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真軟

第22章 “真軟。”

熟悉童年的人都知道, 他不喜歡陌生異性碰他。

曾經有個女生和他表白,不小心抓了他的手, 事後足足洗了十遍,差點沒洗脫皮。

可想而知,在病房那會兒被陳幼芽抱了那麽久,他是用了多大的忍耐力。

換個角度說,他是真的真的在用心喜歡千詩吟,為了配合她,不惜犧牲自己。

但也不能太吃虧是不。

犧牲那麽大, 他總要讨回點甜頭。

下巴蹭了蹭軟嫩的肩窩,鼻尖輕嗅冷香,身心一下子得到了治愈。

算起來,這是兩人第一次親密接觸。

童年難免有些激動, 喉嚨滾出舒服的喟嘆。

低低的一聲, 猶如輕巧的氣泡, 啵的一下落在千詩吟的耳朵上, 化成小獸般的嗚咽。

她心生愧疚,自己居然為了一己之私讓童年做不喜歡的事。

手上撫摸的動作愈發柔緩。

“乖, 沒事的。”她愧疚地安慰,“她不會知道的,就算知道也不會介意。”

“……”童年突然不高興了。

你不就是我未來的女朋友,我被其他女人抱了, 你居然不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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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想越不快, 他幼稚地哼了一聲, 鼻尖在千詩吟的頸窩裏拱來拱去。

“我不想做渣男,我要對未來的女朋友負責。”

“好好好。”脖子上的鼻梁骨很挺,千詩吟被摩得發癢, 眼尾差點逼出笑淚,“那你說怎麽辦?”

童年停下來,眼睛滑溜溜轉動兩圈,彎成愉悅的細縫:“你幫我洗外套,洗幹淨了,應該能消除抱過的痕跡。”

怕童年一直萎靡下去,千詩吟不敢拖拉,回去後第一時間清洗外套。

童年心機得逞,偷偷拍下千詩吟洗外套和外套洗完挂在陽臺的畫面,發上朋友圈炫耀。

劉琅:【???】

童年回複劉琅:【詩吟姐幫我洗外套~】

劉琅回複童年:【我特麽???虧我還幫你打探敵情,你就是這麽回報我的?(╯‵□′)╯︵┻━┻】

蔔夏克:【本來我想噴你的,但是看到劉琅那麽慘,我就勉為其難收回吧:)】

劉琅回複蔔夏克:【絕交!】

方丈:【阿彌陀佛,老衲已遁入空門,不受世俗之事影響。】

戰火一觸即發,評論區淪為了戰場。

導火索童年小朋友躺在房間的床上靜靜看好戲,渾然不覺自己被簡栗給盯上了,即将樂極生悲。

簡栗:【這是……詩吟?】

童年回複簡栗:【嗯哼。】

簡栗回複童年:【!!!!!!你怎麽會有她的照片?你把她怎麽了?!!!!!!】

一連串感嘆號直轟眼球,童年眨眨眼皮稍作緩沖,避開感嘆號提取出文字,掃了一遍。

嗯?

好像有哪裏不對勁?

又從頭到尾重新閱一遍。

然後終于意識到一個可怕的真相——

他忘了屏蔽簡栗。

還說漏了嘴。

“我——!”猶如一根針紮進頭頂,童年猛地坐起來,一巴掌重重拍向額頭,“豬嗎?發之前不知道檢查一下?”

好在發現得不算晚,他速度冷靜下來,将兩個畫面研究一遍,找到了挽回的辦法。

童年回複簡栗:【你在說什麽亂七八糟的?這是我從網上找的圖片,讓大家看看适不适合我穿。】

簡栗回複童年:【???第一張不是詩吟嗎???】

童年回複簡栗:【你是不是被我姐夫的智商碾壓傻了?一個普通的背影而已,你當是你認識的人呢?】

簡栗回複童年:【那我問是不是詩吟你回答是?】

童年回複簡栗:【我記得這個牌子的名字裏有個詩字,我以為你在說牌子的名稱,查了一下發現不是。】

簡栗沒再回複過來。

童年抹掉額頭冒出的冷汗,倒回床頭,心想總算圓過去了。

誰知又來了個人。

岑寂北:【你在欺負你姐?】

童年:“……”

他不過是為了圓過去,怎麽就成了欺負了?

用得着告狀嗎?

童年回複岑寂北:【沒有。】

簡栗回複岑寂北:【老公,他說謊,不信你看看前面的對話!】

童年:!!!

糟糕!姐夫肯定能認出詩吟,到時候笨栗子問起,他隐瞞不了怎麽辦?

岑寂北回複簡栗:【嗯,态度确實不大好,是該教育一下。】

童年回複簡栗:【我錯了。】

簡栗回複童年:【哼哼哼╯^╰】

憂慮解除,童年拍拍受驚的胸口:“還好還好。”又對着屏幕鞠了一躬,“謝謝姐夫幫忙。”

簡栗回複岑寂北:【我還是有點氣,怎麽辦?】

岑寂北回複簡栗:【老公給你親親抱抱。】

簡栗回複岑寂北:【切,就只有親親抱抱啊?】

岑寂北回複簡栗:【寶寶乖,等老公晚上回來給你暖床。】

簡栗回複岑寂北:【[害羞]好,但不能動手動腳,我腰還疼着呢!(超兇的)】

童年:“……”

風水輪流轉,童年吃了滿屏的狗糧,麻木地退出微信。

想到傍晚的兼職,他的心情有所回升。

卻忘了冰粉粉這顆定時炸彈。

昨天在餐廳門口,冰粉粉後知後覺自己被童年忽悠,氣得回餐廳重新點了一份套餐,把牛排給大卸八塊。之後回了學校,她越想越氣,上課都在氣。

好不容易等到兼職時間,她拿出百米沖刺的速度沖進酒吧,把憋了整整一天的火氣一股腦發洩出來。

“童!黑!鴨!”

