喬問言撲哧笑出來,幾天的陰霾似乎終于一掃而空,忍不住調戲付景松:“總算這張臉還能看,進入不了猥瑣的行列,要不然可能真的就進去了哈哈哈。”
付景松又要撲過去蹂躏他的腦袋,兩人鬧得不亦樂乎時,醫生推門進來,皺了皺眉,推推眼鏡,一板一眼道:“病人不要過于活躍,不利于骨頭的恢複。”
付景松羞愧地低下頭,喬問言看他的反應,一扭頭看到醫生,這才想起來問:“醫生醫生,我的傷怎麽樣啊,嚴重嗎?”
醫生又嚴厲地看了一眼付景松,似乎在指責他不懂得照顧病人,付景松剛擡起來的頭又垂了下去,醫生檢查一下他的包紮,這才慢悠悠開口:“胳膊沒事,皮肉傷,腿也沒什麽大礙,骨折而已,自己不作死的話,養一個月也就好了。”
“一個月啊。”喬問言哀嘆,“天哪,我的工作啊。”
“要工作還是要你的手腳。”醫生瞥了他一眼,高貴冷豔地戴起口罩,轉身走出了病房,走了兩步轉頭又說,“那位朋友,小心二次傷害。”
付景松想把頭紮進地底下去。
偏偏喬問言那厮不識趣地還在追問:“他說啥他說啥?他戴了口罩我看不到。”
付景松沉痛地搖搖頭:“沒事兒,我相信你一定能堅強地活下去的,聽話。”慈母一樣撫愛着喬問言的頭發,喬問言打了個冷戰:“你冷嗎?我有點冷。”
付景松瞪了他一眼:“我把你送到家吧,周臣在的吧。”
“周臣啊。”喬問言想起這回事,忙抓過手機來看,仍舊沒有消息,他又有點頭痛,“我們好像失聯了……他說回家了,可是手機已經聯系不到了。”
“所以?”
“所以?”
“算了。”付景松想了三秒,果斷做下決定,“還是帶你回我那裏吧,你這樣也不能沒人照顧。”
喬問言想了想周臣不在家自己要喝個水還要自己一蹦一跳地去廚房倒的悲慘情景,又看了一眼表面上看還算靠譜的付景松,點點頭:“那好吧,謝謝你。”
付景松把另一間卧室簡單收拾一下,換上幹淨的床單和被子,喬問言就暫時在這裏給自己安了個窩,收拾好後喬問言很不把自己當外人地直接倒在床上,指揮付景松去做飯,付景松大汗淋漓地拖地:“喬問言你還有沒有一點人性啊,仗着自己是病人也來亂來了啊。”
喬問言嬉皮笑臉地趴在床邊,看付景松拿拖把吃力地伸到床下清掃裏面:“那還不是因為付景松先生您是大大的好人,一定會同情我這種可憐人的,對吧?”
付景松一擡頭,差點撞在喬問言額頭上,兩人的臉離得很近,付景松幾乎能數清他的眼睫毛,喬問言平日雖然總有點小聰明,他的眼神卻是單純又明淨的,像一汪湖水一樣,付景松一時有點怔忡。
喬問言也有點心慌,付景松放大的臉異常清晰,漆黑的眸子,高挺的鼻梁都讓他異常緊張,一想到自己對着這個人吼過“你是不是喜歡我”這樣大言不慚的話,更不知道怎麽面對,他咳了兩聲,別過頭去:“那個,還是先吃飯吧,我要餓死了。”
餘光看見付景松起身,頭發被揉了揉,再轉回頭付景松已經出去了,那個被主人抛棄的拖把孤零零地躺在床邊,喬問言摸了摸自己的耳朵,還有點熱熱的,真是糟糕,他左手緩緩地捂住了眼睛,剛剛那一瞬間,險些以為他會親過來的。
吃飯時兩人都有些不自然,有意躲避對方的眼神,沉默不語地吃完了午飯。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