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世界的聲音
喬問言歡欣雀躍地站在醫院門口,摩拳擦掌:“等我拆了繃帶先去跑個三千米。”
付景松失笑,寵溺地看着他:“好。”
“這個時候不應該說‘我陪你跑’,這樣才對麽?”
“不,我并不喜歡跑步。”付景松說。
喬問言癟了癟嘴:“真沒誠意。”
做完一切檢查被通知無恙後,付景松終于放下心來,喬問言也長舒了一口氣,笑嘻嘻地開口:“看吧,我就說我不會有事的。”
付景松沒好氣:“那是你運氣好,照你之前的折騰法早瘸一百次了。”
喬問言眨眨眼,沒說話。
一起出來後付景松進電梯,按了向上的方向,喬問言詫異地看他,以為他要探望朋友什麽的,付景松也沒解釋,直到電梯到七樓,走出電梯,碩大的“耳鼻喉科”出現,喬問言才恍然,憤怒地看着付景松,付景松說:“噢,來都來了,所以想着順便帶你去耳鼻喉瞧一瞧。”
“我不去。”
“聽話。”
“……什麽聽話不聽話的事,跟你說了治不好嘛,治得好早就治了啊,誰喜歡聽不到聲音啊。”喬問言提高音量沖他嚷,好在這時人并不多,也不擔心被別人看了笑話,愈發有恃無恐起來。
付景松無奈地看着他:“天澤哥介紹給我的一位專家,據說很有名,不管有沒有治,我們就去看一看,試一下好不好?”
喬問言沉默地看着他,突然悶悶地問一句:“你是不是嫌棄我聽不到。”
“怎麽會。”付景松按住他的肩膀,認真地看着他的眼睛,“你沒有比不上任何一個人,你可以做到別人做不到的事情,即使聽不到又怎樣呢,至少你在我心裏是最好的人。”
喬問言臉發熱:“那你還……”
“我只是希望你能聽得到,從你的角度,這世界那麽好,有那麽多值得你聽的聲音,至少,你難道不想聽見我的聲音嗎?”付景松看着他,目光裏全然的柔和,不知不覺鼻子便有些酸,忙掩飾一樣撇開臉:“走不走了,我餓了。”
付景松笑着拉他的手,喬問言裝模作樣地甩了一下沒甩開,擺了一副傲嬌臉瞪了他一眼。
得知了兩人的預約,護士禮貌地将人請進診室,喬問言進去,看着坐在桌子後翻病歷的人,糾結地皺眉毛,實在無法把他和“專家”兩個字聯系起來,忍不住悄悄地拽拽付景松的衣角,付景松安撫地朝他笑笑,開口叫:“李醫生?”
李醫生擡起頭,一張年輕得過分的臉,彬彬有禮地笑:“是付先生和喬先生吧,請坐。”
付景松在椅子上坐下來,回以微笑:“李醫生不必客氣,既然是天澤哥的朋友,自然也是我的朋友了。”
喬問言忐忑不安地坐在他身邊,不說話。
李醫生看他緊張,溫聲安撫了幾句,細細地詢問了他的病情,不時在病歷本上寫些什麽,喬問言努力回憶,盡量确定地回答他,到最後實在不确定開始頻繁地看向付景松求助,付景松嘆口氣,對李醫生說:“時間很久了,他可能當時的情況确實都記不清楚了。”
李醫生點點頭,合上病歷:“也不是完全就沒有方法治療了,總之我先給你安排幾項具體的檢查,檢查結果出來自然就知道是哪裏有了問題。”
“檢查嗎?”喬問言說,“會不會很麻煩啊。”
“不會的。”李醫生溫和地笑,“而且之前沒有治療,與醫療各方面的技術也有關系吧,現在應該可以嘗試一下的。”
喬問言點了點頭,兩人向李醫生告別,去做了幾項檢查後時間已過中午,喬問言摸摸癟癟的肚皮:“我們去哪裏吃飯啊。”
“就近解決吧,我看你也等不到回家就要餓死了。”
喬問言吐吐舌頭,咧開嘴笑了。
喬問言表示想回自己家那裏一趟,收拾幾件夏天的衣服,順便看一眼周臣是不是還活着呢,兩人便驅車直奔喬問言家。
摸摸口袋,發現沒有鑰匙,早就不知道被丢在哪裏,喬問言只好重操舊業,用力拍門:“開門啊,周臣,放我進去。”
付景松哭笑不得,喂,這種監獄即視感是怎麽回事啊。
周臣打着哈欠睡眼惺忪地開門:“死性不改。”看見他身後的付景松,努力讓自己清醒一點,“啊,還有付先生,請進。”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