三個高音量的字,從丹田裏吼出來,帶着排山倒海的氣勢,吓得酒吧都震了三震。

靠在吧臺的寸頭和調酒師互看一眼,默默降低存在感。

在後廚準備小吃的千詩吟聞訊走出來,微訝的眸中含着困惑。

“童黑鴨?”

“就是一家鴨脖店。”童年淡定圓場,不想千詩吟知道這是在指自己,冰粉粉連忙收斂情緒,配合道,“沒錯沒錯,就是一家鴨脖店,我在來的路上看到又很多人排隊在買,所以想問問我們要不要和那家店合作,客人應該會很喜歡吃。”

最後一個吃字,她咬得特別重,邊咬還邊瞪了童年一眼。

這家夥肯定是故意的。

故意不告訴她詩吟姐在,好損壞她在詩吟姐面前的形象。

千詩吟倒是沒在意這個,她故作不滿:“難道我們酒吧的東西不好吃嗎?”

“當然好吃!”冰粉粉不假思索,“詩吟姐做的東西最好吃!”

千詩吟莞爾,退回後廚裏。

她不缺錢,開酒吧只是為了方便接近盛軒,無關盈利。至于開多久,會不會關門,以後再說。

冰粉粉逃過一劫,拍拍起伏的胸口,一轉臉,發現童年斜眼睨着自己,一副不順眼的樣子:“馬屁拍得真響。”

“我——???”冰粉粉的火氣蹭一下又上來了,“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拍馬屁了?”

她壓着嗓門怒呵:“昨天的事我還沒找你算賬呢!你居然敢騙我,還害得我差點在詩吟姐面前丢臉,卑鄙!無恥!”

“哦。”童年無所謂地聳聳肩,甚至不以為恥反以為榮,“能把你氣成這樣,說明我做得很成功。”

兩個磁場相斥的人,碰撞在一起,無疑是火星撞地球。

要不是顧及千詩吟在,酒吧估計能被吵翻天。

只是可憐了寸頭和調酒師,躲在吧臺裏面不敢出來,生怕被誤傷。

盛軒的出現,解救了他們。

“詩吟姐~”

上午處理了傷口回宿舍,盛軒質問兩個室友怎麽不幫他,差點讓他被打破相。

兩個室友放馬後炮,一個勁解釋內疚,等盛軒不計較了,又用馊主意彌補,讓盛軒頂着傷情去見千詩吟,美其名曰引起她的憐惜。

到時候牢牢抓住她的心,一步到位,不要太美。

盛軒心想。

于是下午養了半天傷,确認對顏值沒有太大影響了,揭下臉上的紗布,愉快地來了酒吧。

可惜預想很美好,現實很不好。

這油膩膩的一聲落下,童年和冰粉粉停止互怼,開啓一級戒備。

“你找詩吟姐幹嘛?”

“她身體還沒好,不在。”

面對共同的敵人,冰粉粉不計前嫌,和童年聯手阻擋。

盛軒不信,童年拉出寸頭,幫着冰粉粉一塊穩住,自己偷偷溜進後廚,告知千詩吟。

“盛軒來找你了,一會兒你千萬不要出去,我會想辦法應付。”

“好。”經歷了陳幼芽的事,千詩吟對盛軒多了一層厭惡,沒有猶豫地答應了。

……

盛軒不是個省油的燈。

冰粉粉拿出兼職素養努力陪笑,依然被趕走了。

和寸頭一塊。

盛軒喜歡長得好看的人,寸頭普普通通的顏值在他眼裏堪比車禍現場,而冰粉粉給他留下過心理陰影,又沒有千詩吟漂亮,自然也不待見。

他賴着不走,冰粉粉沒有辦法,索性眼不見心不煩,把人丢給童年。

“你是……詩吟姐的弟弟?”對于童年,盛軒的印象停留在視頻電話那段。

當時他的關注點在千詩吟身上,忽略了童年,這會兒從頭到腳打量一遍,發現了一個問題。

“你們長得怎麽不像?”

童年:廢話。

他們又不是親姐弟。

“算了。”沒等童年搪塞,盛軒沖他招了招手。

那招手的動作,跟招哈巴狗似的,童年眼角突突抽搐,到底是忍住了,換上标準的服務微笑靠近一步。

“不好意思,詩吟姐真的不在,你改天再來吧,或者有什麽事的話,你可以跟我說,我幫你轉達。”

“不用了,”盛軒說,“你給我拿點酒。”

他是打了包票出來的,人不在,一直耗下去有什麽意思。但要是就這樣回去,豈不是很沒面子。怎麽說也得僞裝一下。

他放棄了,童年的心裏踏實不少,很快上了一堆酒。

酒的度數特意調得很高,幾杯下肚,盛軒便喝醉了,紅着臉倒在桌上。

這時候,如果把他丢出門口,在路邊凍一晚,絕對會非常解氣。

可惜那會給酒吧造成不好的影響,童年只能想想,想過了,他叫來寸頭找出盛軒的手機,打電話讓那兩個室友過來接人。

誰知盛軒迷迷糊糊睜開眼,看到好像有一團白白的東西在晃,跟嫩豆腐似的光滑,一把抓過來,咬了一口。

“唔——”

“真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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